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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河行宫的事是儿臣亲眼所见……至于赠予十三弟东西;儿臣不好妄自猜测。但儿臣相信她做为额娘宫里的五品女官,行事该是有分寸的。”五阿哥语气恭敬,不软不硬。即为我开脱又没有让琪秀太难堪。
“你赠给十三阿哥的是何物?”
“回皇上,是一颗很普通的珠子。”
“珠子!代表何意?又为何送十三珠子?”
“……”我一下语塞;代表何意?我是代为转送啊!可又不能说是乌日娜送给十三的。早知道一颗珠子也能给我惹麻烦,真是不能管。
“皇阿玛!儿臣……”十三阿哥的话还没说出口;康熙打断他:“好了,不要解释了!即使解释了这件事,她和九阿哥出宫又在湖边嬉戏也是解释不通!李德全。”
“奴才在!”
“先将她送到敬事房关起来。朕累了,回宫!”
康熙走后,我跌坐在地。敬事房,又是那里!这次我还能活着出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凌晨太困了,这会儿把剩下的一千多字补上。这章结束,明天开新章。
我发烧了,写得有些粗糙,等好了再润色吧。
从周一开始,闹急性肠胃炎!胃疼,吐,泻,发烧。周五才好转,今天更得不多,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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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12;10)北京下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勉强算雪吧!早上起来已经化差不多了。整整一天都是湿湿的。赶上今天考交规;因是189号;害得我在雪加小雨里站了三十分钟。不过心情还是不错;考试顺利通过;9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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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关心的话语暖得我呀;真是开心!谢谢你们!鞠躬~再鞠躬~
☆、畅春园之事
黑黑的屋子,只有马桶和一张破旧的木床。没有想到在紫禁城这样豪华的地方还有如此阴冷黑暗的房间。我在这里已经关了三天,没有人对我用刑。有人送饭送水,伙食待遇倒是不错,水也很干净。九阿哥差人送过衣服,毯子和信,让我千万不要害怕,等几日皇上忘记这事了就会想办法把我救出去。五阿哥也叫人送来保护腿部的暖套,来人只说:“五爷说,让你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夜晚的寒气很重,每晚我都裹紧毯子套上暖腿的棉套,蜷缩在木床上胡思乱想。他们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在着急,在为我的事情着急?想到这儿,我苦笑起来。我是谁呢?一个小宫女?一缕游魂?昭兰?林静?或许明天康熙就会赐死,到时我是会死还是会再回到现代。若真是回到现代,老天爷对我还真是不薄!再苦笑,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到了嘴里涩涩的一如我现在的心情。再不会有赐婚了,再不会了!想起那日在冰场上的情形,我叹口气,几位阿哥的表现让康熙看得明明白白,不然康熙不会在暖殿上正式赐婚。
要不是因为苏麻喇姑,康熙或许早就把我处理了。为了他的儿子不起矛盾,他不会再把我指给任何人。这到也好,了却我的烦心事了!
“昭兰姑娘。”一个轻轻的声音。我转头一看,是个我不认识的宫女在叫我。我走过去,她见我面露疑惑,低声说:“兰姑娘,是十福晋托我来的。”我点点头。她左右看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我。见我接了,说道:“十福晋已经吩咐我打点了这里的主管太监,她让我转告兰姑娘,要放宽心!”说完又指指包裹,转身走了。
包裹里有点心零食和一封信。看到吃食我不禁笑了,打开信借着外面微弱的亮光看起来。
“昭兰,那天因身子不适没有去园子里,没承想竟发生此事!关于珠子,你尽管告诉皇上是我赠予十三阿哥的。皇上多少还是要顾及我阿瓦的颜面,要顾及我们蒙古人的颜面,不会治罪于我。如此一来,只有出宫一事对你不利了。你与九哥情投意合,决意嫁给九哥。只要禀明皇上,到时九哥定会请旨,或许皇上会赐婚。只有如此,你才不会被定为勾引阿哥的罪名!
禁闭之地阴冷潮湿,我会尽我所能救你出来!”
看毕,我将信撕碎又用水捻烂。不能说出珠子是乌日娜赠予十三阿哥的,这件事或许康熙不会治乌日娜的罪,可十阿哥和十三阿哥该多尴尬,女人对于男人有时就是荣耀,颜面的象征。若是让十阿哥知道了,他会觉得颜面尽失。到时,两个兄弟之间会有很深的芥蒂。不成,绝对不能说。好在康熙并没有过多的问。
接着几天,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差人来探看,送来不少零食水果。十二阿哥的人告诉我,皇上说了,不管我是否犯有勾引阿哥的罪,十二阿哥,十三阿哥,九阿哥都不许探视。怪不得他们都没来呢!这几日来的都是他们身边侍候的小太监。
十日后,我正在屋里溜达,有人来传旨。跟着就有人把我领到一间屋子里,让我洗澡,大木桶旁边备着新衣。该不会是洗干净后便赐死吧。不管他,先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淡粉棉缎旗袍,外套上纯蓝编银短坎。穿好衣服,有嬷嬷来给我梳头,又有人送来一盘胭脂水粉。我心里一惊,莫不是真让我弄干净利落了好上路,如果收拾停当再有人送来鸡腿和小酒一壶,我看我的小命定要休已。
哼!走也要走得漂亮体面,我狠狠的给自己打扮了一番。收拾停当后,等着鸡腿!结果鸡腿没来,等来了皇上身边伺候的太监将我领走。
路上,我笑咪咪的和他打听是不是皇上要见我?皇上心情如何?皇上打算怎么处置我呢?这个太监一言未发,连眼皮都没抬,只在前面不快不慢的走。
在乾清宫门外,太监让我立等。乖乖站在门外等着。太监进去半天没出来,数九寒天的,冻得我直跺脚。在原地跳了几下,使劲跺脚哈手。在脚快要冻木的时候,我听到一声轻咳,回头一看,是刚才领我过来的那个太监正面目平静的看着我。我忙垂手站好,他开口说道:“皇上宣你觐见。”
“多谢公公。”他转身往里,我低头跟在后面。
进了两道门,我感到暖气扑面而来。他把我交给第三道门门口当值的宫女,宫女让我等着,她挑开明黄绣金丝盘龙的棉帘进去通禀。我站在帘外,暗暗摸了摸怀中的手串佛珠。想着若是赐死,我再拿出苏麻喇姑的佛珠救命。又过了好一会儿,宫女才出来把我领进去。
见到康熙;他正在御案前写着什么;宫女福了双安便下去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祝皇上龙体安康。”我跪在地上;俯下头。已经习惯这种见面礼。康熙没叫起,也没吭声。我只能低头跪着。他好像故意为难我,一直不出声。我的腿和脖子都酸酸的极难受,歪头看了一眼随侍在皇上近身的李德全。他也没看我,心里窝火可也不敢起来。
“抬起头来。”康熙的声音终于传过来。我慢慢抬起头,脖子的酸痛让我咧了咧嘴。见康熙微微眯下眼睛,目光平淡的看着我。
当与康熙面对面的时候我反而不害怕了,心里不再忐忑不安。我用平静的目光迎向他的。
康熙的眼神从平淡转为审视,我依旧平静。十几秒的时间我感觉过了好久。
“你可会做几何题?”康熙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我一时没反映过来“啊”了一声。看他微扯嘴角算是笑吧。他会不会问过十四阿哥,我确实帮十四阿哥解过几何题。有些很简单的还教过十六阿哥。还是别撒谎了。
“回皇上,奴婢浅浅的会些,都是极容易的。”
“嗯,你看看这道题,把它做出来。”
李德全递给我一张纸,我接过看了看,好在不难大概是初中二年级的水平。求证三角行一边上的中线小于其他两边和的一半。中学时几何是强项,所以留有很深的印象。我稍微想了想,写好后交给李德全。康熙仔细看了一遍,点头道:“看来十四阿哥所说没错,你确实解的很好。”
多亏如实回答康熙的提问,不然又多了欺君一项罪名。
“你会英吉利文,会解几何题!读过书,会背诗词,字却写不好!会跳西洋舞,会弹古筝,会唱歌,却都是少见的曲调,会游泳,马却骑的不好!你还会什么?”
康熙目光炯炯的盯着我,他的问话让我忽然有要大笑的冲动。还会什么?我还会蹦迪,会肚皮舞,普拉提,会打网球,篮球,羽毛球,会做紫菜包饭,考西式小点心,拌沙拉,匹萨饼。我会的多了去了!说出来你能理解吗?
我抬头道:“除了皇上刚刚说的,我还会服侍娘娘梳头化妆,烫发。其他的……就不会什么了。”
“喔,不会了?朕看你会的可不少啊!十二阿哥喜欢你,你又赠予十三阿哥珠子!还和九阿哥出宫,你好大的胆子?”
我心中一震,抬头看向康熙。他严肃的,也可以说是生气的看着我。对于十三阿哥的事情是最让我无法解释的,十二的事情五阿哥已经帮我开脱,九阿哥的事情我大可以直接说是爱慕九阿哥。只十三,哎!
“你喜欢十三阿哥?”
我下意识的摇摇头。
康熙放缓声调,温和的问道:“那你为何要赠他贴身佩戴之物?朕能看出,那碧玺红珠你定是佩戴了许久。告诉朕,若是倾心于十三阿哥,朕可以做主将你指给他。”
“皇上,奴婢……”十三阿哥也是绝对不逊于十二阿哥的好男子,又是后世广颂的铁帽子王。可是……可是;真真是难为我。
看我欲言又止;康熙继续温和的说道:“你有何难处,大可以讲给朕,朕为你做主。”我感激康熙的宽厚,但又不能说出真像,只得道:“奴婢对于皇上的仁慈厚爱万般感谢,但请皇上原谅奴婢,奴婢对十三阿哥是欣赏,尊敬,没有男女之情。奴婢……奴婢不能嫁给十三阿哥。”
“好!不愿嫁给十二,不能嫁给十三。你是钟情于九阿哥了?”
我轻轻点头。
“朕本看你清丽端庄,与各宫女官相较之下又会读书识字,出挑许多。才准了额涅的请将你指给十二阿哥。”康熙顿了顿,目光从温和转为平静无波,冷冷道:“没想到你如此不识大体,朕的儿子岂是你挑来挑去的!一边是说不清为何赠予十三信物,另一边又说钟情于九阿哥。好!朕只能认为你勾引阿哥。李德全,传朕口谕……”我忙叫道:“皇上,等一等!”
康熙目光微缓:“你讲。”
我干脆豁出去了,正色问道:“奴婢斗胆,皇上听了苏嬷嬷的话能把奴婢指给十二阿哥,见我赠予十三阿哥碧玺珠,也愿改指给他,为何就不能把我指给九阿哥呢?只有他是奴婢亲口承认喜欢的……”
“昭兰!”李德全制止我的提问。可能很少有宫女敢如此提问康熙。
康熙并没有生气;反而静静的看着我。道:“让她说下去。”
“皇上难道只看表面的一些现象,而不去听不愿违背真心说出的话呢?奴婢曾经说过,男女之事最怕解释。越描越黑!事已至此,奴婢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已出口。是毒酒,是白凌?全凭皇上处置了!”
说完,我挺起身子直直的跪在地上。
“你如何肯定朕会赐毒酒,白凌呢?”
电视剧里冲撞了皇上,大多数都是赐死,无非就那么几种赐死方法!
“奴婢是猜的!”
“猜的!”康熙忍着笑的声音。“这个昭兰,真是让朕好气又好笑。”他转头对李德全说道。
“启禀皇上,奴才倒忘记了,昨个太后身边的紫堇来过,传太后话说:昭兰虽有罪,但好歹救过十四阿哥,总不至死,求皇上开恩饶她一命。”
李德全不亏在御前伺候,特意等了这会儿开口传话。若是康熙一路怒下去下旨将我赐死,他也就不说这几句了。若是有缓才说出此话。见他用眼角扫我一眼。我马上心领神会,说道:“请皇上饶奴婢不死。”
康熙隐去嘴角才出现的笑容,道:“死罪倒可免,但不能不罚。李德全,将她交与畅春园总管太监,白天洒扫园子,晚上在兰藻斋诵经以静心境。再有,没有朕的允许,九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均不准探视。”
早春,乍暖还寒。我握着扫帚站在湖边发呆。那日,李德全差人将我送到畅春园交给负责园子总务的孙公公。因为我的身份特殊,又是皇上身边的人亲自送过来,并传了口谕,所以这位管事的孙公公待我很是客气。让我负责园子东路的洒扫,其他事宜均不必管。
中饭和晚饭时,我可以和年岁差不多的宫女一起而不必和粗使老宫女,太监挤在一处。晚饭后依旨去往兰藻斋诵经。我哪里会诵经呢!看都看不懂,几日后皇帝身边的太监来检查,听我念得一塌糊涂不免皱眉,说道:“兰姑娘,你这经文诵成这样,我如何向万岁爷交差呀?”我耸耸肩,没办法!不认识字怎么读呢?
“烦请公公回去告诉万岁爷,我不认识经文没法诵经……不然……让我抄写吧。”
顺便我也可以练练字。太监摇摇头回去了。
第三天便有人来传皇上口谕,命我除洒扫外再加上修剪园中花木,晚上抄写《金刚经》十篇,如有代写,再加十篇,不得有误!
这就意味着我除了吃饭和短短的睡眠几乎是不能休息的。这个老康,他是不是想把我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