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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真教养他,不指望他光宗耀租,就指望他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平安喜乐。”
龚远和垂下眼睛默然半晌,扬眉笑起来:“你说的没错,我们还要过一辈子。是我粗心了,你到我们家三天两夜,就没得半日请闲,我现在又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是我不对。来让为夫向你赔罪。”不由分说,又将明菲拉进了他怀里,将手臂贡献给她做了枕头。
良久,他幽幽地来了一句:“明菲,你答应我,以后我若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守着我好不好?不要把我丢给别人。”
没有安全感的人。明菲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回身搂住他的腰,低声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啊,我也在学着怎样做一个好妻子。”
龚远和搂紧她:“我想要一个家,一个心中有我的妻子,几个听话乖巧漂亮的孩子,你能给我吧?菲菲?不用问,你一定能给我。”
明菲道:“想,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家,一个心中有我的丈夫,几个听话乖巧漂亮的孩子。”谁都想得到爱,都想得到幸福,但爱和幸福并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的。爱他?现在的她不知道将来的她会不会改变主意,但她从来不认为,爱情是单方面的,那充其量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龚远和听到她的回答,显得很是开心:“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我不懂得怎样心疼女人,但以后我会学着的。”
半夜龚远和口渴,又起来喝了几回水,竟然没有叫明菲,明菲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知道他起身,但他没叫她,她也就自睡自的。
第二日一大早,明菲醒来,龚远和已经起身去了半春园喂追风。到底人年轻底子好,就算是宿醉,也恢复得快。
“奶奶这几日可真是累坏了,睡得那么沉。”金簪给明菲梳头,低声汇报“是奴婢和丹霞伺候大爷穿衣洗漱的,紧菱刚到了门口就被花妈妈叫走了。奶奶,不是奴婢说您,您也太大方了些,这才刚开始呢,她们以后还不得骑到你头上去?”
明菲低头转动着手里的珠花,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她们也不过是在尽职而已。”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会知道龚远和的态度如何。
金簪叹了口气,“奶奶,您莫小看了这些小蹄子!”
花婆子在院子里借着由头训了紫菱一顿,走进来接过金簪手里的梳子:“早饭来了,你去请大爷来吃饭,我给奶奶梳头。”
于是开始长篇大论,从通过男人的胃抓住男人的心,再到温柔是个宝男人受不了,从理论到实际滔滔不绝地给明菲举了一大堆例子,最后得出结论:“总而言史,大奶奶要趁着这段时机,还有新鲜感的时候,确立自己在大爷心目中的的地位,叫他记住您的好,轻易不能忘了您。待您有了小公子就什么都不怕了。”
明菲道:“妈妈放心,我都记住了,紫罗呢?”
花婆子捂着嘴笑起来“奴脾正要同您讲这事儿呢,梅子那丫头,一大清早就带着喜福叮叮当当地赶往厨房准备早饭去了,紫罗见了,也不声不响地跟了去。等下您看早饭怎么做的,就知道这丫头的性情如何了。不过奶奶啊,难道您以后真的想让梅子帮着管厨房的事儿?”
明菲把陈氏和她说的关于如何理家那席话说给花婆子听,然后道:“大爷的棒禄不高,得先做好谁奋。咱们人少,这屋子里也不能总窝着这么多丫鬟,金簪年龄大了,迟早都是要配人的,剩下她们几个,也不能叫她们闲着,闲着就容易生事儿,不如每个人都有忙活的才好。”根据她的经验,人一闲就爱出事儿,忙起来自然就没那闲工夫去耍嘴皮于操别人的闲心。
花婆子道:“正是呢,奴脾这几日闲着打量了一下,这里里外外大小院落水榭亭阁的一共就有十几处,好多里面没住人,却四处布置得崭崭新新的,铺着绫罗绸缎,也不知每年要花多少银子才够。还不如收给了锁起来,等有人需要住的时候再收给也不迟。至于这几个丫鬟,您看看该怎么打发,还是得提前和大爷商量一下才行,依着老奴的意思,那两个紫,紫菱是坚决留不得的,还得给她寻个妥当的去处才行。
明菲心头一动,“你说那些屋子里,没有人住,却四处都铺着崭新的绫罗绸缎?是不是每年都在换的?”
花婆子应道:“正是,老奴和几个坐在湖边斗草的小丫鬟谈了一歇,得知不单是每年都在换帐幔椅袱等物,而是每季都在换,年年不同,季季换新。”
明菲道:“你闲着的时候去算算,看看一年四季这许多屋子,都要用掉多少绸缎布匹,又值多少银子,谁家供的布,换下来后又去了哪里。”
将到花婆子梳完头,明菲起身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点头:“妈妈梳头的手艺除了娇桃,谁也比不上。”
花婆子又是高兴又是得意,“那是,当初奴婢就是靠着这手手艺,才得到您外祖母的喜欢,得以先留在她身边,后来才又跟了夫人。”她口中的这个外祖母,自然指的是陈氏的嫡母。
明菲道:“娇桃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吧?妈妈托人给她带点吃食去,让她安心养着。等过了这段时间,咱们再抽个时候一起去瞧瞧花婆子得了这句话,比什么都高兴,笑着出去摆饭桌。
龚远和果然说到做到,穿的尽数是些普通衣料做的袍服,明菲和他一道坐着,显得差别极大,不由有些郁闷:“你这些衣服是什么时候做的?”
龚远和瞟了在一旁伺立的紫菱一眼:“都是让紫菱做的。还有几件家常的袍服,全都很素淡,没怎么花栽。”
明菲夸道:“手艺不错,刚好我那里有些衣料,我也没时间做,这入了复就该准备秋衣了秋鞋了,既然禁菱的针线不错,就由紫菱来做了罢。紫菱,你可愿意?”既然龚远和要装穷,她也要配合的做几件朴素的衣裙来穿才是。
禁菱高兴地上前行礼:“请奶奶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做的。”
明菲点头,“花妈妈年龄大了,眼睛不好使,少不得也要托你帮她做几件。”既然紫菱针线活不错,那从此以后,她这边的针线上人就是紫菱了。
早饭是紫罗亲自熬制的皮蛋瘦肉粥和腌菜,以及梅子监制的素包子配海带汤。
两个丫鬟也不劝明菲二人吃什么,就是静静站在一旁,偶尔目光对上,还笑吟吟的。
第137章 家事
这两个丫头都挺有意思的。一个初来乍到就敢理直气壮地到厨房去指手画脚,一个本是地头蛇,遭到挑衅还能不动声色,满脸堆笑。明菲下筷子的时候就不偏不倚,两个人奉上的都各各用了一些,不多不少,刚好平均,接着夸赞:“素包子不错,皮蛋瘦肉粥也极好。明早还是一样的做清淡点。”
龚远和闻言看了明菲一眼,很明显就是皮蛋瘦肉粥要熬得好吃得多,她这是什么口味?但看到旁边站着的两个丫鬟,他也没多说,放下筷子伸手要茶漱口。白露立刻奉上一杯茶,龚远和才揭开茶碗盖子,紫菱就笑眯眯地递过一杯茶来:“大爷,这杯茶不温不热的正好。”
白露勃然大怒,她又不是没伺候过人,难道就不知道漱口的茶要不温不热刚好合适吗?若不是当着龚远和、明菲的面,她恨不得立刻就泼了紫菱一头一脸。
龚远和见明菲神色淡淡的看都没看紧菱一眼,心中突如其来的有些烦躁,微皱了眉头,“既然正好合适,为什么不先递给你奶奶?没有眼色!”
紫菱愣了愣,赶紧双手奉给明菲,“奶奶,奴婢也替您准备着的。”
明菲泰然自若地接了,冲着龚远和微微一笑:“谁先接着不是一样的?这个也要骂人?”
紫菱闻言,眼围都红了,无限委屈。
龚远和有了一声,道:“吃顿饭也要这么多人围着,闷不闷?若是闲得没事做,不如去扫扫院子,满地的尘土落叶花瓣,也不知你们当这个值是怎么当的。”
大清早的就发脾气,紫罗和紫菱都有些吃惊,巴巴地看向明菲。明菲笑着起身:“收拾了都散了吧,天色不早,该吃饭的就吃饭,吃完饭我有事分给你们做。”
新奶奶进门,自然是要立威的,紫罗和紫菱都有些忐忑,行礼退下。
明菲先叫丹霞吃完饭就去把她的陪房王天保家的请来,自己和龚远和坐在屋子里算家务账,垂点讲两个紫的安排:“咱们屋子里的丫鬟大大小小一共有八个,实在太多了,我寻思着都要找点事情给她们做。
你吃惯了紧罗做的饭食,建起小厨房后就由她来管小厨房的事,紫菱擅长做针线活,以后咱们房里的针线话都交给她,平时就专做我们俩的,府里要统一添衣服的时候就让大家闲暇时跟着她一起做,这样可以省下一大笔开支。”
龚远和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了打算,很是欣慰:“你不必和我说了,你办事我放心得很,都由你来看着办。需要我出面的,你和我说一声就是。”
明菲道:“有些关键之处还是要先和你商量才行。采买我倒是可以让王天保去做,厨房也打算交给他媳妇管,可是外院迎来送往,还必须有个体面大管事。这个人,嘴皮子得利索,须得熟悉家中的情形,又和咱们一条心,还知道官场上的大事小事禁忌才行。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唉……自立门户事情可真够多的。”龚远和叹了口气,想了一歇,道:“我倒是想到一个人,薛明贵,是我娘的陪房,不过早就被捏了错处赶出去了,待我过两日去寻他,问问他可愿意。”
明菲又和他讲了要关闭院子的打算,“我打算从围墙那边开始,把属于咱们这边的房屋楼阁统统锁了,没锁的就去买了来,有锁的就换了,谁想进去都得从我这里拿钥匙才行。你再去寻几条好狗来,咱们放养。特别是院子门那里要多放几条。如果他们问起,你可要出来担责。我这个新媳妇是不敢和人吵闹的。”
“好恶的婆娘!”龚远和大笑:“你放心,就算是她想闹,也不敢闹,定然是要寻了其他借口来闹。”
明菲白了他一眼,“啥婆娘不婆娘的,难听死了。”接着把花婆子所述的院中各处大肆使用绫罗绸缎装饰的事说了。
龚远和冷笑:“不用问,这绸缎布料定然是邵家特供的,账也是记在我们头上的。不单是绸缎布料季季换,这院子每年还要一次一大修整的,木料、木漆、花木等物也是常常在添在换的。”他揉了揉额头:“我都不知道如今长房的账上还剩下多少钱。”
他坐到桌前开始磨墨写信:“得在去她那里吃这顿饭之前抢先把信送出去。我一直不好率先开口向父亲提出清算家产的要求,如今她闹这一回,我正好和爹爹禀报一番,且看他怎么说。”写到一半,坏笑着道:“这回信怎么也得三个月左右才能收到,在这之前你每个月让人去当一回我的衣服。一决不要多当,就当个三、四件一两百两银子即可。我倒要看看她脸皮到底有多厚。”
写完信,龚远和命洗苹进来:“立刻将这信送到驿站去,若是有人问你出去干什么的,你就说是去请蔡家大公子明日到餐霞轩喝酒为他送行的。”
洗苹见他神色端凝,知道这事不走小事,将信贴身穿了自去送信不提。
金簪来回明菲:“王天保家的来了。”
王天保家的大约三十多岁的年龄,眉目疏朗,身材壮实,穿着件 褐色的衫子配条米色的裙子,稳稳当当地走进来,笑着给龚远和、明菲 行礼问好。
龚远和见明菲要处理家事,随手拿了本书避开:“我去半春 园看书。”
明菲和王天保家的以前也是见过的,对他家二人品行为人还算得 上熟悉,对她家中的情况也清楚,和她拉了几句家常后引入正题:“王 婶子,我如今要请托你们二位帮我一个大忙。”
王天保家的闻言,赶紧从杌子上站起身来,笑道:“奶奶说哪里 话,什么帮不帮的,奶奶有吩咐、本就是该小人们做的。”
明菲笑道:“你先听完。
这件事很重要,我虽有心抬举你们,但我 却不知你夫妻二人能不能做下来。”
王天保家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奶奶请吩咐。”
花婆子笑道:“是喜事,咱们厨下缺一个管事,还有采买的也缺 着。
奶奶觉得你们夫妻俩忠厚老实也能干,便想提拔你们夫妻二人, 但就是,这话儿看着眼红的人很多,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捏了错处,你们 可担得住?
要是刚上去没多久就被人赶下来,丢的可不止是你二人的脸 面,奶奶也跟着丢脸,菜家也丢脸。”
王天保家的先前听说是这样两个肥差,高兴得很,听到后面,就 有些不确定,低头想了片刻,道:“奶奶,让小的回去和我家那口子商 量商量再来回话如何?
不是不想做,而是怕做砸了,管厨房小的是没问 题,就是我家那位,他嘴笨,从前没做过采买,就怕被人诓骗。”
她这种慎重的态度明菲很喜欢,明菲笑道:“你们也别想太多,还 有就是你家的两个小子年龄都在十二三岁了吧?
明日让他们进来给我磕 头,我给他二人安排差事。”
王天保家的闻言,欢天喜地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