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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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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婆子沉获片刻,大方地道:“奶奶还是忘记从前老婆子做的一些事情的好。”
明菲被她的直白给逗笑了:“想,妈妈做的事,我的确只记得好的了。”
花婆子笑了笑,叹了口竞:“罢了,奶奶做事自来有主张,先等等看看情形也好。”
明菲听她的意思,是把自己刚才的话都听进去了,不会再背对着自己自作主张了,便笑道:“我有事交给妈妈做,是最放心的。我身边没有年长的妈妈,有好些事儿都是不知道的,只能依靠你了。”又问她:“妈妈这几日也跟着我们一起过去用过饭的,你看着饭桌上的菜,可有什么不对劲的?”
花婆子皱眉道:“当时却也没看出什么来,再看看吧。如果真有其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等到大爷去了衙门,应酬一多不回家,那边定然还会再请您过去吃饭,或是给您送吃食来的。”
追风见了明菲,欢喜得不得了,围着明菲直打转。明菲亲手喂了它半只鸡,又给它梳了一会儿毛,待它喝了水才套上链条拉着它走,到了主院后就将它放开,自进屋去和花婆子、金簪等人商量第二日要做的事。
龚远和果然回来得迟,明菲等他到亥时也不见回来,只得吩咐金簪在厨下煮着醒酒汤,等人一回来就唤她起来,自收给了先躺下不提。
她实在是太累,几乎是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竟然梦见了从前。妈妈已经是白发苍苍,两眼空洞地坐在阳台上,呆呆地看着阳台上一棵已经枯死了的天竺葵。她走了过去,扶住妈妈的肩头,亲昵地喊:“妈妈。我回来了。”
妈妈没有回头,动也不动。她耐心地蹲到妈妈面前,拉起妈妈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妈妈,是我啊,我是晓曦啊。”袁晓曦,这个名字她差不多已经要忘了,只能埋在心底最深处,偶尔才会拿出来默默咀嚼两遍。
妈妈良久才垂下眼来看着她,无比清晰地回答了她一句:“晓曦她已经死了。好多血。”
明菲的心猛然一阵剧烈的抽痛,她呆呆地看着妈妈,是的,袁晓曦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只是蔡明菲,她离妈妈远到没有距离,她不孝,她愚蠢。明菲捂住脸,压抑地痛哭起来。
“明菲,你怎么了?”有人使劲推了推她。
明菲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见龚远和披着件薄薄的丝袍,敞着胸怀,举着一只小羊角宫灯半侧在枕边,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焦急地看着她,另一只手却是在擦她脸上的泪。
明菲有刹那的失措,感觉自己被扒得精光,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她飞快地闭上了眼睛,用手捂住脸,假装被灯光刺到了眼睛,闷声道:“没有什么,做噩梦了。”
龚远和没吭声,缩回手下了床。
明菲侧悬向里,闭着眼睛拼命想将眼泪憋回去。非常想梦见妈妈,却又特别害怕梦见。
不多时,帐子被揭开,龚远和重新又爬上了床,探手搂过她,却是拿了块温热的帕子放到了她脸上,轻柔地给她擦着眼泪,明菲伏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脏有力地跳动,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刚刚控制住的情绪突然崩溃,泪如泉涌。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龚远和发现不对,慌乱地拍着她的肩头,要拿开帕子看她的脸色,明菲紧紧揪着帕子盖住脸,坚决不放。
龚远和扯了几扯,扯不开,无奈地放弃,只能紧紧拥住她。
半晌,明菲方止住了哭泣,却又觉得羞耻,紧紧捂着脸不放。龚远和见她不哭了,又下了床,重新弄了块帕子来递给她:“那,将那块揩揩鼻子,换这块去盖着脸。”
明菲又羞又恼,背对着他不动。
龚远和叹息了一声,拉过她一只手,将帕子塞进她手里,转身离开。明菲确定他不在旁边了,方才放心大胆地将战场打扫干净,把脸擦好,蹑手蹑脚地跳下床去洗帕子。
才走了没几步,龚远和从屏风后缓步走出来,一把将她抱住,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远远地丢到水盆里,搂着她就往床边走:“外衣也不披一件,冻着了怎么办?”
明菲垂着脸不动,并不敢看他。
龚远和吹灭了灯,将明菲紧紧楼在你里,轻柔地抚着她的背,低声道:“睡吧,睡吧,唾一觉起来就好了。”
他身上仍然一如既往的滚烫,明菲破天荒地没觉得他身上的热气烘得她难受,她安心地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道:“你喝醒酒汤了么?回来也不叫我一声。”要是他回来后唤醒她,说不定她就不会做这个梦了。
龚远和低声道:“喝过了,我没喝多少酒。我看你睡得太沉,舍不得喊你。”
明菲道:“请着人了吗?他可愿意来?”
“他后日就过来,明日让人给他在外院收给一个小院落出来就行。”又过了片刻,龚远和才问,“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她们又过来欺负你了?”
“不是,我怎会为了那种事情哭?”明菲叹了口气,“就是做了个噩梦,想起从都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罢了。”
龚远和道:“可不可以告诉我梦见了什么啊?”
第142章 相处(二)
明菲犹豫不语,那是她永远都不能道出的秘密。现编一个给他听吧,她实在又没那心思。
见她不说话,龚远和故作轻松地一笑:“不想说就算了。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想了,想也没用,还不如好好想想以后怎么过好日子吧?比如说,弄点好吃的,做件漂亮的衣服什么的,那样更实际。是不是呢,爱哭鬼。”
明菲的鼻子又有些酸。从前一个人的时候,因为没有人安慰,似乎反而更坚强。此刻有他在她身边喁喁细语,体贴地说着安慰的话,她反而更想哭了。她翻了个身,伸手轻轻搂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
龚远和轻出一口气,在她的头顶轻轻吻了吻,低声道:“睡不着啊?那我们俩讲讲自己从前的事吧?一人讲一件,我先讲。”
不等明菲答应,他先开了口:“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我外祖家原是抚鸣的大族,我外祖父母是青梅竹马的姑表兄妹,很恩爱,不曾纳妥,生了七八个孩子,却只剩下我舅舅和我娘。论理,是舍不得将我娘嫁过来的,兼祧两房,比纳妾还不如。但那一年,我舅舅得了怪病,要用到一味的药,外祖父想尽法子也找不到,是祖父动用所有人脉,千方百计寻到了那味药,救了舅舅一命。外祖父觉得心诚,于是肥我娘嫁了过来。
前些年我娘和祖父母还活着的时候,我过得很快话,外祖父母和舅舅也会轻常派人过来看我们。后来我娘去世,外祖父母伤心过度,没几年也就跟着去了。祖父母去世后,舅舅经常来看我,每次都会在这里陪我住上一段时间,有些事情他心中有数,也管过几回,但却被婶娘身边一个丫鬟爬了床,又羞又愤之下,从此不来我家,只是隔段时间问我爹爹我的情况罢了。
爹爹对我要求本就极严格,又有了他在一旁逼着,就更加严格。其实我有段时间真的不想学好,想做坏事了,幸好有他们俩盯着,我又认识了你哥哥,才又回了头。你还记得你哥哥乡试那年寻回来送你母亲的那匹缭绫么?就是舅舅给的。待过些日子,我再寻机会带你去抚鸣拜见他和舅母。”
明菲听得入迷,问道:“那当年爬势舅床的那个丫鬟,后来怎么说了?难道舅舅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龚远和笑道:“不咽下这口气又怎么办呢?这种事情都是不问前因,只看后果的,他明明就是和人家睡到一处了。爹爹虽然不在意,说只要他喜欢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时就把那丫鬟的卖身契拿出来送给了他,但舅舅虽然体弱,却是个骄傲的,最爱脸面,为此耿耿于怀,虽然带走了那丫鬟,却是从此不肯再来,他气性大着呢,连水城府都不肯来了。就连我们成亲,舅舅也不过就是命人送了一份厚礼给我,也不肯来。”
姑表兄妹做了夫妻,一连生了七八个孩子,多数天折,剩下两个,一今早死,另一个缠绵病榻,这就是近亲结婚的下场。明菲猛地爬起来:“舅舅家中有几个孩子啊?身体如何?人可有出息?”其实她想问的是没有傻的痴的吧?
龚远和不知她为何如此激动,还是耐心地回答:“有三男两女,多数身体还好,表兄弟们虽然读书不行,做生意还是不错的。”
明菲大急:“多数身体不好,那还是有人身体不好?”
龚远和伸手扶住她的肩头,要她躺下:“就是一个小表妹,虽然从小身子弱了点,但也没怎样啊。”
“没有人夭折么?”明菲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不舒服极了。原来还想着他人聪明,基因不错,谁知道竟然是近亲繁衍结的果。心中却又嘀咕,既然薛家的孩子不长命,为什么龚家长房挑儿媳妇竟然会挑上她的?
“当然没有。”龚远和见她神色有异,想来想去,竟然想明白了,不高兴地道:“你嫌弃我外租家这边的人身子弱?”
明菲不敢直接回答是,只好道:“怎会是嫌弃?我是担心。你可知道,今后你就是我的依靠了。”
也不知龚远和相不相信明菲的话。他沉默片刻,道:“你放心,我娘身子极好的,她,她是意外死的。”
明菲听到意外死的,更觉得稀奇,缠着龚远和问:“为什么?”
龚远和却不想细说,推道:“我记不太请了。好像是她因为生我伤了身子,多年不曾再育,心中焦急,吃了很多药,最后终于有了,却连命一道没了。该你了,你也讲讲你的事来我听。”
明菲沉默片刻,轻轻揽住他的腰,“你想听什么?”蔡三小姐七岁以前的事情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能从来了以后开始讲。
龚远和根顺溜地道:“你以前的事情我都听你哥哥讲过,知道的。你就从我们进京赶考以后开始讲吧?”
明菲深感为难,从他们进京赶考以后开始讲?那么多事,怎么说,说到什么时候啊?
龚远和提醒她:“你不是说,我爹爹想和袁家结亲,婶娘捣乱么?你讲讲那个给我听坝。”
明菲道:“啊呀,前几日就讲过一遍给你听了,你忘了啊?”
龚远和讪笑:“我当时没仔细听,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坝。”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臂不停地抚弄,讨好之意显露无疑。
明菲只得再从袁枚儿请去看牡丹说起,说到袁枚儿恼羞成怒时,一个眉眼淡淡,温柔含笑的白衣少年突如其来地浮现在了她脑海里。那个人己经不在了,明菲猛然停住了话头,一时有些怔松。
龚远和听得津津有味,见她突然停下来,便催她:“继读说啊,怎么不说了?”
明菲叹了口气:“没了。”
龚远和道:“我记得那年在京中,你继母写了封信给你哥哥,说是袁家想为袁三求娶你……”
明菲略微有些明白了他到底想说什么了,兴许他以为,她梦中哭泣是为了某个人?所以扯了这么多的闲铬,就是为了扯出袁三来?她本来想立刻就说明的,想了想决定静观其变,假装糊涂:“是啊,继母先前也和我提过这事,后来收到哥哥的回信,就断绝了这个念头。”
龚远和沉默片刻,揪着她的头发在指尖上统啊绕,好一歇才道:“其实袁三这个人除了身体不太好以外,挺不错的。他画的那些画,就没几个人能画出来。我去你们家,还看见你家到处都有他的画。就连我们家,婧琪那里也有两幅。”
袁家当初很为自己儿子的才气而骄傲,袁枚儿更是骄傲无比,带着京城贵女的气势来打击水城府众女的乡土气,的确经由她的手送了许多画给这群女孩子们。因为袁二夫人和陈氏处得特别好,蔡家得的就更多。
“他的确不错。”明菲轻声道:“我这里也有好几幅的。我在想,袁家日子不好过,今后孤儿寡母的,母族又薄弱,只怕更是不易。那些画,你想个法子换成钱,寻个合适的借口送过去,也叫他们过得轻松点。”
龚远和痛快应下,“好啊。只是他们家清高,送钱未必会要。不如我将那些画托人卖了,然后给他们家在繁华路段买个铺子,若有剩余,再买点田地也行,他们家坐收租金就行,也不需要操多少心。”
明菲造:“是个好主意,只是他们未必会信你的话。当初袁三病得厉害,药资花费极多,他们家也不愿意买他的画来充数的。”
“这个好办,我就说,是我当初去玉清宫玩耍,偶遇袁三,很是谈得来,知道我是水城府人,他便背着家里人托我做的。证人就让你认识的那个小道士清虚来做好了,你看如何?”
二人又把细节反复讨许了几遍,明菲睡意来了,翻了个身准备睡觉:“唾吧,明日事情还多着呢。”
龚远和有些意犹未尽,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含住她的耳垂使劲咬了一下。疼得明菲倒吸一口凉气:“你做什么?”
龚远和大喇喇地躺在她身边,闭着懒懒地道:“没什么,就是想咬你一口。见你疼了,我就舒服了。”
明菲拉起他的手,一口咬在他手背上,恨恨地道:“我也是见你疼了,我就舒服了。”
龚远和也不叫疼,也不缩手,只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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