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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定结局。我站在金黄银杏树下铺着那厚厚的黄色树叶上,聆听脚踏在黄色叶上发出的悦耳声音,仰头看着高大的银杏树,秋风拂面,情不自禁的转起圈来,翩翩起舞,深秋淡色的阳光下,我随着转动的舞步清唱起来:
秋天的落叶一片一片,不停牵动我心弦,依偎的身影还在昨天,暖暖的你的笑脸,我愿意停在这里,望着你深情的眼睛,不愿意睡在梦里对你说,想你的冷夜对月呜咽,回忆的感觉一秒一天,牵手的画面闪在眼前,秋天的童话何以再写,秋风很萧瑟吹不散回忆,难以抚平我思绪,多想回到你身边,我愿意停在这里,望着你忧郁的眼睛,不愿意睡在梦里对你……
一阵掌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我一惊,忙想停下脚步,却因为转得有些头晕,一个踉跄,眼见就要摔个跟头,却被一双手轻柔的扶住了,刚要站稳了,却仍然一个趔趄,侧身撞进那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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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冰嬉
(起9L点9L中9L文9L网更新时间:2006…11…6 17:18:00本章字数:6871)
我喘着气,抬头定晴一看,却见站在落叶中轻拢着我的正是八阿哥胤禩!一身墨绿色的袍子,脸色晶莹,眉目清朗,嘴边噙着笑。我脸一红,忙从他怀里挣扎开来,站直了身跟他福礼:“奴婢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八阿哥抬手轻轻托住我的胳膊,示意我不用多礼。问道:“紫菁姑娘这是从咸福宫来?”我忙回道:“回八爷的话,奴婢正是从咸福宫过来!”我见他握着我的手臂不放,低头不说话,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视线,于是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只见他眼睛看着的正是我腕上那只良妃才给我套上的手镯!
我心里一惊,又不敢贸然抽回手臂,只得任他这么握着,拉到他的眼前仔细的打量。过了好一会儿,我实在觉得我们两个人的这个姿势实在有些暧昧,一咬牙,刚想说话,八爷已经不着痕迹的放开了我的手臂,抬眼看着我,轻声说道:“紫菁姑娘今儿个去咸福宫见到了我额娘?我这正要去跟我额娘请安!”我忙回道:“回八爷的话,奴婢去咸福宫是找萱蕙姐姐寻一样东西,本不敢惊扰娘娘,丫头们进去传话给萱蕙姐姐的时候,恰巧让娘娘听见了,便吩咐奴婢进去在跟前说了会儿话!”
八爷听了,点了点头,一瞬,抬眼望着纷飞的落叶,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哦,额娘叫你进去说了会儿话?她这几日精神头好些了?”我听他这么说,想了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必他对良妃的身体也是心中有数的,看他的样子也颇为担心,想到这儿,不由得回道:“娘娘今儿个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叫奴婢进去在跟前说了好一回子话,后来又吃了半盅药,才有些乏了,想歇一会,临了还赏子奴婢这个镯子!”说着八爷又低头看了一眼我手腕上的那镯子,眉头微微抖动了一下,当他再次抬起脸来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再也看不到了任何的情绪。
八爷说道:“哦,是这样,看来我额娘与姑娘还真是投缘,这头一回见,便将这‘血芙蓉’赏了你,这还是我额娘刚进宫那会儿皇上赏给我额娘的,能避邪祛病、息灾护身,我还从来没见额娘摘下来过!”我听他这么说,吃了一惊,这是康熙赏下的东西,良妃如今却看似随随便便的就给我了,虽说康熙多半也机会见到我手腕上的这镯子,就算见到了,就不定就记得起来是他赏给良妃的,可是心里总不免升起一股隐隐的担心,急得赶紧回道:“奴婢本愧不敢受,可娘娘亲手将这镯子推到奴婢手腕上后,奴婢便怎么也取不下来了……”我说着,便将手臂伸在他面前,使着劲的抹给他看,一着急,手上下了狠力,手腕处一下就绯红了起来。心里却突然感觉这有点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八爷见状轻笑道:“既然额娘觉得与你有缘,有心将这‘血芙蓉’赏了你,自然是觉得这‘血芙蓉’与你有缘,别说这回子退不下来,就是以后退得下来了,你也不用退,只管好生戴着,便是领了额娘的一份心意了!”说着抬手轻握着我的手,让我不得再用力抹那叫什么‘血芙蓉’的镯子。他突然又这么握着我的手,我感觉不到他手上的温度,心里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我们两就这么站在树下,空气中流动着一种生涩,让我觉得有一种迷离混乱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像在现实里,倒像是站在书里情节中,或是在梦里才会有的那种不真实里,八爷像是忘了还握着我的手这回事似的,就这么站在我对面,抬头看着天空,看着高大的银杏树,看着飞舞的片片金黄,看了好一阵,复又低头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却又不敢乱说话,只得低着头任他上下打量着我。
眼角突然看见他抬起另一只手向我伸过来,我心里一惊,瞪大了眼睛,咬着唇,涨红了脸,想动却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他的手靠近,终于还是忍心不住微微偏了偏头,八爷似乎注意到了我这种细微的动作,伸出的手顿了两秒钟,却按原定路线不变的靠近我的头,我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抬眼看着他,却见他从我的头侧的发上轻轻拿下一片金黄的银杏树叶。我看到他手上的那片树叶,心中一松,顿时为自己刚才的胡乱想法一阵好笑,长吐了口气,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想,只得死命咬着唇,眼睛里的笑意却泄露了出来。
八爷看见我在拼命咬着唇忍笑,瞟了一里手里转动着那枚从我头发上取下来的落叶,似乎也明白了我在笑什么,突然也就这么浅浅的笑了起来,竟笑得这么温润,这么含蓄,这么内敛,这么理性,这么通透,他就这么牵着我的手站在铺满厚厚落叶的树下,那么自然而然的笑着,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人的眼睛此刻竟没有彼此的身影,两个人的眼睛里全是满天飞舞的落叶。
“八哥!”一声轻呼从身后传来,我猛的回过神来,侧头一看,原来是九爷胤禟,而站在他旁边的正是五爷胤祺。我抬眼看着九爷和五爷的目光此刻正凝聚在一个焦点上,才突然记起,八爷还握着我的手!我一低头,这才发现八爷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我的手,而我竟一点感觉都没有。松了口气,忙上前去跟五阿哥和九阿哥请安。
“奴婢给五爷、九爷请安,爷吉祥!”我听见头顶上九阿哥轻哼了一声,有些疑惑地抬眼看了一下他,他见我看他,迅即把盯着我的目光移向八阿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我心想这个九阿哥还真是个阴阳怪气的人,每回看到我就像见了杀父仇人似的。正胡思乱想之际,五阿哥已经一抬手,说道:
“起吧!”我这才站起身来,又抬眼感激地看了一眼五阿哥,五阿哥也是带着几分探究的眼光看着我,我正觉得奇怪之际,听得八阿哥对着九阿哥说道:“五哥、九弟,你们这是准备去永寿宫跟宜妃娘娘请安吗,正好,我也要去咸福宫跟我额娘请安,不如就一路走吧!”五阿哥看着我没吱声,九阿哥有些懒懒地回道:“正是……”回头又看了一眼五阿哥,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五哥,我们同八哥一路走吧!”
五阿哥回头看了一眼八阿哥,笑道:“那这就走吧!”说完抬脚先行,八阿哥其次,九阿哥走到我身旁的时候顿了顿,垂着眼看了一眼我的手,又抬眼瞥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迅即也跟了上去。我看着他三人离去的背影,突然一个眼尖,发现八阿哥负在身后的手上正兀自拿着那枚从我头发上取下来的银杏树叶。那金灿灿的银杏树叶,一时间竟显得那么刺眼,让我觉得眼睛有些生疼生疼的。
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早,进入十二月的时候,整个紫禁城已经笼罩一片银装素裹、苍茫浩渺的雪景里了。我想着明日是十二初四,是十二一年的生日到了,转眼之间,一年前在他生日送解酒药、抚琴唱歌的事尤在眼前,却又不期然的迎来又一个十二月初四。我从衣服里掏出藏在那儿的金色的络子,有些定定的看了起来。
这本就是专门为十二打的络玉的络子,就留着准备今年十二过生日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他的,可是明儿就十二月初四了,这两天却一直没瞅着机会送给他。而且明天恰巧又是康熙定的冰嬉的日子,人多眼杂,只怕是更没有机会送给十二了。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今天晚上悄悄拿到十二的寝宫去送给他。
提着灯笼一路缓行,等磨蹭到十的寝宫时,迎出来的小太监见是我,忙问是不是定妃娘娘有什么吩咐,我含含糊糊的顾左右而言其他:“十二爷还没回来吗?”小太监忙说十二和五阿哥上三阿哥那儿去了,还没回来。我听了未免有些泄气,小太监见我在雪地站着,也不知道我要不要等十回来,只得搓着手陪我在雪地里站着。
就这么反反覆覆地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进去坐一会儿,小太监忙把我迎进去,又忙着去给我倒茶。趁着这档子功夫,一咬牙,起身快步转到里屋,将络子掏出来放在枕头上,便又急急地出来,也没等小太监端茶过来,便慌慌忙忙地出门而去。
从东五所出来,心绪乱如麻团,不知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一直以来,这样的情绪出现得频率越来越频繁,一个我一直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的事实在我的心里越来越清晰起来,可是我到现在仍然没有勇气去面对,因为我从来就不敢去确定自己的心意。
“紫菁姑娘……”一声轻呼从身后传来,打断了纷乱如麻的思绪,我向后望去,只见十二身边的贴身太监秦顺正提着我刚才去时提的那个灯笼匆匆向我赶来。我一见到他,心里吃了一惊,他是十二的贴身随从,一直都是跟在十二身边的,这会手里却提着我落在十二寝宫里的灯笼,那就应该是十二在我离开后不久就回去了,见到灯笼和听到小太监的回话,必定知道刚才是我去过了,就是不知道他看到我留下的那个络子了没有。是他吩咐秦顺给我送灯笼过来的吗?
正思绪流转间,秦顺已经到了跟前:“紫菁姑娘,十二爷吩咐奴才说夜黑路滑才,让奴才赶紧把灯笼给姑娘送过来。!”我听他这么说,忙伸手准备接过灯笼:“多谢十二爷了……”秦顺却并不将灯笼递给我:“十二爷吩咐奴才,一定要将姑娘送到长春宫再回去!”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暖,也就点头和秦顺一路往长春宫而去。等我进了长春宫的门,秦顺要将灯笼递给我,我忙推还给他,秦顺见状也就没有再推辞,仍旧提着灯笼朝来时的路而去。我站在长春宫门口,有些愣愣看着秦顺离去背影,心情也跟他手提着的灯笼一般渐渐地忽闪忽闪起来。
第二日正是康熙定下的冰嬉的日子,内务府早早就派了太监们用水泼洒冰面,保证冰面平滑如镜,然后摆放好礼炮,设立旗门,待各项准备工作就绪后,康熙就率着阿哥、娘娘们在王公大臣、文武百官的陪同下,亲临冰场,观看表演。
我和玲珑、珊瑚、琥珀也早早地收拾妥当,随着定妃来到冰场候驾。果然没多久康熙便乘坐着大冰床御驾亲临了。冰床豪华气派,底座犹如龙舟,两面描金绘彩,冰床底部安装两根长形角铁。龙舟上矗立一个方形木棚,棚外贴着黄缎,上接金漆宝顶。棚内设雕龙宝座,后部有两根横杆。冰床在众人的推动下,滑行如飞。
康熙宣布今年的冰嬉开始。“轰”一声礼炮响,撼天动地。冰上早已等待在那里的八旗兵士足蹬一种底部绑着铁条的简易冰鞋,身穿箭衣,顿时如离弦之箭,蜂拥而出,一时间,冰面上冰花四溅,在阳光的照射下,色彩斑斓,分外耀目。我站在定妃身后,望着这类同于现代速滑的冰上‘抢等’,也不禁为之心跳加速起来。
‘抢等’过后,就是所谓的团体赛――圆鞠,跟现代的冰球比赛差不多。八旗士兵分成红、黄两队,每队数十人,分位站立,争抢一球,球为圆形,用羊皮制成,内充气,双方各设一门。不同的是,今年红队的统领为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黄队的统领为四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
各位阿哥领着各自队里的士兵,站在康熙的冰床前等康熙发话就开始比赛,我倒没注意去听康熙在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去瞅十二,想瞧瞧他今儿个佩玉上的络子是否换上了我我为他特意打的那个,可伸长了脖子也没瞅着,倒让玲珑一把拉了回来,笑道:
“今儿个你这是怎么了,可着劲儿的在看谁呢?”我听她这么一说,脸一红,啐了她一口:“你如今说话越来越没正经了,回头看我不告诉娘娘!”玲珑听了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指了一下我的额头,瞪了我一眼。
等我回过头来,比赛已经开始,场上的阿哥们各自领着各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