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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我问道:“后来又怎么样了?”华姑姑叹了口气说道:“过了几年,若颜与七阿哥两情相悦,以为只要等七阿哥随皇上出征葛尔丹回来,便可以求皇上赐婚。”说到这儿,华姑姑眼睛里闪过一丝黯色,低声说道:“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七阿哥从葛尔丹回来,却因受伤而脚上落下了残疾,从而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喜怒无常。若颜却不离不弃,一直陪在七阿哥身边。”
我闻言微怒道:“男儿大丈夫,怎能如此?”华姑姑叹道:“这也难怪七阿哥,当初随驾亲征,统领镶黄旗大营的时候才十八岁,少年将军,好不威风,谁知道却受伤落疾,这是多大的落差,让一个十八、九岁的皇子一时间如何承受?”我听着华姑姑说话的口气,却像是对七阿哥有着一股说不清的怜惜之情,却又不好问出口,只得听她继续说道:
“谁知一年多以后,丁蠢障蚧噬锨胫即突椋蟀⒏缫餐蝗惶岢鱿肴⑷粞眨踔廖瞬唤鲇攵‘贝勒暗中较劲,后来竟发展到在朝上都打了起来。而若颜真正想嫁的七阿哥却一言不发,若颜羞愤之下,自请嫁到蒙古和亲,皇上为未免他们兄弟相争,也就封了若颜做郡主,将若颜嫁给了齐齐克王爷!”
我一直以为若颜郡主嫁到蒙古去,是被康熙逼迫而为,却没曾想到是若颜自已要求的。而且还是因为七阿哥的怯懦而一怒之下,自请远嫁蒙古的。但谁又能说,若颜嫁给齐齐给就一定没有嫁给七阿哥幸福呢?但可以肯定的是,七阿哥,却在为自己当初的放弃,而终生活在悔恨的折磨之中。
我叹了口气,听华姑姑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心里放下了一些事,却又背负上了别的一些事。华姑姑见我埋头不语,也就接着说道:“可是自打你进了乾清宫,皇上看到你的为人处世温和恭顺,聪慧善良,最重要的是皇上看到了你那颗坦荡真诚的心。如今皇上表面上虽事事为难于你,却又事事为你留有余地。就拿赐婚这一事来说,皇上为何为三位皇子的新册立的都是侧福晋?”
我听华姑姑说到这事,心中苦笑,余地?这样也叫留有余地,难道给我留一个正福晋的头衔也叫天大的恩赐了吗?我是不是应该为康熙这样照顾我,而感激地痛哭流涕呢?但我不是三纲五常里教化出来的三从四德,我是一个对爱需要独占的现代人,我骨子里是没办法认同三妻四妾这回事的,虽然我承认自己对十二的感情,但并不代表我愿意去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思绪流转间,沉默不语,华姑姑一气跟我说了这么多话,抬眼看了看时辰,叹道:“以后只怕是该你来做这领头的女官了,李谙达这个人,话虽不多,却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儿了,但凡你拿不准的时候,多问问他也是不妨事的!时候也不早了,明儿你还要随皇上南巡,还是早些睡吧!”说完,像是想了想,又对我说道:“今天我对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也许一切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听到华姑姑最后这句话,我的眼泪落了下来,是啊,也许一切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糟,我又何必自苦?
自第二日起,随康熙一路往江宁而行。太子留下监国,随行的有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四阿哥。一路上,我记着华姑姑的话,对李德全自又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尊敬,也不知道是华姑姑对他说了什么,还是因为我的这几分尊敬,李德全对我比往日却又多了许多照顾。凡事有他在康熙跟前照应着,我也就乐得了许多轻松。
十里秦淮六朝金粉,果然名不虚传。康熙下旨将大队人马驻扎在城外别院,另带上几位阿哥、随行大臣、侍卫、太监及近身宫女,轻车简从,换了便服,在黄昏时悄然入城。黄昏时分,华灯初上,在朦胧暧昧的热闹喧哗中,处处是脂浓粉香、绿袖红裳。
不宽的秦淮河静静流淌,墨绿色的河面上各色画舫穿梭不息,丝竹歌喉、莺莺笑语不时传来,沿河的路旁座座绣楼,粉帐低垂、春情旖旎,时而会有浓妆艳抹的绮衣女子,倚窗而坐,不慎坠下一方手帕,待见到有人拾起,便传来娇声轻笑,眉眼传情,真正是个活色生香的花花世界。
我们一行人跟随着康熙在街上缓步而行,侍卫表情严肃地、神色警惕地护在康熙周围,赶开闲杂人等,但又怕引人注意,不敢做的太明显。出发之前,我们随行的几个宫女也换了男装,十二乍一见换上男装的我,吃了一惊,眼中却流露出来一丝惊艳与赞叹。我见状瞪了他一眼,背着手学着他平时走路的样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寻问似的看着他,十二见状已经忍不住侧过脸去笑了笑,回头见我已经板着脸跟他眦牙,忙一本正经的跟我点头。我这才冲他做了个鬼脸,欢天喜地地跟着康熙出发了。
随侍在旁的九阿哥、十阿哥猛一见换了男装的我,也是吓了一跳,十阿哥直愣愣地脱口就说:“差点没认出你来……”九阿哥也是一脸的戏谑,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你这小书童也忒俊俏了些……”说完若无其事的抬头走自己的。
我跟在九阿哥身旁,心里大骂他这只披着英俊外表的色狼,于是侍机装作不慎踩了九阿哥一脚,虽然穿的不是花盆底,是软缎绣花鞋,但仍旧还是由于下脚比较重,把九阿哥踩得眦牙裂嘴的,我恍然无知地一面走,一面望着一旁的绣楼粉帐啧啧摇头,九阿哥见状,正要下狠手,突然旁边窜出一醉汉,正歪歪倒倒地向我撞来。
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刚要‘啊’的一声叫出来,却被走在一旁的九阿哥一伸手,揽了过去,一侧身将我护在怀里,那醉汉连我的衣角都没挨上,就被一旁的侍卫架了出去。我鼓着腮出了口长气,从九阿哥怀里站直了,一抬眼发现九阿哥眼里流露出一丝不确定、无奈、挣扎和温情,转瞬间又恢复了他贯有的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嫌恶地冲我撇了撇了嘴,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幸好这小小的波折并没有引起康熙的注意,头也没回地在前走着,十四也紧紧跟在一旁。我回头去找十二的身影,却见十二正跟前来接驾的江宁织造曹寅说着什么,时而还面不色的点点头。看着十二面色如玉、神情淡漠的十二,我心里突然跳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我若像那两旁地莺莺燕燕一样的打扮,突然跳到十二的面前,冲他甩甩香帕什么的,会不会把这个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十二给吓死?就算吓不死他,好歹肯定也是个半身不遂,想到这儿,我不禁低着头一个人吃吃笑了起来。
在曹寅特地为接驾准备的府院安置下来,康熙就特地宣了曹寅去问话,可见康熙对曹寅的信任与恩宠。我们几个宫女也换了男装,赶紧各司其职起来。收拾妥当,我见李德全还在那儿站着,悄声问道:“皇上还不歇?”李德全摇了摇头,轻声道:“曹大人还没出来呢!”我探着头往里瞅了瞅,回过身来突然想起华姑姑临行前对我说的那番话,不知道怎么的,竟对李德全脱口说道:“我去吧!”李德全闻言,吃了一惊,想了想,却仍旧说道:“也好,时候也不早了,皇上也该歇了!”
我端了茶盅进去时,见康熙正自高兴地问着曹寅什么,满脸的兴奋,见我换茶,康熙看了我两眼,没作声,我心一横,开口说道:“皇上……”康熙闻言奇怪地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我心里想到这怕因我平日里奉茶是从不肯多话的,今天却突然开了口的缘故吧。想到这儿,于是顿顿,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您也放曹大人回去准备准备明天的行程……”一面说一面抬头给曹寅递了个眼色。
曹寅立即会意地回道:“是啊,皇上,请恕微臣告退……”康熙闻言似笑非笑地对曹寅说道:“也好,你也回去准备吧!”闻言曹寅赶忙磕头退了出去。曹寅一退出去,李德全赶忙就跟了进来,康熙见状,不动声色地对我说道:“你这胆子也越发大了,华芸是这么调教你的吗?”我听到康熙这不怒自威的话,忙跪了下来,还未说话,李德全也忙跪下说道:“皇上,是奴才……”康熙一挥手打断了他,起身不明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好了,都起来吧,朕知道你们是想朕安歇了,那就歇了吧……”李德全闻言赶紧上前去扶着康熙去休息,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乱乱的,却又不敢细想是为什么,忙收拾了茶盅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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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西湖醋鱼
(起5M点5M中5M文5M网更新时间:2006…11…30 17:28:00本章字数:5727)
一出门,迎面碰上正往这边走过来的十四,他一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蹙了蹙眉,出声问道:“皇阿玛歇了吗?”我刚想冲他一福身,他却大大方方地扶着我站起身,我对他说道:“十四爷有话明儿再回吧,皇上刚歇下!”十四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又想了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道:“我和九哥、十哥、十二哥要出去逛逛,你要一块去吗?”我闻言一惊,随即笑道:“这回子才出去,怕是去逛这秦淮金粉的温柔乡吧?”
话一出口,我顿时就觉得此话说得太轻狂了,果然十四听了,竟然红了脸,急道:“不是……你不信就与我们一起去!”我闻言掩嘴笑着往外走,说道:“我若跟着去,你们怎么能尽兴?再说我一个丫头哪能跟着你们几位爷大半夜的四处闲逛?”
十四听了拉着我的胳膊,看着我说道:“你仍旧换了男装,拌作小厮,不就成了?”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颇有些心动,但还是觉得不妥,回身看着十四笑道:“我还是不去了,你和九爷他们快去吧,看见新鲜玩意,带回来给我就成!”十四想了想,点点头,冲我笑道:“好吧,我们去了,你可别后悔!”
我拉过他的衣袖,轻推了推他:“知道了,快去吧……”十四低头瞧了一眼我掇着他衣袖的手,展眉对我笑了笑,转身大踏步地去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想到,十四这些日子以来,虽看似已恢复如常,但总让我觉得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十四开始有些变了。
随康熙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初夏了,西湖的湖风迎面吹来,竟带着一股甜甜地香味。这是康熙第五次南巡到杭州,也是他最后一次到杭州。西湖就像一首诗,一幅天然图画,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眼下又正是初夏,莺飞草长。苏白两堤,柳绿丝长,桃花正艳。湖面水波潋滟,远处山色空蒙、青黛含翠。
康熙兴致大发,御笔为西湖十景题名。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去、南屏晚钟、三潭印月。看着这如画如梦的西湖十景,听着那桃柳笼纱中的莺啼,不禁让我心醉神驰,恍惚间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进入了那世外仙境。
时任杭州知府的高承爵一路护送康熙到了灵隐寺,康熙一高兴,准备御笔灵隐寺题块匾,笔墨侍候,康熙挥毫一气书就‘云林禅寺’四个大字,我站在一旁,心想可见后人所传康熙写这云林禅寺,是笔误一说纯属谬传了。写好御匾,康熙似乎意犹未尽,现作一首名为《灵隐》的五言绝句:
灵山含秀色,鹫岭起嵯峨。梵宇盘空出,香去绕地多。
开襟对层碧,下马抚烟萝。羽卫闲来往,非同问法过。
写完吩咐我拿去赐给高承爵。我拿着康熙的墨宝,心内不禁想到,如若这墨宝被高承爵的后人代代相传到现代的话,拍卖价格少说也该有个一两千万吧。想到这儿,不禁啧啧暗叹。一抬眼,见随侍在康熙身旁的十上,正饶有兴趣的盯着我,我见状,忙端正了脸色,向高承爵走去。
那高随爵见康熙特意赏了这墨宝给他,受宠若惊,忙跪下磕头谢恩。康熙手一挥,让他免礼起身。高承爵这才惶惶然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从我手中接过康熙的墨宝。我见状,忍不住低声笑道:
“高大人若只是将皇上的墨宝裱起来收着,倒显不出皇上的圣恩遍泽,不如修个御碑亭,将皇上的墨宝刻于石上,岂不更好!”此言一出,高承爵立即说道:“是,是,是,姑娘说的是,微臣一定将皇上的御笔刻在碑上,让皇上的墨宝流芳百世,世人共仰!”康熙听了,很是高兴,高承爵见这一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也忙感激地冲我点了点头。我笑着走回康熙身边,康熙颇有些探究的看了我几眼,却也再没说什么。
康熙不知怎么来了兴致,竟要微服私访民间民情。于是换了便装只带了几名侍卫和随驾出巡的张廷玉,就下了龙舟。剩下我们一干人等,在那里干等着。龙舟停靠之处,早已将方圆几里湖上湖下的闲杂人等摒退了。加上康熙一走,我也乐得闲下来,清清静静地欣赏这西湖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