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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进京,可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你知道了?!”他皱眉看向我。我点点头,“虽然我是胤祥的人,可是我不会害你们啊。九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拽着他的手臂摇晃着,“我不会骗你们的,我可以在这里呆一辈子,甚至马上就死在你们面前。只是我不想看见那个结局啊,九哥。”
“嫣儿,很多事你不会懂的。皇上在二月里宣布了我那么多条罪状,又接连的整治我们的人。其用意就是将我们一网打尽,不抗争就只有等死。”他寂寥地说道:“还有比雍正皇帝更加心狠手辣的哥哥吗?!呵呵。”我无语了,皇上的心思我猜不透,他应该是忌惮八爷的。有八爷在朝堂一天,他的心就一天不能安稳。可是,他们是亲兄弟啊,究竟要杀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啊?!真正的不死不休啊。
九爷这样跟我说就表明他也不会把我放走了!无奈地摇摇头,我还要等多久?胤祥怕是早已急坏了吧?!若是能跟他千里传音就好了,唉……
饭菜端来了,我靠在垫子上,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饭菜吹凉,再喂到我嘴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无力的感觉。我欠的债太多了,虽然并不是我的本意!他的脸色温柔,眼睛里也全是掩饰不住的情意。到了这会儿,我和他恐怕都掩饰不住了吧?!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愧疚,他掩饰不住对我的爱恋。屋子里的气氛却变得更加低迷了!
吃完饭,他微笑道:“你好生歇着吧,我得空儿就会过来看你……不要再作贱自己了,我……”他停了好一阵才低声道:“我也会心疼!”闭上眼睛,让眼泪慢慢的释放出来,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你放心!”他低叹了一声转身走了。我则无力的歪倒床上无声的哭了起来,这一切终究还是会发生的。明年,明年……
晚上,八爷来了。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他玩味地看着我道:“嫣儿,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我点点头说:“这很正常,连我自己有时候也忍不住要佩服自己呢。”身上还是乏力,只是我的战斗力已然恢复了。
“呵呵,你说的不错,你的确该佩服自己。”他的话锋一转,“睿亲王他们快要进京了。”我摇摇头说:“不一定,现在是几月了?”他微微一皱眉道:“九月十五。”“哦,这样啊,应该快了。”我点点头。换来他一阵诧异,“你什么意思?”
“呵呵,没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耸耸肩,我无所谓地说道。他撇撇嘴道:“不用跟我装神弄鬼儿的,我不是老九,不会信你那套。”我点头笑道:“是啊,我知道,你是八哥,不是九哥。”他皱皱眉说:“年庚尧被下狱了。”
“哦?这是意料之中的。”
他沉吟道:“年庚尧一死,我那四哥很快就会对付我们了。”
“如果你收手或许会有转机。”
“转机?!哈哈哈哈……”他大笑道:“四哥会给我们转机吗?!不会的。”
咬咬牙,我沉声道:“如果我能呢?你会不会罢手?”
他怔了一下,随即嘲讽道:“就算四哥再爱你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能!只要你罢手。”
“你能?你凭什么?”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我淡淡地说道:“我说能就能,只要你罢手。”
……
沉默了好一阵,他才摇头道:“嫣儿,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已经不可能罢手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试试。”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无奈地苦笑道:“人生难得几回搏,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抬起头,我看向他道:“八哥,我再问你一遍,你肯不肯罢手?”
他笑看着我道:“谢谢你!”
苦笑了一下,我低声道:“我尽力了!”皇阿玛,勇宁尽力了,是他不肯,唉……
“八哥,我也谢谢你。”
“嗯?此话怎讲?”他侧头问道。
我微笑说:“谢谢你给我灌的参汤。”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你知道?!”
“嗯。”
“呵呵,没什么,你不必记在心里。原本就是我害你胃疼的,若不是在舒良院陪我那一夜,你也不会坐下病根儿。这次,就当我还你的。”
“好,我们两清了!”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笑的格外的灿烂。他也在笑,那笑容是真正的开心和喜悦。
胜负以分
晃眼便是十二月了,这日,我坐在窗下抚琴,突然,门一响,八爷就怒气冲冲的进来了。我微觉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怎么了?好久没见他这样了,这几个月,他一直很安然啊,出什么事了吗?
“八哥,怎么了?”起身走到桌前给他斟了杯茶,他最近经常跟我说一些朝里的事,但他不跟我讲胤祥的事。我也不问,越是问,他就越是占上风--我一直觉得,除非是他想刺激我了,否则他是不会说出胤祥来的!
“十四弟被降爵了。”
“贝子?!”
“嗯。”他沉声道:“这就是你说的转机吗?!老四已经向我们开刀了,老十四还是他的嫡亲弟弟呢。”我看了他一眼道:“这些我管不了,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坐以待毙!”他突然愤怒的一拍桌子。我被他吓了一跳,皱眉看向他说:“他降十四爷的爵位或许也是好意……”
“好意?什么好意?”他阴鸷地盯着我道:“他的好意就是让我们兄弟一步步走向死亡!”
“不,不会的。”我慌乱地看向他道:“十四爷不会有事的,他是高寿……”
“嗯?你说什么?”他皱眉看向我,眼睛眯在了一起。我暗自心惊,怎么说出这个来了?!“我是说,十四爷的面相一看就是长寿的。”他是他们兄弟中活的最久的一个了。
“哼!”他不满地哼了一声。我无奈的撇撇嘴,合着我这个肉票还有出气筒作用。转身走向一旁的琴桌,我可不想自找倒霉去。
手在琴弦上轻轻抚过,自指尖泄出一串优美的音符。我弹的是《春江花月夜》,只有和缓的曲子才能舒缓他紧张而愤怒的心绪吧?!当一曲终了,我和他都没有说话。良久,他才叹道:“若是换作我;只怕也会发疯的。“
“嗯?”他这句话说的风马牛不相及,让我顿时就一头雾水了。转过头看向他无声地询问,他却淡淡地一笑,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住了,“无论胜负如何,我都不会杀你!”
“ 哦?我该说声谢谢吗?!”
他闻言回头看向我道:“不必,这是我欠你的。老九说的对,这些原本与你无关的。”我看着他道:“八哥,即使你不把我弄来,我也早就卷进来了。”他思索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你说的不错,很早以前你就卷进来了。这样一说,似乎我做的并没有错。”
“原本就没有对错,有的只是输赢。”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淡淡地说道:“很早以前你们就输了,现在再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哼,那可不一定,这次我有把握会赢。”他说的很干脆。我却微嘲地一笑道:“你所依靠的未必就牢固。”
“嗯?你知道什么?”他的眉头皱到了一起。我两手一摊,顽皮的一吐舌头,“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先是一怔,即而玩味的一笑,“嫣儿,八哥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哦?”我被他说的呆住了,想了想就针锋相对地说:“我怕八嫂!”
“哈哈哈哈!你会怕她吗?!”
“会啊,她是有名的母老虎,别人都怕,我为什么不怕?!”
“呵呵,我看你谁也不怕……嗯,或许你怕的只是十三弟吧?!”
“胡说,我干吗怕他?”
“你怕他有意外。”他眼神一闪,“嫣儿,他是你的软肋,你也是他和四哥的软肋!”
我傻眼了,他说的没错,我是怕,怕胤祥有什么不好,他的确是我的软肋。八阿哥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胤祥做了什么?想到这里,我顿时就慌神儿了,走上去拽住他的手臂问道:“八哥,你对他怎样了?”我身边有他们的人,若是他们想害胤祥……
他低头看了看我的手,专注地瞧着我道:“没有怎样,不过是把你从他身边带走而已。”我顿时就松了口气,撒开手,我正色道:“八哥,你可以把我随便怎样都成,杀剐悉听尊便。可是,你不能用不光明的手段对付他。男子汉大丈夫,赢,要赢的光明正大,输,也要输的体体面面。”他失笑道:“你至于那么紧张吗?我好歹也是他的亲哥哥,你以为我跟四哥一个样儿吗?!”
撇撇嘴,我冷笑道:“为了那把破椅子,你们早就疯了。”
“嗯,你说的不错,是疯了。可要不是四哥逼我,我也不会这样。”他停了一下续道:“嫣儿,你是女人,不会理解我们的。”我忍不住大笑道:“我不理解?!哈哈哈,真是好笑,我四十六年就和你们兄弟搅和到一起了,虽然我不聪明,可我也不傻。八哥,你在幼年没有这个心思吧?!可是,良妃娘娘的身份使你在宫里的处境很糟糕。你是个骄傲的人,当然不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额娘受欺负,也不可能任人宰割。所以你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皇子,成为皇阿玛眼中的好儿子。为的只是让娘娘和你的的处境好一些。可是,当你得到了这一切的时候,却停不住自己的脚步了。或者说,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唉,想不到最了解我的人居然是你!”他摇头叹道。我勉强一笑道:“我胡说八道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他又是一愣,随即不可抑制的笑了,“为什么你总会说出这么多奇怪的话来呢?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的心狂跳了一下,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调侃道:“我是妖精!”
“嗯?呵呵,是,你是妖精!”他别有深意地瞧了我一眼,瞧的我的脸一阵发烧--他的眼光怎么会这般火烧火燎的?!上帝啊,转过头,我淡淡地说道:“八哥不是还有事吗?!”背后一阵静寂,他带着笑说道:“不错,我还有事。”说完就听脚步声渐渐走向门口,“嫣儿,以后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我晕!我说什么了我?莫名其妙,翻了个白眼儿,我没好气儿地说道:“恐怕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
“嗯,也许!”他强忍着笑意说道。我忍不住转身咬牙道:“消遣我很好玩儿吗?!”
“……”他被我说的一呆,随即轻浅的一笑说:“的确好玩儿,哈哈哈哈!”然后就推门出去了。气我随手抓起一个杯子扔了出去,“豁啷”一声砸在他的脚后。外面一阵惊呼声,他的笑声却更大了!气死我了。
转眼就是年关了,我无奈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今年的三十儿,我要自己守岁了!一个人过也好,自斟自饮,清静随意。唯一遗憾的是胤祥和孩子不在身边。我都失踪好几个月了,为什么他们还是找不到我?根据老八和老九常来常往的迹象上分析,我应该还在京城。可是,为什么就没人找到我呢?好奇怪啊,到底八阿哥把我藏在了什么地方了?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抿着杯中的酒,一个人喝闷酒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原来;这闷酒果然醉人!
两壶酒下肚,我开始头晕目眩。反正屋里就我一人,外头的守卫可以忽略不计。擎着杯子,我站起身,醉眼迷离的走到屋子中央开口唱道: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啊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正唱的起劲儿,人也转到了门口,顺势就往门上一靠。不妨这门恰巧在此时被人拉开,结果我就华丽丽的倒在了来人的怀里!
“我不是你的李隆基。”八阿哥一手环在我的腰间,一手拽住我的手腕微笑道。我瞥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是你的杨玉环!”一个旋身,我就自他怀中转了出来。尽量走着直线回到桌边,重重地往椅子上一砸,我双手撑住桌子笑问道:“你怎么来了?”他走近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拿起酒壶摇了摇,皱眉道:“才两壶,你怎么就醉了?”我不服气地一扬头道:“胡说,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清醒着呢。”
“是吗?怎么我瞧着你都快栽地上了呢?!”说着便回头道:“来人,上酒。”我看了他一眼说:“既然都说我醉了,还要跟我喝吗?”
“你不是说你没醉吗?!”他戏谑地一笑,一撩袍子闲适的往椅子上一坐。“嫣儿,过完年,睿亲王几人就要进京了。”我愣了一下,我说怎么这般高兴呢,原来是后援来了。可惜,他不知道这样一来恰巧给了皇上一个办他们的借口,唉。刚才还有些晕的头蓦然间清醒了许多,我一边转着酒杯一边道:“八哥,真的不能罢手吗?!”他点点头说:“是,不能罢手。”这时,下人端进来两壶酒,又躬身出去了。呆愣愣地看着那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