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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纯真打开了我那颗尘封已久的心,多少年来我从不曾对人敞开的心扉。
都说男儿有爱不倾付,我说只是未到情浓时,当你的一颦一笑印入脑海之际我便不再孤独,不再彷徨,因为有你就是地老天荒,有你就是的天长地久。
“主子,是奴才”屋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胤禛敛了思绪沉声道“进来”
“主子,探子来报已经找到李姑娘的下落了”许是夜深人静,东顺儿把声音压的很低。
“哦,在哪?”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
“在…在…”
“有话快说,怎么吞吞吐吐的?”几案后伟案的身影迫切道。
“在西山皇上的行宫里”
“什么?”心下不禁一愣,西山行宫?那可是京畿军事重地,皇阿玛最为私密的行宫之一,每年除了几次巡视布防外他老人家几乎从不涉足,但此行宫不同于他处的便是除了有皇上特制的手令外任何人是无法擅入的,怪不得撒出去的探子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实质的回应?玥儿如今只是个浣衣局的宫女怎么会被皇阿玛私下送去行宫呢?此事果真透着蹊跷,可千头万绪却让人无从着手。
“所谓何事,知道吗?”
“打听了,不过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只肯透露说是送姑娘去养病,别的一概不答”养病?哼,托辞吧?怕是皇阿玛他老人家又在欲盖弥彰遮掩什么吧?
“即是养病肯定会有太医随侍,你去查查,我要知道最近有哪位太医出入过西山行宫?”我坚信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有是非才会有机会,有时候天衣未必能做到无缝。
“嗻,奴才这就去”看着东顺儿恭敬的退出书房,我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绪里,浣衣局,宫中最卑微低贱的地方,可为了我她却甘之如饴,看着那双抚琴的纤纤玉手一天天变的粗糙,优雅不在而我却无能为力?枉我堂堂的皇子,王爷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照顾不周,失败感再次涌上心头,自负如我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我不那么自负,不那么坚持,不用那些誓言困住她的自由,是不是她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玥儿,我爱你,却不想让这份爱变成你的负累……
两天后东顺儿带回来的消息无异于五雷轰顶,因为随侍行宫的太医已于五天前凭空消失了,换一种说法便是生死不明,这世间哪有如此这般巧合的事情?皇阿玛,你如此缜密的安排究竟有何难言之隐?你又在维护谁呢?太子?二哥?想来除了他在我们这些兄弟当中你绝不会有心去偏袒任何一个的?不行,不论真相是什么,我一定要去探个究竟。
“来人,准备行装,我要夜探行宫”
“主子,您不能去啊?”看着主子脸上渐渐阴郁的神情,东顺儿突然跪地。
“起来”我不耐烦的蹙眉,东顺儿跟了我少说也有七八年了,不会不知道我的心性与脾气吧?
“你这是做什么?”
“主子,西山有锐健营的兵力布防,没有皇上的手谕谁人能善闯?奴才知道主子为了李姑娘可以不顾一切,可您就这么直直的闯入行宫实在于事无补啊?先不说您能不能绕过那些兵力,万一惊动了皇上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东顺儿小心奕奕的劝道,生怕触及主子心中的不快“退一步就算让主子见到了李姑娘又能如何呢?以她眼下的身份,您能带她…”
“放肆”主子拍案而起,脸上依稀挂着隐忍的心痛与无奈,许是刚才用力过猛手中的茶碗已被折成几段,可他却越握越紧,眼看殷红的血顺着掌心流出,他却丝毫不顾,此情此景东顺儿忙伏地叩首,那些话本不是他这个做奴才的该说的,可是这种时候就算让主子责罚至死,他也必须实话实说“奴才失言,奴才有罪,主子无论要怎么责罚奴才都毫无怨言,但奴才还是要说,请主子三思而后行”
责罚?我在心里苦笑道,其实他说的又何尝有错呢?就算我见到了又能如何?能带她远走高飞从此改变眼前的尴尬局面吗?不,以我现在的能力来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起来吧”我拍拍东顺儿颤动的肩膀,缓步跨出屋外……
萧瑟的风夹杂着寒意吹皱了树下那抹藏青色的锦袍,抬眼望向深沉的夜空,丝薄的云雾遮蔽了皎洁的月色,垂首之间,地上模糊的孤影让人扼腕心痛,可惜他的忧思他的烦恼却只是为了那个女人,成亲这么多年那拉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伤怀?苦笑着一步一步挪向他的身后。
“爷,下雪了,回房吧”不知何时翎羽撑了把伞站在身后,慕然回首看着她担忧的神色略带歉意道“你先回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夜已经很深了”翎羽不甘的劝道,虽然声音低如蝉鸣,明知道她是为我好我却漠然的转回身不愿再言语,因为此刻满脑子都是玥儿的一颦一笑,分别半年之久,不知身处行宫的她正在承受着何等的寂寞与煎熬?心乱了,人也乱了。
衣袂翩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再次回眸扫过那渐行渐远哀怨低落的身影,我闭了闭眼睛,翎羽,我的结发之妻,别怪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除了爱此生我必不会负你便是。
我扬起唇角,伸手触及夜空中宛若八瓣水晶的雪花,慕的想起了除夕的夜晚,我们曾经相依相偎看着夜空中绚烂无比的烟花,低低的诉说着彼此的情事,只是此刻的你是否也在欣赏这样的雪夜呢?玥儿,你等我,相信不会太久,我一定会让我们的誓言成真。
番外…胤禛篇•;中
三天后走在去往乾清宫的路上,第一次我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轻松惬意,如果说人一生中总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那么我希望此次我的轻狂是正确的,玥儿,我说过会让我们的誓言成真就一定会,我要光明正大的迎娶你,总有一天我们彼此可以手挽手,肩并肩笑看天边的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乾清宫?御书房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我跪地行了大礼。
“老四啊,快起来坐吧”
“谢皇阿玛”康熙挥手搁了笔,面含喜色,在众多儿子里面,胤禛算是这些年来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了,多少棘手的事情都是他一一督办的,办的既漂亮又深得民心,更是深得朕心“你山东的差事办的不错,朕前些日子还跟德妃说要好好赏你呢”
“儿臣身为人臣人子,为国为朝廷为皇阿玛分忧是儿臣的本份,何来讨赏之说”我垂首谦恭道,皇阿玛不喜欢锋芒毕露的人,更不喜欢庸庸碌碌之辈,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安心办差,不是心无波澜,只是皇阿玛他老人家的心思越来越耐人琢磨,怕是稍有行差搭错便会前功尽弃。
“哎,有错固然要罚,有功就一定要赏”我料定皇阿玛会如此说,必竟赏罚分明才是一个君主最首要的平衡手段“既然皇阿玛如此说,儿臣到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阿玛成全”
“哦,说说看”
“儿臣想请求皇阿玛给儿臣赐婚”我再次跪地,做好了志在必得的准备。
“看上哪家姑娘了?你子嗣原也单薄是该多娶几房妻妾为你开枝散叶的”康熙笑了笑,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儿子似乎在女人方面从来都没有什么大的要求,如今却亲自要求赐婚,看来那姑娘必定不同寻常?
“儿臣请求皇阿玛将杭州知府李世勋的女儿李心玥赐于儿臣”此话一出我便发觉皇阿玛原本微笑的脸庞渐渐僵硬,顷刻便阴沉下来……
玥儿,原来你一直不愿我请求赐婚的症结居然在这里,你早已明白皇阿玛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他心目中的那个她了,记得不久前额娘曾经隐讳的说过那个画中人与皇阿玛的关系,间中也提到过你,她说你们不仅有着相似的容貌更有着同样温宛贤淑的性情,起初我还不以为意,就算两人长的相像又能怎样?必竟皇阿玛已拥有三宫六院妃嫔无数,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又怎会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呢?
现下看来皇阿玛的确曾经迷失了,如若不然你也不会被贬入浣衣局中,再后来你又被他送入了西山行宫,那个隐密的似乎只有他一人才能到达的地方,我暗中查过了你在那里的吃穿用度早已超过一个妃子的级别,其实他老人家这么做的意思很明显,除了在为某些人某些遮掩之外更重要的便是等你最终的答复。
乾清宫婉侍?说白了不就是他不放在后宫的女人吗?想到这儿心里竟没由来的一阵恐慌,皇阿玛贵为天下之主,只要他有心天下哪个女人又能逃的出他的手掌心儿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怕是你终就要被他纳入后宫的,若果真如此我又该怎么办呢?原以为阻碍我们的会是八弟的痴缠,十四弟的鲁莽,现下看来真正阻碍我们的竟是从小到大我一直打心底里极为尊重,视为天人的阿玛?
事情演变到如今局面还真是另人瞠目结舌,我的阿玛跟我竟然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与他争女人不仅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更会让历史的悲剧重演?怪不得额娘三番五次的阻止我娶你,甚至不惜跟我这个儿子闹的天翻地覆,原来她心里害怕的也正是你心里害怕的。只是玥儿,谁也不能阻止我爱你,谁都不能,抬头看了看龙椅上威严正襟的皇阿玛,哪怕是他也不行,如若这辈子不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我枉为爱新觉罗?胤禛,沉吟片刻再次抬头胸中已有了十足的信心“皇阿玛,您也许以为儿臣太过突兀了,其实儿臣是在去杭州办差的归途中遇到李心玥的,还曾经在李府里养过一段时间的伤,就在那段养伤的日子里儿臣发现自己已经不可扼制的爱上了她,儿臣发誓此生非她不再娶……”
“不要再说了,朕不准”不等我说完头顶上一个厉色的声音打断了我,抬起头毫无意外的撞进那双迷茫的眸子,这样软弱的眼神又怎么是他一个帝王该有的呢?也许我还有机会。
“为什么?”我再次附地叩头故作懵然状。
“没有为什么”
“皇阿玛,儿臣与李心玥是真心相爱的,儿臣知道您也曾有过真爱,所以请您体谅并成全儿臣的一片痴情吧?”
“朕说了不准就是不准,朕乏了,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下去吧”果不其然皇阿玛龙颜不悦,这到是意料之中的,但是为了心中的那份爱,我必须孤注一掷、破釜沉舟,否则我还要这一身的爵位,要这皇子的光环又有何用?
“皇阿玛,儿臣不知道您为何不准,只是儿臣此来就没想过要回去,如果皇阿玛不能答应儿臣的请求,儿臣情愿跪死在乾清宫外”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要跪死在这乾清宫外?”御座上的人严肃的神情中流露出太多的不可置信,转瞬间眼神竟犀利的如刀剑一般刺痛着我的每一个神经,我义无反顾的迎上那双锐利的眸子“皇阿玛,玥儿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儿臣的灵魂,灵魂之于生命是何等的重要,试想一个没有灵魂的生命对儿臣来说还有何意义?”
“灵魂?好啊,既然你要跪随你”康熙拍案而起,的确被这个儿子的执着所激怒,抛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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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外潮湿而冰冷的青石板上,一个坚毅凛然的身影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落日的余辉渐淡,初春的寒风颇为凛冽夹杂着细碎的风雪袭来还是让他忍不住的直打哆嗦,可是那张精致的犹如雕刻般的俊颜上却毫无畏惧,甚至带着一丝丝的狠绝。
夜色渐浓,呼啸的北风不时的从耳畔掠过,自己整整在乾清宫外跪了一天了,虽然皇阿玛没说什么更不准任何人与我接触,但我知道他的心似乎乱了,因为屋内的他不停的踱着步子,一遍遍、一次次折射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直到夜半那摇曳的烛光才渐渐熄灭。
第二天一大早,额娘就着人来求我回去,可是我怎么能就此放弃呢?因为这是两个男人的心里对抗更是父子间最后的角逐,虽然他是高高在上、人人敬仰的皇帝,可他也是我的阿玛,我赌他胸中更在乎的是大清的江山社稷,是我这个儿子的前途与份量,并非是那点可怜的似有若无的柔情,必竟这一生他辜负的女人又何止一两个?
整整三天了,饥寒交迫中的我几乎有些支撑不住,但是我的心却告诉我自己必须坚持,只有坚持我才能胜利,入夜时分,皇阿玛终于命人再次把我唤入屋内,也许是为我的痴情所感动?也许是更在乎我这个儿子的份量?也许是别什么吧?
入了屋,我艰难的控制着自己有些不听话的双膝再次跪地,高高的昂起了头“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老四,你一向对女人不是如此执着的人,为何此次一定要拂逆朕的意思?”明黄色的身影严厉的发问。
“皇阿玛,儿臣还是那句话李心玥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儿臣的灵魂,儿臣是真心的爱慕她,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与快乐”
“真正的幸福与快乐?”康熙喃喃低语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