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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么请你走…走,我永远不想…不想再见到你”关于我跟胤禛的种种我不想任何人再来诟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不想却跌坐坑上,伤口撕裂的痛楚几乎令我再次昏厥。
“你…你没事吧?”十四无措的看着我的举动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算我说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你现在身上有伤先别动气”
“十四爷的关心用错地方了,奴婢惶恐”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两颗沉甸甸的泪珠在转头的瞬间悄然滑落……
“心玥,心玥,你好些了吗?”恍惚中有人小声唤着我,转回头琴儿正一脸担忧的望着我“你怎么哭了?”
“哦,没有,可能是刚才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伤口有点疼”
“你呀,早就告诉过你芳姑姑她们不是善类;能避则避不要招惹;这下好了被人无原无故的摆了一道;若不是十四爷及时为你说情你的小命怕是早就要交待了”
“你说谁?十四爷?”
“是啊,那天也不知怎的十四爷来浣衣局跟荣嬷嬷说了些什么,你才逃过那顿板子,否则以你这单薄的身子哪经的住三十大板啊?”原来竟是十四无形中救了我,怪不得刚才他是那幅嘴脸“快点躺好,我要给你上药了”说着琴儿不知从哪变出个小瓷瓶。
“你还给我弄了药啊?谢谢你,琴儿”
“别谢我,我这身份哪去给你弄来这上等的金创药啊?这药是十四爷留下的,他对你又是赠药又是救命的等你伤好了看你怎么谢人家吧”怎么又是他?琴儿边上药边漫不经心的给我叙述那天我昏过去之后的情景;我怎么也想不通十四是如何得知我被打了板子?又为什么不顾身份的前来阻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好像已经过了宫里下钥的时辰;他这么不知轻重就不怕传出去的后果吗??
一连躺了四五天;居然没有人催促我;更没有派给我任何洗衣任务;这也许是挨板子之后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接下来养伤之路似乎并不平静;第五天的晚上李德全鬼魅般的突然出现在我异常简陋的房间里;神色慌张;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飞雪格格
第五天的晚上李德全突然鬼魅般的出现在我异常简陋的房间里;一向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他今天到是神色慌张,估摸着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李公公找我有事儿?”他进屋的时候;我正趴在床上整理着胤禛临走前差人送来的吃食和药品,他和胤祥又被康熙派了差事,说是去山东祭泰山,怎么也得二个月吧。印象当中已经记不起来这是我们第几次分离了,胤禛很得康熙器重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呢?
“姑娘这会儿子能下地走路吗?”
“凑和着能走一会儿吧;李公公这是要带我去哪?” 哼;不会是康熙突发其想要调我回乾清宫吧?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本姑娘又不是东西,虽然自尊与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比起来显的那么微不足到;可这也是我唯一剩下的东西了,我忿忿的想着。
“那姑娘跟我来吧;到了你就明白了”李德全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不停的踱着步子;我极不情愿的忍着身上的疼痛爬了起来;许是他看出了我的态度低声补了一句“是淳贵人出事儿了”
“琉。。。淳贵人怎么了??”一听琉璃有事;我赶紧胡乱套了件衣服一瘸一拐的跟着他向涵春堂走去,算算日子她差不多要生产了吧;不会。。。不会是难产吧?呸呸呸,琉璃吉人天相怎么会难产呢,本想问问李德全原由,谁知他只是默默不言,似乎再怎么追问也得不到答案,我只好闷声往前走,不知道是心急如焚还是别的什么;似乎走了很久才到达目的地。
“皇上”进了涵春堂李德全恭敬的唤了一声;我这才发现康熙正立在院中的海棠树下; 背负着双手仰面朝天看不到表情,我只好跪地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跪了半晌也不见康熙叫起,除了我刚刚的请安声久久回荡在院子里以外,周遭竟静的出奇,连平日里服侍的太监宫女都不见了踪影;丝丝不祥涌上心头。
李德全瞄瞄康熙,欲言又止,又看看我,踌躇满脸,犹豫了好一阵才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跟他走“淳贵人产后气血两亏怕是保不住了;皇上恩典准你见她最后一面;有什么话尽快跟她说吧”进了内室,李德全附在我耳边低语和着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血腥味呛的我咳嗽不止;不该来的终于来了;为什么偏偏是琉璃呢?为什么?上天,你待人竟是如此不公?
缓缓挪入内室,精雕细琢的床幔包裹着琉璃单薄的身子; 白色涓丝的睡裙上一朵朵鲜花在烛光的映衬下娇艳欲滴;她是真的喜欢白色;她曾说过白色是最纯粹无暇的颜色,如果人也可以像它那样纯粹无暇,或许这个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刚刚入宫的她天真烂漫心里却藏着小小的心事儿;那是因为她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东西; 宫廷的险恶几乎是她致命的弱点;孩子的到来是她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却要她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眼泪无声的滑出眼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急步走向床前;每走一步心都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样透心的凉。
单薄的小人儿似乎是蜷缩着;面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纸毫无生机可言;近了才看到睡袍上那朵朵触目惊心的红竟都是些不规则的血迹“琉璃;琉璃,我来看你了”
紧闭的双眸很艰难的一点点张开;看到我唇角浮起一丝浅笑“姐姐…你来了,你怎么…哭了? ”
“那有啊;姐姐是好久没见到你;太高兴了”抹了一把奔腾的泪水;强笑道。
“姐姐;你憔悴了许多;你…你怪…皇上吗?”紧紧握住她微微伸来的手;皱眉道“好妹妹咱们什么都别说了;让太医瞧瞧;等你好了再告诉我你想告诉我的事情;好吗?”我不知道古代所谓的气血两亏是什么?但看情形琉璃是产后大出血;这种情况对于现代医学来说依然是很凶险的病症更别说三百年前落后的中医了;根本是束手无策。
“不用了;姐…姐;我自个儿的身子;我…我知道。姐姐…你知道吗? 我刚刚…做了个梦…我额娘…额娘来…咳咳咳…咳咳…”我抚着她因咳嗽而起伏不定的胸口;焦急无奈“咱们不说了;好吗? 算姐姐求你了”
琉璃废了好大劲才止住咳“姐姐…你别担心;我…我没事儿;真的,让我把话说完吧”见她依然执着的神情,我无声的点点头。
“姐姐,皇上他…他…他是爱…爱之深;才…才责之切;他是…是喜欢你才…你…明白明白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莫名的看着琉璃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这个中原委她又知道些什么?? 但此时这些都不重要“琉璃,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咱们不说了,保重身子要紧”
“孩子;我…我的孩子呢?”琉璃像是想起了什么挣扎着便要起身;门帘一掀芸香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进来跪在床边;刻意的压抑哭的发颤的声音“主子;小格格睡着了;你看她睡的多香啊”听到芸香如此说来;琉璃苍白的脸上晕染了些许红印,看着身边的婴儿欣慰的笑出了声“姐姐…你看…她像我吗?”
“像;像极了”我哽咽道“这小巧的鼻子;还有这乌黑浓密的睫毛;眼睛一定像你;还有那。。。”最终我泣不成声;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个即将离世的母亲。琉璃;你如愿了; 夺嫡风波中虽然女孩能安然自保;但一个失去额娘庇佑的孩子能否顺利成长?即便是成人后又怎么能逃脱远嫁的命运呢? 你用生命换来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姐姐;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刚才的话,如果我不在了,请你。。。帮我。。照看我的孩子。。。还有他,好吗?”晶莹的泪珠滑出琉璃美丽的大眼睛;凄婉卓绝,真的让人无法拒绝“你放心吧;姐姐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嗯”琉璃艰难的回给我一个微笑 “姐姐。。。说到便能做到,谢谢。。谢谢姐姐”
“跟我还客气吗?”我苦涩道;以我一个身份卑微的奴婢又如何去照顾一个皇家格格呢?? 更何况如今这种局面;我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啦。。。。。。
“姐姐;我累了;想睡会儿”
“睡吧;睡吧;姐姐陪着你;等你睡醒了。。。醒了咱们再接着聊”我紧紧的抱着琉璃;看着她安然的瞌上美丽的双眸;心痛的像刀割一样,十六岁的生命年轻的令人羡慕;或许别的女孩子还躲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她却就此撒手人寰留下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去独自面对深不可测的宫廷生活。老天你真的不公平;为什么偏偏选了琉璃;她有父似无父;有母似无母;这样无比凄凉的身世;你还要夺走她年青的生命;让她们母女永远阴阳相隔吗?
“哇哇。。。。哇哇哇。。。哇哇”芸香怀里的婴儿像是感知了母亲的离去;号啕大哭起来;屋里登时乱作一团;哭声;喊声;任凭嬷嬷们怎么哄;好像都无济于事。
哭吧;哭吧;孩子;用你的哭声给自己的母亲送行吧;这或许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
“心玥姑娘;心玥姑娘”背后有人推搡着我;回头看看是李德全。
“李公公还有什么事儿吗?”我拧眉道。
“淳贵人已经去了;姑娘节哀吧;这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料里后事了;万岁爷已经晋封淳贵人为嫔;小格格赐名为飞雪格格;该做的万岁爷都做了;这人死不能复生;就让娘娘去该去的地方吧。再说了,姑娘也该回避了”李德全低声道。
“哼”我冷哼一声; 把贵人晋为嫔;又亲自给自己的孩子赐名;不过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义务。可逝者已逝;如此的死后哀荣;康熙也是图个心里好过罢了。但李德全有句话还是对的;人死不能复生;让逝者快些安息吧。
“咱家这儿还有句话要问姑娘;咱们借一步说话”
“嗯”我轻轻放下琉璃,跟着李德全出了屋;虽已入夜依然能感觉到院子里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看来这些人的办事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李公公有什么话要问”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我满心烦燥的问。
“姑娘对往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愕然的摇摇头;时不于我;就算是有什么想法还能实现了不成“没有”
“看样子姑娘是愿意待在浣衣局喽”李德全阴个脸道。
“李公公此言差异;难道我不愿意就可以不待吗?”
“姑娘这性子应该得罪了不少人吧”李德全咧开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姑娘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听他此言我愣了一下;我怎么没想到他是来给康熙当说客的,可惜他的执着用错了对象“李公公您也知道;我本是地位卑贱之人;又无才无德;先前蒙皇上恩典才在乾清宫当差,如今在浣衣局里过的很好,不劳皇上和您惦记”或许帝王的‘博爱胸襟’不能以现代的标准来衡量;如果要我放弃一切委屈求全;那我宁愿老死在浣衣局里;无论将要面对多少艰难困苦。
“唉,姑娘这真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咱家只有一句话,这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别人不知道聪明如你也不知道吗??跟皇上怄气你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的份量不是??”不得不承认这几句应该是李德全的肺腑之言,处事精明圆滑如他察颜观色逢人只说三分话,伴在君侧几十年就连各宫的主子都敬他三分,看来他真是摸透了康熙的秉性和喜好一言中的,但于我却是无益“李公公的好意我心领了,将来是福是祸都是我的命”
“其实是做奴婢还是做主子,还不都是皇上一句话吗?姑娘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唉,咱家也不多说了,你好自为知吧”李德全腆着圆圆的身子没入月夜,愣怔了半晌也没想出来他的话意。
本想再去看琉璃最后一眼却被两个太监拦下,理由是以我浣衣奴卑微下贱的身份是没有资格拜祭贵嫔娘娘的,任凭我磨破了嘴说尽了好话还是被他们轰了出去,李德全,你是要我明白没有康熙的眷顾,我今后会寸步难行吗?如果是的话,你已经做到了。
晈洁的弯月似有若无的时而躲在云层里嘻戏,时而又如玉如华般普照大地,不能在涵春堂逗留便也只能凭印象沿来时的路往回走,望着地上自己一瘸一拐的影子,再想想李德全话里隐讳的含意心里酸涩无比,难道这就是我和胤禛的未来吗?
身后似乎一阵骚动,刚要回头看个究竟头部被人重重一击,便失去了知觉。。。。。。
灭顶之灾•;上
毓庆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东西碎了一地的声音响彻整个毓庆宫,屋外的一堆奴才战战兢兢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谁都知道此刻不能去招惹这位小祖宗,如若不然轻则少不了一顿打骂重的随时丢了小命,六神无主之际大家都齐齐望向毓庆宫的总管贾六,希望可以得到点提示以免自己小命不保。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贾六听着屋里乒乓乒乓的响动,早已见怪不怪了,自家主子向来是这个脾气,听说今儿又在皇上那受了气,要是不发出来那就不是当朝太子的行径了。
屋内的声音渐渐转低,贾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