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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才没胡说呢; 艾公子又没看到小姐在梅花树下弹琴;若不是他心中有小姐;又怎能画的如此相像呢; 仿佛是把那天的情景刻下来一般。难道小姐还看不出他的心思吗?”小荷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男女之事;你个小丫头你懂什么?”
“奴婢是不懂;不过小姐的心思奴婢到是给瞧出来了”
“你瞧出什么来了”
“小姐敢说这些日子偷偷练字不是为了艾公子吗?小姐敢说这几日心绪不定不是为他?”被小荷一语道破了天机;脸上有些挂不住“臭丫头;再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真是越大越没规矩。还不赶紧把药给艾公子端过去;凉了就没效了”看着小荷笑着逃开;复又低头欣赏手中的画。
“小姐;小姐; 艾公子他…他不见了”片刻小荷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不见了” 心里猛的咯噔一下手中的画飘然落地,他还是走了;毫无征兆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告别仪式。
“艾公子也真是的;人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好歹您也救了他的命;又不辞劳苦的照顾他这么久;他居然连个谢字都没有”小荷不住的埋怨。
“算了;他本就不属于这里;走也是应当应份的。再说了当初救他也是个意外更何况那样的情景;谁见了都会伸出援手的”安慰着小荷;也安慰着自己。我们的相遇没有美丽的邂逅;没有感人的誓言;更没有完美的结局。春梦过后留下的只是淡淡的相思;淡淡的哀愁。‘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回眸往事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小姐;这幅画儿要不要挂起来?“
“收起来吧,省的赌物思人”我喃喃道
“小姐;您没事吧?”恍惚中胳膊被轻轻的摇晃着。
“傻丫头;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倒影在小荷眼中的是我俏脸苍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去厨房看看;我熬的燕窝粥好了没有;好了的话就替我给爹和娘端过去吧”
“是;小姐,您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没事儿?”不等小荷说完便被我生生打断。
焦尾琴幽深依旧;它默默的记录了我们笑谈琴艺;博古论今。这个承载了我朦胧情愫;少女梦想的琴室;如今已空空如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吧;相遇相识却不能相爱相守。今生我们无缘;但我祝你幸福;相信不久我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轻轻哼唱起;心里默默祈祷;
………
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偶尔我会想起他
心里有一些牵挂有些爱却不得不各安天涯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送的那些花
………
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
他现在好吗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
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呀……
“我回来了”熟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寻声望,月光下一袭白衫的男子站在门边;在寒风的轻拂下他衣袂飘然,显得格外俊逸。银白色的月光毫无保留的倾泄在他挺拔的身上;勾勒出一圈银色光线;冷峻的脸上淡淡的忧伤凝聚在眉间。
“艾公子?”许是依旧沉浸在先前的情愫里,眼前没由来的一阵潮湿。
“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甩甩头勉强勾起一抹笑意“还以为…以为”
“以为我走了,是吗?”他剑眉轻扬,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喜悦。
“嗯”我闲闲的应道,他不语,幽深的眸子紧紧的凝着我,我逃也似的赶紧别过头想要躲开这暧昧的气氛,不想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李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满脸通红,相识月余除了那次纠正我的笔法之外彼此间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肢体接触,有些羞怯的想挣脱他的怀抱可他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不,玥儿,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啊”对于这样陌生而亲昵的称呼我先是一愣,仰头对上他那双清澈而明亮的眸子,一时间心竟漏跳了半拍儿,彼此不语就这么对望着,仿佛是相识已久的朋友,又仿佛是初定终生的恋人……
良久,那俊朗的五官轻轻飞扬“玥儿,能告诉我你刚才唱的曲儿;叫什么名字吗?”
“都是些乡间的小调;登不得大雅之堂;公子还是不要问了”歌名实在有些暧昧;只好随口岔开话题“对了,你…你怎么去而复返呢?”用细的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问;终就还是要面对的问题。
“本是走了可忽然发现落下了一件东西;只好回来取”意识到某人眼中那些坏坏的成份,我却还不明就理的问“东西;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你找啊?”
“不过现在,我发现自己已经找到了”他的声音柔的让人无法抗拒,感觉空气中隐隐流淌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成份我只得讪讪道“你找到就好”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一份牵挂; 对你的牵挂”他低低的附在我耳边细语,想逃离那炙热的怀抱却被他拥的更紧,原来并不是我一厢情愿;心中不禁莞尔; 安心的靠上那结实的胸膛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玥儿;你似乎从来没问过我的身世?”半晌他率先打破了宁静,其实这也是我早已想问的问题,不过这个月来从他的举止、谈吐观察,他应该不是一般贩夫走卒,身上更没有那种纨绔子弟的猥亵与轻浮;虽然有时的语气有些专断但慑人的气势却不得不叫人心服;曾经问过他受伤的事情;可他眼中流露的杀气总叫人不寒而立,渐渐的也不便多问,生怕触及了他心中的不悦“公子想说;自会告诉我;如果公子不想说,我就是问了也得不到真正的答复的;不是吗?”
他扳正我的身子,四目相投,他眼中溢满了赞许转儿深深的望着我“我是从京城来的;来杭州是为了给朝廷办差;不想在回去的路上却遭了杀手的埋伏;这些日子多亏有你悉心照料才得已康复”原来他是京城来的人;怪不得身上总有些别人没有的气宇轩昂。
“公子知道伤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吗?”奇怪一个京城来杭州办差的人;怎么会在灵隐寺那样的佛门圣地遭遇埋伏呢?
“虽然还没有眉目;但我发誓绝不会漏过一个”他瞟向远处,柔情似水的眼神转瞬便有了让人不寒而立的杀气;稍倾他才回过神儿,眸子里隐隐有些不舍“对了,我已在杭州耽搁多日;所以我必须马上回京复命”
“马上要走吗?”虽然明知的结果,心上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仰头回给他一抹强笑“虽然你已经全愈,但郎中说你失血过多仍不宜太过劳神,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多加小心”
“除了这些,你不想跟我说点别的吗?”他似笑非笑的问,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描画着我的眉眼,摄人心魄的眼神犹如坠入心湖的石子,不停的荡起阵阵的涟漪,我忙羞怯的别过头去“别的?别的什么啊?”
“好了,不问你了”他收起先前的戏虐,说话间将一块羊脂白玉佩放入我掌心;细细一看居然是一整块玉雕出的兰花佩,兰花枝叶根根分明;栩栩如生,灯光下如同被一团薄雾包裹;通体晶莹透亮“这是什么?”
“我的贴身之物,现在送给你;见物如见人”居然是送给我的?虽不懂玉但也觉得这块玉绝不是普通的物什,赶紧推脱道“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我不能收”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这人太大男子主意了吧?我不过是推脱一下;某人的脸上竟有些不悦。
“那好;我收下便是”收好玉佩;他又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竟出奇的心安; 彼此都守着这份宁静久久不愿打破。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夜空竟燃起了烟火,没有满目的绚丽却像是一种信号;明显感到他的身子震了震 “玥儿;我要走了。不过我很快会回来接你;相信我不会太久;等我”这是承诺吗? 我不知道;不过从他坚定的眼神中我读出了真诚与爱意……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四四跟女主的感情细节略微修整了,必竟发文较早虽已修改但文中的某些硬伤还是不可避免的,唉,悲催的某言!遁走!
何为相思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搁了笔看着自己临摹下的居然都是些相思的词藻,不禁在心里感叹自己何时变的这么多愁善感,患得患失了?言如心境,此时方知等待的煎熬远远超过了一切,虽已不似初恋时的那般青涩;可相思之情却无意泛滥像决堤的洪水般肆虐着我的心;竟在不知不觉中又一次恋爱了,甚至没有任何征兆;来了就是来了;汹涌澎湃的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小姐;小姐;京…京…”小荷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大口喘着粗气。
“慢慢说;看把你急的”
“京…京城来人了”
“真的;在哪里?” 莫非是艾公子来了吗?
“在。。在老爷书房呢”
“走;咱们去看看”欣喜的放下手中的笔;拉着气喘嘘嘘的小荷便直奔爹的书房,刚到门口只听得一个陌生的男声;不像是那熟悉的略磁性的声音;赶紧示意小荷止步准备听个究竟。
“李大人;您可要想清楚喽;我家主子可是掌管内务府的”沙哑而苍老的男音却带着些许的威胁,什么人啊?居然敢如此对我爹说话?京城里掌管内务府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了京城跟杭州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心下正纳闷着爹为何没有一丝的反驳之时,爹犹豫不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图管家,你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李大人;我劝您还是甭犹豫了;能给良妃娘娘祝寿可是天大的福份;我家主子说了;只要娘娘高兴;您递上来的折子一准儿能批下来”苍老的声音继续忽悠着。
他跟爹在作交易吗;究竟是什么事竟让爹如此为难? 还和良妃娘娘扯上关系了?电视上说她是八阿哥的生母;因为身份低微并不得宠;四十多岁就郁郁而终。可这跟爹的什么折子有什么关系呢? 无数个疑问在心中盘悬。
“李大人是康熙一十九年入的旗籍吧;这秀女大选的规矩不会不知道吧?朝廷名文规定: 家人如果胆敢私藏瞒报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居我所知;李大人的千金年方十四;生的冰雪聪明;还弹得一手好琴。大人这道折子可是……”
“你…你怎么知道”爹语调有些慌恐,天哪?我竟然是待选的秀女? 怪不得娘每次提及我的婚事便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可爹跟娘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或者只是我这个穿越的灵魂不知道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陌生人的话像闷雷一般无情的捶打着我的心房,头痛欲裂,耳畔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我飞奔着逃开了书房,难道这就是上天给我安排的命运吗? 我该怎么办?? 是该接受命运的安排还是要抗争到底呢??
“小姐;小姐;您说句话啊”小荷的焦急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唤醒。
“什么事”我疲惫的回应着;嗓子干的有些生疼。
“小姐您终于肯出声了”看着小荷喜极而泣我不禁蹙眉道“我怎么了?”
“小姐您整整坐了一夜;奴婢怎么叫您;您都一声不吭,快把奴婢吓死了”
“啊,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对了,小姐,刚刚丁桂儿传话;说老爷叫您去书房一趟”
“知道了; 帮我梳洗吧”该来的总会来的,收拾好心情向爹的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才发觉爹似乎是一夜未眠,此时神色疲惫,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此情此景心上不禁一酸“爹,您有事找我?”
“嗯,玥儿;爹…爹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什么事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来;玥儿到爹这儿来”我乖巧的走到爹身前。
“爹虽是汉人;却是隶属旗籍,当时只为了仕途顺畅;没想到现在却害了你啊”大清定鼎中原之初以为了统一管理; 便鼓动汉人领袖加入旗籍;一方面可以号召天下汉人归顺;另一方面更可以加强对汉人在精神层面的统治;以后这个不成文的制度便延续下来“今年是三年一届的秀女大选;所有旗人的女儿都必须参加皇室大选,爹舍不得你;不想眼看你去受罪便给内务府上了个折子;说你先天有疾;请求将你的名字撤销;内务府的刘大人收了爹的银子已经答应。可不知这事儿怎么让八爷给知道了;昨日他的管家图尔泰来;给爹提了个交换条件”原来那个陌生人是八阿哥的管家?
“什么条件?”难道此事还有转机吗??
“八阿哥听说你琴艺了得;指名要你去为他的生母,良妃娘娘的寿诞弹琴助兴,只要你能讨了娘娘欢心; 便准了爹的所求”哼;这算什么条件吗? 摆明了以大欺小吗?仗着自己是皇子了不起吗?“宫中不是有乐师的吗;干吗要我去为她弹琴助兴啊”
“是啊;爹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又是怎么知道你琴艺了得呢?”爹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玥儿;你见过八爷吗”爹骤然止步转回头问我。
“没有啊”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见过他呢;他在京城;我在杭州。京城; 对了,艾公子是京城来的;可他说自己在家里排行第四;再说了这也跟八阿哥扯不上边啊?
我正默默的想着,娘却眼泪汪汪的在晴儿的掺扶下跨进屋里“老爷;你不能把玥儿送进宫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