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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
“哈利……”
大厅里陆陆续续响起学生们的声音，不自觉的呢喃或是惊呼，从来没有谁能如此从容不迫的面对Voldemort，除了邓布利多，可是邓布利多已经死了，现在多了一个……就是眼前的少年。酷乐猫发布 派派后花园
“我们要留下来战斗！”格兰芬多长桌不知道是谁爆了一嗓子。
“我们也是！”很快拉文克劳那边有人响应。
紧接着是赫奇帕奇，随后斯莱特林那边竟也有人迟疑着附和。
“年龄够的，留下，其他人立刻离开！”麦格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声指挥。
哈利迅速跑出城堡，外面已是一片爆炸声，四处可见恶咒闪烁的火花，看来凤凰社成员们已经和食死徒干上了。
这不是重点，哈利灵巧的穿梭过一个个决斗战场，时不时给帮着扔两个咒语，并且在同伴们看到他想要拦住他时迅速闪开。
他得快点找到Voldemort，快点找到西弗勒斯！
……
时间稍稍前移，斯内普顶着一张空洞的面孔将城堡的变故，卡罗兄妹被抓的事实禀报给黑魔王以后，就站在一旁等待机会。当真正站在恐怖血腥的男人一侧，斯内普才更加深刻的了解到自己无法全身而退的事实。
那条蛇一直在黑魔王的脚边，斯内普根本无从下手，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表露出丝毫迹象，马上就会被黑魔王察觉并杀掉。斯内普不停的思索着最佳的对策，直到黑魔王对整个霍格沃兹发出警告，斯内普不由心头一紧，他知道以哈利的脾气，是一定会来的。
果然，不多时，斯内普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出乎意料的，他的心情竟然是平和的，也许如果能做的都做了，他们只能听天由命。
起码，他们还能再见一面，不是吗？
斯内普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以谦卑的姿态将战场留给黑魔王。
Voldemort显得很高兴：“不错的胆识，哈利？波特。”阴森森的调子。
哈利的余光看到了爱人，心头松口气，总算赶得及，他仰起头，对着Voldemort露出轻蔑的笑容：“你的魂器都没有了，你打算靠什么保命？”
Voldemort扭曲的面容瞬间狰狞到极点：“你竟敢——”伴随尖锐的叫声。
“还是说你打算像个女人一样尖叫？”哈利握紧魔杖，用上刻薄的话来讽刺：“不得不说，我突然觉得这和你非常相配。”
吃多了某个人的口水也会像某个人，这个理论有点道理，哈利忍不住这样想，殊不知某个人已经因为他的几句话把心提到了嗓门眼。
斯内普忍住磨牙的冲动，好吧，或许他该给格兰芬多加十分，毕竟哈利做到了众多斯莱特林都不敢做的事情，或者说，他一直想做的事——讽刺黑魔王的愚蠢。
“我要杀了你！”Voldemort完全经不起激，灵魂切片使他丧失了冷静和谨慎，他愤怒的扬起魔杖，尖锐的咆哮：“阿瓦达索命！”
哈利迅速闪开，在杀掉那条蛇之前，他没想被切片魔王击中。
大蛇扬起身体，配合着主人出击，它迅速跃起身体，往前冲去。
斯内普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没有人注意他的举动，而大蛇又脱离了黑魔王的保护距离，他大步冲上前，抽出某样东西，银光一闪，大蛇还没弄清楚状况，身体就一分为二。斯内普从空间袋抽出来的是格兰芬多宝剑，这把剑一直在他手里，邓布利多留给了他。
“啊！”哈利发出短促的叫声，他捂着伤疤，脑海中浮现着混乱的尖叫，魂器的消亡对他的影响有点大。
不过，这对主魂本身的影响不大，因为Voldemort并没有表现出疼痛和难受，而是极度震惊的瞪着斯内普，似乎万万没有想到他最忠诚的仆人会背叛他：“钻心剜骨！”他大叫，红光立刻打在黑发男人身上。
在Voldemort眼中，索命咒是太过仁慈的咒语，对付波特，可以，他要速战速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最后的赢家，不过，对付这个隐藏在他身边的叛徒，不！他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熟悉的足以撕裂心脏的疼痛顿时沿着每根神经蔓延开来，斯内普摔倒在地，宝剑也滑落的老远，这些不重要，斯内普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叫声，不管多疼。意识被疼痛撕扯，黑魔王没有停止咒语的意向，斯内普难以控制的在地上痉挛着，嘴唇被咬破，口腔里全是血腥味，他不能叫……这简直成了斯内普唯一的念头。
斯内普似乎听到黑魔王又说了什么咒语，这让他更加难受，整个身体仿佛被撕裂，魔力渐渐感受不到，只有疼痛翻倍的清晰。
哈利也听到了，他拼命想让自己站稳，他听到了钻心咒和另一个咒语，他没有听说过，这让他不寒而栗，而且，他还看到了Voldemort那张暴戾的脸，听到之后的恶毒的话：“我要你饱受疼痛，魔力被一点点抽空，生命被一点点耗尽，你活该这样的下场！”
黑魔王享受这种缓慢的折磨，那是凋零咒，黑巫术的一种，活活抽光一个人身上的所有能量，并困死一个人的灵魂。没有能量，灵魂也无法脱离身体。
“不——”哈利尖叫，举起魔杖，对着那个残酷的男人。
“阿瓦达索命！”Voldemort没有丝毫的耐心和名为波特的救世主浪费时间，只是一个被虚假预言选定的小鬼而已。
哈利没有躲开，放声大叫：“阿瓦达索命！”这是他第一次念索命咒，也是最后一次，在绿光打到哈利的同时，哈利魔杖所发出的咒语同样击中了Voldemort。
或者是那个男人的傲气没有躲闪，又或者，那个男人已经习惯不躲避任何咒语，因为Voldemort已经习惯不死之身了，不是吗？
哈利跌落地面的那一刻，他看到西弗勒斯一动不动的躺在不远处，眼泪顿时涌出来，来不及了吗？哈利的后背重重的打在地面上，他眨了下眼，对自己并未立刻死去感到吃惊，下一秒，他想爬到西弗勒斯身边，不过他失败了，因为疲惫和窒息突然席卷他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躯体变的很重，重到他难以负荷，眼皮重重的垂下，黑暗随即笼罩。
这大概……就是死亡的感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全灭，然后合葬，也是HE吧，叉腰大笑~~
104
劫后余生
哈利浑身的骨头就像被碾碎了一般，他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黑暗笼罩着他的世界，额头上更像是着了火。
他是死了吗？
昏沉沉的大脑里冒出这样的念头，不过很快，他的意识就消散，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
哈利感到一阵酸痛和难受，同时伴随的竟是某种温暖，就像是一种力量正在回归他的躯体，挣扎的艰难睁开眼，哈利大口吐气。
他看到雪白的天花板。
他在哪？
霍格沃兹的医疗室？
“唔……”哈利伸手想要坐起身，又一阵酸痛，身体不由晃了晃，哈利咬咬牙，还是勉强撑起来。
眨巴了下眼睛，他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四周，除了角落的一个盆栽，房间里别无他物。
他是怎么了？
哈利气喘吁吁的往前移一点，让身体靠在墙上，一只手扶额。
可是，就连手指都不怎么听使唤。
哈利吃力的回忆，最后的记忆里是他和黑魔王对决，巨大的魔力反应，哈利仿佛又闻到那时候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
他没死？
将双手摊开至眼前，这是一双苍白的手，但确实是他的。
他……还活着？
他竟然……还活着……
哐当一声打断哈利的思绪，他抬头。
“哈利？”正推门进来的是赫敏，那响声是她手中茶杯落地的声音。
“哈利！”褐发女巫两眼噙满泪水，她几乎是扑上来，却在快触碰到哈利时止住，她小心翼翼的握住哈利温热的手：“太好了……太好了……”
眼泪掉落。
“赫敏……”哈利有些慌张，一出声才发现声音沙哑的可怕。
“你昏迷了整整七天……”赫敏边哭边说：“你的魔力和生命力莫名其妙的流失，我们都以为你……直到你昨天脱离危险……”
他睡了这么久？
“我没事。”哈利轻轻的安抚。
赫敏一边抹眼泪一边笑着点头，又哭又笑的模样尤其古怪：“我叫人来……”
“等等……”哈利加大音量，顿时感到虚弱。
“哪里不舒服？”赫敏紧张。
“他……死了吗？”哈利的绿色眸子里带着一丝绝望和一丝期盼。
“谁？”赫敏没反应过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名字用尽了哈利浑身的力气。
赫敏愣住。
赫敏没有料到哈利会问这个，在哈利那么长时间不提及这个名字后，会在此时再次说出来。
哈利拽住赫敏的衣袖，手指更加泛白。
“咳咳咳……”因为激动和用力过猛，哈利不由咳嗽起来。
赫敏连忙搂着哈利，抚他的后背。
缓了很久，哈利重新拾起些力气：“告诉我，赫敏。”
“决战结束后，圣芒戈的医疗人员帮忙寻找伤员，他身受重伤，因为其中有一个治疗师是斯内普以前的学生，那个斯莱特林坚持把他带回这里。”赫敏强忍着某种情绪，道：“昨天夜里他醒了，现在恐怕已经在魔法部候审了。”
活着……
哈利高兴的几乎流泪，西弗勒斯也还活着……
感谢梅林！
“哈利？”赫敏惊讶的发现好友在笑，不过很快就收起笑容。
“候审？”哈利没有错过这个关键词。
“他做了那么多的事。”赫敏垂下眉宇：“魔法部将对他进行审判。”
“不……”哈利摇头。
“恩？”赫敏撤开点距离。
哈利继续摇头：“……不，他一直都在帮我。”
赫敏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他一直都在帮我。”哈利重复：“从始至终，他一直都在帮我。”
赫敏张张嘴，合上，半晌再度出声：“真的吗？”
哈利露出一丝苦笑：“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恐怕再没有人会信我。”
赫敏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各种情绪在脸上纠结变幻着，许久，她才道：“那些日子，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
哈利低头。
“我相信你……”赫敏仰起头，一个真心的笑容：“不过……”
“哈利？！”突然的男声打断赫敏的话：“你醒了，梅林万岁！”
进门的罗恩，他眼睛睁的老大，吼的一嗓子几乎整个走廊都能听到。
“哈利？波特醒了？”
“哈利醒了？”
陆陆续续，外面传来杂乱无章的人声。
接着是零碎的脚步声，不出片刻，几个治疗师冲进来。
哈利看过去，收起自己原本的欢喜或者忧虑，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
“感觉怎么样？”
“我需要检查一下……”
“将手抬起来试试……”
哈利安静的接受检查，丝毫不喊痛，就像这是场小感冒。
“奇迹！”
几个治疗师纷纷说出这个词：“你的魔力正在迅速恢复，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变化，太好了。”
“谢谢。”哈利轻轻的回应。
很快的，又有一拨人挤进哈利的房间，这第一批来看哈利的都是本来就在圣芒戈的巫师们。
最显著的是一群红头发。
“珀西受了点伤，所以我们一直都在圣芒戈守着。”罗恩小声解释。
“太好了，孩子！”莫丽抹眼泪。
“他才刚醒，不能多说话。”一个治疗师插话。
一拨人捣蒜一般点头，全都示意哈利不必回答。
半个小时后，方才那个治疗师过来赶人，因为哈利需要多休息。
最后留下的是赫敏。
乖巧绝不会捣蛋的聪明女巫深受治疗师们的信赖。
在最后一个人消失于门坎，哈利立刻垂下眉宇。
“你在想什么？”赫敏轻声问，其他人太兴奋没有发现，她却很清楚的看到沉默着的哈利一直都心不在焉，或者说在沉思着什么，就像战斗时思索该怎么进攻时的神态。
“如果我出庭作证，西弗勒斯无罪释放的可能性有多大？”哈利不会天真的认为魔法部能立即放掉西弗勒斯：“赫敏，我想听实话。”
战争的黑暗，他已经见到了，而现实，也不会因为他是救世主而轻易妥协。
赫敏卡壳。
“……我不懂审判条例或者法律。”哈利继续说：“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