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白他并非把自己当女孩子看,但桀要士想叫他别这么做,却在看到他喜滋滋的模样时不由得把话咽了下去。
也罢。
念头一转,他考虑到他们下次不晓得得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出门……约会,就虽他高兴去做吧!
而当两人落座后,桀要士这才发现两人的座位在正中央,可说是最好的位置。距离开演只剩下不到几分钟,照明的灯光转暗,银幕上开始出现一些新电影的预告。
'喂!'
左手毫无预警地被尹冰晖紧紧握住,桀要士猛地一惊,转过头以错愕和责难的眼神瞪着他。
可是被狠狠斜睨的人仿佛少了感受的神经似的,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让人看了火大。
'有什么关系,又没人会看到。'
尹冰晖小声地说着,扣住桀要士的手带到两人座椅间的扶手上,他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手指则插入他的指缝间。
'尹冰晖!'
没想到他竟会厚颜地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该是私下做的行为,桀要士忍无可忍地低叫着。
不过很显然的,他的慌张并没有忠实地传达给那个紧紧压住他、不让他有机会将手抽走的青年。
'这里这么暗,没人会注意的。'尹冰晖再次安抚地道。
'别闹了!'
'大家只是来看电影的,不会无聊到去注意他人在做什么。倒是你一直挣扎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别人的好奇。'
'尹冰晖!'桀要士已经快是用吼的了。
幸亏此刻戏院里的立体音效相当震撼,就算有人竖起耳朵也很难听清楚除了音响之外的声音;而桀要士旁边的座位暂时无人,因此他失控的叫声幸运地并没有传入任何人的耳中。
扣在他指缝间的五根手指倏地一收紧,成功地将他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而且……'尹冰晖尽可能压低说话的音量道:'平常走在路上我们也没机会牵手,这种时候就不要计较那么多。'
这种时候?桀要士不禁微愠地暗忖,他还真羡慕他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及做出这种呕心的行为。
才生气想着时,那原本静静地覆在他手背上的大手突然不安分起来。
'唔!'
桀要士反射性地发出惊喘,手却在来得及收回之前又被用力压住。
然而,那只大手的动作是越来越过分;先前只是被整个掌心轻轻抚摸,现在却连指缝都逃不过他的摧残。
交迭在自己左手背上的大手微微凸起,以指腹轻柔地在指间每一道的凹陷处来回磨蹭。
缓慢而温柔的动作,却因轻重不一的力道,顿时带给桀要士一股在公共场所不适合产生的燥热感。
每每想趁着空挡将手缩回,但那撩起他感觉的手不知为何总是能测知他的意图,在他能脱离之前将他抓个正着。
沿着每一根手指侧边摩挲的指间似有若无地加重力道,逐渐上升的燥热穿过皮肤侵入血液当中。
'尹冰晖,放手!'
知道不该有的感觉快要被挑起,桀要士再也忍无可忍的投以一记白眼。
'别再闹——'眼角瞥见一个年轻女孩在自己右侧的空位上坐下,他及时吞回突兀的叫声。
大概是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怒意,尹冰晖终于停止轻抚的动作,但手仍旧紧紧贴在他的手背上。
银幕上打出本片开始的字幕,虽然曾让桀要士险些气得没跳起来的手仍不肯退让地握住他;但也许是因为手心逐渐传来令人温暖的热度,不一会儿,原本上升的怒气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无踪。
第六章
电影充满好莱坞特有的动感与刺激,散场的时间差不多是晚餐开始的时候。所以尹冰晖顺理成章地邀桀要士共进晚餐,而因工作繁忙很久没好好放松自己的桀要士想也不想地点头了。
'吃意大利餐好不好?'尹冰晖兴致勃勃地问道。
'都可以。'
可能是习惯妹妹那种不中也不西的橱艺,所以对食物既没特殊喜好,也完全不排斥。
反正只要能吞下肚提供营养且吃得饱,吃什么都没差别。
'那么走吧!'
跟着笑容可掬的尹冰晖来到他银蓝色的保时捷上,桀要士不由得怀疑他那愉悦的笑容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顿了下,他又想不过是单纯的吃个饭都不由自主地疑神疑鬼,他不禁嘲笑自己在尹冰晖的训练下竟然这样不信任人。
坐上柔软细致的高级皮制坐椅,他将背部往后一贴,恰恰好的倾斜角度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在最开始时,他觉得这辆车实在引人注目到碍眼的程度,保时捷的跑车已经够抢眼了,又是那种想让人不注意都难的色彩,怎么看都觉得有炫耀之嫌,曾有段时间他连靠近都不想靠近。
但看久之后可能是习惯了,因为他还觉得这种时髦亮丽的光彩跟尹冰晖本人挺相衬的。
车子在大街小巷中绕来绕去,最后在一间以仿似爱琴海白色石墙砌成的两层楼前停住。
这里位于住宅区中,四周少了喧哗热闹,多了分恬静清幽。
'到了!'
尹冰晖率先下车,随即听到身后也传来另一边车门关上的声音,他回过头来埋怨似地道:
'哪天也让我帮你开开车门嘛!'
站在车子另一边的桀要士愣了愣,花了一秒钟才消化他话中的意思。
'你说什么鬼话?'他不快地攒起眉。
'一次就好了,应该可以吧?'
见尹冰晖还是不死心地追问,这下子桀要士的脸真的拉了下来。
'够了。'
他翻了翻白眼,背过他。
自觉这个要求或许有些过分,但尹冰晖并不是想把桀要士看做需要他人保护的女性,只是单纯想享受一下服侍他的乐趣而已;不过,看来他的愿望在来得及解释前就惨遭全面封杀。
在这种事事都美好的夜里,被迷人的气氛所熏陶,他才会不暇思索地脱口说出这种肯定会惹恼桀要士的话。
'你生气了?'
听到身后怯怯的探问,桀要士无奈地长叹,旋过身来摇摇头。
'没有。'
被问这种莫名其妙、又对身为男人的他而言相当失礼的问题,照理说他要是气得火冒三丈都不算奇怪。
但是近来不知怎地,他已比较能了解尹冰晖的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所以即使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因为有种被错当女性的羞愤,愤慨也像一阵轻烟一样很快地在空中消失无踪。
试着设身处地的去想,他了解尹冰晖并非将他看作是女人,只是想提他做些什么而已。
对于服侍自己他很乐在其中,这是不用多加说明桀要士也能清楚感受到事实。
不管是情事之后或者是平日生活,尹冰晖的态度让他深深感受到他将照顾自己看作是生活的快乐之一。
多少回有点别扭和不适应,但对他热中服侍自己的行为,他一点也不觉得反感或厌恶。
但这跟那是两码子事。
打定主意这事绝不让步,桀要士虽没发怒,但坚定的神情已充分表达出不让他得逞的立场。
丝毫不想破坏今晚的难得气氛,尹冰晖聪明地没继续追问。
'那我们去吃饭了,好不好?'
在夏日夜里略带凉意的空气中,他适时地提出足以缓和整个局面的要求。
最近,他学会一招屡试不爽的方法。
也许是天生的严谨个性所使然,也或许是身为年长者不自觉的气量,桀要士对他撒娇或耍赖方式的恳求毫无招架之力。
他不敢说自己一定能靠这招吃定他,但善用他的包容和体恤,正是他现在所能拥有的最大利器。
然后,就像要证明他的想法一样,面对他半是撒娇的推问,桀要士的态度立刻软化下来。
* * *
全白建筑物的门口亮着一盏高雅而造型优美的电力煤油灯,晕黄的柔和光线带给人一种平谧的感受。
尹冰晖上前,熟练地在门边找到以贝壳装饰的门铃。
淡色的桦木门应声而开,出现的是一位身着兰色与白色,怎么看怎么有地中海风味制服的年轻侍者。
'欢迎光临,请问有预约吗?'侍者呈十五度的弯身行礼,整洁的仪容上挂着令人舒适的微笑。
'我姓尹。'
'是尹冰晖先生吗?'似乎已将今晚预约的顾客全数输入脑海了,侍者在听到他报上姓氏后,连回头查看资料都不必,立刻以平稳的声调确认他的身份。'两位是吧?请往这边走。'
跟着训练有素的男性侍者走进玄关,在通过以蓝白两色为基底彩饰的走廊后,两人接着由另一位身穿看似意大利民族长裙的女侍领上三楼,在一个仿佛小隔间的地方安坐下来。
留下菜单和飘着柑橘甜味的天然矿泉水,一直面带甜美微笑的女侍在对两人微微欠身后离去。
以和这间建筑物外表相同的纯白砖石在餐厅内部隔出一个个的小空间,每一个皆保有相当的隐私和安宁。
没想到在住宅区内会有这种格调高尚的餐厅,不常外出用餐的桀要士不由得欣赏起这间让人感到自在而舒适的店。
不过从没到纯正意大利餐厅用过餐的经验,乳白色绢纸上一连串陌生的餐名让他看得有些头昏眼花。
'不推荐什么?'最后,他索性直接问尹冰晖。
'恩……这里只要是用白酒做的料理都很值得尝尝看,看你喜欢什么就叫来试试好了。'尹冰晖建议道。
'白酒做的吗……'视线浏览在尹冰晖替他翻好的页面上,桀要士仍是不禁蹙起双眉。
看他似乎有些举棋不定,尹冰晖打量了下菜单后,心想有几道特别受欢迎的餐点也许可以拿来考虑。
'煎烤鳕鱼如何?'
他好意地建议,想抚平桀要士眉间的曲纹。
但桀要士想也不想地回道:
'我不大吃鳕鱼。'
尹冰晖再看一下菜色,说:'那么,炖煮青蚵卷心面饼呢?'
'这个我也不怎么吃。'
又是个半秒不差就出口的答案。
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但一般而言,都这个年纪的人了,应该不至于会如此挑食;加上桀要士给人的印象,更让人深觉这是绝不可能的。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的。
'那……香烤鲑鱼或墨鱼意大利面呢?'
尹冰晖绽放一抹粲笑看着桀要士。
'我不想吃。'
'不然,香草闷鲈鱼如何?'
听他净挑些不是海鲜就是以海鲜为主的餐点问,终于发现事有蹊跷的桀要士明显不悦地皱起脸。
'你干嘛?故意的啊?'他狠狠地白他一眼。
'恩……'尹冰晖歪着头,笑着接下他的瞪眼,'你不喜欢海鲜啊?'
'是不大有好感。'
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他问了他就答。
'统统不吃吗?'
'也不是都不吃。'桀要士侧头回道。
'但大半都不喜欢对吧?'
'有几样我还是会吃的啊。'
'喔?比如?'尹冰晖露出饶富兴味的笑容。'
'大半的贝类跟几种鱼我都吃。'
'但还是很挑嘛!'
本来觉得这话题没啥特殊,但见到尹冰晖脸上那抹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轻笑后,桀要士不悦地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