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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觉得这话题没啥特殊,但见到尹冰晖脸上那抹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轻笑后,桀要士不悦地撇过头去。
'要你管。'他怒哼了声。
'别生气嘛!'见他调开视线不看自己,尹冰晖连忙使出撒娇式的陪笑,'我没有恶意的。'
不过,明明是在各方面都成熟稳重饿严肃拘谨的男人,却会为这种小事闹脾气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当然,尹冰晖只敢把这种新发现的感觉藏在心底;而在桀要士总算看向他后,他补充道:
'我只是觉得身为海岛人却不喜欢海鲜,要是,你满罕见的呢!'
'啊?'
罕见?虽然不确定他使用这个词汇的用意为何,但被这种听似怪异的词句形容自己,教他想高兴都高兴不起来。
'台湾四面环海,很多料理都是以海鲜为主,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排斥海鲜是很少见的事。'
尹冰晖继续的解释反而躺桀要士觉得他是愈描愈黑,因为他的眉头明显地又高高攒起。
'揶揄我很好玩吗?'
'我不是在揶揄你。'尹冰晖急忙澄清。
'那你刚才笑得那么恶心做什么?'
'咦?'尹冰晖装傻地扬高眉头,'没有啊!'
得知桀要士这种生活上的小细节让他很开心,再加上竟能进一步晓得他有这种称得上是偏食的坏习惯后,那和他平时给人的形象怎么也搭不起来的失衡感,反而让他觉得他更可爱。
当然,这话只能摆在心里。
对他敷衍的回答桀要士明显的不满,但就在此时,女侍再度手持水瓶上场,一场纷争因而避去。
* * *
点好菜后,原本想爆发的不愉快不知不觉间淡去,桀要士顿觉自己就像本来充满了气却被忽地戳破的气球,而他点的自然是和海鲜无关的餐点。
看着老练地叫了搭配两人主菜葡萄酒的尹冰晖,他面露惊讶的表情。
'这里是我表哥的一个朋友投资的店,刚开幕的那段时间我常来。'尹冰晖说明自己之所以会相当清楚情况的原因。
'你自己来?'
桀要士只是随口问问,但他这个无心的问题正中敏感核心,只见尹冰晖眼神流转了下,苦笑一声。
'呃……看情况。'
'是吗?'
'但我以后只会跟你来的!'尹冰晖焦急不安地慌恐起来,'我是想你应该会喜欢这里的气氛,所以……'
'你用不着这么紧张。'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桀要士不禁失笑,'我的确很喜欢这里的气氛。'
他即使猜到他从前都是和曾交往过的女性一同前来的,神色也冷静得没有丝毫的改变。
那都是过去的事,应该没计较的必要才对。
尹冰晖知道他该庆幸自己有一个思维如此成熟、想法如此稳健的情人,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却卡在喉头吞吐皆难。
'对了,你有预约?'
桀要士的问题来得突然,但正好适时将尹冰晖带离胡思乱想的深渊。
'恩,因为这里是没预约就就不来的店。'
'所以你先订好了?'
'对。'尹冰晖点头。
'可是,要是我因为工作无法过来,或者不想吃意大利菜的话怎么办?'尹冰晖的欠缺思虑让桀要士很惊异。
'大不了取消订位而已。'
要说他是有计划还是缺少计划?不过这家餐厅给人的感觉确实相当好,所以桀要士也懒得多说什么。
接着,前菜上来,搭配得恰到好处的色彩相当容易引起食欲,尤其是对身心都忙碌了一个星期的人而言。
味道毋庸置疑是预想以上的可口,滑润入喉的美味让他有种幸福的感觉;而他的想法大概是表现在脸上了,因为边用餐不忘边凝视着他的尹冰晖,形状优美的薄唇也勾起一抹欣悦的微笑。
'要士。'
'恩?'
'打扰了,请问可以收了吗?'
一位服务生突然的出现收走用毕的餐盘,而在他身后的另一位服务生则端上第二道开胃菜。
等服务生相继退开后,尹冰晖继续刚才未竟的话题。
'要士,你这个星期一直加班的理由。'黑亮的眸子定定地看向他,'是为了满足我上礼拜无理的要求吧?'
没料到他竟会察觉自己的用心,桀要士暗暗吃了一惊。
的确,虽说想起来连自个儿都觉得好笑,但这个星期他会不顾一切拼命加班,硬是要将工作在周末前完成,唯一的原因就是眼前尹冰晖上星期日为了一桩约会对他死缠烂打的结果。
原本排定到星期日早上才会全数结束的工作,就在他日以继夜的努力下,提前在星期五晚上完成。
想起尹冰晖当时死皮赖脸的强求,他不知怎的就是被他这个样子吃得死死的,才会咬紧牙根每天加班到十二点,即使累得精疲力尽也毫无怨言,更别说这几天都是严重睡眠不足。
不过他还算自觉嘛!想着尹冰晖刚用的词,桀要士在心底微微一哂,他竟晓得自己做出的是无理的要求。
'没什么,我自己也想早一点把工作结束。'
低下头用叉子叉了块迷你红萝卜送入口前,桀要士淡淡地说着,仿佛这事完全没什么大不了似的。
多少觉得当面承认这事有些奇怪,所以他选择把理由套在自己身上。
'谢谢你,要士。'
'我说过那是我自己……'
'恩,我知道。'嘴角泛起一个幸福的微笑打断他顽固的坚持,尹冰晖温柔地点点头。
不管桀要士怎么否认,已经看透他这么做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的尹冰晖,在点头附和他拼命想把话题扯远的坚持之余,俊美英逸如画作般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感动和快乐绽放的笑容。
第七章
吃完一顿称得上是幸福洋溢的晚餐后,在载桀要士回家的途中,一直保持安静的尹冰晖突然开口:
“要士。”
“什么事?”
原本听着轻音乐闭目养神的桀要士侧过头,眼中已没先前的倦意。
“我可以跟你一起住吗?”
同样的问题已经不晓得被问几回了,但从没有一次像这回一样教人难以启齿。
虽然曾承诺过在妹妹出国后会给他答复,然而这件事牵涉的事情实在太过广泛,桀要士无法轻率地做出决定。
在这两个月的考虑期,他试着预想过各式各样尹冰晖住进家里后的可能性,可是最后他发现空想对现实是无济于事的。
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要让第三个人进入原来属于他与妹妹的生活空间,尹冰晖是第一个让他烦恼这个问题的人。
也许他的价值观太古板了也说不定,也许现在很多人并不认为和他人同住会对生活有何影响;可是他总觉得让一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人住进家里,就和闯进他的心里是相同的意思。
尹冰晖深深爱着他,这点是毋庸疑的,承认自己对这事再清楚不过是有那么一点可耻,尤其他向来不习惯把这类的话挂在嘴边,因此在被迫聆听他的甜言蜜语时会不由自主的脸红。
尹冰晖若是住进家里,情话绵绵的疲劳攻势是可以预见的。
令他头痛的事不可避免的一定会有不少,可是他相信同时也肯定会有许多出人意料的变化。
所以,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你还在考虑吗?”
见桀要士好一阵子不语,知道他尚未做出最后决定的尹冰晖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他总是表现出即使桀要士没有点头也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也经常在他犹豫不决时强硬逼迫他接受自己;但他实际上很怕事情到了最后,不管他怎么推怎样催,他仍会打退堂鼓。
“嗯……”
听桀要士发出思考的沉吟,以为今天又没有希望的尹冰晖在内心哀叹了一声后问道:
“那后天早上上班怎么办?”
“上班?”
一时不解这个问题,桀要士抬起眼看着他。
“你可以不打领带吗?”尹冰晖关心的问。
说来好笑也可耻,但桀要士到现在还不会自己打领带。
即使看着镜子,即使模仿他人的程序一步一步来,到最后他完成的成果不知为何总是不堪入目。
很讨厌那种仿佛在颈子套上一层枷锁的感觉,那和束缚一样的窒息感让他对打领带这种小事棘手不已。
以前都是靠妹妹桀莞菁一大早起来替他打理好,但从明天开始,他眼一睁的早晨可能只剩他一人。
这的确是个当务之急的问题。
桀要士突然想到尹冰晖或许会以这点威胁……不,这种情况下应该说是利诱他答允他一同生活。
因此,在他特意提起这档事时,桀要士的眼神立刻一变,打算他若是提出这点就来个反对到底。
可是——
“这样好吗?要士,后天我大概七点以前会到你家,你要记得帮我开门喔。”尹冰晖认真的说着。
不晓得自己正面临可能改变一生的情况,脑袋里只想着要帮他的尹冰晖适时的话语解救了自己脱离逆境。
已经不晓得跟他有过几次春宵的桀要士,虽不曾和他一同安眠到天明,却也在无意中注意到他有低血压,早起对他而言是痛苦的事。
而他却在刚才表示,愿意为了帮他系个领带而起个大早……
“好吧!”
听到桀要士冷不防地丢出一句话,被搞得一头雾水的尹冰晖在打出方向灯并弯车的同时困惑地应道:
“啊?”
桀要士带着一个沉着的微笑瞥了他一眼,一手搁在车门的窗上,背部则往后一靠。
“我们就一起住住看吧!”
有一秒钟左右的时间整个车内陷入一片死寂。
然后,尹冰晖彷如大梦初醒,右脚反射性地踩下煞车,性能极好的保时捷猛地在马路中央停下。
幸亏这里是住宅区内的安静街道,否则这种所为在一般大马路上要不酿成意外都困难。
但由于原本的车速并不算慢,因此突来的紧速煞车让两人的上半身都大幅度的向前倾。
“咦?”
尹冰晖整个人转过身子,瞠大双眼紧盯着桀要士。
被猝不及防的煞车吓到,还以为自己会就此吓去半条命的桀要士迅速地偏过头瞪他。
“笨蛋!你在做什么呀?”
心有余悸地抚抚胸口,桀要士忍不住责备地厉声骂着,但在他来得及吐一口气并回过神前,驾驶座上的俊美青年已迫不及待地用力握住他的双肩,不顾他下意识的反抗强迫他转过身子面对他。
“要士!你是说真的?”
认真恐怖的态度,咄咄逼人到让人无所遁形的眼神,桀要士这会儿发觉自己的话带给尹冰晖多大的冲击。
“还是你改变心意了?”
“怎么可能!”
尹冰晖急急的驳道,以再认真不过的神情紧盯着他。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桀要士其实并非是外表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对他而言,允许一个本是外人的人踏进他心房的每一处,是种比掏心剖肺更加深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