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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烁在乐滋滋地计划着哈皮节目,池觉非却在为难苦恼,因为心跳竟莫名其妙地加快了,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在他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一直努力保持心态的平静,很少很少出现过激烈的跳动,像今天这种类似于脸红心跳的感觉更是从未有过,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池觉非下意识地按住胸口。
「喂,你没事吧?」林烁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池觉非正皱着眉,他的眉毛长而纤细,仅是微微皱起就让人有不舍的感觉,仿佛他正承受着某种痛苦似的。
「没事。」池觉非马上恢复了温和的笑脸。
林烁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你刚才躲在树后干什么?」要不是认出他,他一定下手不客气,毕竟他收了人家的钱,就得保证人家的冠军称号「实至名归」。
「我……我刚才……」池觉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东西来。
「你都听到我们的话了吧?」林烁这么问,但表情却并不是太在意。
池觉非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算了,这也没什么,只要你不去随便乱说就好,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在赛车堆里混的人,说了也不一定有人信。」林烁满不在乎,或许是因为池觉兆缙他感觉危险系数很低,至少不是会对他构成威胁的存在,这一点他莫名地很有信心。
本来不提还好,一提池觉非就有点忍不住想问林烁为什么要那么做,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出不了口,「你……你其实是可以拿到更好的名次的。」
「我知道。」林烁很大方地承认,眼睛瞄向远处正庆贺胜利的人群,薄唇泄出不层的笑意。
他转向池觉非,潇洒地一扬眉,「但比起名次,我更需要钱。」说完,还神情愉悦地亲吻了一下手中的五万块钱。
林烁的动作自然洒脱,看在池觉非眼里却一阵失落。
莫非为了钱就可以放弃一切?
「钱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池觉非忍不住问林烁。
「那当然了,有钱是大爷,没钱你就连个屁都不是!」林烁翻了个白眼,敢情这大少爷连钱的重要性都不明白?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天生比其它人多了一份优势,难道连脑袋构造也跟其它人不一样?
这么一想,林烁臭了一张俊脸,反正他对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从来没啥好感,要不是上次池觉非那么热心帮助他,他现在才不会站在这里跟他哈啦些有的没的。
「但是上回你并没拿我的钱啊!」池觉非反驳,他觉得林烁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爱钱如命。
「上回是因为我欠你人情在先,不拿你钱就当是还人情咯!」林烁耸肩。
池觉非哑口无言。
「我说大少爷,你该不会因为我没拿走你的钱就把我当好人了吧?」看着池觉非的表情,林烁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
池觉非不置可否,只是反问:「只要有钱,你什么都肯做吗?」
林烁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当然。」
「既然这样……」池觉非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阵嘈杂声音。
「林烁在哪里?」一个男人凶神恶煞地揪住一个赛车手的衣襟,他的大声量和身后的一帮手下引起了许多人的开注。
林烁一见为首的男人就在心里暗叫一声「糟」,连声招呼都没跟池觉非打就闪身躲到暗处的树后。
池觉非虽不清楚状况,但也跟着他躲了起来。
「你跟来干什么?」林烁小声问挤在他身边的男人,一面机警地观看远处情况。
「那些是什么人?」池觉非非但不觉害怕,还饶有兴味地问。
「我的债主!」林烁白了他一眼,看见财务公司的人在赛车手里寻找他的踪影,连忙把身子缩进树后,还对池觉非举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
池觉非看了看来势汹汹的债主,又看了看对他挤眉弄眼的林烁,忽然一乐,笑了起来。
「……有毛病吧你!」林烁被他这一笑弄呆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下了句评语。
「你说有钱什么都肯做是吧?」池觉非突然正色地间。
「是啊是啊!」林烁此刻无暇分心,敷衍地回答。
「你说话算话吗?」池觉非又问。
「屁!老子这辈子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林烁被惹毛了,他的这个优秀品质可不容诬蠛。
「那行,你这笔债我负责了。」池觉非一脸不在乎地口出惊人之语,还轻松得像是在买大白菜。
林烁一听,既不乐意又不痛快,几乎跳脚指着池觉非的鼻子骂:「你他妈有钱了不起啊!老子的债老子自己扛!」
话一出口,他才知道坏了,因为财务公司为首的男人已经狞笑着向他走来。
林烁撒腿就跑,跑没多远发觉有点儿不对劲,回头一看,池觉非竟然还傻不隆冬地站在原地!
他妈的!有钱人脑子都长歪了吗?林烁火大地想,两条腿却不受控制地往回跑,一手拽住池觉非的手腕,怒不可抑地大骂:「你是猪啊!还不跑!」
池觉非没有防备地被他一拉,差点没有站住脚跟,只是此时他的全副心神都在手腕上那被握住的地方,不熟悉的灼热温度使他心悸。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财务公司的人已经追上来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林烁下意识地挡在池觉非身前,凶狠地瞪着为首的男人。
「林烁,我看你这次插翅也难飞了,哈哈:」男人轻蔑地看着林烁。
「妈的!」林烁低声暗骂,对方人多势众,他身边又有个「拖油瓶」,硬碰硬是行不通的,看来不能轻举妄动了。
「我已经说了我没钱,你还想怎样?」林烁试图拖延时间想办法。
「没钱可以,把命留下。」
「留你妈的留!钱又不是老子借的!」
林烁咬牙,他的命是烂命,可也没贱到要拿来为别人抵债!
在他身后的池觉非闻言一震。
「可借钱的是你的好兄弟,而且你也签了名做担保,现在我们找不到你那兄弟,这笔债你当然得负责了!你以为财务公司是善堂啊!妈的,还跟老子玩捉迷藏,今天你要不把钱还出来,老子把你打个骨肉分离!」男人目露凶光,拳头捏得卡卡作响。
眼看财务公司的人逼近,林烁护着池觉非向后退去,其实这时候他已经彻底反应过来了,他刚才根本就该甩下身后的「拖油瓶」逃命去,要不是返回来救他,现在指下定哪儿快活去了,还用落得现在这种生死不明的状况?
想归想,可林烁实际行动上还是保护着池觉非,一来人家跟这事没关系,犯不着为了他被财务公司的人对上;二来毕竟之前还是多亏他帮忙才逃出生天,就当是一报还一报好了,反正他不喜欢欠人人情。
「你要找的是我,把他放了!」林烁指了指身后的池觉非。
财务公司的男人打量了一下池觉非,不怀好意地笑,「哟,这是哪里来的小白脸?长得够俊的啊!瞧这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吧,林烁,哪里钓的凯子?让他给你还钱不就得了。」
「妈的,你嘴巴放干净点,我的事跟他没关系,你让他走!」若非势不如人,林烁真想走上前吐男人一脸唾沬。
「林烁……」
「干嘛!」林烁正在气头上,语气没法儿控制,吼完才发现叫他的人是池觉非,但一想到这人是造成他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平安无事就给我闭上嘴!」
紧要关头,脑子长歪的人插什么嘴!还想添乱不成?
「林烁,废话少说!这笔钱你到底怎么说?」男人不耐烦了,林烁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竟敢当着他的面大小声,不要命了!
「老子再说一次,没钱没钱没钱!就是没钱!」林烁不甘示弱地瞪着眼睛,现在的情况套句经典台词来说,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要钱,没有!
「好啊,你尽管嚣张,等到明天你成了一件又一件器官的时候,我看你还嚣张个屁!」男人阴冷地笑了笑,道上规矩,还不上钱就用命还,黑市器官买卖这几年可是大赚,分分钟就能连本带利赚回来。
「你……」林烁握紧了拳头,如果真没办法,他就是拼也得拼出一条血路。
「等一下。」一直表现得像只无害小白兔的池觉非,忽然伸手按住了林烁的肩膀,从他身后转到了身前来,对着蓄势待发的财务公司的人露出优雅迷人的微笑。
「喂,这没你事……」林烁连忙扳过池觉非的肩头,想把他重新推到身后去。
「林烁,你让我把话说完。」池觉非打断林烁,并朝他安抚的一笑,在他的笑容里,仿佛天大的事都下需要担心。
「你们有完没完,到底还不还钱?」财务公司的男人再次叫嚣。
「他欠你们多少?」池觉非推开林烁的手,转向财务公司的人,简短的一句话立刻扭转了他方才的柔弱形象。
为首的男人被这突来的变化唬得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一百万!」他伸出粗大的手指在池觉非白净的面容前夸张地晃动。
「一百万是吗?」池觉非翘起嘴角,拿出随身携带的支票簿和钢笔,「我帮他还。」
愣住的林烁闻言当即回过神来,大手一伸挡在支票簿上,不悦地朝池觉非怒吼:「谁要你帮找还!少他妈的管闲事!滚!」他一手抓了支票扔到地上,愤怒的双眼赤红,竟给人一种快要哭出来的感觉。
「你嚷嚷什么啊?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财务公司的男人朝林烁叫骂,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池觉非,接过手下捡起来的支票簿递到池觉非面前,眼神里闪着算计的光芒。
「既然你要帮他还,那我们就得收点手续费。」看得出来池觉非有钱,男人说话的口气也客气了三分。
「好,要多少?」池觉非眼也不眨一下,只要能帮助林烁,钱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姓池的,不准你帮我还!老子不稀罕!去你妈的手续费!不许你收他的钱!啊!你们放开我!」冲过来的林烁很快被财务公司的人架到一边,只是仍不停地叫嚷,朝池觉非嚷嚷完了又朝财务公司的男人嚷。
「爽快!加上林烁欠的,一共收你一百二十万,这个数目对你来说不多吧?」男人奸笑。
池觉非签下一百二十万的支票递给对方,马上就换得了林烁的自由。
「给我!」一得到解放,林烁就冲过去要抢男人手里的支票,却被对方用力一推,幸亏站在他身后的池觉非眼捷手快地扶住他。
「林烁,这次算你走运。池先生,我们合作愉快,哈哈!」
收了钱,财务公司的人自然也就离开,只留下池觉非和林烁对峙。
「好了,没事了,你不用再怕他们……」
池觉非话没说完就遭到来自林烁的重重一拳,措手不及的他整个人向按倒坐在地,血丝从嘴角缓缓流下。
还没有从疼痛中回过神的他很快又被林烁从衣领掼起,砰的一声压在树干上,背部的疼痛让他不由呻吟出声。
「混蛋!谁要你帮我还钱!有钱是你家的事,老子不稀罕!你他妈的以为在做善事吗?老子不需要同情!你以为你是谁?有钱就是救世主吗?大街上那么多乞丐,你怎么不把钱都拿给他们?你多此一举想干什么?想让我感激你吗?还是想显摆你有多有钱?啊?我问你话怎么不回答?」林烁气到有点失去理智,一边逼问池觉非,一边用手肘压住他的脖颈,每问一句就下压一分。
「放……咳!放……」池觉非难受得语不成句,他的眼镜早被林烁揍飞了,一张瓷器般白皙光洁的脸庞此时涨得通红,长眉蹙紧,漂亮的内双眼眸也透出点点水光。
林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连忙松开池觉非,失去支撑的池觉非一下跌坐在地,抚着胸口不停咳嗽。
「你……你怎么回事?」林烁被吓呆了,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帮池觉非拍背。他承认他的行为是过激了点,但也不至于把人弄到这么凄惨的地步吧?而且池觉非虽长相斯文,但这体格还是挺修长挺拔的,不像是弱不禁风的主儿啊!
池觉非咳了半天还是说不出话来,吓得林烁连忙抬起他一条手臂,「走,我送你去医院。」
「不……」池觉非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音,修长漂亮的手以男人特有的力道紧紧抓住林烁的手臂。
「你这是犯病吗?」林烁根据情况猜测了一下。
池觉非虚弱地笑了笑,笑容里有苦涩的味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是遗传自我母亲的。」
心脏病!
林烁一屁股跌坐在地,他刚才居然对一个心脏病人动手了,他的原则可是不对老弱病残出手的!
「你干嘛不早说?」他焦躁又埋怨地看着池觉非苍白的脸。
池觉非靠在树干上苦笑着喘息,他有时间说清楚吗?这男人可真是不分青红皂白,果然不负「野兽」之名。
「那你身上没带药吗?」电视上病得要死的人身上都会带着救命的药,心脏病也算吧?林烁不等池觉非回答,就开始在他身上东摸西搜。
「等、等一下。」池觉非的脸上染了红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