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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阿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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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转移到客厅的沙发处坐下,阿澈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几次都欲言又止,似在反复斟酌着语气。“我还在之前那个世界的时候,听妈妈无意间讲起我小时候发生过的一件事情,一开始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后来越来越在意。”
  “妈妈说,我六岁那年有一天突然就发起了严重的高烧,陷入了昏迷。市里最好的医院却怎么也检查不出病因,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能退烧。她和我爸爸在病房里守了整整六个小时之后,发现我的症状奇迹般地开始减轻了,接着很快就苏醒过来。我对这场高烧毫无印象,只记得那年住过院。而当年怎么会无端端地生病,到现在都弄不清楚。”
  金棕发色的男子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但眼睛里隐约有几分忧虑。
  “十二岁那年的某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知道自己的特意强调听起来有些荒谬,阿澈微微苦笑了一下。“一般来说,噩梦再怎么可怕,总有一天会忘记或者不再觉得可怕。但是直到今天,只要一想起那个梦,我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害怕。”
  他停下话音深深吸气,还没开口,脸色陡然变得苍白起来。手冢蹙起眉头,安抚性地去握他的手,竟发现他的手心已渗出冷汗,不由得一惊,随即收紧了手指。“怕就不要说了。”
  阿澈却一脸坚决地摇了摇头,用略微发颤的声音诉说起来。“我大概是在马路旁边,听见巨大的声响后回头,然后发现路的尽头有一只怪物。梦里是白天,所以看得很清楚,那怪物很高,虽然我离得较远,但也还是要抬起头才能看到它的头部。第一眼倒只是为那巨大的体型吓了一跳,怪物本身长得其实并没有小说电影里形容的那样丑陋恶心,而是很简单的黑色外体加上一个白色长鼻子面具,就像是万圣节披着床单扮鬼的人戴了个奇怪的面具,将床单染成黑色,然后再放大几千倍。”
  手冢根据他的描述想象了一下,觉得这个样子确实和自己印象中的怪物差得有点远。
  “我还在想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接着便看见它动了一下,面具转过来,又尖又长的鼻子正对着我。”
  年轻男子再次吸了口气。“然后它突然张开嘴,从嘴里射出一道刺眼的光,直接照向我。最后的印象就是那道的光,铺天盖地的血红色的光……”
  “再然后我就醒了,看到妈妈站在床边,大声地骂着‘都要迟到了还睡!是不是昨晚熬夜了?怎么叫都叫不起来!’之类的话。平时被她吼都很不耐烦的,但那天我听见她声音的时候由衷地高兴,还扑到她怀里大哭了一场。对她来说,那不过是我童年众多糗事中的一桩罢了,事实上我自己这样听自己讲出来,理智也只觉得好笑。”
  茶色眼眸的男子没有分毫笑意,反倒将眉头蹙得更紧了,手也没有松开。
  “但是那一瞬间的恐惧实在是太真实了,那一定是濒临死亡时本能的恐惧,所以我才一直无法将这个噩梦当成单纯的梦。”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在那个世界里满了十八岁。”
  手冢微微瞪大了眼睛,他隐约猜到了阿澈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事情,但那种可能性他不敢去相信。
  阿澈的手被握得很疼,但他像是没感觉到,反倒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古怪表情。“你已经发现了这其中的规律了吧。我再次回到原来那个世界后就没有停止寻找回到这里来的方法,但我刚才突然想,那样的思路大概错了。”
  “六岁的高烧,十二岁的噩梦,还有十八岁的意外,全部都发生在那个世界的十一月十二号。”
  身边男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疑问,阿澈轻轻叹了口气。“我不会弄错的。妈妈留着我从小到大所有的病历本,而六岁和十八岁那两次都是住院,所以都有记录。而十二岁做噩梦的日期也是,因为那天是我一度暗恋的老师的生日。”
  虽然这只是个很微小的细节,但手冢还是忍不住对他最后一句话感到些许不爽。
  “我顶替迹部澈的时候,这个身体十二岁,去海南的时候十八岁,而现在……刚好是二十四。这三个日期,又是相同的。”
  手冢只觉得一阵眩晕,随即也开始逐渐褪去脸上的血色。他的失踪与他几天前的回归,期间刚好相差六年,这点自己是知道的,但不曾多想。
  “假设——”阿澈猛地停下,不忍地移开了视线,艰难地开口,只觉得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一下又一下地扎在心上,扎得生生发疼。
  但他不得不说。
  “假设六岁和十二岁那年的异常,也让我离开了原本那个世界……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就能得出规律:以原来身处的世界为基准,六岁第一次离开,回去时发现原来世界的时间过去了六个小时,十二岁那次说不通,十八岁第三次离开,回去时发现过去了六个月,二十四岁第四次离开——”
  深灰发色的男子再次截然而止。
  手冢意识到,他最后指的就是现在。站在自己的角度,是他回到了自己身边,但站在他的角度,却是他再一次离开了原来的世界?!
  他还在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小,小得几乎要听不见了,但手冢却觉得每一个字都异常清晰地砸在自己身上。
  “以这个世界为基准,十二岁到来,十八岁第一次离开,回来的时候发现过去了六年……”
  “不管哪个世界,每一次离开都与上次相隔六年,而每一次往返,期间发出地过去的时间按照顺序分别是六个小时,六个月,六年……依此可以推测,原来那个世界的十二岁那年如果也是按照这个规律,那么过去的时间应该是六天。”
  说了这么多字,阿澈觉得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也就不在乎多说几个。“六天的这个数项不存在,所以规律很有可能是错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推论。”
  重复再现了这么多次的数字六,如果说全部都只是巧合,让人如何相信?但在两个世界之间往返这件事本身不就难以置信么?这个六,是巨大的荒谬中他所找到的仅存的一点逻辑,原本是对理智的一点安慰,但他这时却恨透了这种逻辑。
  数项,规律,还有这些数字……阿澈,你难道将这一切都当成了一道数学题吗?那我对于你来说,算是什么?
  阿澈最后加上这句话,原本是想告诉手冢也告诉自己,刚才说的这些没准错得离谱,也许,他这以后都不用再离开了。但手冢此刻投向他的目光仿若冰川下没有温度的火焰,无比地愤恨地燃烧着,又无比地绝望地冻结着。
  “也就是说,” 手冢缓慢地讲着,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有种冰冷又易碎的感觉。“你每隔六年就会离开一次,离开的时间会一次比一次久,对吧?”
  没错,我讲了这么久,就是想说这样一句话,还真是啰嗦得可笑。深灰发色的男子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刚才的那番长篇大论像是已经消耗了全部的声音,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出声。不,准确来说,被消耗殆尽的恐怕并不是声音。
  我已经没有勇气回答你了。
  “这就是为什么那天……” 手冢像是要代替他说下去,却也是说得越来越艰难。“那天我求你不要离开我的时候,你……你会像那样侧过脸……连看都不看我……”
  深灰发色的男子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反应是再次侧过脸,听了他所说的便强逼着不让自己移开视线,但视线所及处是他近乎失魂落魄的神情,自己又如何忍看?
  阿澈脸色发白地紧咬着嘴唇,干脆彻底抛弃了这个两难的选择,既不侧过脸,也不去直视,而是将那人按进自己怀里。
  他未尝不想留下?唯一的牵挂在这个世界,自己所爱的人在这个世界啊。
  但是,他是真的无法给出对方和自己都极其需要的这个承诺。
  回到手冢身边的几天过得太快,相伴的那种快乐又满足的感觉太容易让他沉溺其中,他本来都已经完全忘掉了这个推论的,是那张葬礼通告提醒了他。
  迹部澈多年以前就逝去了,现在的云井澈也许只是一个注定了要不断流离的不稳的灵魂而已,又怎么会有资格爱上任何人?
  但他仍是爱上了,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运,对此他没有分毫的后悔。
  他后悔的是自己只能伤害自己所爱的人。
  我只是不想再向你隐瞒任何事情了,只是不想骗你啊……

  【番外】都是走神惹的祸

  书房里,手冢正在角落的沙发上看报纸,而阿澈:
  A。走向书架,打算将看完的书放回去
  B。突然想起恋人前两天给了自己一把抽屉钥匙
  选择A …………》 第35章
  选择B …………》 继续阅读
  那原本是个懒散舒适的下午,深灰发色的男子占据了书房里的靠背椅,毫无形象地在桌上左翻翻右看看,表面上是在整理,实质上是在侵犯他人隐私,而且还是当着这个“他人”的面。而书房的正牌主人转移到房间角落里的小沙发上看报纸,完全纵容了这种违背了某人职业道德的行为。
  这场景看着奇特,其实简单来说就是某律师认定某网球选手对于之前生活的叙述太过简略,于是决定亲自出马“取证”。
  阿澈打开最上面那个抽屉的锁时,故意放慢了速度,瞟了一眼对面阅读得非常认真以至半天还没翻一页的人。而之所以不担心他会生气,是因为这抽屉的钥匙原本就是他主动提供的。
  手冢干脆放下了报纸,起身一走近,深灰发色的男子便腾出座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落座,然后自己坐到他右侧的扶手上,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做了很多遍。
  那个唯一上锁的抽屉里装着的便是导致多位经纪人被辞退的罪魁祸首:不起眼的衬衫纽扣一粒,款式普通的钱夹一个,材质柔软却明显用旧了的围巾一条……阿澈挨个拿出来在桌面上一字摆开,每摆一件,心就忍不住疼一下,捡起最后余下的那个小盒子时,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他那一刻才真正是明白了,这过去的六年手冢是怎么度过的。
  深灰发色的男子从盒子里挑出船舵形的钥匙扣收好,然后牵过金棕发色的男子的左手,将船锚形的锁扣放进他的手心里,一如很久以前那个少年将这小物件赠予另一个少年那般,神色分外郑重,仿佛是在许下最重要的诺言。
  手冢侧转了身子直视着他,然后缓缓拢起手指,将锁扣连同他的手一起握住了。
  浅灰的眼瞳顿时明亮起来。阿澈收紧了右手,接着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俯下身子,进一步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
  唇舌忘情地纠缠,双手渐渐变为十指相扣,精致的船锚吸收着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地被捂热了。
  因为缺氧而被迫分开后,阿澈靠在手冢的肩上大口喘着气,感觉到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了位置,大半个身子陷在他的怀里,而腿架在椅子扶手上,看上去却是无限接近童话故事中的某种经典姿势。
  手冢见他明明思绪已然混乱,却还要强装出冷静自持的模样,禁不住勾起了嘴角,失去眼镜遮挡的茶色眼瞳里含着的笑意有如清澈的粼光,在光滑如镜的水面上一圈圈荡漾开去。
  阿澈看得愣了,反应过来后不由得更加尴尬,挣扎着意图脱离他的怀抱站起来。
  向来习惯脸皮厚地调戏对方的某人难得地露出羞窘的表情,而向来严肃律己的另一人也就难得地起了玩心,动作灵活地收起手心里的锁扣,腾出了双臂牢牢箍住他,不让他得逞。
  职业运动员稍一认真,虽然积极锻炼但毕竟还是文职人员的某人当然无法争得上风。阿澈费了半天劲终于得以改变姿势,但仔细一看,这种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腿上的半跪半坐的姿势,似乎并没有比刚才的那种好很多。而且从双方急促的呼吸判断,纯情的童话故事大有成人化的趋势。
  阿澈暂且停止了挣扎,开始积极思考着更有效的对策,目光无意识追寻着手冢视线的方向,发现自己惯性地维持着前一刻的动作,但因为没有用力,双手便松松地抵在他的胸膛上,联系一下自己此刻与他正面相对的暧昧坐姿,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浮现出四个大字。
  欲拒还迎。
  不对。某人优秀的语言文字素养很不适时地跑出来纠正。这个成语的意思是假意逢迎,我现在这种状况应该用“半推半就”这个词来——
  至此,某人的大脑正式死机了。据分析可能原因之一是温度过高,之二是电压过高。
  刚刚不是已经安分了,怎么突然一下又炸毛了?手冢很是纳闷,一方面尽力压制着他的动作,另一方面却发现自己被他挑起的反应越来越难以压制,就倍感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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