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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夹带着不悦,秋知风再度挑起了眉,「怎么?你不同意?」
霖霜的眼内瞬间闪过数种神采,最后都隐入了黑色的眼眸深处。而她眼中的变化,自然没有可能逃过秋知风的眼睛。
把万般心思收入心中,霖霜娇笑着更紧的偎入了他的怀中,轻轻巧巧的用淫声浪语把话题岔开。而秋知风也自有打算,所以并不急于一时的追问。
──毕竟猎物总是慢慢的玩弄抓获才有趣不是?
夜深了,床上的女人睡得香甜。秋知风赤裸的身体在月亮下呈现出麦色的强壮,慢慢地将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毫无留恋地推门而出,甚至连声音的大小都没有刻意去控制,浑然不在意是否会吵醒与自己鱼水交欢了一夜的霖霜。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月亮的光辉慢慢地洒落到床上,照入一双刚刚睁开的杏眼,光影凛冽,殊无睡意。
只着一件小衫,不在意自己露出大片的雪白肢体,霖霜如一条随风的柳枝慢慢地走到窗前,打开鸟笼将被惊醒的鸟放了出去。
同城的福临客栈,天字一号房。
秋知风刚刚坐下,连茶都还没喝上半口。
「主人。」一条突兀的黑影慢慢地从墙角升起,现出一个人形的黑雾来,然后黑雾退去,露出平凡得令人一见即忘的脸以及矫健非常的身体。
「怎么样?」明明看到了他手中所抓的白鸽,却还要明知故问。魔教教主秋知风的恶趣味一如往常让身为属下的黑鹰直冒冷汗。
「主人料事如神,那女人果然在您走后就放了它出来。」伸手递上鸽子,黑鹰保持自己木无表情的状态。
伸手接过安分的鸽子,从它腿上取下小巧的铁环,摊在掌心看。秋知风露出一个危险的笑来。
不错嘛,知道用假的饵来吸引注意力。
不错的女人,而那女人身后的人更不错。
──引起他的兴趣了。
而此时远在「下天堂」顶楼的厢房内,青松瘦弱的手中正拿着另一只小巧的铁环,平凡的脸在同样的月光下显露出异常邪气鬼魅的笑来。
巧合巧合,无巧不成合。
有了巧,现在就只剩下合。
夜晚的苏杭美,却美不过烟花盛。
行乐及春不如夜来香──脂粉香,还有什么会比温柔乡里的红颜更醉人。
然而,本来应该门庭若市的苏州第一妓院「下天堂」里,却空荡荡静悄悄,没有半分往日的喧闹。
倒在顶楼的厅台躺椅上,秋知风自酌自饮却也自得其乐。
而青松坐在与厅台一屏之隔的花桌前,慢慢的喝着茶。
两个人好像在做一种无形的对抗──谁先有所动作,谁就输了。
秋知风自恃耐心无人能及,安稳地等待着游戏开始那一瞬间的甜美。
是的,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为了弄清青松为何故意设局引他而来的游戏。
当他得到答案之时,就是游戏完结的血 腥杀戮。见过青松之后,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男人平凡面孔上的扭曲痛苦。
──那一定会是凄美得令人心怜的表情吧!就如他所听说的青松所具有的足以迷惑天下男人的媚态,一样令人终生难忘。
秋知风一贯都自信非常,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算错过。
但是秋知风终究只是个凡人,所以他还是错算了一件事,一件关系到成败的事。
──青松是个妓,尽管他是个男人,但他仍是个妓──名满天下的妓!
所以,他不会惹客人不高兴。即使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知道另类的妥协方式。
坐在桌前,青松看了看依旧还在自斟自饮的秋知风,偏了偏头,然后低下头开始慢慢地解着衣服。明明只是单纯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带着不自觉就让人看呆的魅力。
虽然没有观众,他还是很认真地一颗一颗解着扣子。
那是一张带着孩子气般纯真的脸,任谁看到也不会认为这会是一个沉浸风尘多年的妓倌会有的脸孔。
──奇异的矛盾混合起来,就是无敌的诱惑!
不知何时从屏风处转出的秋知风几乎拿不住酒杯。
秋知风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上这突如其来的狂热冲动是什么,但是此时,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竟然和他手染鲜血之时的感觉何其相似!
盯着青松的脸,缓缓地舔了舔唇,秋知风随手甩了酒杯走向了犹不知他靠近,还在与扣子搏斗的某人。
──不知道占有这男人会不会也让他感觉畅快淋漓?
他现在有十足的好奇心想要尝试,对这个引起了自己欲望的平凡男人。
月还未升起,而属于他们两人的夜晚却提前拉开了帷幕。
羞红着脸想要把被架起的腿微微闭合起来,但是其中深陷的精壮身体却阻止着他的动作,甚至连他挡住脸的手也一并拉开。
细细地欣赏着被自己压制于身下的美丽身体,秋知风轻轻地亲吻着青松的眉目。这一点就不同于一般的寻欢客。
因为通常寻欢的人,是不屑于亲吻妓倌的,即使再多沉迷也一样。
青松不自在地动了动,这种珍惜的吻法会让他想到另一个人。
「怎么?难道没人亲过你么?」秋知风笑了笑,粗犷的邪魅脸孔在那一笑间,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青松是不能说话的,所以他只能红着脸别过头。
「抱歉,我忘记你不能说话了。」秋知风再亲了他的嘴角一下,对他的羞涩反应相常满意。毕竟,他很少亲吻人。但是亲吻同为男性的青松,他并不感觉到厌倦,就如同他现在抱着青松竟然觉得销魂一样。
原来男人也可以抱着非常舒服。只是这个男人必须是青松,想起楼下所见的小倌们,他还是会感觉到厌恶。
对此气氛感觉到不安,青松眨了眨那双异常幽深的眼,然后轻轻地,仿佛是不经意间的,动了动身体。
秋知风的眼神立刻一暗,不自得更向下压了压。青松立刻感到下体内的火热又胀大了几分,于是轻轻地吸气,夹紧了身体,然后无辜地抬头看向秋知风。
下腹一紧,身体几乎在同一时间躁动起来,跟他想要杀人之前的感觉相差无几。
秋知风从来都不觉得Zuo爱像一场杀戮。可是现在,青松给了他这种感觉。
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昂扬再度勃起,周围紧紧夹着他的嫩肉更是将他向深处吸入,此时如果还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
扣住青松弯曲得不可思议的腰肢,秋知风狂猛的动起来,明明是非常激烈的动作,却偏偏让人感觉到一丝温柔在其中。
青松瘦弱的手臂向上一勾,攀上了秋知风的后颈。正在动作中的秋知风一僵,然后停下动作将他的手拿了下来。
「永远不要在上床的时候碰我的脖子,懂吗?」
粗壮有力的手捏着青松的下巴,非常的用力,几乎青紫。
青松点头,然后双手放在体侧,抓紧了被单。
秋知风重新律动起来,只是那动作似乎轻柔不少。
突然,他停了下来,将青松翻了下身,从侧面再次进入。
火热的巨大在后|穴内快速的摩擦,酥麻伴随着快感升起,青松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上的红晕更盛了,直惹得秋知风拉起他左侧的脚踝,狠力的进出。
青松的身体被撞得弹动不已,情动之下嘴唇半张,湿热的气呼到了秋知风支撑在他脸侧的手臂上。一股灼热之感顿时顺着皮肤上游,秋知风的身体一僵,却并没有泄出,只是低了头,去寻青松的唇。
辗转反侧,温柔抚慰,秋知风健壮的身体压下层层的黑影,几乎将青松整个罩在了其中。
──无处可逃。
他是妓,这一点青松很早很早以前就清楚了。
刚入行时他接过的客人很多,在他成名之前也没有挑选客人的资格的。所以他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客人,温柔的、粗鲁的、残暴的、冰冷的,但是就算是那些对他异常沉迷的客人,也没有一个会跟现在这个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一样,异常的细致温情。
秋知风的抱人是用一种非常非常缓慢细腻,看似粗暴实则柔情似水的抱法,被他这样抱过的人大概再也没有办法被别人所拥抱。
──这种感觉美得宛如梦境,深深地刻在你的骨子里。
即使是青松,也免不了产生一丝感情的涟漪,尤其是在明知道他根本不是这样温柔的人之后,更加容易沉醉。
双眼迷醉地看着正上方刀削斧劈仿若鬼神之作的粗犷邪魅面孔,染了粉红的柔韧身体忘情的扭动索求着,可惜沉醉的表象下却是一颗清醒理智的头脑。
秋知风的温情手段用错了人,因为他是青松。
青松冷情无心,这一如他不会说话一样众所皆知。
而众人所不知道的是,他的无心并不是众人所以为的那样天生无情或是不懂情。而是,那一颗心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给了某个根本不想要它的人,然后被扔到地上踩得粉碎,散入风中连粒粉末都没留下。
但是这一切秋知风并不知道,他也不可能会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他想要这个人,而这个人就必定属于他。
──这是一个惯立于顶天之人的骄傲和自信。
一夜春恩的结果显而易见。
──鼎鼎大名的魔教教主依旧活着,并且从此正大光明地出入于青松的厢房。
当朝皇帝的命令,秋知风还不看在眼里,如果那皇帝不识好歹的话,他不介意让皇位换个人坐。
即使皇帝再喜爱青松,也重不过自己的皇位。
身为皇帝,自然审时度势要高人一筹。无论皇帝如何的努力,朝廷避与武林中人发生冲突的历史也不可能在他这一代得到改写。
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青松他也得不到,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便也做个人情给秋知风。而那些想要和他讲道理的人们,则正好拿来出被秋知风欺压的气。
所以,力量永远都是这个世界无上的真理,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力。
早想透这一点的青松,在没有听到逮捕秋知风的消息时,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送到嘴边的茶杯很好的掩盖了这丝冰冷的笑意。
第二章
不多待一会儿?
一只略有些瘦弱的手从层层叠叠的纱帐中伸出来,把一张写了字的白纸递到他眼前。
秋知风低头系好外衣长袍的带子,又理了理下襟,方抬头把那纸接过,却看也不看的塞入怀中。
歪着头看着秋知风,纱帐内,青松眼里是满满的疑惑。
「一会儿有事……我留在路上看,藉它想你。」
秋知风可以说是个最好的情人。他不仅在床上温情脉脉,连在床下对着青松那张退去激|情艳色已然变得平凡的脸,态度也仍是温和宠溺得能滴出蜜来。
青松略含羞怯地用眼角瞟了他一眼,然后低垂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指。乌黑的长发垂落到锁骨处,切割了白皙的后颈,端得是分外诱人。
所以青松不知道,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秋知风眼里燃起的火焰足以烧得他粉身碎骨。
──那是一个男人的欲望,对自己心爱的人才会有的浓烈欲望。
秋知风的身体狼狈一僵,然后告别也来不及说就急急走出门去。倚着门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突涌上来的冲动,然后在平息的刹那苦笑。
秋知风从出生开始,就是魔教教众公认的教主继承人。
所有认识他且幸运的活着的人们,从一开始就必须认知清楚──秋知风是一个无心无情,全身流着魔之血的魔教之主!
爱,是他玩弄别人的砝码,是他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他一直都是最疯狂的赌者,同时也是最大的赢家。
可他玩得实在太过专注,却忘记了──他毕竟也是个人!
所以,他竟然也爱上了一个人,还是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甚至还是个妓!
凭秋知风一贯的狂傲妄为,要他承认他爱上个男人不过点头之间,易如反掌。但是,他却无法忍受自己头一个动了心的对象是个妓!而且是个被无数人压过亵玩过的、闻名天下的娼妓!
所以,他问过自己无数次──我到底喜欢他哪里?
没有答案。
但是,他的心依旧无法割舍下青松。
思来想去,得到的最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