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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眠蓦的回过神来,慌忙垂下头去,信步向前,而微红的耳朵和脸郏,却把他此刻的惊慌显露了出来。
唉,可怜的枫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面对这样一个父亲,一出遗弃了他,后来又把他当人质送去了敌国,当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回来的时候,又被当作犯人来审,就算真翻了案,又能怎么样……
忽然觉得有些没有意义,还不如说明了这件事情之后,就想办法使劲说服,撺掇裴若暄带着枫眠一起到歧国去,再不管什么皇子不皇子了,我也大不了不回现代去了……
枫眠恭恭敬敬地在殿下跪下,俯首行了一礼,说:“罪臣见过陛下。”
唉,明明就是父皇啊,却只能称呼“皇帝陛下”。为啥我都这么心疼他,他的亲人却都不会心疼呢?
142廷审(下)
“你既自称罪臣,可知所犯何罪?”
望帝问话的时候,还是一成不变的雕塑造型,真佩服他们,居然坐这么久还闻风不动。
“未上报朝廷,私自回国。”
“为何私自回国?之前,凤镜夜上报的‘半途遇袭,车马坠崖’之事,又作何解释?”
汗,又牵扯上大色狼了,看那沈冲的脸上露出阴谋即将得逞的神情,我不禁紧张起来。大色狼上报了坠崖身亡,又枫眠又安然的回来了,还自相矛盾的大了,解释不好的话,那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不仅大色狼,恐怕连凤家也要受到牵连。
一时间,整个朝堂上的气氛凝滞了起来。大家大概也知道这已是关键所在,凤家祸福,俨然已全系在枫眠一句话上。
枫眠没有抬头,似乎在惧怕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低着头缓声说:“马车——马车在途中确实受到埋伏,坠落山崖——幸有好民认搭救,才辗转到了悦京,拜见了歧国修太子殿下。”
呼出一口气来,沈家的算盘打错啦,我就知道枫眠是不会害大色狼的!
回头看时,却蓦然发现沈老头含笑的目光也在刹那间凌利了起来,“唰”的一下射向枫眠,有一股让人惊心的阴狠劲。寒,他不会想对枫眠怎么样吧?
一个念头还没转过来,就看到有个排在中列的官员挤了出来,朝着望帝行了一礼,说:“陛下,微臣认为,王爷坠崖,凤将军未查实情况就上报朝廷,是否太过轻率?而且王爷跌落山崖,仍有一自尚存。若是当初并未遇到好心人,凤将军又不下崖寻找。不是白白的伤了王爷的性命?”
汗,这人应该是沈家那一帮派的人吧。还真是不依不饶啊,看来是就算扳不到凤家,也要办大色狼一个渎职之罪!
不等望帝开口,大色狼就上前一步,当庭拜倒:“陛下,诚如李大人所言,当时重山叠嶂,末将不该只搜索了十天就率兵回朝。末将知罪;甘愿认罚。”
呵呵,大色狼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表明自己没有渎职,却也甘愿受罚之心。
望帝抬抬手示意他回列。“凤将军的失职,之前已经罚过了,一罪不二罚,此事不要再提。”那官员闻言,微侧头看了沈冲一眼,也只能应诺着回队列去了。看到望帝还是挺照顾凤家的。
当朝堂众人恢复常态之后,望帝继续问枫眠:“既然安全到达歧国,为何不通报朝廷。?”
“只因修太子殿下认为派遣质子只会使两国心存芥蒂,不利交好。所以并未将臣以质子的身份迎入朝中。太子留臣在歧国这一段日子,也是以宾客相待。所以送臣回朝时,也没有向朝野公告质子返回的消息。”
“质子一事,乃是朕与歧国商议而定,修太子如此武断地遣回,是否太过失礼了?”望帝不高兴了。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不少人偷偷的拿眼瞥瞥裴若暄。
裴若暄会意的笑笑:“修太子年轻气盛,有时候难免会做出些冲动的事情来,失礼之处,只能万望望帝陛下海涵了。”
望帝似乎这才想起来裴若暄在此,微怔之后,转头微带歉意对裴若暄说:“王爷对于此事,可有听闻?”
“端王爷也说由于没有正式入歧,此事并未曾昭告朝野,乃太子殿下私下处理,本王自然毫不知情。”裴若暄不紧不慢,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郁闷啊,他干嘛不直接应承了说确实有这么一件事,那枫眠不就可以直接无罪释放了。现在恐怕又要向修太子证实过后,这件事才能了结吧?
不过,枫眠回国,真有的得到过修太子地赞同吗?不是大色狼偷偷摸摸的捎他回来的吗?真是奇怪了,不要再出什么意外才好啊!
“本来修太子派了信使随行回望国,向陛下禀明一切。只是回京路上,又有人追杀,所幸遇到了回京路上的凤将军,才得平安入京。但在慌乱之中,却与信使失去了联系……”枫眠恭恭敬敬地补充说明,似乎怕大家因此而错怪修太子,虽然我知道他说的是谎话,但在别人听来,确定是很合情合理。而且枫眠原本就是单纯诚实的乖宝宝,基本上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话的真实性。“进京后,由于没有修太子收信,若直接还朝,难免遭人猜疑。于是就暂时栖身凤家,以期寻回信使,再度明正言顺还朝。”
望帝的神情顿了一下,接着轻轻点了下头,大概是相信这个说法了。“可知三番几次追杀你们的,是何人?”
枫眠行了一礼,说:“罪臣不知。”
呃,之前说追杀我们的那一拨是假的,不过回京的时候,的确是有人追杀我们,那些人是什么人呢,为什么想要杀我们?裴若暄说那天哄我走的不是他,那么,假扮他的和追杀我们的,应该是同一拨人吧?
到底会是谁呢,连裴若暄去追查的时候都受了伤,那伙人还真是强大的可能喔,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想起来感觉有些毛毛的……
沉默片刻:“文隐道。”望帝回头喊了一个人的名字,阶下就有一个穿着大红官服的中年人迈步走了出来,行礼说:“微臣在。”
“马上修书一封,派快马送交歧国修太子,证实是否真有此事。”汗,果然是这样,被我料中了。“至于这几日,端王暂时回府居住,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凤镜夜。”
忽然又叫到大色狼的名字了,大色狼也躬身向前迈了一步,说:“末将在。”
末将,汗,为什么我总是遗忘,大色狼原来是个将军呢……
“这几日端王府的守护,仍然由你负责。若再有闪失,唯你是问。”
“是。”
皇帝这几句话,听起来感觉对枫眠好了点。是不是因为看枫眠站在这里这么久,也没见地动山摇,风云变色,大概也相信国师的话了吧。
到此为止,事情发展得出人意料之外的顺利。
无惊无险过了一天。
正要准备散场,忽然听到有人唤了一声“陛下”,我连忙低回头看去,就看到礼部的那位尚书大叔上前了一步,躬身说:“陛下,臣有一事不明。”
望帝蹙了蹙眉,问:“何事?”
礼部大叔说:“虽然端王妃出身民间,但既然已经选出来,并得到了陛下的册封,那么也应该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室宗亲,而且端王妃以女子娇弱之质,与端王殿下风雨相随,实在令人感佩。微臣认为,此番公审却完全将端王妃排除在外,以局外人对待,实为不公。臣斗胆,还请陛下明鉴。”
汗,我还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没想到竟然是来夸我地——真有点不好意思啊。
望帝轻颔首说:“郑爱卿说得有理。”
沈冲一听望帝这么说,立刻接过话茬说:“不错,端王妃跟随端王入歧归望,历尽生死,亦不离不弃,实在难为可贵。而且不论端王是否私自回京,此番廷议完全不将王妃计算在内,也的确失礼。臣认为,至少也应该召端王妃入宫听审。”
我靠,被沈老头这么一说,怎么感觉到不妙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再一回头,赫然看到望帝会意的点点头,随时对那“太监总管”说:“传旨下去,宣端王妃进宫。”
254回复:穿越时空-绝色赌妃(作者:清雅)
143人命关天,生死事大
不是吧?!我人在这里,他们去哪里找端王妃啊?
枫眠也急了,急急唤了声:“陛下——”
“何事?”望帝回过头来问。
“我,我——”枫眠憋红着一张脸,支吾了半天才说。“王妃她,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他刚才对着皇帝说谎时,都没这么慌张,每说一个字都怕说错话似的。
“失踪?怎么可能会从天牢里失踪?”望帝又龙颜不悦了。那触怒龙颜的始作俑者却在脸上露出了得逞的微笑。“祝呜!”皇帝一声喝下。
刑部尚书祝呜急忙躬身上前一步,就地下跪:“微臣在。”
“怎么回事?”真的怒了。“端王妃为什么会失踪?你们刑部那么多人,都是在干什么?”
可怜的祝呜大人被吓得颤了一下,急忙俯身在地:“微臣知罪!那,那是因为有人带着,带着凤家的令鉴过来,说是有要事要带端王妃过去——”
“凤引珠!”立马目标转移。“臣在。”凤引珠立马出列。
“你们凤家还真是不得了了,居然还能带王妃出去问话,啊?”
汗哪,好像事情严重到某一种程度了。我开始有些紧张得有些坐立不安,我觉得我应该站起来反驳说把我带出去的并不是凤家,而是那万恶的沈家干的!
裴若暄却紧紧的按着我的手,俯身过来,低低地在我耳侧说:“冷静。”
冷静,我郁闷,叫我怎么冷静哪?作为当事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凤家因为这件事而倒霉,更不能看着沈家的阴谋得逞而坐视不理啊!
“陛下。”那边,凤引珠提袍跪地,不卑不亢。“微臣以性命担保,这件事情绝不是凤家所为。请陛下明鉴。”
“既是持了你凤家的令鉴,怎么就不是你凤家的人干的?”望帝怒得不行,但碍于裴若暄在场,也不好发作。暗自压压怒气,下令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限你们十天之内,找回端王妃,否则的自豪感,祝呜,还有你凤引珠,就提着脑袋来见吧!”
几句重话说得我都忍不住抖了一下,憋着一肚子话却不让说,我郁闷得快暴走了。在转过目光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大色狼,他悄悄的朝我做了噤声的动作。
——好吧,连大色狼都这么说,我就憋着,憋死拉倒!
下了朝,望帝设宴招待了我和裴若暄,虽然满桌子都是好吃的东西,但我心里郁闷。勉强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本来皇帝还说要陪我们逛皇宫,裴若暄看我气哼哼的样子,就推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要回去休息,改天再来。
望帝也不见怪,只说下次不好再扫兴了,就准了我们告辞出宫。一上马车。我就摇着裴若暄的手臂抱怨:“为什么不让我说嘛?明明就是沈家干的,为什么不帮凤家说明?你看到沈老头那副得意的样子吗,啊,直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裴若暄不愠不火的抬眼看着我,说:‘凤镜夜不是也让你不要声张么?”
呃——我愣了一下,不是吧,他也看到了啊。汗,话有些酸酸的,好像又有些不痛快了。我只是怕连累大色狼,所以询一下他的意见而已嘛……
“好嘛,我不问了,我知道肯定有原因的了。”我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那现在怎么办,皇帝要见端王妃,难道我要扮回端王妃的角色吗?”
裴若暄撇过目光看了我一眼,并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怕他又要不高兴了,就没有再提,转着眼珠子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呃,对了,我想到了,赶紧坐直身,抓着他的手晃了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