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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瀛城、玉关严守边关,切务与敌国硬拼,深冬时节再出兵西剠。
弘靖四年初春,紫府花园内的树梢新叶抽出嫩芽,几株桃枝淡粉花苞待含苞欲放,围绕湖边的垂柳嫩绿枝叶轻拂湖面,凤影王小女君世女正咿咿呀呀,由郁离同侍童引着要垂树两岸玩耍。
倚在亭台轩栏远远看着那两岁半女儿小小的身影蹒跚小步追戏侍人,心底有一丝温柔微微流淌,小小年纪尚不知世间人情冷温,更不明天下战火即将燎起,在女儿的世界是纯真华美,无忧无虑。
秋蝶绕过嘻笑欢闹的女儿向郁王夫行了礼,来到亭台内行礼而道:“小姐,西剠幽部内来人,现在后厅候着。”
“幽部来人?”幽部怎么现在派人过来呢?战乱开始西剠幽部开始向北晨国移去,在西剠的产业也在慢慢转向北晨国,现在正是幽水迁业的关口怎还会派人来帝都?手里拿着两件锦被,向郁离方向看了眼把锦被递给秋蝶道:“你把锦被送给王夫,我先去后厅。”
“是。”秋蝶接过锦被,随我出了亭内,秋蝶小跑过去把锦被递给侍童,我站在石阶上亲眼看到郁离给女儿同自己系上,回眸头我笑了笑,我适才向后厅走去。
前脚迈进后厅门坎,厅中两人背对着厅门的逆着阳光幽部人员听到身后动静立马转身,我见其中一人后,心中略微吃惊,走进厅内,有点不确定问道:“魍?”
两人见到我,其中一人单膝跪地深揖道:“'魍'参见王爷。”声音一个是冷冽漠然。
我连忙扶起跪地的人,按奈不住喜悦对魍道:“想不到你还活着平安回来,当年青溯冲进北晨国皇宫时,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你这个闻名天下魅姬凤后,本王还以为你在战乱中……”
魍依旧是黑衣劲装,眸中冷冽无情,“多谢王爷关心,属下从北晨皇宫出来后,随之便去西剠宵焚楼找魉,此后就在宵焚楼协助魉在皇宫内找军机图。”
三人落了座,轻扫另一个蒙着薄纱一直未出声的男孩时,眉心轻蹙,他的眸子好像似曾相识。蒙纱男孩见我看着他,对我微微颔首便低头不语。
挪开落在他身上的目线,凝眸看着魍的脸,问道:“你脸是怎么回事?本王不相信天下绝艳的魅姬容貌是这般?”我从没有见过她真面目,然此次见到天下绝艳的魍真容竟是……毁容后的魍。
魍抬起手摸了摸凹凸不平刀伤纵横的脸,依是淡漠回道:“出了皇宫属下想自己害死不少天下百姓、忠良,性命不能回报,只能以毁容谢罪。王爷不必放在心上,这都是属下心甘情愿。”
心里唏嘘,明是我下令造的孽却让他人替我还,世道是如此,我只能叹息却不后悔,一将功成万骨枯,江山总是无数森森白骨堆积的,是无数人的鲜血打出来的。
“人平安归来就好。几年来魍是为我受苦,以后就住在府里好好休养。本王以后需魍的帮助才行。”安慰人从来不是我强项,稍稍说了几句,眸光落在蒙脸男子身上,“不知这位是何人?也是幽部的么?”
那人闻言缓缓抬起头,一双不似富家子弟保养纤凝手取下面纱,掩在浓密长睫的璀璨双眸溢着流彩,冷艳的五官被他唇角的嫣然微笑冲淡一丝阴冷,悠扬空灵的声音摄人心魂,浅浅的笑容朗如风华,“王爷忘记属下了吗?”
“你……”记性中一个全身是死一般灰暗,不带一点光明的男孩带着一双堪比水晶璀璨的双眼重新出现在我眼前,我揉了揉额心笑道:“看来本王真是老了喽,连南玉流荫都未记起。”
“王爷说笑呢,若是忘记流荫,王爷怎还会记得属下的全名呢?”南玉流荫盈身而起,走到我面前恭谨揖礼,清幽如钩带着摄魂夺魄的声音轻荡在厅内,“幽部流荫参见王爷。”
昔日带着一身仇恨挣扎在黑暗世间的冷绝小男孩已出落为一个二十岁大男孩,六年未见的流荫早已不再是当初无依无靠,生命死灰的绝望小男孩,曾经折断的双翼在他自己的努力以重新能展翅飞向天空,坎坷的道路六年内他早已冲破阻碍,久盼的光明即将来临。
君纳、南玉两在古族最后的后人经过十年的努力终于自己灭自己族的仇人是谁,绕到最后,我们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仇人竟是同一个人——西剠敏柽女帝。
弘靖四年秋,南征二十万大军城外整装待命,帝都内一声金鼓擂动,霎时间整个帝都回荡着如响遏行云如雷鸣沉沉的鼓声。翘首盼看紧闭宫门的万众还未见铁骑出宫门,便是感到大地都在震抖。风云变色,万物肃静,喧闹的万众随着宫里铮铮铁蹄声变都肃穆,以膜拜的目光看着朱漆重门缓缓开启。
鼓声歇停,万里晴空的天际传来一道代沉的呜呜号角,十面飒飒飞扬金色蟠龙战旗率先由十名旗卫策马而出。不稍一会,万众只见黑色的铁马,黑色的铠甲,冷色的银枪,冷色的铁蹄出现在天地间。明亮的太阳下,万众顿感一时间整个天地只留她们英武身姿。
初夏的暑热裹着沉沉肃杀之气,五千乌甲铁骑铠甲乌光闪亮分前两,后三排自朱门内铮铮策马而过,威沉的铁蹄声踏得大地都在震颤。
五千乌甲铁骑全部走出宫门,在万众秉着呼吸的瞬间,威震鼓声伴着沉沉号角再次响遏行云,原来是二排后三排的军阵,突然同开四方分开,每五百铁骑内有银甲将士整肃分立,浩荡的铁骑一丝不乱随着银甲分立瞬间成为四纵四横方阵。
两名银甲红缨将士策马而出,两人手里各举两面绣着凤凰浴火的旌旗离朱漆重门五米处勒马,凤凰战旗随之一挥,五千铁骑瞬间翻身下马,战马威立,战士威武,银枪锉地单膝而跪,振声高呼响彻云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军严肃穆,军姿威凛,震天的声音震到大地变色,铁血女儿铿锵铮骨,威傲天地,风云变色。豪情壮志开我疆城,勇猛无畏护我国土。
红火的凤凰战旗在晴天猎猎飒扬,万寂的帝都等着最后一人的出现,风云笼罩的皇宫金鼓震破天空,一骑战马铁蹄'铮铮铮……'从宫内深处响彻,白马红甲黑发朔扬带着睥睨天下的傲然出现在三军面前,红披绣着一只金色凤凰在迎风中扑天展翅。绝美清冷的五官冷凛无比,一双凤眸掩着深幽暗芒轻扫三军,手只微微一抬,单膝跪地三军瞬间站起缰绳扯紧齐齐重上战马。
玄门之上,紫漾国女帝眸中含笑,看着玄门之下威慑大地,睥睨天下的人,端起雕龙盘云金盘上的三杯酒走到祭坛前,在三军同万众惊目下,帝尊曲膝跪地朗道:“一杯出征血酒祭天地,愿天地佑吾紫漾国,二杯血酒敬三军,愿我三军凯旋归,三杯血酒慰先灵,愿我国威永世昌。”
我策在马上眺望苍穹,威肃大军铮铮铁骨,战族猎风傲我长空,战袍着身铁马金戈,当我紫漾战士千军万马踏破河山,纵横天下时便是我归期……
弘靖四年初夏,帝尊曲膝祭佑,凤影帝亲征西剠国。
**岚臻国皇宫羲旒殿**
'啪',静寂的大殿一声落子声,但见一粒黑子轻轻落扣棋盘,岚臻国女帝月帝,双目盯着那黑子叹息:“皇弟棋艺又更上一层,皇姐怕是永远都追不上喽。”
执着一粒玉润黑子,月馥溪寒眸微虚,淡然而道:“皇姐不是追不上,而是不愿追罢了。”
棋盘白子屈居一角,似是被黑子咄咄逼退,而黑子气势沉厚龙首凤翼纵横驰骋,月馥溪素手执起一颗白子,'啪'棋落入盘,“皇姐真是不愿追击,明是大好机会却偏偏藏隐龙身,此子落下,我黑子难招难走。”
“噫?”月帝微微皱眉,似真是不明般看着黑子中间的白子凝思半晌,尔后恍然大悟赞道:“果真如此,朕确实未想到此招,还是皇弟棋高一等,朕认输,朕真心认输。”
本是屈居一角的白子在月馥溪落棋下,出其不意杀入气势沉厚的黑子阵中,一子便是让龙首喘残,凤翼收拢,俨然是断了龙首凤翼的精锐。
月馥溪执起黑子落在棋格,寒眸淡淡看着月帝,抿着的薄唇犹带千万风雪,“皇姐不想再乘胜追击了么?龙首喘残难继凤翼,此时正是皇姐大显身手的好时机。”
月帝轻笑一声,在皇弟寒眸注视下重新执起白子杀入黑子阵中,一子定局,一招毙命,黑子难翻,而白子气贯长虹如破竹直搯黄龙,月帝侧目看着皇弟银月之姿的绝色玉颜,心里微叹气,“一子定胜负,棋上可翻云覆雨,然,沙场之上真刀真枪,并非朕之能力所为啊,皇弟,天下何人为君帝只要其能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康,皇姐就并不在乎何人为君帝。吾岚臻国本是凤凰皇朝的叛王之国,如有朝一日天下重新统一有何不可呢?”
“皇姐难道不想君临天下?”
“天命有人,朕何需要参一脚呢?凤凰之女再重现于世,天命所归的人会完全她使命,凤凰皇朝分裂太久是该到再次统一的时候。”
听完月帝所言,月馥溪臻首低首,眉宇内拢着的万千玄冰寒冷无比,皓白身姿静静坐于榻上,任凭时光在身边悄悄流失,月帝对皇弟叹息一下,悄然离开羲旒殿。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山河拱让忆流年往事
那一年深秋似是一夜秋风过后,已是沧海变桑田。
弘靖四年深秋,岚臻国月帝突然下召告示天下,岚臻国从此划入紫漾国,天下不再有岚臻国,亦不再有月帝。不战而降的圣旨告召天下后,引来岚臻国黎民议论纷纷,朝中大臣惶惶不可终日。
岚臻国老臣于相老泪纵横跪于金殿,苍苍白发颤颤巍巍,“陛下,请陛下三思啊,我朝建国四百前是祖宗们辛苦打下的江山,陛下怎轻易拱手让江山啊。”
月帝亲自下了宝座,搀扶起辅佐先帝与自己的老相,劝言道:“于相快快请起,朕意已决,于相不必再劝。紫漾国本是凤凰皇朝最后嫡亲皇族,吾国四百年前不过是外戚叛王所建,如今朕把江山重新还于凤凰皇朝,算是游子归家吧。”
老臣于相适才发现月帝龙袍未着,金冠未戴,一身墨色玄衣召然告之其心已决,噙着老泪的双眼看了眼龙案上摆着的玉玺,干瘦的手蓦地紧紧抓住已不再是陛下之称的月帝,翕着嘴唇哽咽道:“陛下糊涂啊,紫漾双帝唯有君临天下之心,却未有逐陛下之意啊,如果紫漾西剠两军交战正是陛下侵举好时机,陛下为何在关头上放弃皇位,甘愿臣于他国之下。”
“一山不能容两虎,紫漾、西剠两国交战再所难免。然,紫漾出战是出师有名,紫漾凤影帝是为西剠濮宜先帝之嫡亲孙女,当年敏柽女帝密谋本是大逆不道,如今凤影帝不过是重新收回自家江山。再者,紫漾军力在四年来遥遥扶上,国力、军力、财力、民力早已是四国之首。吾国称臣也是早晚之事,朕不如趁战火未波及吾国百姓,早早降是为苍生考虑。如待金戈铁马时,岚臻国才是真正的亡国奴啊。北晨一年易主三帝于相是否有想过如何?一介男儿魅姬历三帝凤后于相未曾想过其中要因么?”
殿门紧闭的金殿月帝紧握老臣抖颤的双手,亲自挽着老臣进了内殿坐在紫檀雕花大椅上,月帝剪手负背缓缓踱步在墨砖之上,轻缓的脚步泄露出月帝一身舒畅。
因心火攻心而煞白的苍老面容还在微颤,于相颤巍着手从袖内拿着素色巾帕擦擦眼泪泪花,极力呼吸一口气,于相平复心中惶恐,“北晨一年易主三帝实属其身为帝都不思进取,不懂行政,北晨亡国乃为帝都故。听陛下之言莫非还有隐情不成?”
月帝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对紫漾三年慎细布属的敬佩,月帝撩起绣着银纹的袍裾坐在于相对面紫檀椅上,靠着椅靠,手指轻敲凿花扶手,肃敬道:“北晨一年易主三帝都为凤影帝所为……”
“什么”!于相蓦然从椅上蹿起,身形不由摇晃几下似是要晕倒,双手愈发抖颤厉害,在月帝噙着笑的目光下,于相是片刻间抽尽全身力气跌坐到椅上,嚯嚯呢喃:“凤影帝……厉害如斯……”
月帝垂下双眸,看着自己纤细修长无缚鸡之力的双手,有些失落亦有些高兴道:“没错,厉害到一年易主三帝,身在帝都却掌控北晨江山。以仁以智以谋而治,二年布置,一年之内乱政,在用一年把泱泱大国北晨江山尽搅。烽火停歇半年内,凤影帝安定民心,恢复战后北晨国秩序,令将士掩埋战乱中的死者骸骨。”
“任命官长,登记户籍,对战火失去家园的百姓抚恤每人白银三十,对失去儿女无依无靠的百姓赡养孤老,对失去双亲失去家人的幼儿送入学堂。”
“对战乱后的城镇、村落重建家园。对北晨大城大镇任命官员重新整治。修路架桥,修补堤堰,打通关口与紫漾本国互利通商。同时督百姓耕田种植,百姓早日自足富庶。”
于相细细听着月帝的轻言道说,每说一点于相双目顿亮,其心更是蓦然开阔,为帝者应是凤影帝如此,为帝者亦是清楚江山是以百姓重。泛亮的双目轻轻瞥眼面色沉静安宁的月帝,于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