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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摩挲一块龙纹雕形玉佩,垂下眸子月馥溪看着手中的玉佩,眉心黯淡无神,这块玉是她故意留下的呢?还是不小心遗失在床上的?那晚次日清晨醒来时,他就发现床榻边的这块玉,是她腰上唯有天子可佩的龙纹玉。
三日来,此玉不曾离手,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因为她的出现打破自己四年唯有的平静,因为她的出现再次打破自己伪装的冷漠。几年来刻意的忽略,刻意到自己真以为忘记她,然,依是不敌寥寥无语。
时转世移,兜兜转转是终没有逃脱情爱的前列,寒阙楼里的欺骗,綄枝河七巧节的刻意安排,再到设计让那人成功潜入紫府为自己通风报信。手心里的玉珞得掌心有些痛,月馥溪发现自己与她从来没有逃脱过阴谋,如今那人成了她皇夫,也不再向自己密报她的一切。冰唇边自嘲的笑转过苦涩的笑,当年她有意放过渭州若家,怕是知道若家是花家的家奴吧。
抬起手,玉佩在夕阳里溢着柔和的光泽,缀在玉上的流苏轻轻拂在月馥溪冰颜上,宛若她手在轻轻抚摸自己。没有一丝情绪的寒眸透过玉佩中间的圆形小孔,看到一方天地,月馥溪不禁迷茫,结果是不是很好呢?这样的结局真的很好吗?
院门口贴身侍从敛着身子走过来,福了个礼,侍从看着宛若谪仙一样的公子轻轻笑道:“公子,付家小姐请公子去茗香楼一聚。”
把玉佩收到袖内,月馥溪起了身默默颔首算是知道,侍从也不多说,自打同公子一道从皇宫里出来就没有见公子说过几句话。只是近两三日公子比往常很不同,时尔坐在某处,一双清冷的眸子怔怔一个方向出神。
月馥溪回屋换了身衣裳便同侍从一道去茗香楼。付家小姐,一个追求自己半年的女子,家中无任何夫妾,连是侍夫都未曾有。与她不冷不淡来往半年,深明付家小姐确实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女子,家境殷实,人虽然长得不怎么出色,可是很实在很忠厚,也许今晚是应该给她一个答复,同样也是给自己一个答复。
上了茗香楼二楼雅房,付家小姐早早已在等候,平实的目光见到银月之姿的出人在帘外,立刻亲自迎接。
“你来了啊。”忠厚的脸喜溢,只是一身皓白的锦服让付家小姐穿着可真有点不伦不类,付小姐见到心上人一袭皓白华服更加召显他冰颜绝美,付家小姐有点自惭形秽,撩着帘子的手有些讪讪放下。
月馥溪见付家小姐与自己同样一身皓白也是一惊,再来不禁莞尔浅笑,优雅走到椅前缓身坐下,寒眸转流回头看了还在愣怔站着的人,修长手指着对面的藤椅有丝笑意说道:“付家小姐,不坐么?”
“啊!我坐,我坐!”付家小姐被眼前佳人一笑给生生勾去魂魄,惊呼一声什么形象都顾不上趔趄着脚步坐在对面藤椅,坐下来付家小姐再次被佳人的笑给啪晕了头。只道自己今日出门前在祖宗牌前许的愿灵了。半年苦苦追求,从未见佳人笑过。今日……今日竟对自己笑了两次,付家小姐是感觉身子都是跟着心颤抖。
看着对自己出神的付家小姐,月馥溪笑着垂下眸子,拢在袖里的手发着冷汗攥的紧紧,薄冰色的唇抿了抿,心中像是下了个什么重大决定,抬起寒玉眸子望着付家小姐,“付家小姐,你说的事情我再三考虑……”深深吸口气,把心中那人的影子挥出心房,慎重轻笑,“我答应嫁给你。”语气像是解脱一般的松气,沉重的异样只有月馥溪心里知道。
“真……真……真的……”付家小姐蓦地站起身,心情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意外,真的太意外了,原以为还要等上个一两年才行,没有想到他会答应,现在除了激动,付家小姐想不出其它什么了。
'砰'隔房雅房传来重物摔地,惊得有人尖叫起,付家小姐两耳自动屏蔽外头巨响,再奈不住走到月馥溪面前,颤抖着手抓住心上人双手,“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真的!”
“哼!那看我同意不同意他嫁给你!”帘子直接是被扯下,一人像是黑面阎王带着一身煞气闯进屋里,阴沉的声音更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飘出来。“月馥溪,你敢当着我面再同她说一次试试!”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几时相思盼合缘
我很生气的说我有种戴绿帽子的感觉,这感觉是非常非常的不爽!奶的,皇帝的绿帽子也有人敢对,忒是够胆的!
脸色是黑到可以打雷闪电,面目估计还有些狰狞,心里是一波连一波的痛,'咣当'踢翻脚前几条碍事的藤椅,转身坐在站立着的两人中间,手指对着两侧的椅指指,声如沉冰,“坐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今日是怎么个娶嫁法。”
月馥溪修眉一蹙从容而坐,寒眸冷冷扫了眼还在站着的付家小姐,执起雕花方桌的瓷盏沉着的抿了口茶,搁下茶盏,月馥溪抬眸而道:“你是来闹事不成?我与付家小姐婚事与小姐何干?凭什么需要经小姐同意?”
那厢付家小姐神经有点大条,看到满地狼藉才反应有人想搅自个与佳人的姻缘黄水,挺挺并不是很结实的背,付家小姐坐下椅子,学着月馥溪一般抿了口茶,勉励镇定心神才惑道:“请问小姐尊姓大名?小姐是否与月公子相识呢?”
冷睨着在眼前勉励镇定的付家小姐,薄唇抿得愈凛冽,相貌不好,衣服不论,说话没有底气,四肢短小,月馥溪他看上她什么!眸底一层阴霾瞪了这个称之情敌的人一眼,冷哼一声,幽幽转眸十足怨妇相望着月馥溪冰到像是覆了几十层厚冰的玉颜,“你敢不敢当着我面再说一次你愿意嫁给付家小姐?”
月馥溪寒意浸人的眸子盯着我,唇角棱锋令人惊怕,“我说一次也是一样,说两次依是一样。我倒要问的是小姐为何出现在此地?跟踪我?”寒眸淡扫眸光透向窗外,侧靥在最后的夕阳里渐显模糊不清,良久,月馥溪沉叹道:“你放过我吧,算我求你了。走远了就不要回头,不要走打扰我的生活,你有你的天上人间,我亦有我的平静追求,走吧,别再找我了……”
“那个……我冒昧打扰一下。”付家小姐心突地一颤,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美到不像是凡人的女子同心上人有点什么关系,至于什么样的关系依付家小姐单纯的脑子无法想出来,可是,最重要的一点,付家小姐绝对感觉到眼前女子是一个威胁。
眉梢一挑,嘴角噙笑说道:“付家小姐想要问什么呢?想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你。”最好是问我同月馥溪有什么关系!不过……心里突有一丝茫然,我与月馥溪有什么关系呢?朋友?情人?敌人?知己?妻夫?
“敢问小姐与月公子是何关系?亲人?”付家小姐小心翼翼看了眼一言不发透过窗棂看风景的心上人,双眸稍转,问出一个很中肯的问题。
凤眸轻挑,望着平静到似乎周边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月馥溪,“是很亲的人,亲到你无法想到的那种亲人!”
“不是,我同这位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寒眸波光微微一震,月馥溪蓦地站起身,宽曳的皓白银蕊广袖拂过一阵清风,声音凝霜问道:“付家小姐,我即答应你的事情便不反悔,你回家寻个吉时,我与你可随时完婚!”
“你敢!”嚯地蹿趋起身,一把攥住他胳膊,端端凝眸眼前这位让我想了四年,找了四年的男人,声是沉水:“月馥溪你试试看,你要嫁给我信不信我灭她九族!”
“男未嫁,女未婚,我为何不敢。”漫不经心挑眉淡说道,“我要嫁付家小姐,哪怕是身为天子都无权干涉!”
我一听倒是笑得愈发灿烂,不理月馥溪寒意的视线走到付家小姐面前,“小姐,你要娶的可是皇朝天子凤影帝的正牌皇夫,想必你还不敢到天子头上放肆吧。”
付家小姐摁住桌子边缘的手有点颤抖,实乃眼前女子气势太过凌厉,明是笑着与自己说话,可未达笑意的眸内分明是刺骨的幽冷,退后一小步,付家小姐稳住颤巍的身子,极为用力的笑了笑,“小姐说的是,月公子如若是天子皇夫,草民怎敢与天子争呢?可是月公子明明未嫁,而天子后宫天下黎民都知只有九位皇夫,且未曾有皇夫姓月。小姐是不是混淆了呢?”
月馥溪重新坐回藤椅内,垂下的眸子尤涌千丈波涛,轻远如飘渺的声音打破雅房内压抑的空气,“放过我吧……”
搁下几两银子在桌上,揽紧月馥溪肩头,不顾月馥溪拼命的挣扎,对着欲想大喊强抢良家妇夫却被悄然进屋的魑点了哑穴的付家小姐和蔼笑道:“不急,明日天下黎民就知道皇朝天子第十位皇夫便是有月姓!”
和蔼的笑让付家小姐全身颤抖更为厉害,虽说是害怕平实的双目却是盛满怒火,如果她能言能动铁定会来阻挡,我现在算是明白月馥溪为何选她了,风流成性的女子里有付家小姐这种忠厚老实的女子算是个异类,紧紧揽住还在挣扎的人,对怒目圆瞪的付家小姐道:“多谢付家小姐对月公子的照顾,然,月公子为天子皇夫,请付家小姐再觅良人!”
扭头又对冰颜怒红的佳人笑道:“说与我没有关系吗?今晚我就让我俩有关系,是至死不离的关系!”
“魑,不要为难她,朕先回宫。”
付家小姐只得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那气势骇人的女子给劫持走,待身边黑衣人解了她穴位,付家小姐怒斥道,“天子脚下,强抢夫男,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我一定要去官府告发你们!”
走了几步的魑回头,冷漠说道:“刚走的人就是皇朝天子凤影帝,你想娶的月公子是天子找寻近五年的岚臻国皇子月馥溪,付家小姐还要去告吗?”
狼藉的雅房内,付家小姐跌坐在地面上,双目是惊到不能转眸,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茗香楼里的小二姐上来才愣愣回神。趔趄着脚步回到付府,欲想连夜逃跑,结果刚刚回到府里,天子圣旨便下到,没有预想中的什么灭门之类,反是赏赐了一大堆。
不出一夜,帝都全城都知道付府里庶出的小姐付珉兰得到天子赏赐,本是无人问津的付珉兰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热的未婚女子,前来说媒的人差点将付府大门坎给踏平。
皇宫里这一夜也是沸沸扬扬,数名禁卫、宫侍竟看到她们的皇帝陛下竟劫回一个清冷到不似凡人的绝美男子,九个皇夫殿里也是很快得知此消息,同时皇帝陛下身边的女官秋蝶是马不停蹄奔走在九个后妃宫殿。
“紫潋儿疯了不成?竟劫男子回宫!”敢直呼皇帝大名的唯有雁桅烬,红绡的宫装映衬桅烬妩媚美艳,一双桃花美目在紫玉琉璃灯晕下敛尽光华,菱形小嘴气到有点抖,“我说你们几个到说说话啊,怎都放任她如此放肆!身为一国之君竟干出此等出格之事,真是枉披她身上那身龙袍!”
凤后宇樱祺韵温尔玉颜浅浅含笑,如水墨眸轻轻看了眼垂眸敛首似是在想什么的郁离,抬眸对殿内气呼呼的雁桅烬笑道:“消消气,潋儿不会平白无故做些事情,潋儿刚刚不是派秋蝶传话要我们暂时别乱想么?待明日潋儿解释一下便就清楚。”
“有什么好解释,宫里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她还要解释什么!”雁桅烬赌气别开脸,撅起菱形嫣唇,闷闷不乐低道。
沉思中的郁离抬起烟眸,恬淡的眸光轻望了雁桅烬一眼,微微敛首对躺在贵妃榻上的宇樱祺韵道:“等明日潋儿说清楚再说,也许那人我认识。”
“你认识?”雁桅烬瞪着美目,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会认识那男人?”
秀气的嘴角轻轻扬起,郁离以袖掩嘴浅浅笑起,“听宫人说被潋儿劫回来的男子穿皓白华服,一双眼睛如似寒冰,容颜绝美尤是清冷。我便想到一个曾经与潋儿一起碰上的人。哦,那人还是潋儿、我、歌儿的救命恩人呢!”
以手掩额,雁桅烬郁闷抬首,闷声长吼,“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她怎么就有这么多的救命恩人!气死老子了!”
宇樱祺韵见雁桅烬如此,也不由失声笑起,“听郁离这样说,我倒也想起一个。前岚臻国皇子月馥溪。”
郁离点头笑道:“正是,我猜也是十有八九便是月皇子。”
“原来是他……”雁桅烬听后,敛身而起,逶迤及地绣着朵朵金莲的红绡宫裾铺在墨玉上带过璀璨的金芒,“如果是他的话,我也无话可说,真是白白生气一场。回殿睡觉去,今天累死本公子了,歌儿魔头今下午突然想看杂技表演,害得本公子让他折磨一下午,早知道就不同他打赌,怀了孕竟被他给抢先!”
宇樱祺韵,郁离都不由笑起,宫里谁都知道雁贵君与施贵君一年前打赌'谁若最先孕有龙胎,就是无条件听孕有龙胎的人话!'原大伙都认为应是雁桅烬赢,结果,却被歌儿捷足先登,如今施贵君只要做什么事情,准会落在雁贵君头上。好在雁贵君也是任劳任怨,任凭施贵君无理要求。
浅晕的灯辉倾映着霸宇轩然的龙呤殿,鸟形香炉内焚着的龙涎香缭绕大殿内各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