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那太好了,嘿嘿,我这人只要是美人来者不拒,男女通吃。”哼!哼!想将我一军?也不看看我打哪来,奸笑走近冰山美人身边,带有那么一点淫笑,“来,美人,本小姐先来亲一个!”宵池冷霜的神目有点惊骇,来者好像玩真的,吓得后退几步。
“哼哼哼,想跑,没那么容易!”狠狠扑过去,一把抱住宵池,薄唇轻轻一吻映在宵池的右侧面上,低喃了句“辛苦了,谢谢,真的谢谢。”宵池身子一颤,修长的手臂也跟着紧紧拥住,头颅轻轻放在我肩上,轻轻说道:“没有,真的。”
嘎……吧,秋蝶下额脱臼的声音,秋蝶立马托正下额,揉揉眼,咦,有点迷糊,眼花中。再揉揉,天啊!秋蝶下额大大掉地,惊得她手忙脚乱,这……这两位小姐真的……真的又亲又抱,秋蝶感到自己有点想骂“~~!kld”这两人不会是断袖吧。
“秋蝶,传膳。”冷冰的声音让秋蝶回过神,愣头的秋蝶眼睁睁看着会,呃,两位小姐没有抱一起。走出门的秋蝶细细碎碎低声说了句:“我就说嘛,定是我花了眼,冷山怎么可能会笑呢?”
冬雨过后夜曳初升的明白亮色淡淡透过镂窗栏格,疏疏浅浅的洒在屋内,镂窗前站着的少女银月牙白的织锦上细细洒如水月色,如同蒙上层迷离的轻纱,晚风似是无情地从镂窗栏格中吹了进来,少女墨长发如妖娆的出水墨莲地瓣瓣莲片遮住她带有淡淡忧伤的清美绝尘的脸,让坐在椅上凝看着她的宵池恍了神,宵池墨玉般的眸内带着深深的慰怜,今天是那人的生辰让她更为悲忧吧。
“怎么?想那人了?”
“宵池,你说如果繁华如梦,过而无痕多好。”记得他站在阳光里,墨发如缎,对自己微笑,行云流水般缓缓走来,记得他坐在漫天碧荷的小舟上,漫润如玉的脸带着如水的笑脸,轻轻与自己琴瑟相和。更记得他一场决然,便是天涯海角,不负相见。记得,我真记得很多。
“如果繁华真若如一场浮丽的梦,过便了无痕该多好?不必在意,不要追忆,不要思意,只当是喝了一口甜中带涩的酒浆,滑了口,过了舌,进过胃,便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去想应该有多好?”我仰首望月喃喃淡道,今夜是他的生辰,他过得可好?身边是否有人陪伴?
“想不到你这没心没肺的人也有这般心呢?哼!怎偏我就没上你心呢?将我丢在这里三年不闻不问,连封信都不写,我可真当你良心被狗咬去!”宵池一想到这几年她先是将自己莫名其妙丢到渭州,然后以画了几十张看不懂的器材工具让自个去找人打造,再整一座尽是黑土的山给自己,派了三次幽部的人细细嘱咐番后,便如断线风筝,再无音讯,若不是狱部的慕晏静时时与她联系,她宵池还以为作了场荒唐的梦。
“唉,我说,我好不容易感叹一下,你这人怎就不会附和一下?kao,你这冰山怎么比那座冰山更难说话。”收起有丝哀伤的神色,吊儿郎当走到宵池对面楠木椅上斜坐着。
“少在这贫,我安在渭州这几年,如今事都办成,你想法,我现在就想听到。”声音冰冷如初,宵池可不愿再磨叽下去。
…………
一杯愁绪,几年离索,独语斜阑,咽泪妆欢,思,思,思!
…………
夜来幽梦时(上卷) 第四十五章 朝幕东南飞
“宵池,你真的没有恨我吗?”我避开宵池的话题,反过来问她。
宵池,颖乾二十七年学堂小闹时惊见的冰雪小美男,实为女帝之五皇女紫宵池,为贤贵君所生。出生之时,女帝忌贤贵已生大皇女,如果再得一女,怕这皇位落入嫪姓手中,便将宵池性别以男儿身份告昭天下,为的就是防贤贵君与其姐嫪离姒拿她女儿身份做文章。而宵池出生时,恰恰又是凤后逝世的第二日,女帝就告之贤贵郡说其出生不祥,将她送出宫外秘密抚养,直到五岁才送回皇宫,与贤贵君相处不到一月,女帝一道圣旨,便又直接送到青麟书院,可怜她出生到现在与女帝、女妃相处的时间不出二月,而她女儿身份更是不得以示天下。世人只知五皇子,哪知实为五皇女?
颖乾三十六年因祺韵一事,我在朝中大骂右相嫪离姒后,第二日便登右相府谢罪,在出右相府时,宵池一身白影似若似无的引着我,我便支开秋蝶,与她一同闪进右相后巷里,便从那时,我就得知了她的真实性别,也便知慢慢了解这位眉眼清冷,实则忧郁的女子。
汗,如果我告诉她我曾经yy自个是她老娘,然后把她放到里牺牲色相为我赚钱,那会怎样呢?眼角瞄到她佩有飞刀的玉青水纹腰上,呃,我还是放弃这想法,这妞要发起飙来,估计我被她飞刀射成刺猬。
宵池苦涩笑弥漫嘴角,垂帘的长睫掩住忧伤的眸子,“恨?怎么恨起?是你给了我自由的空间,真实的自我,怎能恨?怎能恨,若恨,只能恨自己生不逢时。”轻轻的声音含着绝望而冰冷的孤寂。
“宵池……”长叹一声我的友!寒冷转寂,冬霜乍起,我的友,今日过后,我还你“海宽任鱼游,天高任鸟飞。”
“没有什么好叹的,本是我被世间遗忘,孑然一身的,如今你与皇姐还有幽部的朋友陪着我,我真的再没有什么好叹的。”宵池轻笑着抬起头,冷清的容貌在灯火中氤氲溢彩。“聊甚久,你该告诉我那些挖出的黑土是何作用?”
“呵,它可不是一般的黑土,雅名叫乌金,俗名叫煤。”我好笑的回道宵池,世界过了两个冬后,我便知道这里还没有“煤”一说,取火之材全是用木。有回秋蝶对我说起渭州一些稀奇时,提到得渭州有座山,一旦到了大雨时节时,山上冲流下的水竟都是黑颜色,这可把村落里的人惊得不行,几个胆子大的村民们结伙上山一看,看到的是几米深的水沟都是黑颜色的土。而我当时一听,如同天上掉下百万黄金,生生砸得我头晕眼花,直冒金星。后我看到派幽部的人去渭州采回的样土时,便完全确定这真的是煤。
“乌金?煤?叫这名?你采有何用?”宵池挑着眉梢,细冷的眼睛盯着我,我笑嘻嘻的告诉她,“秘密!”宵池一听,气结!我抱歉的看了眼宵池,不好意思,宵池,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本是想将这物告之紫韫纾,可想到如今女帝深晦的心思,我不得不隐下这步棋。再者如今天下四足鼎立摇摇晃晃,金戈铁马指日烽火,一旦此时消息露出去,我不知道会不会提前引起大乱,毕竟这东西用途太大。
“静什么时候到?幽部派出去的人何时回?”幕晏静,真名纪缨,是紫漾国一代名相幻厥坷之孙女,纪厥坷,启泽先帝之右相,以治国奇才闻名于天下。纪相于启泽五十七年逝世时先帝御笔提词“一代名相,永垂不朽!”启泽先帝本欲招其嫡女纪婕容为朝为官,可偏生纪相遗愿时纪家永远不得再入朝为官,也怕是纪婕容当时是十岁幼龄,先帝便也作罢,只得告昭天下,纪府三世启保右相之头衔。
“后日即可到,帝都里这段时间很不安宁,右相让岚臻国一高人给救醒之事还未了,大皇女与三皇女联手又将了太女一军。静为帮太女处理些琐事给耽搁了。”
“今晚你加派人马前去与她会合,脚程可更快到此才可,我这边可不能再等。”
“嗯,知道,你自己多加小心月皇子。他估计还有同帝都的某位官员联系。”宵池稍沉默一下,关怀道。
我凝望着窗外斑斑树影,嗅闻着屋内铜镀金錾暗镂炉里薄薄漫袅的上等兰花香味,神色是悠然清冷,凤眸清淡。十指硬甲却是染上掌心血丝,握得太用力,握得太麻木,我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凝望的目光里是任何人都不可能觉察到的凄切,心里长叹一声,我真真似看透千年沧桑浮生梦。
“宵美人,本公子先回行驿,给你省点饭菜也是好的。”碧尘了梦,自知珍重。今日过后,我将实行当年我的承诺,一别今夕,何年再见?怕就怕你化了云,化了雨隐入这尘世间。“得她三年劳燕苦,许她今后自由身。”这是我曾给她的承诺。
回到行驿房内,隐暗的屋内带有丝丝梅花冷香,我任由轩窗大敞,垂在窗棂上的白银流苏拂飘,我伸手拢住细细长长的流苏,凤眸冷清,嘴唇抿笑道:“月公子可是有事找潋夜?”朋友情份在你引我入套时,便落花逐水,远流而过。如今你我只比路人稍稍熟悉一点。
狭长细飞的眼内寒光幽幽,冰雪不融地眉宇清冷尤甚,月馥溪惊鸿翦影的身子缓缓走近转眼便是不带一丝情意的人身边,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带有淡淡清香的长发,清冽冷雅如凝冰的声音摇于她耳畔,“小姐好无情,本皇子好说也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小姐口气怎能如此淡泊?”
玩暧昧?我可不输于你,十指略加劲道,蓦地挑起他完美无暇的下额,芬兰温暖的气息暧昧的吹在他脸上,玩味的笑也是冷绝的无情,“月公子何出此言,潋夜一心将公子视为救命恩人,何奈公子竟是捕食的蛇。潋夜怎能将冷血无情的蛇放在身边呢?”
“唉,四小姐如果似以前那般痴呆便可好,如今小姐聪慧灵剔,本皇子这条蛇怎能将想随时吃了我的人留在身边呢?”熟悉的声音里亦不再露出稍有的温暖,清冷绝美的脸眨眼间瞬间找不到同行时偶尔的温和微笑。一切,回归原点,你是一国皇子,我是一国世女。
压抑而静谧的夜,是天上银月冷冷注视着地下的凡夫俗子,无情的月辉漫洒轩窗前气吐都相连的人,奈何相近的人是隔着的心,难以跨越的逾沟漠然无情阻着温暖,几步之遥隔的是千山万水。
银月般清冷的人依旧一身孤傲,出尘清丽的人依旧是清冷如厮。你我只是在半醉半醒中游戏着,有意带着红尘面具来唱了一段真真假假的戏,演着戏,唱着假,心不交,不换真!
“公子谬赞,对于公子的局,潋夜是自愧不如。”我冷眼看着这张清冷清丽绝俗得永看不厌的脸上,淡淡的月辉朦胧洒落他脸,长长的睫羽偶尔轻轻翻飞一下。我忽的一笑,笑自己曾差点被这张脸给惑了心神。
我离开清冷的人儿,袖中短刃寒气陡落,凤眸是清辉的冷色,在他漠然的神色中,谈笑中说出他的局,他的计,“你本想是渭州与我相遇,再慢慢接近于我,而昭水郡深夜偶遇便是月公子安排的第一场戏。可我昭水落难出乎你的意料,可难得好机会,你便将计就计,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赶在西剠国暗手寻找我之前救上我,安置于寒阙楼内。然后以救命恩人之姿故意混淆我耳目嘱我一句“渭州一行,小心西剠国!”,引我只留意西剠国。
月馥溪听到此处清美薄唇挽起绝代风华的笑容,“小姐好厉害,竟可在我眼皮底下查出这多事来,看来本皇子还真小看了小姐!”
“不,我当时真的是相信,可后来我离开寒阙楼时,算了下路途,你说戍北郡西峡谷边救上我,而我落水时是申时,西峡谷是昭陵水西侧分支,而西峡谷地理位置奇特,申时过后,便是起水时候,起水时的支流水涌大过于入流的水涌,如此一来,我根本不可能是流入西峡谷内。”
“哦,想不到竟是本皇子这失误!”月馥溪黛眉挑了一下,他真是露了这点。
我只微笑,语气转为闲逸聊天,“不,还有一点,就是血染阙楼,才夙、才陨与我的对话后,我才起疑,不过皇子心计之深,潋夜真是汗颜。”
月馥溪修长的手指带有节奏般轻轻叩在窗棂上,我深深吸了口气,慢而悠道:“以此,你又故意放风声让西剠国暗手得知我藏身于寒阙楼,待暗手夜袭寒阙楼更是中你下怀。第二日,你便故意急虑送我出楼,让我起疑是有人要杀戮于你,同时还留下才陨引路。寒阙楼你一场苦肉计让我对你更是心不生疑。我接你下楼,带你入渭州,如接下来我要查渭州之事时,你便一面从我口中听得风声,一面好转移精器。你是与三皇女勾结,同时还暗中想将此事推到大皇女身上。”
口气稍稍停顿一下,带着惋惜道,“可惜的是,三皇女中途变了心,想独吞此精器,便一下打乱了你的计划。于是,你便暗中派人送信于大皇女,故意说提到渭州器盗一事与太女有关,后帝都便有了出大皇女、三皇女联手将太女一军的事情。剩下我想只有两点不明,真的很不明,我没有说出那两点不明之处。
其一,究竟是何人给你行了方便?连紫漾国的精器你都能盗出来?雁行?显然不是。如若是她,便不会将船那青鸟形香炉放到让人一眼可见的地方,而是隐藏妥密。其二,你一介男儿家为何要费尽心机来布这个局?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精彩,真精彩,不过没想到也有小姐未知的事,本皇子还以为小姐全知了呢。若小姐还有两点不明之处小姐定可慢慢查慢慢想。”月馥溪站在窗前拢理被夜色吹散的黑发,垂下眼帘,冷傲清绝的侧容阴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