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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他柔若无骨的手,看着他,感受他,安抚这颗如落叶飘零的心,“傻瓜,我这个大活人都怵在这雾儿眼前,怎会说是在做梦呢?没有做梦,是我回来了。我曾经也以为再也见不到落儿,可我现在回来了,落儿再不用说是在做梦的。”
'咳咳',很不适宜的假咳打断我与他们的凝情,郁闷的盯着做涌者。
李总管哈了个腰,小心翼翼提醒道:“小姐,您要不先进府里再同几位主子爷聊?您看夜露深得,别让几位主子爷受了寒。”
进府总会有意外发生,在李总管老泪悄悄陪流里我与四位夫郎进了正厅,脚刚迈进门坎,前头是'呼'的一声,一道黑影是直冲冲的向我冲过来,条件反射我想也没有想抬脚就向冲过来的黑影一脚揣去,无奈左右手牵着郁离与初尘,身后还有一个一直畏畏缩缩,想看又不敢看我的雾落,怕泱及他们,脚在离黑影半厘米时连忙放下。
'呜哇……'随着一声嘶心裂肺的哭感身,我的脚就被某人给紧紧抱住了,是以壁虎之姿攀在我脚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叫起:“小姐,小姐……您总算回府来了,您这一去就是了无踪迹,是生是死都不得证,奴婢……奴婢……”
估计秋蝶太激动一口没有提上来,竟然两眼一翻给我晕倒在地,这家伙,还是与以前那般爱激动。心房一角被秋蝶的忠心耿耿给暖了,我笑着放开郁离与初尘的手,弯腰抱起哭晕的秋蝶,对还在愣神的李总管笑道:“秋蝶是不是平时里营养不良?怎么哭几下就给晕过去了?”
李总管是被秋蝶男人般的哭法给骇了一大跳,小姐失踪的一年里,府里上下谁人不知秋蝶整日冷面如霜,惜字如金啊,今儿个天,着实是令人吃惊。愣神里见小姐亲自弯腰抱起秋蝶还同自己打趣,又是骇得失了平时的冷静,结结巴巴道:“小……小……小姐,您还是把秋蝶交给老奴,您千金之躯怎可降纡。”
“无碍,秋蝶跟了我几年,对我是忠心耿耿,我与她之间没有什么尊卑可言。”避开李总管伸过来的手,我将秋蝶放在铺着软垫的椅上,看着秋蝶青沉沉的黑眼圈,叹了口气,还是吩咐来家卫抱她回房里休息,是心力交瘁又疲惫不堪才让自己给晕厥过去。
“小姐,老奴暂且退下了,老奴在厅外候着小姐,您若有事唤声便可。”李总管意识到厅里的侍从侍女外加家卫都悄悄退下,也连忙敛身站起来告退,走到厅外李总管抬头看了看月色,又不放心折回道,恭谨道:“小姐,怕是三更天了,您也在皇宫忙了一天,几位主子今儿打从下午便在府门口站了一天,您看……”
李总管一番话说得很含蓄,我本来还想与他们再聊聊也于心不忍了,郁离、祺韵、雾落也回过了神,三人都对初尘暧昧的笑了笑,飘飘退下回屋睡觉去也。
若大的厅里只剩下我与初尘,看着初尘脸如红酯在我身边自立不安的样子,我笑着伸过手,将他揽到自己怀里,侃笑道:“刚刚的气势哪去了啊?我的小野猫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呢?”
嘴硬的小野猫梗起脖子瞪着我,还伸出手不服气的抓了抓,“谁……谁……谁怕谁!我才不怕你吃了我!哼!就看你敢不敢吃了我!”脱口而说的话让小野猫更是扑红的脸,小脑袋羞涩的垂下,还是不服气的讪讪咕嘟:“我才不怕笨女人……”
“好,尘儿不怕我这个笨女人。”在初尘红凝如胭脂的脸上脆脆的'啵'了下,笑抱着他轻软的身子,“回屋喽,笨女人怕尘儿,尘儿呆会要好好表现哟,别让笨女人笑话了。”
“表……表……表什么现!”
真是个倔强的小野猫,我忍着笑,轻车熟路的拐进初尘的院里,将依偎在我怀里的他放在床上,凤眸邪魅一挑,唇缓缓贴上。情欲的绯然萦绕锦绣罗床,床榻边是散落一地的衣裳,细细落落的撩魂呻吟宛如荼靡绽放时的妖娆,手指在双目颤闭,长睫颤飞的初尘身上缓缓划过,看着身下的人白如凝脂的肌肤在我身上泛起诱人的粉红,我醉在了这片春色里,圈怀着身子不安挪动的人,对着他水润粉唇重重的吮吸:“别怕,交给我……”
“我……我……我不怕!”害臊不已的人儿硬着声音睁开了眼睛,视线很不小心落在我胸前时,染了情欲的朦胧水眸又赶紧闭上,瘫软在我怀里,抓着我在他身上攻击掠夺的手,有点手怕的小声说道:“你轻点,我……我有点怕……”
我心跳急剧加快,连带喉咙里快要冒火,渐渐闭上的长睫还在羞赧颤抖着,微微摆撅起的红唇是任我采撷,还有……手轻轻揉搓着他粉红朱果,俯下头牙齿轻舔他小坚果,引来他一阵颤栗,“尘儿,你相信我吗?相信我就睁开眼睛,别怕,乖……睁开眼睛看着我……”
牙齿便坏在小坚果上轻咬了口,初尘'啊'的轻吟颤颤睁开水雾双眼,绯红的面靥是桃花般潋滟,下颚微扬,贝齿咬着嫣下唇凝视着我,细细的呻吟不断从他嘴里流敞出来。
“真乖……”支起身子,开始全部攻掠他全身,挑拨一切尽可能挑拨的地带,流连在他身上的舌蕊每亲吻一个地方,带来的是他无声的颤栗……
“潋儿……嗯……”
撩拨的炽热身躯艰难的扭动着,旖旎的细细呻吟充溢着满屋风情,手渐渐向他中心地带滑去,隔着薄薄的亵裤抚摸着他炽热的昂扬,当某人将最后一物'亵裤'丢出床外时……咳!以下18岁少儿不宜观看,大伙自行yy吧……嘿嘿……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佛渡众生不渡我
一方山水,一方清宁。一山青竹,一山祥和。仲春荡攸而过,一晃已是初夏时节。大雨过后,云雾收敛,水洗守寡的天空下更显绿竹苍翠,穿过峥峻的青苔石山,绕过一坐雕着万佛的石桥,空尘大师宛如西方纳子素色僧袍衣袂飘然脚步沿竹林海处的石阶缓缓而上。
幕纱重重微扬的亭内映着淡淡斑驳的竹影,石亭中央摆着紫杉古树根雕弥笑佛陀茶桌,佛陀光润圆溜的大肚前摆了一套紫砂梅花形茶具,空尘大师盘膝而坐于茶桌前,熟练的在水钵里是以揶瓢掏水,用红泥小火炉以橄榄炭用砂铫煮水。煽炉,洁器,候火,淋杯烹茶程序是无不漏下,取下手腕上的紫檀佛珠,空尘大师阖合慈悲的双目,静候砂铫内的山泉初沸。或者也可以说静候一个不肖弟子的到来。
砂铫里似有松涛飕飕声,空尘大师睁开祥和双目,取了块素色方块帕帛将砂铫提起,把沸热的山泉开始用于淋罐,淋杯。淋过的紫砂桃花茶盏在初沸的山泉里氤氲出岁月沉淀的光泽,砂铫重置于炉上,俟其火硕。
竹林内清泉的淙淙不缓不慢的传来,空尘大师白眉微微蹙紧,轮旋拇指与实指间的佛珠悄悄滞顿一下,可容世间万物的双目向竹林幽径静默的看了眼,佛珠重新带回手腕,打开锡罐,将茶倾于素纸上,以竹筷分别出茶叶粗细,准备做细致活时,竹林幽径外传来笑意清扬的说话声。
“师傅,您老人家真是偷得浮生半生闲啊,没事又在烹功夫茶。”踏叶而飞,身如轻燕笑意盎然飘落石亭外,“师傅,您怎知我今天会回来呢?”
空尘大师双目虚抬,平和道:“徒儿,为师好说也教了你几年武学,有些事情为师还是能猜揣一二。”精细茶叶分好,最粗的放于罐底和滴嘴处,再将细末放在中层,又再将粗叶于其上,微静一回,提起砂铫将烧沸的开水注入罐内,一道过后,水雾袅升里有清幽茶香缭绕飘来。
我不客气坐在古树根雕的圆木凳上,单手支在茶桌,肘着腮叹道:“唉,师傅你快成算命的了,连我何时来都能算到。”
看着师傅熟练的纳茶,候汤,再到提铫冲茶时,涛涛竹海里一缕茶香轻轻飘扬,极是了在西峰涯与淡品茶的清和。“师傅,茶其实不用冲这么多次吧,要不您先沏盏给我喝吧,从府里到您这儿我是一路都未曾歇脚,你这一冲一洗的,多浪费水资源。”
原谅我,我真不是个品尝茶人,但很喜欢品茶,我说是跟着他也品了近半斤,骨子里的小市民形象还是去不了,那茶喝到我嘴里除了多一丝清香,其它都是一个味,只要解渴就行。
“本想你在西峰涯应是养了身好习性回来,怎如今还是这般毛燥呢?”空尘大师摇头笑了笑,说话中刮沫、淋罐、汤杯、洒茶几经数度功夫算是冲出一壶好茶。
撅嘴反驳,“茶,有喝即可,哪劳子什功夫来浇浇沏沏的。”
“哦?徒儿想必是说师傅是没事在自个找事做?”轻手端着紫砂茶盏,杯缘接唇,杯面迎鼻,空尘大师不由闭目而细啜,悠悠道:“味云腴、食秀美,芳香溢齿颊,甘泽润喉吻。神明凌霄泽,思想古今!妙!妙!妙!功夫茶三昧实乃天上地下一绝。”
“有这么好吗?我怎么品不出来?”随手捏掉落在衣裳上的竹叶,端起案上碧水清幽茶盏,静静的抿了口,嗯……好像……很苦,怪的是润入喉内时此茶竟有点清甜之味,再啜时,便又成了清甜,入了喉反而变成苦涩。眉宇微微蹙起,执着茶盏一时不明师傅为何沏上此茶给我。不过品着茶,听着漾陀寺的名钟声,悠倚在竹林涛海中确实为人间一大乐事。
“师傅,今是您既能猜到徒儿前来,应也是猜到徒儿是何事而来了。”皱着眉头,放下茶盏,真是怪异,怎越品越苦涩呢?余留在齿间的淡香涩苦,一时百味纠缠。
空尘大师执着茶盏细细品了口,放下茶盏微笑道:“徒儿,如果为师劝你回头,你会听为师的吗?”
“不会!”眉梢轻扬,笑厉回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以千百倍还之。”
“冤冤相报何时了?因果轮回永须有终。”空尘大师面露祥笑,苍迈手指点了点茶盏,道:“徒儿刚刚可品出此茶有何异?”
林内山风吹过,带来缥缈梵音,垂在素色暗纹衣裳的长发在风里扬起了几道朔弧,我执起茶盏,再浅抿一口,淡然道:“先苦后甜,再是涩苦间夹,然,留在齿间却是酸涩有余。”
“人生如此茶,先苦后甜便是静渡此生,如若强行扭曲再是涩苦夹内,回头再想时已晚矣,徒儿可曾想过呢?”
竹林里清冷声音犹似玄冰冷凛,“未曾,徒儿只道因果报应。”做了的事情为何还要回头盼顾?世间岂有后悔药给你吃?“师傅,徒儿未曾想过犯下滔天罪孽,然,父母之仇痛彻心骨,不可不报!”
“徒儿终是个心善之人,说是冷情,不为乎是不想为俗事而惹身。徒儿既是善心为何还欲掀起惊天罪孽呢?”佛珠于手指是轮旋,空尘大师静坐而深睿笑道:“徒儿再看看身后石柱上写有什么?”
“恶多善业少,难脱轮回身;善多恶业少,无碍清静人。”看清暮纱重重的石柱上的字,我不由好笑,“师傅,我还没有做恶,你就开始劝起。”
空尘大师重新沏了盏茶,幽幽茶香里大师展道:“徒儿,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天下苍生可是在你一念之间。”
聆听梵声钟磬悠悠缥缈,我垂下眸子避过师傅深睿的目光,不慌不忙从容而道:“师傅,您是得道高僧,徒儿不过是尘世里的一介俗人,佛理对我来说太深奥,与师傅您变佛法,徒儿是自讨苦吃。师傅你当年说我是凤凰之女时便是应该想到一切都是有因而有果的,如果徒儿不是凤凰之女,未得凤影剑事情也许会简单的多,可惜,徒儿不但是凤凰之女还无意得到凤影剑,师傅您难道不应该说这也是天意吗?”
空尘大师闭目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看来老纳当年也是走错了步,宿命之事是老纳妄自参改,阿弥陀佛……”
看着合什闭目的师傅,我怅然而道:“师傅,您应该是知道徒儿本是无意与世相争,可是保证偏偏众生纠缠于我,父为皇女,母为皇女,应是享尽天下荣华富贵,然到底来却是惨死于他国之手。师傅,您说,这不是天意吗?这不是天意让我如此吗?如果世人放了徒儿,徒儿早已是深山老林吟风弄月,身离万丈红尘。”
“徒儿,你执念太重终不是件好事啊,师傅无法劝阻你,只盼徒儿以后杀戮血腥尽量少为,于你,于别人都是好。佛度众生,师傅日夜诵经只祈徒儿早日脱离三生三界,重归……”祥淡的声音轻和而止,空尘大师提铫再冲沏如同轮回般的茶,道:“今日分离,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徒儿可否陪为师饮完此茶呢?”
拂来的微风带来阵阵梵音,几抹茶香结纠着几道轮回之苦,石亭暮纱扬起扬落,斑驳树影透着几分清凉,竹内蝉儿随风吟唱,环山绕水的漾陀寺在缥缥缈缈,反反复复的尘世里渲出一方净土。
许是这里的净尘让我平息了心中戾气,放下茶盏齿间留涩,悠悠道:“师傅,徒儿便下山了,师兄就有劳师傅照顾。”
回到帝都第二日向郁离问道那日是否有见师兄时,郁离答道师兄并未曾见,而母亲与爹爹、莫爹爹、秦爹爹都不知是何人送回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