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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我好,只是……算了吧……”
沈倾闻言不禁抚额,这人如果是一个柿子,那一定软到不行的那种,幸好自己在这里呢,不然张彦非被抢走了不可:“这件事你先别管,你就在一边站着。”
这么说着,沈倾直接把映依推到了一边,然后继续对着双儿道:“真正不知羞耻的人是你吧?明知道自己的主子和张彦两情相悦,你却偏要横插一脚!明知道张彦的心中只有映依一人,你还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想要拆散他们!你的歹毒与无耻,我可真是望尘莫及啊!”
双儿的脸都快紫了,她本以为自己足够伶牙俐齿了,可没想到一遇上沈倾,根本就只有乖乖受虐的份儿,气愤之下,她左右环顾,竟抓起桌上的一个杯子朝着沈倾砸了过来。
沈倾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恼羞成怒地动起手来,想要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闭上眼睛等死,就在她以为那只杯子会正中脑门的时候,突然听到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反弹回去的声音,沈倾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就见在双儿的身后,折澈正把玩着那只杯子,口中则是溢出一丝冷笑:“是谁这么厉害?竟然连我的人都敢碰了?”
双儿的表情既错愕,又惊悚,一时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而沈倾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则是忍不住翻起白眼来,自己什么时候又变成折澈的人了?
折澈勾了勾手指,就见双儿像是不受控制般地转回身去,面对着折澈。
“你想怎么死呢?恩,是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折澈的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像是在询问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空气中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沈倾甚至能听到双儿吞咽唾液的声音,这种感觉有些诡异,让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来:“折澈,你不要吓唬她!”
“我可是在帮你呢!”折澈略带不悦地看过来,像是还没玩得尽兴。
沈倾叹了口气,按照小说里的内容,折澈应该属于那种怨气极重,且杀气也很重的人,但是除了第一面那种很明显的压迫感之外,沈倾几乎没有感觉到折澈身上可怕的气息,恩,除了喜欢凑热闹和露出那种让人想直接打一巴掌的表情之外,所以此刻她才没觉得多害怕:“好了,这件事还不至于真的要她的命,只要教训一下就好了。”
“那要怎么教训?我来帮你!”折澈兴致勃勃地冲着沈倾眨了眨眼睛,像个孩子似的。
沈倾继续无力地翻白眼:“那个……我也还没想好,这人太可恶了,需要好好想想才行。”
“要不就把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重新展现一次吧?也好让他们两个解除误会呀!”折澈这样建议。
沈倾想了一想,觉得这方法不错:“这个主意不错,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这么说着的折澈脸上露出一种看热闹的欣喜,接着他一挥宽袖,就见半空中浮现出一层水雾,就和之前陆铭在江府时用到的那种。
一想起陆铭,沈倾不免四处搜寻起来,说起来陆铭还是和她一起过来的呢,怎么不会儿的功夫,就找不见这人了呢?
“你在找我吗?”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倾一回身,就瞧见陆铭正站在她的身旁,真是奇怪,她刚刚明明看过这边,怎么就没瞧见呢?
没来得及说话,半空中的画面以及重新吸引了沈倾的目光,仍旧是在这间屋子里,有些黑漆漆的,不过至少能看清楚周围的事物,例如躺在床上正在睡觉的张彦,还有偷偷摸摸钻进屋来,把油灯点上的双儿。
看到这里,双儿总算有了反应,直接冲到画面前,伸出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口中则是慌乱地道:“不要……不要看!都不要看……”
可惜无论她怎么做、怎么喊,都没能阻止画面继续下去,所以双儿的丑行很自然地在众人面前,也是在她自己面前败露了。
当内容放到双儿爬上床,脱下张彦衣服的时候,沈倾其实已经觉得有些不忍心了,因为已经挥舞不动手臂,也说不出话来的双儿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她却是是很可恶,也很自私,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子,虽然她追求幸福的方式是错误的,但是她其实也只是想要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吧?
“倾儿,你可知人心最大的弱点是什么?”恰是此时,陆铭温和却显得深邃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沈倾一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人心最大的弱点,自然是人心了。”陆铭笑了,昏暗的烛光下,闪现出异样的光芒。
沈倾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和我开玩笑?”
“我哪有和你玩笑?”陆铭无辜地看着沈倾,继续道,“你可知天界之君为何不能有七情六欲,不能生贪嗔痴念?”
“那是什么?”意识到对方确实不是在开玩笑,沈倾配合地询问。
“那是因为他要明断这世间是非,规整那六道轮回,若是他包含私心,又如何做到这些?”陆铭叹了口气,不知叹的是什么,“故而你若真要置身事外,便不该夹杂私心,至少不敢拿这些私心来决断对错。”
沈倾这才明白对方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方才开口规劝:“只是你说的轻巧,却很难做到,我既然有七情六欲,便很难真的做到置身事外。”
“我自然知晓,故而那些不过是大道理罢了,至于你要如何而为,还要看你自个儿的本心了。”陆铭抬手揉了揉沈倾的脑袋,像是在表达一种支持和肯定。
沈倾撇着嘴瞪了陆铭一眼,却是上前两步,对着折澈道:“折澈,你把这东西撤了吧,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也没必要在那些事上多做追究。”
折澈像是还没看过瘾,却还是耸了耸肩,让那水雾散去了。
沈倾叹息着走到早已瘫坐在地的双儿的面前,慢慢蹲了下来:“双儿,你现在在想什么?”
像是已经没有意识的双儿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在看到沈倾的那一瞬间,突然猛地扑了过来,口中更是用低哑的声音道:“都是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啊……”
话没说完,就又跌倒在地,也不知是谁干的。
一听这话,沈倾顿感无力,就连刚刚的同情也消失了大半,她果然把这人想得太善良了,竟然还有心思同情起这人来:“双儿,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难道还不承认?”
“哈哈,本来就该是我张彦在一起的,为什么到头来却成了这样?哈哈哈……”呆愣片刻后,双儿突然大笑起来,眼泪更是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沈倾一愣,感觉到这其中似乎还隐藏着些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黄粱梦
沈倾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双儿却不搭理,笑过之后,她的目光四处游走,最后落在了张彦的身上,那一瞬间,沈倾分明看到双儿的眸子微微一亮,接着她便不管不顾地朝着张彦爬了过去,却被沈倾一把扯住,逼问着:“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分明是我,当初与你在花海中相逢的人分明是我,那时候在山洞里与你同甘共苦的也是我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被她抢走?为什么?”虽然身子动弹不得,但双儿却仍是含泪望向张彦,仿若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大声控诉着。
张彦面露诧异之色,像是有些不解:“你说什么?”
“张郎,你……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你是不是记得你我是怎么相识的了?”双儿的眼中再度迸射出一丝光亮,像是看到了希望。
张彦抬手抚向自己的额头,像是十分痛苦:“我……我都忘记了什么?”
“张郎,不要再想了,若是难过,便不要再想了……”映依见状忙奔到张彦神色,担心地开口。
张彦转头看向映依,面色仍是痛苦:“映依,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没有什么,你若记不起,便无需去想。”映依摇了摇头,伸手扶住了张彦。
“哈哈哈,你自然不愿他想起那段往事,若他想起来了,又怎会和你在一起?”双儿又是大笑起来,笑中有泪,显得有些可笑,“所以你一定要想起来啊,那是我们的过去啊,你一定要想起来……”
沈倾觉得双儿肯定是疯了,她不禁皱着眉松开了手,站起身来。
张彦被这话一激,表情也更痛苦了,他用手抵着额头,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却没什么效果,而映依自然担心,不住地在一旁道:“不要想了,请你不要再想了……”
“有趣,这可真是有趣!”折澈在一旁看热闹,心情像是十分愉悦。
陆铭则是轻叹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他缓缓摊开手心,便见那掌心处竟飘出一根红色丝线,上面散发着淡淡褐色的光芒:“折澈,你还不把这东西收起来?”
“这东西早就被污染了,我才不要呢。”折澈撇了撇嘴,有些嫌弃地看着那飞舞在半空中的红色丝线。
沈倾听得莫名其妙,只能没好气地看着两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道:“你们谁倒是和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倾儿莫要着急,这红线乃是有黄泉路上鬼魂所凝聚的怨气所结,若是被人吸入体内,便会导致精神错乱,甚至酿成大错,我方才在院中便瞧见周围有怨气萦绕,细细查探一番,便找到了这个。”陆铭的语气从始至终,从未变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派的温和有礼,而这种态度,也使得沈倾愈发烦躁起来。
“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沈倾没好气地催促,不过转念她又想到刚刚陆铭好像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和自己在一起,原来就是去找这东西了。
折澈在一旁低笑起来,一弹指,那条红色的丝线在半空中抖了几抖,竟是直接化为了红雾,消失在了空气中:“真是抱歉,我毕竟是自黄泉而来,故而会沾染上这玩意儿,也是在所难免的,仙君不会是准备因此给我加上什么罪名吧?”
沈倾这才稍微明白了一点事情,也就是说刚刚消失掉的那玩意儿是被折澈带入这世间的,而且很可能影响人的精神,可是这件事又和映依他们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这其实关系也说不上多大,只是很不巧的,那根怨丝恰好就被这位双儿姑娘给捡着了,”折澈摸了摸鼻子,似乎是有些尴尬,“所以她就把一些事给搞混了,而且体内也凝聚了打量的怨气。”
沈倾抖了抖眉,语气开始变得危险起来:“这么说来,她之所以会变成今日这般,都是拜你所赐了?”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说起来这怨丝也不是谁碰上了就沾染上的,只能说她心中本就存有怨念,所以才会被趁虚而入。”折澈忙开口为自己辩解,若是从前,他可不屑向旁人解释什么,但是一瞧见沈倾那张阴沉的脸,折澈就忍不住开了口。
沈倾冷笑两声:“然后呢?”
“然后?然后这位双儿姑娘在怨丝的影响下,记忆产生了一点错乱,而且她也在怨丝的帮助下,让张彦的记忆发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折澈吐了口气,见沈倾仍在怒视着自己,只得更加坦白地道,“总的来说呢,就是这个女人把不属于她的记忆给强加在了脑海中,又把本该属于张彦的记忆给抹去了,就是中也有。”
沈倾重重地哼了一声,总算是明白了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她转向映依,见对方正满目担忧地帮张彦揉按太阳穴,只得叹息着道:“映依,你是在什么地方与张彦相遇的?”
映依认真地想了一想,才用哭过之后独有的嗓音开口道:“那时候也是初春,我与双儿跑到郊外去玩,正巧发现了一片桃花林,便是在那里,我与张郎相遇,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张郎却似乎并不记得那时的事了,不过不记得了也好。”
“原来如此,”沈倾若有所思地点头,之后又转向折澈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双儿知道真相,还有让张彦恢复那个时候的记忆?”
折澈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事儿又不怪我,凭什么问我?”
“你还说这件事不怪你?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是谁的错啊?”沈倾眯起眼睛,早把折澈可怕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净。
陆铭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打断两人间的对白:“此事倒是不难,只是有一事你怕是还不知晓,等你知晓后,再做定论也是不迟。”
“是什么事?”沈倾抖了抖眉,她觉得很不愉快,因为这里似乎人人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只有她是旁观者迷。
陆铭看了眼张彦和映依,之后才凑到沈倾的耳畔低声道:“张彦不记得的那些事中,有一件,似乎算不得什么好事,你也瞧见方才映依的模样了,她既然已爱张彦至深,又怎会不想对方能记得与自己相处的全部?”
如此想来,方才张彦头痛之时,映依非但没有勉强对方,反倒还一直叫对方不要再想,原来这其中还有这等缘故。
“故而有些时候,记得反倒不如忘却。”陆铭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叫沈倾觉得痒痒的,而这话也让她再度想起一个人来,便是梦境中的“映依”。
一个是明明可以记起,却不愿对方想起;
另一个是明明不可能铭记,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