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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你也会觉得自卑吗?”沈倾不明白陆铭怎么会扯到这个词上,在沈倾看来,陆铭人长得帅,又是非常厉害的仙君,为人又显得十分温和,他似乎没有道理会产生这种情绪吧?
陆铭却是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其实自从我将你……将你送离这里,便已又饿了悔意,只是你既然已经离去,我亦不愿多思,却没曾想有朝一日,我会将你找回来,而且还是想要将你打散,以弥补我曾经的过错。
“分明是我不尊天规,进入了葬花池的第二层,可到头来却要你一个弱女子承担这些后果,于我而言,也并非那般心安理得,”陆铭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苦涩,他绞住双袖,动作中透露出一丝局促,“所以我更不能真的那样对待你,只是之后慢慢与你相处,我才渐渐地对你生出更浓的怜惜。也正因此,我更害怕你得知真相后,会记恨于我,甚至离我而去。
“若不能肯定你心中对我的心意,我是断然不敢将这一切坦白在你面前的,我真的害怕,你会因此而厌弃我。”说到最后,陆铭已忍不住叹息。
沈倾微愣,难道陆铭之所以任由自己被折澈带走,就是因为他心中觉得自卑,因而不确定自己对他的心意究竟有多真、有多浓?
这么想着,沈倾突然有些想笑,她从未想过陆铭也会有这样一面。
“我知晓是我错了,但若那时你没有那般激烈地反抗南宫肆,我或许便不会这么快将这一切让你知晓。”陆铭深深地垂下头,虽然带着忏悔,但他亦知晓,纵然一切重来,他仍然会如此行事,正因自卑,所以凡事都会小心翼翼,不愿它出任何差错。也只有真正在乎了,才会觉得自卑,才会如此担惊受怕。
沈倾苦笑,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算是以爱为名的错误,也是错误啊。
“倾儿,我不会放手的,就算你此刻不肯原谅我,我也一样不会放手,”陆铭做了这一切,只是为了更好地和沈倾在一起,所以他从来没想过因此而放开沈倾,“我会一直跟着你,追着你,直到你肯原谅我,另外,我定然不会在骗你、瞒你,请你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固执
听了这些话,沈倾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心中似乎也生气一种古怪的仿佛被什么击穿一般的错觉。
“倾儿,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肯原谅我。”陆铭再一次表明决心。
只是这种行为却有些类似于流氓了,沈倾听了也开心不起来:“难道就算我讨厌你,不想见到你,你也要跟着我吗?”
“是。”陆铭竟然真的点头。
沈倾的眉角忍不住抽了抽:“难道你不觉得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更加不想见到你吗?”
“你先前既然已经喜欢上我,我便不必担心这种事会发生,”陆铭耸了耸肩,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自恋的话语,“况且我这副模样,想来也不会有人会真的不想见到我吧?”
沈倾无力地揉了揉眉心,她觉得自己的伤心和难过都白费了,因此此刻的陆铭实在很像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他的这种态度,让沈倾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很在乎的事情,在别人眼中好像一个笑话。
也许陆铭只是想要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但他显然做错了,而他也看出了沈倾神色上的变化,心中不禁忐忑起来:“倾儿,我只是怕我一旦离开你,便再也拉不回你了,其实我也会害怕,也会自卑,也会胆怯……倾儿,我不愿继续一个人独自活着,那样我会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是活着的。”
“我只是觉得,也许我们都需要好好地平静一下,也许,至少分开一段时间更好一些,那样的话,我们才能看得更清楚些。”沈倾不敢去看陆铭,有些事,她终归是接受不了的,至少一时之间是不可能完全接受的,就算沈倾的内心一直散发着一种我想原谅的讯息,但她也需要充足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陆铭的目光再度黯然,但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他也怕自己说得太多,反而会让沈倾不悦,于是只能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那我……可否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你?”
很简单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铭的语气实在在夸张了,沈倾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可笑着笑着,她的眼前就有些模糊了。
“倾儿,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陆铭皱眉,同时也很受伤,他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沈倾真的就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突然记起自己曾在葬花池第二层看到的那段话:“命定之人,姻缘天定,若可得,必先失,若已失,不可得。”
也许正是因为这句话,陆铭才会想尽办法将那珠子除去,最后甚至不惜动用千年的灵力将其送入异世。
此时也因为想到了这句话,陆铭突然有些担心,一旦失去了,便不可能再得到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放手的:“倾儿,我不会放手,不管你怎么对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不会放开你。”
“是因为我是你的命定之人吗?”沈倾眨了眨眼睛,咬住自己的下唇。
陆铭静默了片刻,道:“或许是吧,若非知晓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我也不会让你出现,更不会对你多加关注;可似乎又不是,至少此刻我对你的在乎,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命定之人,而是因为我想与你在一起,”说到这里,陆铭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倾儿,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很奇妙?究竟是因为我先得知了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才慢慢地对你动了心;还是因我先对你动了心,才会将你当做我命定之人?”
沈倾一愣,突然就想起了“鸡生蛋,蛋生鸡”的深奥故事来。
“倾儿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铭认真地看着沈倾。
沈倾有些无语,前一刻突然萌生出来的汹涌悲伤,在这一刻也被化解了大半:“我也弄不清这其中的缘由,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陆铭突然又笑了,只是这一次的笑,却仿佛轻松拂过,就连他那本因后悔与沮丧而失去色彩的眸光,在这一刻也重新善良起来。
看着这样的陆铭,沈倾一时间也有些呆愣了:“你笑什么?难道连你也不知道答案吗?”
“不,其实我在意的并不是答案,而是倾儿终于又肯相信我了。”陆铭摇了摇头,面上仍挂着清浅却沁入眼底的笑意。
沈倾十分茫然:“我什么时候说我又相信你了?你现在处于考察期你知道吗?我现在还怨你呢!”
“可倾儿难道没发现吗?无论这两者哪一种是真的,至少其中有一点是真的,那便是……”说到这里,陆铭突然收起了面上笑意,脸上更是写满了认真,弄得沈倾也跟着紧张起来,“我对倾儿早已动了心、用了心,这一点,倾儿不是也承认了吗?”
沈倾先是呆愣了好一会儿,接着才恍然大悟,再然后她发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掉进了陆铭的陷阱里。
就好像在“鸡生蛋,蛋生鸡”这件事中,无论哪一种是对的,至少鸡和蛋都是存在的,同理可得,无论陆铭说的哪一种是对的,那“命定之人”和“动了心”这两件事也都是存在的。果然,陆铭还是和从前一样的狡猾!
沈倾顿时觉得羞恼不已,狠狠地瞪了陆铭一眼后,便要转身离去。
“倾儿,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这件事罢了,而且,从此以后,我定然不会再瞒你、骗你,你定要相信我。”陆铭在沈倾身后急切地解释,不过看到沈倾这样的反应,陆铭倒是稍稍放下心来,至少她还是在乎自己的,不然她也不会生气了。
沈倾没搭理他,至少继续往前走,此刻她仍然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但是因为方才与陆铭之间的对白,她心中的不安与茫然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就好像心中有了寄托一般,所以并不会害怕短暂的迷失方向。
“倾儿,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如果你不肯我陪着你,我就会一直跟着你,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陆铭的声音继续传来,好像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说明陆铭已经在兑现自己的承诺,开始不气馁地追着沈倾了。
沈倾继续不搭理他,她还在生气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原谅陆铭。
隔了片刻后,陆铭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所以青儿,你一定要仔细地考虑清楚,究竟是要我光明正大地跟着你,还是在暗处跟着你。”
“你能不能跟着我吗?”沈倾忍无可忍地回头瞪了陆铭一眼。
“大概是不能,”陆铭的神色十分无辜,但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显得不那么无辜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是光明正大地跟着你,你就不需要太过担心了,因你能知晓我在哪里;可若是我只能偷偷地跟着你,那只怕你如厕、休息的时候也会有些为难,因为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看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火莲子
沈倾忍无可忍,整张脸都涨红了:“你无耻!”
“若这般你便能原谅我,我并不介意。”陆铭说得无耻又真诚。
果然在这方面,沈倾是比不过陆铭的,既然自己定力不够,那就只能选择无视了,沈倾转头继续往前走。
陆铭仍然跟在其后,不过再次开口时,他已经开始说正事了:“倾儿,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晓,其实南宫肆的身上,也有一根怨丝。”
三千根怨丝,一根接着一根,沈倾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合,不过现在她是懂了,自己来到这里之后,所经历的那些事,其实根本就是以这一根根的怨丝作为引导的:“那然后呢?”
“你要当心些。”陆铭语气中的担忧与关切很浓,也很真实。
沈倾微微一愣,转而嗤笑出声:“我好像别无选择的样子。”
“倾儿,在你未曾原谅我之前,只能如此。”陆铭歉意地道。
沈倾觉得心里有些酸楚,她本身已经有些被陆铭感动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不由己地被扯入这些事情中,而现在竟然还要继续下去,心中便忍不住地冒出火气:“难道说只要我原谅你了,就不用去处理那些怨丝了吗?”
“这……”面对这样的问题,陆铭反倒给不出答案了。
这种反应让沈倾十分愤怒:“所以说我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我能不帮你去对付这些怨丝吗?答案是不能,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等陆铭回应,沈倾已拂袖离去,这次的离去,是真的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陆铭的面前,因为在那一刹那,沈倾被拖入了一个梦境。
“唔……”这次沈倾的感觉就好像被拖拽着冲过一团迷雾,接着便豁然开朗。
“沈姑娘,你可还好?”冷清却毫无恶意的声音传来。
沈倾循声望去,有些意外地看到了绿云:“怎么是你?”
“那日之事,实在抱歉,让姑娘受惊了吧。”绿云虽然是一朵火莲,但是性子却似乎十分冷清,即使是道谢的话语,也说得冷冰冰的。
沈倾抿了抿唇,这才记起那天晚上的情景:“那件事并不怪你,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担起这个责任的话,也绝对不是你,所以你完全不必觉得自责。”
“不,沈姑娘会这么说,不过是心中有怨罢了,”绿云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眸中竟露出几分羡慕来,“陆仙君确实有做错之处,但那日沈姑娘离开后,我确实感觉到陆仙君对你的担忧,那并不是假的。”
沈倾一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就算他对自己的担忧是真的,可那又如何?难道这就能掩盖住他所做的那些事吗?况且就连陆铭自己也承认了,那时候自己之所以会被折澈掠去,其实根本就是陆铭默许的。
绿云见沈倾露出如此神色,不禁叹了口气:“我很能明白姑娘心中所感,毕竟我也曾……被如此伤害过吧,或许并不及姑娘万一,但那种感觉仍然刻骨铭心。此时身处事外,我才觉得有些事,也许真是不值得。”
“值不值得,大概只有经历过才知道,”沈倾倒不知自己的气恼、怨恨是否值得,只是她现在不太想听到那些为陆铭求情的话,“绿云,我现在心里不太好受,可能不太能领你的好意,你今日还有旁的事吗?”
有一方拒绝参与,看来这个话题是进行不下去了。
绿云叹了口气,缓缓摊开自己的掌心,只见她的手中捧着一个小光球,透着淡黄色的光晕:“我今日,是为报恩而来。”
“我对你,似乎并没有什么恩情吧。”沈倾看了眼那颗珠子,可能是因为自己那荒诞的身世在作怪,她现在痛恨一些会发光的珠子。
绿云摇着头缓缓笑了:“于我而言,沈姑娘有莫大的恩情,而我又不能追随沈姑娘身旁,因此只能拿这微不足道的东西作为谢礼了。”
“这是什么?”此刻沈倾没有太大的兴致去讨论究竟有没有恩情这件事,因此直接把重点移到珠子上。
绿云的目光也落在珠子上:“这是一枚火莲子,可化解水灾。”
“火……莲子?”沈倾眨了眨眼睛,她听说过莲子,但是绝对没有听说过这种会发光的火莲子。
绿云认真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将这枚火莲子递给沈倾:“虽然这莲子呈火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