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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现代的遗憾?不得不说,遇见建之是她的幸运,也是她以为一辈子幸福生活的开始。她甚至想着,原来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遇到建之,她不停的感谢上苍,原来每一件事的发生自有她的用意在里面,各人只管安心等待便是。
可是,难道她的祈求就得到这样的结果?她一向是个无福之人,所以这种福气也是她不能承受的吧?
依书默默垂首往回走去,什么话都不想讲。
依书越是安静,林建之越是害怕,但现在还在院中,人多眼杂,有些话还是等回去房里以后再说。他便也静默了下来,心中暗暗思量待会儿该怎么跟依书讲,才能让她相信自己。
少时,二人回到房中,林建之罕见的没有再去书房处理事务,而是留了下来,与依书一道梳洗后,一同躺在了榻上。
见得他洗漱,依书觑了他一眼,问道:“今日不需要再去处理账册了吗?”
林建之闷声道:“账册等事务可以先缓一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依书哦了一声,却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翻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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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 所谓信任
依书睡卧在床的里侧,眼眸紧闭,假装已经睡熟的样子。林建之洗漱完毕以后,就在外侧躺下了。
卧室里很是安静,林建之早已吩咐伺候的下人今日都早些去休息,不用候着外间伺候了,故而此刻近处无人说话,听不到一点儿嘈杂的声音。
思量妥当,林建之转身将依书拥在了怀中。好在,依书尽管心中正生着他的气,却是没有躲开他的怀抱。由着他将自个儿揽在了怀里。
见的依书如此,林建之心底微微松了口气,还好。
想了想,为了以求妥当,他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依书,先前我已经去问过思琦了,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也晓得你在伴月斋看到我与旁人在一起。我想说的是,其实我跟那女子只是今日偶遇而已,并无其他瓜葛,你要相信我。”
依书背对着他,心中难受,听得他这般苍白无力的解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发出声音。
有了之前林思琦的教训在,林建之可不单纯以为依书这就是原谅他了,犹自续道:“今日我本是往另一家铺子赶去,因着两家距离不远,所以就是自己走着去的,没有乘坐马车。路上,便遇到了她。刚好她是一个人,说是要去伴月斋买些点心,问我能不能跟她一道去的。我琢磨着,即使作为普通朋友,跑这一趟也是无妨的吧?所以便与她一道去了。未曾料得你跟思琦也去了,还看到了我们。若是你当时唤了我一声,也许当场就能给你解释清楚了。”
依书眉眼一翻,扭着身子挣脱开他的怀抱,不由气道:“那你这般说,倒还是我的错了?”
林建之半坐起身,忙道:“不不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一时心软,与她一同去了伴月斋,也不会给了你误会的机会。其实我与她既然已经成为过去,原本也不该再有些什么,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陪她去的。再者,今日就算不是你跟思琦碰巧看到了,若是被旁人看到,也会多上一些闲话,是我疏忽了。”
依书心思急转,她自是相信他对自己的心意,可是那段她不曾参与的过往,那些他的付出,她都不知道,她实在是对自己没信心的很。
思来想去,既然二人已成夫妻,以后还有大半生要一同度过,今日何不信他一回?不然时时刻刻怀疑,这日子可该如何过下去?想着,她半转了身子,面对着他,幽幽问道:“你以后真的不会再跟她见面了?”
见得依书似有松动之意,林建之忙举手做发誓状,“以后不管是她还是旁个女子,我保证,决不再给你误会的机会。坚决划清界限,只对你一个人好,旁人再与我没有关系。”
依书犹是有些不信,但既然建之都与她这样说了,若是她再说些不相信他的话,似乎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在里面。想了想,她不由羞红着脸,打趣道:“那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女儿,你也不疼她?”
林建之一愣,转瞬明白依书在打趣他,心头一喜,笑道:“娘子若是让我疼她,我便疼她。若是娘子连女儿的醋都吃,那就烦请娘子再帮我生一个儿子,我带着儿子就好了,女儿烦由娘子悉心照料。”
依书一羞,一手握拳,轻捶了他几记,恼道:“看你跟我在这边说胡话。”
林建之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小拳头,轻轻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羞得依书脸红如火,差点就烧了起来。
一场情感风波终于在闹大之前平息了下来。林建之与依书之间的感情又恢复到了当初的甜蜜。
时间流逝,转眼就到了腊月,眼瞅着要过年了,而自打自己来到西州以后,还未曾回京师去看过蔡氏,依书遗憾之余,便在林建之面前说了一次。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建之便就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说来也巧,林建业原本是代天巡视各处,但而今临近年关,他的差事也办的差不多了,便回京禀报皇帝以后,回了西州,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而今林家在外的所有事情都是林建之在处理,他辛苦奔波了一年,私以为总算是可以回家好好放个假了。
却说林建业刚刚回府,林家是举家欢庆,尤其是林辰,看到他爹爹回来,整日里就黏在林建业的身旁,恨不得就贴在他身上才好。
三日后,待他休息的差不多了。一日凌晨,忽然有小厮来报,说林父让他速去处理生意事宜。
林建业正在漱口,闻言一愣,险些呛住自个儿。小厮又将林父的话重复了两遍,林建业方才恍然大悟,气的跳脚骂道:“好你个建之,我怎么摊上你这样的兄弟?你竟然敢给我跑了,你个兔崽子,看你回来我怎么教训你,真是气煞我也!”
宁氏在房里自然也听到了林建业的叫骂声,登时也是无语之极,没想到小叔竟是这般的无赖惫懒。晓得建业不会轻易放他走,竟然只留书一封,谁也不告诉,与依书就这么悄悄的走了。
林建业宁死不从,趁着吃早饭的空档,把自己的抱怨跟林父嘀咕了一番,又说他辛苦了一年,此次绝不会再帮建之收拾烂摊子。让林父赶紧派人将建之再追回来。反正他们是早上走的,现在还没有走的太远,还能追的回来。
林父做出一脸苦相,长叹道:“唉……罢了,你若是不愿做,那就老头子我自己去处理好了,也省的闹得你们兄弟不睦,被旁人家笑话。”
林建业眉头一拧,嚷道:“爹,我又没让您去做事儿,只是让你遣人将建之追回来罢了,反正到时候事情由他去做,也省的您年纪大了还劳累不是。”
林父摇头长叹道:“我一个老头子,既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如何晓得建之现在在哪里?就算是派人去找,没个方向可循,又如何找得到?这寒冬腊月天的,与其让下人们去寻他,还不如我自个儿劳累一番,把事情做了算了。”
看的林父一脸惆怅的苦相,宁氏伸手悄悄在桌子底下掐了林建业一记,轻声嘀咕道:“建业,算了,你忍心看爹年纪这么大了还为铺子里的事情操心?不如你就辛苦一下,再把担子接过来吧。等得小叔归来,再交还给他便是。反正年关已近,他跟依书去京师也待不了多少时日,总归是要回家守岁的。”
林建业也是心疼老父,无语望天之余,只得长叹一声,应道:“罢了,以后还我做就是,等建之回来,再将事情全盘交回给他。只是他私自出逃,这事儿断断不能轻饶了他。等他回来以后,一定要给他一些教训才是。”
林父当场乐得拍桌,对于林建业后面的话也丝毫没有反对,“好啊,建业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不像建之那个忤逆子,说走就走,都不晓得跟我当面道一声别。建业,你且放心,不用你说,等建之回来,我非帮你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林建业无语摆手,“爹,这话您就不用说了,等建之回来,你先揍了他,然后再跟我说帮我出气的话吧。不然我担心您现在还记得帮我出气,等建之一回来,您老人家又忘得一干二净了。”
林父嘿嘿一笑,“哪能啊。”
却说在去往京师的路上,正有两辆马车缓缓而行。两辆马车装饰的都极为素朴,若是从外面看,世人皆会猜测这马车显然不是富贵人家所有。但若是有人撩开帘子,便能惊愕的看到,这马车内里全部披挂着质地极佳的皮毛和上好的锦缎,非一般人家能够用得起。
依书正半靠在林建之的怀里,轻笑着道:“建之,你说爹娘看到那封信,会做如何想法?”
林建之轻抚着她的发顶,满眼都是宠溺的温柔,笑道:“还能如何?大哥肯定是气的跳脚,爹爹也肯定会跟大哥保证要教训我一顿,然后大哥就心不甘情不愿的再将事情接过去做咯。”
依书不由捂嘴笑道:“哦?那大哥会不会让人来追我们回去?毕竟大哥也辛苦了一年,我们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地道。”
林建之则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能者多劳嘛,谁让他能干了?再者这些事情他都做熟悉了,也不算是太麻烦。我估摸着大哥现在肯定在想等我回去以后,怎么给我一个教训呢。”
依书轻笑道:“哦?大哥会如何给你一个教训?”
林建之摇头道:“我又不是大哥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只不过依我看来,若是大哥还想我回去接手生意,他就不该想着给我什么教训,不然我就真个的撂挑子不干了,看他怎么办。”
依书笑得前仰后合,握拳轻捶了他几记,“要我看来,大哥这辈子摊上你这样的兄弟,也不知上辈子是做了什么恶事儿。”
林建之假意皱眉道:“怎么?你觉得你相公不好?”
依书忙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是作为兄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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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有孕
腊月已属严冬,天气寒冷,二人顶风而行,速度自然就比平时要慢了些。
这日,依书又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林建之靠在挂了软垫的车厢壁上,双手环抱着依书,柔声问道:“书儿,这一路真是累着你了,早知道当初我们就应该留在京师的,也省了今日这许多麻烦。”
依书正半睡半醒,听得他这一句话,眼也不睁,只轻笑道:“看你这话说的,我既是与你成了亲,就是林家的人,哪有让你留在京师的道理,不知情的人说不得还以为是你入赘王府了呢,我可担不得这个恶名。”
林建之双手加了点力气,紧拥着她,“入赘就入赘,怎的就叫恶名了?我舍不得娘子,难不成还有错吗?”
依书失笑,知道这种问题完全争辩不过他。这成亲大半年来,二人每每为这小事争执,每次也都是她说不过他。她抬眼看他,嗔笑道:“知道你厉害,总是说的我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让着我点儿,等得到了京师,看我怎么跟母亲禀告。”
说完,她故意扭过头去,好似不愿意再听他说些什么一般。
林建之双手一翻,便将依书翻了个个儿,二人再次面对面。依书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就是不看向他。
林建之爽朗笑道:“娘子,为夫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偶尔使小性子的模样真是让为夫万分不舍,总想将你紧紧抱在怀里才好。”
依书本就羞红了双颊,再听他这么一说,红晕一直漫到了脖颈那儿,嗔道:“建之……”
这一声唤,甜的林建之不由又紧紧抱了抱她。
忽然,也不知是不是马车压到了石子儿,陡然颠簸了一下。就这一下抖动,依书本就不舒服的身子更是觉得难受起来,口中也开始不住的干呕。
林建之眉头紧蹙,紧张的问道:“书儿,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依书干呕了好一阵子,方才好受一些。此时,因着干呕,她整个眼眶都红了起来,连眼泪都溢了出来,但还是强自一笑,安慰他道:“没事儿,许是受了颠簸,所以有些不舒服。”
林建之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滴,皱眉道:“昨日歇息的时候我就想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偏你说无事,只要休息一下就无妨,怎的今日又这般样子?不成,今儿打尖的时候,我一定要帮你寻一个大夫来看看,我可不忍心看你明日还这幅模样。”眼看着依书在那边摇头,他又接着道:“怎么?书儿,你想让为夫心疼死吗?”
依书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这般脆弱了?再者难受的是我,又不是你,我说无事便是无事,哪里需要麻烦的去请大夫?这边小乡小镇的,也请不到什么好的大夫,反正两三日以后我们就到京师了,到时候自有周大夫帮我验看,无妨的。”
林建之最是见不得她受苦的模样,说什么都不答应,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先找个大夫来看看,至于大夫的医术……若是真的无碍的话,大不了就先不吃药,等到了京师再说。
依书说不动他,最后反而是被他给说动了,只得答应等晚上打尖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