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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宁立笑他道:“就你挖的那小坑也能捉野猪?算了吧,要我看哪,就这只兔子只怕也是因为晚上赶夜路,一不小心才落那坑里去的。而且也肯定是一天没吃饭了,所以没力气蹦出那坑。若是真个有只野猪瞎子落到坑里,随便扒拉两下也能翻出去了。”
能打到猎物一向是李一峰的自豪,最是见不得别人说他打猎技术不好。听薛宁立笑他,立马忘了他娘刚才说过的话,反唇相讥道:“你怎么知道野猪就一定能翻出我那坑去了?你是野猪,你翻过啊?”
依书倒是没想到这李一峰还挺牙尖嘴利的,当下偷笑着看向薛宁立,看她怎么回。
李婶也是笑喷,随手拍了李一峰后脑勺一记,憋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没规没距的,欠教训不是?”
薛宁立忙赶着李婶的话头道:“就是,我看一峰就是欠教训了,李婶,你赶紧好好教训教训他,看他下次还敢跟我顶嘴。”
李一峰忙跳下了床,两手扯了嘴角,照着薛宁立就是一个鬼脸。
“没羞没羞,说不过我了吧,竟然搬我娘这救兵,没羞没羞。”
。
第五十七章 杀鸡
李一峰还待与薛宁立争些什么,李婶噼啪一下,又一掌拍在了他的头上。
“让你说话客气些,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小心你爹回来,我让他揍你,你信不信?”
李一峰脖子一缩,背着他娘,又朝薛宁立办了个鬼脸,这才乖乖的在炕沿坐着,不再吭声。
依书倒是极为喜欢他们这样皮闹,这样才像个孩子嘛,一个几岁,一个十几岁,你能指望他们说出什么样,或者做出什么样成年人的事情来?
不过怎么管孩子是李婶的事,自是不由得她去置喙。
李婶见李一峰乖乖坐着,不再跟薛宁立在那边斗嘴,脸上的神情便又和缓了一些,朝窗外瞅了几眼,又对薛宁立与依书道:“你李叔也该回来了,要不你们先在屋子里,我去溪边将那几只鸡收拾一下,等你李叔回来,也好快些弄好。”
薛宁立闻言,撸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笑道:“我才不要在这儿坐着哩,一道去收拾吧,几只鸡宰起来也要费些时候。”
又转头对依书道:“依书,你与我一道去吧?光坐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我估摸着你大约还没见过宰鸡宰鸭的情景吧?不如就一道过去。”
想是薛宁立真的时常往李婶家跑,对于薛宁立说要一道去忙活的话,李婶只淡笑着听了,并没有说什么客气话。
对于薛宁立的话,依书还真想冒两滴冷汗给她瞅瞅,什么叫没见过宰鸡宰鸭的情景?她上辈子还亲自动过手呢,不过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王府三小姐身上的,所以她只好干笑道:“好啊,今儿个我还真想见识一番,也正好出去走走。”
算了,就当是去野外观光了。
安排一定,几个人都起了身,往外走去。
李婶当先走在最前面,薛宁立跟李一峰落到了一边,二人时不时动手动脚的在对方身上拍打几下,要么就是相互做鬼脸。若是李婶察觉响动,一回身,他二人又装作无事,各自束手规矩的站在那儿。
李婶哪里真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只摇头笑了笑,拿他们没有办法,索性也不再去管他们,兀自往院子里走去。
依书走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一幕幕闹剧,真是觉得比看戏还精彩。
李一峰打到的几只野鸡就放在院中的水井旁,几只野鸡都耷拉着脑袋,并没有什么可见的伤痕,还有一只灰毛野兔,身上有好几处已经干涸的大块血渍,想必是落进陷阱的时候,被划伤的。
李婶两手将那五只野鸡一起拎了起来,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又每一只分别掂了掂,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回身对李一峰笑道:“这几只野鸡倒是打得不错,分量都很够,今天允许你吃个够。”
李一峰得瑟的摇头晃脑道:“那是,也不看看你儿子是谁,打几只野鸡算什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野兔道:“娘,这兔子个头也不小,不如我待会儿小心的将那兔子皮给剥下来,与你做个垫子如何?”
李婶随手将手中的野鸡递给薛宁立与李一峰拎着,自个儿则拎起了地上的野兔,翻看了一遍,蹙眉道:“这皮破的厉害了,剥好了也没多大意思,就算了吧。”说着又将那兔子细看了看,想了会子道:“这皮毛倒是不错,挺软和,要不你将这皮还是好好剥下来,我再找些棉絮碎布,与你年婆做个暖手的套子。”
李一峰欢喜的笑道:“好,待会儿我剥皮的时候仔细一点便是。这天又冷了,年婆若是知道娘给她做个暖手的套子,肯定很开心。”
薛宁立撅了撅嘴,接口道:“还是李婶有副好心肠,要是我才不管他们呢。你不知道,年伯老俩口每次看到我,都要说我一通。什么女孩子该有女孩子的样子,什么要在家多学些女红字画的东西啦,什么女孩子一定要会烧一手的好菜啊。哎呀呀……明知道我最烦这些个东西,可他们怎么就说不累呢?”
李婶摇了摇头,淡笑道:“年伯老俩口没有子嗣,平日里可是拿你跟一峰当自个儿后代看呢,你没见他们若是猎到了什么稀罕的东西,都会送一些过来吗?实则就是给你们两个小孩子吃的。宁立啊,你可别怪婶说你,他们说你也是为了你好,将你当成自个儿孙辈疼惜,若是你因此记恨二老,可就是伤人心了。”
薛宁立哪里不知道好坏,只不过她尚且是个孩子,哪里爱听那些烦不胜烦的唠叨话,因此才抱怨了两句,而今见李婶面色严肃,忙笑道:“李婶,我知道啦。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我虽然不喜欢他们对我唠叨,可每次他们说我的时候,我都有乖乖听着呀。”
李婶闻言,一改刚才略微有些严肃的面容,笑道:“那就好。今儿鸡多,咱们几个人也未必吃的完,既然弄了,回头就叫你年伯跟年婆一道来吃,我再让你李叔将去年埋得米酒拿出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李一峰欢喜的一蹦三尺高,“喔喔喔……今天过节咯。”
李婶空着的一只手掌噼啪一声又拍在了李一峰的后脑勺上,“你个破孩子,过什么节呢,说的就跟你娘以前虐待你似得。”
李一峰小声嘟囔道:“虐待倒是没有,反正也没有多少好吃的会给我吃。”
李一峰的声音虽压低了一些,但还是能听的到,依书奇怪的往薛宁立看去,不知李一峰这话是什么意思,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李婶有好吃的不给他,给谁?
薛宁立会意,对依书笑道:“你听他胡说哩,你可知道他对好吃的东西的定义是什么?”
依书不解,睁大眼睛等着薛宁立的答案,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薛宁立刚要开口,李一峰自个儿倒说了,“什么定义不定义的,我也不过就是一顿能吃两只烤鸡罢了,这算过分吗?啊?过分吗?”
依书无语望天,这孩子是忒能吃了一些。
李一峰朝腰间一抹,不知从哪儿就摸出了一把小型匕首来,又将手中的野鸡与李婶换了,接过了野兔,道:“走吧,早点儿弄好就能早点儿回来吃了。”
一行人往溪边走去。
这小溪离李婶家也不远,不到一里的路,一行人边聊边走,更是觉得这路短。
依书和夏荷只在溪旁的石头上坐了,看他们几人忙活,李一峰忙着剥兔皮,李婶与薛宁立二人合作,收拾那几只野鸡。李婶到底年长一些,做事也麻利,等她收拾第三只野鸡的时候,薛宁立刚刚拿起第二只野鸡。
杀鸡宰兔的场面是有些血腥,薛宁立原本以为依书会看不下去,倒是没想到她竟然看的津津有味,看起来甚是好奇,便将手中拔了一半毛的鸡朝她甩了甩,笑道:“你要不要也来试看看?”
依书忙摆了摆手,“你弄着吧,我才不要哩。”
薛宁立无所谓的继续拔鸡毛,一面对她道:“话说,依书,你怎么不怕的?”
依书笑道:“怕什么?这不过是死鸡,而且又不是我亲手杀的,有什么好怕的?”
李婶捶了捶蹲的有些发麻的腿,朝薛宁立笑道:“又说傻话了吧?”
李婶话刚说完,手中的鸡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又被那人随手扔在了地上,而后将她扶到了一旁的石头上坐了,嗡声道:“鸡我来杀,你在这边坐着。”
却是出去打猎的李叔回来了,一见家里没人,便猜到肯定是在溪旁忙着收拾猎物,便直接来了溪边,寻她娘儿俩。
李婶也不推辞,满面笑容的坐在那儿,一面兀自捶着腿。
依书细看着溪边那个像是忽然蹦出来的人,身上穿着青色的粗布衣裳,同样也少不了补丁。刚才将李婶扶过去坐下后,便兀自不吭声的收拾着手中的野鸡。
李叔的动作却是比李婶还要快上一些,手中的野鸡收拾妥当以后,又一把将薛宁立手中刚拔完毛的野鸡给夺了过去,默默的开膛破肚。
薛宁立也没有说话,在溪水中净了手,一面笑道:“还是李叔手脚麻利,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一直沉默的李叔脸上浮起一丝淡笑,瓮声瓮气的笑道:“一峰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知足了。”
这话可让李一峰不满了,忙叫道:“爹爹,你还真是偏心,到底我才是你的儿子好不好?娘也偏疼宁立姐姐,你也这样,回头我去薛家,让宁立姐姐给你们当儿子好了。”
薛宁立就近戳了李一峰脑袋一下,嗔道:“说什么傻话呢?我又不是男子,当什么儿子。”
李一峰故意上下扫视了她一遍,嗤道:“不是男子?那你哪里像个女孩子了?你看看你,满手的鸡毛鸡血,跟个野人似地。”说着,又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依书与夏荷,道:“你再看看人依书姐姐跟夏荷姐姐,那才是姑娘家好不好?我看哪,再过个几年,也没有人敢娶你呢。”
李婶虎着脸喝道:“一峰,怎么说话又不上规矩了?这话是你能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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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烤鸡
李婶这么一喝问,李一峰顿时就瘪了下去,趁隙咧嘴朝薛宁立做了个鬼脸,便赶紧低头去收拾手中刚刚剥了皮的兔子。
李婶摇头失笑,却是拿他没有办法。
李叔接了她手中的活计,薛宁立无事可做,便走至李婶身边坐下,瞅了一番周遭的景色,笑道:“李婶,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外面也不冷,要不今儿我们就在这边烤鸡得了。”
李婶瞅了瞅天色,思忖了会儿,笑道:“也好,这烤鸡啊,在外面吃还更好吃一些。那我现在就回家去拿些调料来,等你李叔杀完鸡,再让他去劈些柴。”
薛宁立忙道:“哪里用的李叔,我现在就去弄柴火,这边靠林子近,收拾起来也不麻烦。”又转头问依书道:“依书,要不要跟我一道去捡些柴火?”
依书正愁无事可做,大家都在忙,只她坐在这边闲得慌,笑道:“好啊,我正觉着闲的紧。”
跟薛宁立李婶自是没有什么好客气的,笑眯眯的道:“那好,柴火的事儿就让你去办了,也不用太多,待会儿还是让你李叔去砍些过来。不过这两位姑娘刚来,你带她们去林子里走走便是。”
薛宁立得令,应了声是,便拉着依书往一旁的林中走去,夏荷也急忙跟在了依书的身后。
时节已经进入初冬,此时林中的枯枝败叶很多,薛宁立一面左右审视着林中的情况,一面往前走着,倒是不见她低头捡柴火。
依书倒是弯了身子,拾了不少小树枝。只是瞅了身上的衣裳一眼,还是没有勇气将那些小树枝抱在怀里,好在现在捡到的树枝还少,两手还抓得住,便只暂时抓在手里,夏荷也如是。
薛宁立走了会子,方才发现身后那两人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瞅,就见那主仆两正忙着捡小树枝呢。
薛宁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叫道:“依书,这种小树枝捡了,你打算怎么抱回去?一趟趟跑吗?就算是你来回跑的动,这些小树枝又能够烧多久的?要我看哪,你们主仆俩抱回去一次,大概只够把一只鸡的鸡皮烤熟的。”
依书汗颜,她又没在在林子里捡过树枝,又没见人家在野外烤过鸡,哪里知道那许多,只以为捡树枝就是捡一些树上掉落下来的小树枝呢。
将手中拿着的一大把树枝重重扔在了地上,依书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问薛宁立道:“那你说捡什么?我就见你不停的往前走了,还以为你躲懒来着哩,也不与我说。”
薛宁立招了招手,将依书叫上前去,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大概还剩半人高的老树道:“看见那颗老树没有?”
依书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那树看起来还蛮粗的,怎么还剩那么点高了?是被砍了的?”
薛宁立笑道:“砍的树口子能那么不平吗?那是被雷劈的。”
依书瞪大了眸子,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答案,这老树看起来也有几十年的树龄了,却是被一道雷给劈成了这样。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