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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舒舒还在想三爷的事,所以有些儿漫不经心。
青书还当是舒舒怨她诳她去她娘那里,越发有些儿不好意思,说:“我也不尽是诳你,整天闷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不是?”
“啊?”
舒舒这才想起来青书诳她去她娘那里的事,忙说:“我不是为这个……”
说到这里又马上顿住了,她还能告诉青书说:“我正在为三爷的事心烦意乱呢?”
青书看她吞吞吐吐的,倒坐实了这个罪名,自己也觉得冤屈起来。
她原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料,可是茹竹说四奶奶让她找机会叫舒舒去见见她娘,她能有什么办法?
待要分说,可又没个把奶奶供出去的道理,只好咽住了。
脸上因此便显得有些淡淡的了,又坐不住,就跟舒舒说:“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便盯着些吧,我去散逛散逛。”
“哦,好。”
舒舒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注意到青书的反常。
青书前脚才走,后脚四爷那里就猛烈地咳了起来,一声接一声,仿佛随时会把肺咳出来似的。
舒舒这才从三爷回来的噩耗中清醒过来,连忙去看。
四爷咳的满脸通红,恶狠狠地瞪向舒舒。
舒舒觉得自己好冤枉,自己一听到咳嗽就来了……就算之前有些儿走神并没有听到,应该也没多久吧?
然后舒舒才觉得怪怪的。
四爷……也会做恶狠狠的表情?
舒舒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真的是恶狠狠的!
咦,不对,怎么又有些像是想笑的样子?
再想想过去那个面容平静,一直垂着眼睑的四爷……
“一定是我今天开门的方式不对!”
舒舒梦游一样又要回去重新开门,四爷终于忍无可忍,中气十足地吼了出来:“舒舒!”
舒舒一抖,自言自语:“其实我还没醒来吧,其实我这是在做梦!”
要是真的是在做梦就好了,这说明三爷没回来。
不过,这可能吗?
舒舒无奈地转过身去,对着四爷的方向行礼:“四爷叫我做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
四爷又爆发出一连串猛烈地咳嗽声,这次他很明显是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第三十章 四爷
“咳……咳咳咳咳咳……”
四爷又爆发出一连串猛烈地咳嗽声,这次他很明显是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好容易止住了咳;四爷吼舒舒:“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给我倒点水去!”
“哦。”
舒舒乖乖地去给四爷倒水;又乖乖地捧到四爷面前。
“喂。”
四爷又瞪了舒舒一眼。
舒舒又乖乖地给四爷喂了水。
也许是舒舒的表现不错,也许是水的功效。
喝完水;四爷总算平静下来;不过再不是平日里那副斯文和气,还带着点腼腆的与人无害的样子了,显得有些儿高深莫测。
倒是舒舒;双手抱着茶杯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眼地把四爷过去那份平静柔弱学了个七七八八。
“好了,别装了!”
还是四爷没憋住;先开了口。
四爷怒气冲冲地说:“我问你,昨天夜里我一直咳嗽,你为什么就是不理我?”
“您昨天夜里咳嗽了吗?”舒舒有点儿心虚地大惊失色。
至此,四爷今天这一系列奇怪的表现包括早上咬勺子瞪她的事都有了答案。
原来根结都在这里,也不知道他这究竟是憋了多久了,才憋得失态成这个样子。
舒舒有点儿内疚,可是天知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睡得有点儿死……好吧,不止有点儿,是很,是非常。
可她真的不是有意啊!
但就算她不是故意的,失于照应总是真的。
舒舒打算诚心诚意道个歉,领个罚什么的。
舒舒:“……”
舒舒刚只张开嘴就被四爷打断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装的了?”四爷突然开口道。
居然……是特么装的!
舒舒这次是真的大惊失色了,一点儿心虚的成分都没有。
大惊失色之后是义愤填膺——你特么是装的还这么苦大仇深,委屈得不行的样子!
舒舒扶额,那句早上用眼神问过的话此刻终于从嘴巴里问出来了:“您这是要闹哪样?”
“你说呢?”
四爷意味深长的反问。
一瞬间,舒舒的心又虚了起来。
他……这不是在故意调戏她吧?
不是舒舒自恋,这事从一开始就有点儿不大对头。
那条不翼而飞的帕子,还有正好那一排那一格的书。
舒舒曾里里外外在屋子里找过,却再没找到那条帕子,这两个屋子统共这么大,帕子还真能长翅膀飞了?
再有,明明以前都是自己吃的,她才参与头一次就让她喂。
再再有,两次被咬住勺子——第一次还能当是错觉,第二次还能当是错觉?
可是没道理啊,她既没那种天人之姿,也没有什么倾城之貌,三爷搁不下她还可能是因为她撞破了他的好事不知怎的就对她起了点儿兴趣,偏偏她不识抬举所以才为此犯贱,四爷这却是为了什么呢?
是于家好色有遗传,还是他从哪儿听到了风声知道四奶奶想替他收了她做妾而她不乐意所以也开始犯贱?
舒舒陡然又想到昨天夜里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他那个时候装咳嗽……
舒舒看四爷的眼神立刻就变得警惕起来了。
“你这是想哪儿去了?”
四爷好气又好笑。
“四爷要是觉得好些我就出去了,不打扰四爷静养。”舒舒又摆出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来。
“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好玩而已!”
这次换四爷扶额。
好玩?
她哪里好玩了?
舒舒明显不信地挑眉。
“那天,看你进来,探头探脑的。”四爷比划着解释:“又拿我的书,还祷告说‘四爷,看着你也是个面善的人,想必不会计较我偷看你两本书的事吧。’然后拿了书,却又把帕子拉下了。”
帕子原来是那个时候拉下的?
还有,她当时不是默默祷告的么,难道一不小心说了出来?
舒舒有些儿囧。
这当儿四爷比划来比划去的手直接比划到了她的脸上:“加上你这包子脸又老扎个包子头,真是好玩极了!”
说着还笑:“今天总算摸到了,一直想着这小包子脸到底是什么手感呢。现在看来,果然软软的,真舒服。”
舒舒……舒舒已经惊讶到连躲开都忘记了。
用句奇幻向的话来说那就是舒舒已经石化了。
四爷果然是拿她的脸当包子了,捏来捏去的,不知道过一会儿是不是还是要咬一口看看是什么馅儿的……
咬!
舒舒陡然清醒了过来,像被烫着一样后退了一大步。
四爷有些遗憾地捏了捏空了的手指,不满道:“你躲什么?”
不躲才不正常好吧!
舒舒用力地搓自己的脸,三爷两次三番也没能碰到哪怕一个小指头,一个不留神居然被这个混蛋给揉捏遍了!
如果赶上昨天的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舒舒又往后面退了一大步。
“你靠近些。”四爷命令。
“四爷好生歇着吧,我出去了!”舒舒只当没听见,果断地闪人。
她的拿手绝招好像就只有一个:逃!
三爷那儿逃逃倒没什么,横竖她是竹园的人,可是四爷这儿怎么逃呢?
今天算是逃过了,明天呢?
就别说明天了,只说今天晚上。要是今天晚上还让她守夜,四爷要是在里面咳嗽了她是管呢,还是不管呢?
不管吧,万一是真咳嗽呢?他终究是个病人,她还能眼睁睁……好吧,就算她没看见只是听见,她能耳睁睁让他咳出个好歹来?
管吧,万一他是装的呢?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就算她喊破喉咙……要是她真喊出来了反而洗不清了,倒让四奶奶乐见其成吧!
舒舒蹲在床上抱着头,直把脸愁的皱成了核桃。
“砰!砰!”
四爷在隔壁敲墙。
舒舒捂住耳朵装没听见。
“砰!砰!砰!”
四爷在隔壁拼命敲墙。
舒舒无奈地下床过去。
舒舒都快哭了:“四爷,您这是到底要闹哪样啊?”
“玩你!”
四爷说的理直气壮。
您到底知不知道玩字是有歧义的啊!
好吧,这不是重点……
舒舒哭丧个脸说:“可是,四爷,我一点也不好玩啊。”
四爷眨眨眼睛,秀了一把他的长睫毛:“不会,我觉得你很好玩啊!”
舒舒痛哭流涕:“您觉得我哪儿好玩,我改还不行吗?”
四爷指了指她的发型:“包子头。”
舒舒举手发誓:“我明天就梳麻花辫!”
四爷又指了指她的脸:“包子脸。”
舒舒:“……”
她总不能让她娘把她塞回去再重生一次!
“我……”舒舒握拳:“我减肥!”
说这话的时候舒舒有些担忧地瞄了眼自己的小笼包子,都说要胖先胖脸,减肥先减胸,她不会把她的小笼包子减成鸡蛋吧——还是摊鸡蛋。
四爷当场就喷了出来:“你……真是太好玩了,你知不知道,你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舒舒黑线,她怎么就不知道她的脸都成了显示器了?
“好了,不逗你了。”四爷宽宏大量地挥挥手。
“那我走了。”舒舒如释重负。
“别急着走啊!”四爷忙又叫住舒舒。
“不是说不逗我了!”舒舒指控。
“不逗你了并不意味着就没事了啊。”四爷无辜地摊手,说着嘴朝舒舒袖底努了努:“其实又把你叫过来是为了那个。”
“哪个?”舒舒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袖子嘛,最容易让人联想到短袖分桃什么的,可是,就算要短袖分桃也得两个男人吧,能有她什么事?
还是说四爷其实在向她暗示她的性向,让她放心的意思?
想到这里,舒舒的眼神又怪异的起来。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四爷再次扶额。
舒舒露出个你放心,我明白的眼神。
“我是说你袖子里笼的那包点心!”四爷简直有些儿咬牙切齿了。
是那包她原本要带给吉祥儿的消化饼干啊!
舒舒恍然,好笑道:“您直说不就完了!”
连忙拿了出来,刚要递到四爷手上又迟疑地缩了回去:“您病着呢,能吃吗?”
一回又自己想明白了:“消化饼干本身就是易消化的,应该不要紧吧。”
四爷瞟了一眼他,默不作声地接过饼干,开恩道:“没事了,你出去吧。”
“哦。”舒舒如逢大赦,忙就出去了。
这回才是真正消消停停地坐了下来,可舒舒偏就如同针毡一样做不安宁。
今天好像从一见到四爷开始就有点失控,是因为被三爷吓到了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四爷太怪了吧。
四爷今天,真的实在不像四爷啊!
难道这才是四爷的真性情?
舒舒不由想起上次吉祥儿的话来,莫不是他是知道些什么,所以一直故意在装吧?
舒舒又觉得自己多心了,四爷打出生就没娘,后来更不会有人教给他这些,他能知道什么?
那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还能真因为觉得她好玩?
那为什么又要背着青书?
从早上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有点忌惮青书的存在似的,之前也是等青书走了才装咳骗她进去。
舒舒有些儿头疼,觉得脑子不大够用。
不知怎的,一回又想起四爷问她要饼干的事,倒可怜起他来……每天那么清粥小菜的吃着,看把人都吃成什么样子了,连丫鬟的饼干都要!
想到这个又想起之前五爷好像要问她要什么的,不过被三爷岔住了没说成。
这不免又想到三爷回来,以及他离开时的那一眼。
“这于府是呆不得了……”舒舒喃喃。
话音刚落,墙又被“砰砰”的敲响。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愚人节……居然忘了没娱乐一下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
第三十一章 人呢
话音刚落,墙又被“砰砰”的敲响。
舒舒有心不去;只是;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舒舒认命地推门进去,四爷有些恼怒地看着她;看着看着视线又变得奇怪起来;半晌,只得这一句话:“这点心不错,类似的以后每天给我做些。”
这回换舒舒奇怪地看他了。
舒舒想了一下;隐晦地回说:“原料都是从厨房公中拿的。”
四爷笑笑:“无妨。”
既然他不怕;那她也就没什么了。
舒舒点头。
四爷又恢复了以往无害的样子;低头看书,逐客道:“去吧。”
舒舒忙就退下;心里头有些儿奇怪——那本书,什么时候到他手上的?
今天明明没人给他拿书啊。
一回又想起,平时他那啥不也没叫过人,她的帕子落在书架那儿不也是被他捡去了。
这样看来,其实四爷也并非就病到卧床不起这个地步啊。
舒舒摸下巴。
不过四爷究竟病到哪个地步其实她也不关心,舒舒这回终于安心地坐到小床上去看书了。
快到饭点的时候青书回来了,惯常问一句:“四爷咳嗽了没有,叫过人没?”
“咳嗽了一次,叫了两次。”舒舒如实说,只是这如实之中带了点除其繁琐,留其扼要的意思。
青书也不疑有他,想提早上的事,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终归是自己不地道在先。
倒是舒舒看她怪怪的,有点疑惑:“青书姐,你怎么了?”
这话问得自然坦荡,青书愣了一下,倒想起来,舒舒惯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率直性子,当初四奶奶看中她不也是因为这个么,她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