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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奶奶的话原是提醒她这是在外面,让她不要忘了主仆之别,被四爷话赶话的这么一赶舒舒反而不得不去了。
之前不去只是自己的不是,现在再不去却成了四奶奶的不是。
谁让四奶奶行四,可三爷行三呢。
行三的要用行四的丫头,天经地义,行四的要是不给用那可大大的不是!
舒舒默默地转过身,走到三爷身后。
三爷见状,得逞地勾唇一笑,举步出去,舒舒不情不愿的跟上。
刚走到门口舒舒便听见三奶奶终于开始了她的一惯的泣诉:“婉云,这是你亲眼看见的——你看看,我这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但凡有点姿色的他都不放过,舒舒这才多大?”
又说:“我当他今天转了性子呢,只在这屋里盘恒着,原来是为了舒舒。”
不等四奶奶答话又庆幸:“还好,婉云,不是因为你,不然这要是闹起来——”
接着急急地解释:“婉云,我不是疑心你,只是知道他是个死皮赖脸的人,还没皮没脸,到时候闹将起来,我可怎么再见你。这府里,我也就你这么个能说话的认了。”
说着又劝:“婉云,我也要小心着些舒舒。不是我心胸狭窄,嫉妒吃醋,只是看你这么疼舒舒,舒舒又小,不留神被他骗了,不说舒舒吃亏,你面上也不好看。”
不知怎的舒舒开始喜欢起三奶奶的这种泣诉来,连带着觉得三奶奶都没那么祥林嫂了——虽然说她成了主角这事颇让人有些尴尬,而三奶奶也没等到她走远些就说起来了,有点好像当面指着她的鼻子再说一样。
可换个方式去想,三奶奶未必不是在提醒她小心。
后来舒舒已经走得远了,后面的话就再没听见,因此四奶奶怎么回答的她不知道,也没有精神去想四奶奶究竟会怎么回答,因为她突然发现身边没有旁人了,一个丫头也不见,不由得整个人紧紧地绷了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在紧张。
三爷可是个连母苍蝇被看一眼都会怀孕的人啊!
地球人都知道!
——好吧,于府人都知道!
总之,多危险啊!
也许没那么糟糕吧,她还是小孩子啊,连及笄都没有,舒舒怀着一丝侥幸想。
却知道,三年前,有个比她现在还小的小丫头都没能幸免于难。
如今她只能期盼着快点取了水晶饼快点回去吧。
还有,期盼这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公孔雀因为刚刚发过情就不要再发情了。
又或者,其实她想多了,三爷只是想就柴房一事发表些言论什么的。
这么紧张着,没几步就走到了三爷书房里。
三爷推开门,书房里一个人都没有,舒舒停在门前,实在鼓不起勇气进去。
三爷便也停在门边,好玩地看着舒舒一脸的纠结,并不催促。末了,一指书架上一个扎得好好的礼盒,笑对她说:“你不是想爷自己去拿吧,舒舒。”
舒舒两个字咬又轻又腻,激起舒舒一身的鸡皮疙瘩。
舒舒忍不住隔着衣服抹了抹手臂,目测这门口到书架的距离,从进去到取了盒子,再出来,大概五六秒就能搞定了,便一咬牙,一鼓作气地冲进门来。
盒子放得不算太高,只是相对舒舒的小身板却是够可以的,舒舒不得不踮起脚尖,刚刚伸手够到盒子就听门吱呀一声被关上,舒舒惊吓地回过头去。
三爷那是一副经典的姿势,倚着门笑。
只是第一次倚着柴房的门,第二次倚的是园门,这次倚的却是书房的门。
第四章 夺路
三爷那是一副经典的姿势,倚着门笑。
只是第一次倚着柴房的门,第二次倚的是园门,这次倚的却是书房的门。
倚门卖笑么,舒舒默默地在心里吐槽,出奇的竟一点都不害怕了。
明明刚刚路上还担心受怕的不行的,事到临头她却完全冷静了下来,并当下决定了对策——敌不动,我不动!
一时间三爷倚在门边贱笑着,舒舒就踮着脚在书架旁傻站着,甚至连手臂都保持着够水晶饼礼盒的动作,画面仿佛就在这一刻定格了一样。
舒舒心里却是画面却是飞快而又流畅,以书房为主,她和三爷则起了个定位的作用,其中门、窗之类一切可以逃生的地方则重点在她心中留下了坐标。
大体计量了一下,舒舒不得不承认自己相当不幸,这个书房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门就不用说了,被三爷挡的死死的。窗户也被关得紧紧的,连插销都插上了。而门到书架不过三米多而已,三爷要是用强的随时都能扑过来,然后这样,那样,把她翻来覆去一百遍啊一百遍!
找个借口离开这样的念头舒舒不是没升起过,不过只在舒舒脑袋里转了一下便被舒舒甩到脑子后头去了。
三爷都摆出这副架势来了,她再装傻,只是平白让自己气势低了罢了。
不过要是她更傻点呢?
就这么傻傻的等他过来,然后再出其不意地夺路而逃……
正好这当儿三爷大概觉得没趣了,又或者他觉得时机到了,该做点什么了,便一步三摇地向舒舒晃了过来,表情那叫一高深莫测,意味深长。
“舒舒,三奶奶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三爷说。
听见了,那又怎么样!
舒舒才不会傻到去回答,然后落到他的语言陷阱里,然后被调戏。
舒舒只警惕地计算着她们之间的距离,随时准备夺路而逃。
而在三爷看来,她就是鼓着嘴,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好像吓傻了一样,却显得格外的可爱。
舒舒算不上极美的美人,不过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皮肤又白又嫩透着点粉,的确很可爱。
当然舒舒自己是不知道这点的,或者说她从来没意识到这些。
三爷是晃着过来的,其原因可能是三爷本身就这么吊儿郎当的,也可能是怕太急了吓到她,总之速度不算快。舒舒紧张地计算着她跟他之间的距离,默算着什么时候逃的好。
若是三爷离门近了,只怕她还没等逃到门边就被拦住了。
若是三爷离门远了,那岂不是离她近了,要捉住她不是更容易了。
那么,干脆把他放到身边来吧,舒舒狠狠心。
三米,两米,一米!
已经是很危险的距离了,三爷要是在等不及的话,只要再一个跨步自己就会被扑到!
一米,五十厘米,三十厘米!
舒舒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三爷在她耳边喘息,扑面而来全是淫贼的气息!
不要啊!她两世为人都没跟过非亲属男性这么亲密过啊!
舒舒差点就忍不住了。
然后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尼玛,还来!
舒舒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用力抓住手边的盒子,狠狠拍上某人的鼻梁。
“嗷——”
三爷哀嚎着捂住了鼻子,眼泪都留了下来。
“对不起,手滑了……”
舒舒抓着盒子,无辜的道歉,然后又手忙脚乱的上前去帮忙:“那个,很疼么?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手忙脚乱中难免又非常“不小心”地抬起右膝,狠狠撞上某人的祸根。
“嗷——”
三爷嚎得更大声了,也不捂鼻子了,捂着那里,直把身子弓成了一个虾米。
“三……三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还是给您去叫人请大夫吧。” 舒舒怯怯地说。
说完撒腿就跑,还不忘带上那盒刚跟某人硬挺的鼻梁亲密接触过的水晶饼礼盒。
跑到门边,开门,关门,再跑,一气呵成!
舒舒一溜烟跑回了小厅里。
三奶奶、四奶奶听到三爷那两声惨叫正惊疑不定地看着门外,舒舒喘着气把水晶饼礼盒放到了桌子上,也等不及把气喘匀,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比划着解释说:“三爷让我去拿水晶饼,可盒子放得太高了,三爷又突然过来,我被吓了一跳,一失手,盒子就砸到了三爷的脸上。”
这是解释了第一声惨叫。
中间狠喘了几口气,舒舒接着说:“然后,我想看看三爷被撞得怎么样了,却不小心撞了三爷一下,也不知道撞到了哪儿,三爷就叫得更大声了。”
叫成那样还是能撞到哪儿?!
三奶奶脑补了一番舒舒正专注地踮着脚尖在够水晶饼的时候,三爷悄么声焉的凑了过去,想趁机轻薄,却吓了舒舒一跳,失手把水晶饼砸到他脸上,然后手忙脚乱又是道歉又是想看看他被砸得怎么样了却又慌又乱,不知怎的就撞到了他的祸根上的画面,不由畅快地冷笑。
不过,真的只是不小心么?
不小心能撞成那样?
三奶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舒舒。
舒舒心中一凛,只当三奶奶是在怪她,连忙低头认错:“总之都是舒舒的不是,把三爷害成那样,要打要罚三奶奶、奶奶只说一声,舒舒任罚。”
又带着点小狡黠小心地问道:“不过,在罚之前是不是通知外头请个大夫来看看?那个,三爷像是很不好的样子。”
三奶奶瞬间又怀疑自己多心了,毕竟舒舒才是多大的人儿?
至于请大夫……
三奶奶冷笑:“我管他去死。”
话虽这样说,她终究是三奶奶,就算她心中有恨根本不愿意管,老太太那关也过不去。
因此三奶奶还是非常勉强的让人去二门通知小厮们请大夫去了,却不耽误她跟四奶奶的下午茶,原来该怎样现在便还是怎样,且因为这顿下午茶另添了幸灾乐祸的成分而显得更加令人愉悦。
三爷孝敬的那盒水晶饼她也毫不客气地笑纳了,拆了开来让四奶奶吃,自己也吃,连舒舒都得了两块。
舒舒这时候彻底确定三奶奶和四奶奶大约不会因为三爷的事罚她了,便站在四奶奶身后捧着水晶饼开心地吃起来。
心里却又有些暗暗纳罕,三奶奶今天似乎竟是转了性子一样,除去她跟三爷去取水晶饼的时候曾跟四奶奶泣诉过那么几句,其它时间竟都是和颜悦色,甚至可以说是眉飞色舞的。
莫不是应了那句“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舒舒暗笑,三奶奶对三爷到底有多怨念啊!
不过倒是便宜了她,不用被罚。
吃完了下午茶四奶奶便起身告辞了。
三奶奶本来还要留四奶奶,想着一会大夫来这里终要乱一阵子,也就罢了,殷殷地把她们送到门口,又叮嘱四奶奶常来看她。
四奶奶含笑答应了,带着舒舒往回走。
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的时候,四奶奶突然问道:“舒舒,你是故意的吧。”
这是在说三爷那事呢。
舒舒吐吐舌:“脸上那下子确实是故意的,只是后来那一下却真的是无意的。”
又撅嘴说:“也不知道撞疼他哪儿了,叫成那样子。”
自己故意毁人传宗接代玩意儿的事情那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且不说忒也损了,她一个小孩儿家家是怎么知道的呢!
四奶奶笑笑,似乎是相信了,转而又说:“三奶奶今天似乎开朗了不少。”
舒舒深以为然,拼命点头,只等四奶奶再问句“为什么”或者“什么原因”便发表自己“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的高见,四奶奶偏掩住了,再没说下去。
舒舒有种被白糖包噎住了的错觉,那句话便堵在喉咙口,不吐不快,偏生没有一吐为快的契机,生生让人纠结到要命!
所幸舒舒的注意力立刻又被这比喻转到了白糖包上。
那半拉白糖包到底哪里去了呢?
舒舒更纠结了。
好在到晚上歇下了也没听到半句有关半拉白糖包的传闻,舒舒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当儿沾过白糖包的都不知凡几了,再闹出半拉白糖包的事情来她也可以抵死不承认。至于是不是被另一个人捡去的她已经顾不得了,重点是不要牵扯到她娘亲。
而想起另一个人舒舒又不得不想到三爷,也不知道他吃了她今天下午给的那一下子到底怎么样,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吧,要是有什么的话该是阖府都闹得风风雨雨的才是。
舒舒又想,自己从来也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也不知道演技究竟怎么样,今天下午的事,他们真的会认为她只是“失手”吗?如果不会,三奶奶大约是挺愿意饶过她的,可是三爷呢……舒舒简直不敢想下去。
再加上不知道到底是男是女的那另一个人,她或者他那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的“灭口行动”……舒舒叹气,今天一天惹出来的事都比过去十多年还多,可怎么好呢?
辗转反侧之下,舒舒那被压了许久的心思又悄悄地被翻了上来。
脱奴籍,离开于府,做个自由人——这本是她刚到这里那几年心中最为迫切的事情,可毕竟那时候还小,什么都做不到。这两年一直平平安安的却是习惯了,觉得这么呆在于府里也没什么,就当是打工,去哪里还不都是要替别人打工?工作环境、待遇还不一定有于府好。再说,一手把她养大的爹娘都在这里,她怎么绝情绝义,说走就走?
其实重点是,她没钱!
即便有钱了,要脱奴籍那是容易的?
这纯粹靠主子的恩典!
或者她可以求求四奶奶?
舒舒有些犹豫地想。
第五章 嫌隙
或者她可以求求四奶奶?
舒舒有些犹豫地想。
可即便是要求四奶奶也该再等两年,等她年纪大了园子里呆不住了才好顺理成章的求四奶奶让她脱了这奴籍不是。
否则四奶奶眼下看着是挺疼她,可她真要提出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