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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胗谐蝗眨揖够崛鲜短樱≌馓玊MD喜剧了!我只是一界布衣,身份还是属于贱籍的商家,竟然认识了一个国家的诸君。这就好像我在现代社会里告诉别人我认识英国的威廉王子一般可笑,纯属白日做梦级别。
我不禁搔搔头: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从小雅怀里把所有的零嘴儿全揽了过来,这丫头,坚持花了钱买的东西就不能丢掉,所以跟着卓然一路过来,她的东西还牢牢地抱在怀里。
“小雅,”我对她道,“我们现在马上回家,你给我把楼管家、楼韵和各位掌柜执事找来,我要和他们商量一点事儿。”
小雅眨眨眼,“什么事?”
“在庄府外围搭粥棚,救济难民!”
39
不出我所料,当我回到庄家,召集楼管家及各位掌柜开会,一提出搭粥棚救济难民的事,立刻遭到所有人一致的反对声浪。其中主要有三点:一,庄家刚经过盐利所带来的巨大亏空及伤害,此时正是超市刚刚起步的时期,需要大量的银子以作周转,可如果现在施粥救济,谁能保证难民会不会越来越多,他们会在京城滞留多久?如此一来,庄家的帐面上又会出现一笔巨大的开销,如遇重大事件,庄家必会周转不宁;二,难民涌入京城,却被官兵强行驱离,这表示上殿并不知道此事,而庄家如果此时赈济,必定会在京城造成轰动,引来所有人的目光,更会扫了皇家的颜面,这样一来,庄家出钱出力,反而落不了一个好;三,既便我们的做法没有引来皇室的猜疑,我们身为商家,一切所作所为都应从“利”字出发,何苦为自己招来这种事?
于是,有了以上三条,会客厅里闹腾成了一片,在场的人里,除了楼韵一言不发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指责我这个决策,声音大得把庄家的屋顶都快掀翻了来。
我先是静静聆听着各位长辈们的“教训”,对他们的话不置一辞,直到他们把话都说完了,这才老神在在地放下茶杯,转身对身边的小雅道:“小雅,跟了我这么久,你多少也学会了一点东西吧?”
小雅一怔,看了看各位面色不善的执事们,有些搞不清楚这样的状况下我为何要叫她发言,于是不自在地冲我一笑,“小姐……”
“小雅,我今天跟你出一道算术题,好不好?”我眨眨眼,示意她配合我。
小丫头片子立刻会意,恭身一福,“小姐请讲。”
“小姐?”楼管家一脸惊讶,搞不懂为何在这么多人的反对下,我竟然还能有兴致去跟小雅玩耍,正待他开口,我手一挥,制止了他往下说,“楼管家,且听小雅把这题算完,让我测测我身边这小丫头的水准,我们再说以后的事儿,可好?”
“这……”楼管家转身看了看各位执事,见大家也都一头雾水地望着我,这才聪明地闭了嘴,退回原来的座位上坐好。
“小雅,”我把小雅唤到身前,开口问道,“我给你出一题目:就庄家现在经营的超市为例,我们一天营业额为纯利五千两银子,一月赢利是多少?”
小雅一愣,估计没想到我会出这么简单的题目,又转头看了看楼管家,这才有些犹疑地答,“回小姐,应是白银十五万两。”
我点头,“嗯,那如果扣去税钱呢?”
“就小雅所知,当今天子贤明,将税收定为了三十税一,但对商家却实施十税一的特例,所以扣除税收,我们应该还剩下白银十三万五千两。”小雅想了想,回答道。
我笑,“那如果再把前期欠十几家商铺的欠款还完,我们这个月,应该还能纯赢利一万五千两,对不对?”
小雅头一点,“是的,小姐,再加上商铺伙计和超市伙计及各位掌柜的工钱,庄家还能赢利万两有余。”
“小姐,虽然我们这个月略有盈余,可这钱刚好弥补我们给纪大人送礼的亏空,其实这样算下来,庄家这个月根本没有任何盈余可言啊!”楼管家以为我心里算的是这笔帐,顿时又激动了起来。
我再次伸手安抚他的情绪,“楼管家不必如此担忧,且听我细细说来。”转头又问小雅最后一个问题,“小雅,我再问你,较之盐利,我们办超市现在获利是原先的几倍?”
小雅咬咬唇,正待回答,楼管家已报出具体数目,“以前主母在的时候,庄家一个月最高盈利是六千八百两,而小姐开办的超市一月盈利,已是原来最高盈利额的二十二倍有余。”
我笑了,点头称赞,“楼管家,你很会算这笔帐嘛。”转头向各位掌柜执事道,“各位叔伯,相信你们也听到了小雅和楼管家刚刚算的帐目,二十二倍的盈利啊!相信大家一定都会很开心,是不是?”
“……”所有掌柜都面带喜色与佩服地对我恭了恭身。
我拿起桌旁的茶杯,又啜了一口,这才又开口道,“我却不,相反,我却为此感到忧心!”
我话音刚落,不意外地看到在场全有人全都一脸诧色,搞不懂我这话是何用意。放下茶杯,我缓缓地对他们道来:
“诸位请想一想,庄家何以会失去官盐的经办权?也许诸位会说,是我爹爹经营不善才导致了盐利的损失与亏空,但我请大家想一想,如此赚钱的生意,一个月可以带来如何高昂的利润,官场上会无人眼红?商场上会无人觊觎?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庄家失掉盐利,大家的确有理由看成是我善良的爹爹不谙商场运营才导致的竞争失利;但诸位往更深的一层想一想,庄家是京城的第一大户,财富的过度集中已经让人眼红,那么,庄家失掉盐利可不可以归咎于——”我一顿,环视着四周所有人的表情,有疑惑,有不解,但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等着我的下文,我缓缓地,用极慢地语调缓慢道出事情的真相,“朝廷不敢任由庄家财力的坐大,而对庄家进行的一种打压手段?”
我此话一出,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庄家失掉了盐利,不仅没有从此一蹶不振,反而开了超市,并从中获得了比盐利更加丰厚几十倍的利益,”我嘴角漾开笑意,“各位长辈都是自己人,都希望庄家这个东家可以强盛发达,那我也就不瞒大家了,大家可以算一算,假如我们一个月可获利十五万两银子,一年下来是多少,十二年下来又是多少?到时,只怕楚国有多少的财务集中到庄家?如果你们是朝廷中的人,面对失去盐利后反而越来越富有的庄家,甚至是财富强大到足以威胁朝政的庄家,你们会怎么做?”我环视四周一众的表情,眼神开始变得凌厉,“到时,只怕庄家这巨大的财富不仅不会使我庄绮君与在座诸位享受到安逸的生活,反而会是一把把我们全送上死路的利刃!”
我话说完,在座的所有人脸上顿时都挂下了惊惧的表情,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连楼管家也吓得脸色有了几分青黑,拉着楼韵的手微微发抖,楼韵也尽量地安抚着父亲,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意。
我知道大家的心思都被我的话撼动了,于是更要打铁趁热,“所以,我今天要搭粥棚施舍难民,这不仅仅是体现庄家不是所有人心目中无良的商人,也是对朝廷的一个姿态,表明庄家虽然财力雄厚,却是天子最最忠诚的臣民。不仅如此,今后但凡有难民流落京城,或遇上国中有疫症,征兵的钱粮短缺等,甚至是皇家的婚丧嫁娶,只要朝廷向我们开了口,庄家都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为国家出钱出力的机会,而且要大力的出,大力的捐,也只有这样,庄家才能在这样的世道里生活下去!”
“当然,你们说的如果我们贸然出资周济难民会扫皇家颜面的问题,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件事是一把双刃剑,但如果可以使用得宜,反而会给庄家带来莫大的好处。所以,”我望向楼韵,“楼韵,我把搭粥棚的事情就交由你全权负责,一切不要张扬,也不要把粥棚搭在招摇的地方,”我想了想,“就搭到庄家大宅后院的空地上吧。再来,也请家里的下人和丫环们共体时艰,腾出一些空房来安置一下难民,让他们在我们家后院住下吧。”
楼韵皱眉,“可是,如此一来,庄家做了好事,岂不又落个无人知晓的结果吗?”
我笑,“你照我所说的做就行了,一切事情,我心里有数。”转头对大家行礼,“也请各位叔伯们放心,有我庄绮君在一天,庄家就一定不会出大乱子!”
废话,连楚国的太子都知道这件事儿了,我还怕天下人不知么?况且,只要绑紧太子这根弦,庄家从此可保太平喽!嘿嘿……
见我这么说,楼韵终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恭身而立,“我等愚昧,今日听小姐一席话,方知小姐之能。今后所有事宜,小的愿以小姐马首是瞻。”
我一愣,顿时明白了楼韵的用意:他这是在帮我。
这一席话,楼韵显然是说给在座的各位掌柜执事以及楼管家听的,其实他和我都清楚,虽然我开超市的构想为庄家带来了不少利润,但这些人毕竟是跟过庄绮君的母亲,又历经过庄岩执掌家政的两朝元老,更有甚者可能是三朝元老也说不定,现在我执掌庄家,他们明里不说,但心里对我却肯定有所不服,单看我刚说要搭粥棚时他们这些人一脸的不认同和反对声浪就可见他们并未把我放在眼里。而此时楼韵的话,不仅是在帮我撑场面,也是在告诉这些人,我才是庄家真正的当家!
果不其然,他这一说,厅里所有的掌柜们全都站了起来,对我长长一揖,“愿以东家马首是瞩。”所有人的表情都在告诉我:他们,这一次,是真心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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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的话让楼管家和诸位掌柜们警醒,也有了危机意识,我一宣布散会,他们马上竞相向外奔去,各司其职,尽快地去准备粥棚的事宜了。
而作为此次施粥负责人的楼韵却没有走,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唇角是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一双眼睛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很久很久。
在楼韵灼热而又带着点探究的眼神里,我难免还是会有几分害羞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我眼一竖,与楼韵对视着,“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儿啊?”
楼韵嘴角一抽,“你确定……你是美人儿?”
“呃——”我哑然。虽然庄绮君的皮相是不错,但一想到原红拂那美得颠倒众生倾国倾城,男女皆宜的皮相,我的汗顿时流得哗哗地。被这样的美人儿所爱慕,楼韵还会觉得我是美女那才是怪事一桩呢!
理虽如此,但我不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不是?于是又一骄傲的挺起自己的小胸脯,“我……也算是吧?”底气不足。
楼韵眼底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庄绮君,你变了。”
“嗯?”我瞠大眼,心里一跳,以为楼韵发现了什么,他会不会觉得我不是真正的庄绮君?
楼韵看着我,慢悠悠地道:“以前的你,真的很……”偏着头想了想,估计害怕伤害我的民族自尊心和民族感情,楼韵终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只作了总结性发言,“总之,我以前很担心……但现在看来,你的确有做当家主母的本事。”
我偏偏头,“楼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情以前你还怀疑过我不能带领庄家么?”这家伙,亏得还是跟庄绮君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原来这么不给小庄面子的说!
楼韵眼一敛,让我看不到他的面情,只是淡笑着点点头,“嗯……算是吧……”
“楼——韵!”我怒,挽袖子,“你太不给我面子了!”
正想冲他冲过去,举起我的九阴白骨爪左右开弓,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我立刻顿下了脚步:
“不过,今后我不会再怀疑了,这几日来,我看到你处理事情的能力,你的才能,你的才智和远见,还有你对人对事的处理方法,都莫不让我折服。所以……”他又抬头看我,“庄绮君,今后,我愿意追随你。”
耶!这话严重了啊!
我直直地刹住脚步,简直不敢相信楼韵的话。追随,他说追随?他是用一种臣服者的姿态来说的这种话吗?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我又说不上来。楼韵的话,会是一个从小长大到的同伴,且应该算是未婚夫婿的人应该说出来的吗?他和庄绮君以前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相处模式,为何说话这么生分?
不过,这样想归想,我却不能表露出来,虽然有一些疑惑,但我毕竟是一个穿进庄绮君身体里的外人,对他们的前尘过往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