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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逸轩收敛住自己的心情,静静地睨视着苏珞,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大炎皇宫?为什么会成了宫婢?现在想来,她自被人救走后,肯定经历了许多事,是什么事?让她非要留在大炎?郭逸轩在苏珞的眼神里,看到她的无奈,也看到了她是不愿把她苦衷同他讲。
只觉心上好似穿着一根线,被人扯了一下,疼疼的。曾经爱她的苏珞仿佛真的不见了,以前她有什么事都会和他说,可是现在……
郭逸轩握住苏珞的手,“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你,但珞儿……”他落着泪说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这里,永远是你,永远是你。”
苏珞敛眉,怔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他胸腔内‘嘭嘭嘭’的心跳声,再抬头对上他深情的一双眼,鼻子酸酸的,泪便从眼里落了下来,她用力的缩回了手,对他道:“我有苦衷,我不能走。”
他还不知道我是被苏家抛弃的人,他还不知道我是宁安王的人,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怎能让他与我一样也陷进这危险之中。
轩哥哥,你对珞儿一直都是这样好,珞儿不能让你也陷进危险之中,决不能……
郭逸轩深深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泪水顺着他俊朗的脸颊往下流,他满怀心伤。抬手拭去脸上的泪,郭逸轩再次睁开眼,用着审视的目光瞧着她,若现在强行带走她,她断然是不愿意的。“好,你若选择留下,我便不会强行带你走,但珞儿,你要答应我,在这大炎后宫,你若有难处可去怡韵宫找德妃娘娘,她定会帮你的。”
“恩,珞儿记下了!”
郭逸轩理了理苏珞额前被风儿吹乱的发,柔声道:“不知道明日一走,何时才能再见到你,这次见到你安然无恙,我的心虽放下了,但还会挂念你,珞儿,你真的不跟我走吗?”
苏珞对他摇了摇头,“珞儿会走,但不是现在。”
看她如此坚定,郭逸轩心中亦是痛楚。他伫立良久,直到苏珞的背影消失在宫道的尽头,才转过身往回走。心中不知何滋味,有痛,有担心,有恐惧,他的整颗心都仿佛跟着她走了,突然又空落落的,泪悄悄地又从他眼角滚落,珞儿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可是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好似失去了她一般?为什么?
珞儿……郭逸轩在心底呼喊着。
走过那长长宫道,苏珞刚转过身便瞧见身穿官服的男子正看着她,眸子里充满了疑惑,苏珞顿然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越来越精彩啦!亲乃们喜欢就收藏起来哦,小溪绝对不会弃坑的,╭(╯3╰)╮,虽平时工作比较忙,但一有空就会码字,够了一章就会放上来给大家看,一定会写完的,这一点亲们请放心哈!╭(╯3╰)╮
☆、仇恨
“你和北豫国郭将军认识?”陈子清浓黑的眉毛微微蹙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苏珞。
苏珞闻言,惊得跪下身来,想必方才他都看见了。低着头正踌躇着怎么回他的话,却又听陈子清对她道:“倘若皇上知晓了此事,你试想皇上会如何看待你?”
苏珞抬起头来看向陈子清,“不是陈大人想的那般。”
“哦?”陈子清盯着苏珞,继续道:“希望不是我所想的,不过经此我倒对你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是何身份?或者说你是谁的人?”
深深的拧起了眉,苏珞断然回道:“请陈大人谅解,奴婢不能告之。”
听她所言,陈子清唇角勾起一丝笑容,此女胆量倒是极大,“你难道不怕我把此事告诉皇上吗?”
“怕,奴婢当然怕!但奴婢和郭将军之间决不是陈大人所想。陈大人,你愿听一个故事吗?”
“讲!”
“多年前,一个女子被毒害,然而她很幸运,身边有将军守护,将军对她甚是疼爱,视她为一生要守护的人,可她自醒来后便忘却了所有过往,也不记得了将军,对将军的爱意她只能选择逃避,如今她再次面对他,也只能把他当作恩人,当作在这个世上的亲人。”
“这个女子便是你,是吗?”陈子清听了苏珞的一番话后,不知怎么的心仿佛被人扯了一下,“若是这样,只要你不做出有害大炎帝国的事,我便不追究。”
苏珞一怔,他居然没有继续问下去,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自己,心里甚是感激,“奴婢谢陈大人。”
陈子清一脸严肃的表情淡去,从他的袍袖中把白色丝帕拿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物归原主!”
“这?”见到他手上的丝帕,苏珞惊讶万分,这不正是她丢失的锦帕吗?迟疑了一下,随后接过打开一看,锦帕中包着的正是双蝶簪。
苏珞欣喜的说道:“原来是被陈大人捡到了。”
陈子清冲她温和一笑,“无意间捡到你的东西,自然是要还给你的,平时看你在御书房当差,也没机会给你,今日从御书房出来见你不在,估摸着你应该会路过这里,我便在这里等你,呵呵……果真是把你等来了。”
“奴婢真不知如何感谢陈大人,这簪子奴婢是找了许久,陈大人,谢谢你!”
陈子清笑着摇头,“既然东西给你了,我便该走了!”
在他转身的刹那间,苏珞忙道:“陈大人,今日之情,锦茗定不会忘记。”
陈子清身子顿了一顿,随后背对着她挥了挥手。他心里很是莫名,自己是怎么了,依他的性子若遇见别的宫婢同别国将军讲话,定会刨根问到底,然后交由皇上处置,可是碰见了是她,他倒一心想保护她,难道是因为她的眉眼和董贵妃相似的缘故吗?陈子清浓眉微拧,迈开步子向前走。
望着他依旧儒雅的背影,苏珞很惊疑,身为殿阁大学士国之重臣,看到她和别国将军站在一起私语,他多少应该会有点猜忌的,可是为何他没有继续追问呢?方才他的眼眸里确实是盛满疑惑的,是什么让他突然又改变了?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苏珞也不再为此而纠结了,既然他说过只要她不做出有害大炎帝国的事,他便不会追究。她相信陈子清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那她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苏珞看着手心里的双蝶簪,想了想,接着把簪子插入自己的鬓上,皇上让她戴,她不得不从。
见张来喜站在御书房门外,苏珞的脸上不自禁的绽放出浅浅的笑容,此时此刻恐怕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她因为皇上坐在里面,心里暖暖而笑。
脚步不由得加快,她走到张来喜身前欠了欠身,算是向他行了礼儿,之后苏珞轻轻地走了进去,往常她都是站立在书桌旁随时等待皇上的召唤。
不过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在她进来时,权弘煊就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瞧着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他不放过任何一处,最后目光停留在她的鬓发上看着他赏赐给她的双蝶簪,唇角微勾,权弘煊面带微笑向她伸出了手。
苏珞猛地一愣,脚步也顿住了,双眸怔怔的看着他的手。
“锦茗,过来……”他的声音无比温柔,苏珞的脚仿似不再听她的使唤,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了去,手也搭在了他的手上。
接触到她的手,权弘煊大手一用力,把她拉进了他的怀里,并容不得她有半点反抗,苏珞被他按坐在他的腿上,此时她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鸟,脸颊上绯红一片,越发惹人怜爱。权弘煊双臂紧紧的箍住她,眼底的笑容很浓,“乖,别动!”他的话犹如命令一般,苏珞感觉自己身体僵僵的,就这么的坐在他的怀里。
她乖巧的不再动弹,权弘煊便腾出了一只手抚在双蝶簪上,道:“你戴着它真美!”苏珞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他,心儿正扑通扑通的乱跳,脸儿发烫的很。
看她娇羞的模样,权弘煊的手由簪子往下缠绕她耳边的一缕青丝,动作非常轻柔,很慢很慢,后他伸出食指点在她的秀眉上,轻轻的一点一点的从眉心摸到眉尾,苏珞浑身僵硬,眸光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却诧然的发现他的眼里水润水润的。突然,权弘煊一把推开了她,苏珞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当她抬头再次看他时,他已经站起来身背对着她。接着,冷冽的声音响起,“今日不需要你当值了,回镜月轩吧!”
苏珞颦起了眉,现在的皇上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亲眼所见,很难以相信这是一个人。她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提着裙摆站了起来,在转身离开时,她回过头来深深的望了一眼皇上,他眼里的水润是泪吗?
抬脚,苏珞向外走去。权弘煊放在背后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他正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可不管他怎么努力,眼里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越看她的眉眼就越让他想到了云儿,那在他心底一直不愿想起的画面再次涌了出来。
地牢里,她额头上的血刺痛了他的双眼,权弘煊颤颤的跌坐在枯草上,她死了,她永远的离开了他。
眉高高的拧在一起,满脸泪水,“云儿,你为什么不等等朕?为什么不等等朕?”手抚摸在她的脸上,还有余温,但他知道她已经死了。
“朕对不起你,是朕对不起你!”权弘煊抱着她的尸体,紧紧的。在他心里,他可以杀任何人包括自己,但他绝不会杀了她,可为何她不等他,不等他亲口告诉她,他是不会赐死她的。
权弘煊叹息一声从思绪中挣脱出来,他不要再去回忆她在地牢中死去的样子,不要再去回想。
“锦茗……”权弘煊深思着,嘴里喃喃的叫唤着这个名字。怎样才能把她不当成是她?怎样才可以?
“来喜,传旨到倾香宫,朕今晚到贤妃那里用膳。”后宫佳丽三千,他也只有宠爱别的女人时,才能忘却那心底的痛。
“是!”张来喜领命而去。
中合门前站满了文武百官,御卫军也恭敬的站在宫廷的每一个角落各司其职,权弘煊则立在高高的城楼上接受着各国和亲使团的拜见,在他的身旁站着皇后以及妃嫔众人。
须臾,拜见仪式结束。和亲使团开始从中合门驶出。
郭逸轩纵身一跃跨上了马背,他回过头来望向高高的城墙,他多么的希望能在那人群中看到她的身影,可是无论他怎么搜寻就是没看到她。满心失望,郭逸轩勒紧缰绳,带着北豫国使团朝中合门外驶去。
一个娇小身影躲在城楼的一角,默默地望着他,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但还是不听话的夺眶而出。
轩哥哥,你一路走好!
北御国使团渐行渐远,直到出了中合门,郭逸轩也再未回过头来,苏珞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消失在中合门外,出了大炎皇宫。
“跟我来!”小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珞一转头看见了宝笙。
苏珞跟着宝笙悄悄的离开了人群,由于皇宫中的人大多是去中合门看热闹去了,后宫里倒是异常安静,两人一路小跑,来到了清寒宫。
饶了许多小路,她们最终来到一座荒芜的宫阁前,宝笙对苏珞道:“快进去吧!”
“宝笙姐……”苏珞心中疑问满满,想问清楚,却见宝笙已走开了。方才在路上她问宝笙是何事,宝笙也不说。现在看这情况貌似里面有人在等她。
站在宫阁门前,苏珞朝院子里张望,只见这庭院里长满了杂草,高到她的腰际,想她也是在清寒宫待过的,怎么以前没发现过还有这么一座荒芜的宫阁呢。透过高高的杂草,苏珞看向殿门,凝视了片刻,她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伸出手轻轻一推,门开了。屋内的冰凉之感扑面而来,让人浑身不由得发悚,些许阳光随着门被打开照射了进去,幽暗的室内也明亮了一些,首先入目是空中被风吹拂着的黄色绸缎,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被悬在房梁上,苏珞猛地一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再细细一看,她赫然发现每条黄色绸缎上都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抬脚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条绸缎走去,苏珞仰望着上面的小字,这一看她更是惊讶万分,居然是佛经。
“这是她生前所写!”
闻声,苏珞转过头寻着声音,走过几条绸缎,看见里面的窗边站着一位男子,窗户半开着,光亮从外洒进来为男子的身上氟了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王爷福安!”苏珞上前恭敬的向他行了礼。
权弘煜并没有看向她,目光依旧停留在执着的经书上,“是不是奇怪这里?”说着,他抬眸看了苏珞一眼,“这是我母妃生前所住的地方。”
王爷的母妃住过这里?
苏珞越发诧然,权弘煜继续道:“母妃在我八岁时搬进了这里,整日抄写佛经,与同一年,母妃一病不起,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哥哥也不在宫里,我怕极了,一个人守在母妃身边,她走前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如果哥哥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保护自己。以前我不知道母妃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哥哥真的不在了,我才明白母妃的话中之意。其实,母妃并不是因病去世,而是被昭皇后毒死的,那天哥哥在宫外遭人刺杀,母妃知道是昭皇后派去的人,她一直以来每天都饮下昭皇后送来的慢性毒酒,那天她以为哥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