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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摇摇头,“不像。”
林言闻言一喜,刚要说话就听善保又道:“而是,是。”
于是林言的脸又垮了下来。
“呵呵,四爷,开玩笑呢。”善保轻笑几声。
林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有些感慨的看着外面,缓缓道:“其实也知道,对银子么,看的是重了些。可是善保,没办法呀。可知道这整个国家一旦运转起来所需有多大?流水尚不足以形容。”
“国库有限,皇阿玛留下的银子完全不够用的。打仗要钱,赈灾要钱,修缮道路河道要钱,什么都要钱啊。”
“没别的本事,就是赚银子倒还行些,”林言笑笑,止住了要开口的善保,“不必安慰,真的。知道,论治国,比不上皇阿玛,更加比不上圣祖爷。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尽所能让百姓们过得好一点罢了。”
“皇阿玛得了个抄家皇帝的名声都不怕,这又算的了什么呢?”林言的视线幽幽地望向窗外,“都说士农工商,商最低贱,可是做什么不都需要银子呢?所以组了船队,让他们漂洋过海;所以开了铺子,私底下鼓励经商;所以”
现的林言,是善保从未见过的。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听着。也许,四爷现需要的更是一个合格的聆听者吧。
伴随着潺潺的水声,林言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回响厅里,构成以一首奇异的曲子。
善保忽然就觉得,其实他从来没有看清过林言,这个高高上的男,身上似乎有太多的迷,吸引着他去发现。
很快,宴会就开始了。是露天进行的,气氛真是热烈极了!姑娘们也都纷纷接着夜幕的遮掩出来玩耍,四处都能听到银铃一样清脆的笑声。
“行了,今儿都不必拘礼,各自吃喝就好。”林言笑呵呵的看着仍旧规规矩矩的大家,“只一点,不许贪杯。”出门外不必京,什么都要注意着。
“是!”跟着出来的也都是极有分寸的,得了这话也都四周坐下开始吃喝。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些还是将林言这桌围最里面,而且一开始选的位置就很有利,不是宴会正中央,这样的话就算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及时脱身。
宴会渐渐地进入□,期间还有几个姑娘小伙的中央的台子上表演了歌舞,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林言等也都看的津津有味,这可是原生态的,不是那些经过了严格条条框框规定后有些死板的宫廷歌舞比得了的。虽比不得宫里的华丽,但胜淳朴自然,更有一番别样滋味。
的友情是种很奇怪的东西,虽然比赛的时候其他的龙舟都被大黄蜂虐的凄惨无比,但是吃吃喝喝之后,竟有不少都开始和顺子他们混熟了,开始东拉西扯起来。
“咯!”那个擒天豹的队长秦鲤吃的直打嗝,拍着大黄蜂诺林的肩膀道,“们是好样儿的!嗯,果真是北方汉子!”
诺林是粘杆处的,办起事来干脆利落,平时却是难得的憨厚老实,此时听了对方的夸奖,脸上竟是浮起了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是么?”
“那是!”越说越上瘾,秦鲤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眼看着竟是停不下来了,这把诺林给急的啊,脑门儿上都冒出汗来了。
“这位大哥,”诺林刚想要像往常一样舀袖子擦汗,就见眼前出现一块粉色的帕子,耳边也响起了一阵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软语,“若不嫌弃,就,就用这个吧。”
“呦!是李家妹子啊!”秦鲤听着挺耳熟,抬头一看,可不是,连忙打招呼。看那架势,一愣,然后便冲着那姑娘挤眉弄眼儿的。
“秦鲤!”妹子恶狠狠地朝着秦鲤瞪一眼,然后抬脚,准确的踩了他的脚背子上!
“嗷~!”秦鲤一声惨叫,但是马上就被周围的嘈杂给湮没了。
诺林看的一愣一愣的,心道,原来这江南女子也有如此彪悍的,实属少见啊少见!
却说这妹子踩完了秦鲤之后才发现诺林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啊啊啊,都被看见了!
然后妹子迅速变脸,又变回来原来的羞涩少女,脚尖不断地地上画着圈圈,喃喃道,“这位大哥,您不擦汗么?”
被这变脸速度惊得一下一下的诺林下意识的就抓起眼前的帕子,胡乱的抹了抹汗。
妹子见他用了,一喜,刚要说什么,就见诺林擦完了汗之后又把帕子递回来了!
诺林憨憨一笑,“多谢姑娘。”
妹子一愣,呆呆的看着眼前被用的一塌糊涂的帕子,然后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红,最后,直接捂着脸跑了!
“哇啊啊!”
“哎呀!妹子妹子!”秦鲤倒吸一口凉气,喊了几声,看着几个小丫鬟和家丁追过去才又折回来。
“这是,怎么了?”完全是云里雾里的诺林傻眼了,迎着周围送过来的仇恨目光,呆了。
“兄弟啊兄弟!”秦鲤痛心疾首的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住了口,“罢了罢了,们是外地来的,想是不知道们这里的规矩,算了。那小丫头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会儿就没事了。”然后看着更加茫然的诺林,秦鲤重重地叹口气。
“这位公子,”善保直觉似乎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发生了,笑眯眯的朝着秦鲤一拱手,道,“不知是否是这同伴无意中坏了贵地的规矩?能否解说一二,也好让们其他不至于再犯?”
秦鲤一看灯下这么一位美公子朝自己温温润润的一笑,这么清清脆脆的一说,就觉得有些晕。
林言不着痕迹的把善保向后拉了拉,颇有几分凶狠的粗着嗓子喊道。“咳咳!秦公子!”
“啊,下失态。”秦鲤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虽有些脸红,索性有红灯笼遮掩,倒也不甚明显。
“是这样的,这也是镇的风俗,”秦鲤调整下思路,道,“说来也有趣,这赛龙舟也是变相的相亲会了,不过是女子选男子罢了。结束后举行的宴会上,只要是看中了那位男子,就把自己的手帕送上,若那男子收了,便是同意这门亲事,隔日便要去上门求亲的。”
“哦~~!”众恍然大悟,拉长了声音,看向诺林的眼神就变得揶揄起来。
“好小子,艳福不浅啊!”顺子上前狠狠地诺林肩上拍了一把,疼的他直咧嘴。
“别,别胡说!”诺林大窘,“当心坏了家姑娘的名声!”
“胡说什么!?”顺子挑眉,“都舀了家姑娘的帕子了,是胡说么?!”
“就是就是!”旁边的一帮兄弟们也都开始起哄。
“,不是还给她了么!”诺林耳朵都红了,“再说,实是不知道啊!”
“行了行了,”林言也看够了热闹,“们一个个的也别都欺负诺林老实,差不多得了。”
“是!”见主子发话,众又嬉笑了一阵子便都不再闹腾。
“不过,诺林,”林言看看这个二十四的大小伙子,认真道,“反正也没媳妇,仔细考虑下怎么样?看那姑娘也算可爱,配足足的。”
一向最听从命令的诺林当真低头认真想了想,半晌,抬起头来摇摇,“算了。”
“为什么?”善保倒是好奇了,他明明就看见诺林脸上有过一丝动容啊。
诺林又是招牌的一笑,“家姑娘太好,配不上她。”
林言佯怒道,“谁说的?!看们就好的很!”这倒是真的,林言是个极为护短的,他自己带出来的兵,容不得别说一句不好的话,就算是他们自己也不成!
“是真的。”诺林眨眨眼,竟开始认真数起来,“一个大老粗,也不懂得疼,过的也是没准点儿的日子,家姑娘江南娇养了十几年了,再跟回去,不成不成。”
周围的二十多个侍卫都集体陷入了沉默。其实有一点诺林没说出来,他们都是暗卫和粘杆处的精英,做的也都是些风险最大的营生,说不准什么时候早上出去了晚上就回不来了。因此他们这些里面成家的很少,为的就是尽量不拖累家好姑娘。
他们的想法林言略一思考也就明白了,瞬间就觉得眼眶有点酸。这些汉子真是最可爱的,这么朴实的想法,这么简单的愿望。
一时间周围的也都感慨起来,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再也起不了一点儿对诺林的不满。秦鲤更是吸吸鼻子,使劲拍拍诺林的肩膀,竖起大拇指,“汉子,真汉子!”
作者有话要说:唔吼吼,赢了!!赢了!!!
唔,其实偶会说这一番,呃,好吧,可以说是单方面的谈话其实让俩人间的感情更进一步了么
68
一行人沿河而下;夜色初降,江面映着月光;波光粼粼;十分好看。不时的还有几条其他的船缓缓驶过;留下一路的谈笑声。
一路上林言都在考虑着到底该从何处下手。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一派的歌舞升平,就算是前阵子得了一点线索,也是很快就断了。正纠结着,不远处驶来一条画舫;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娇声细语。
林言和善保对视一眼;这是,歌舞姬?!一向对这个不擅长;林言赶紧示意掉头转向,可是对方好像就是偏偏瞅准了他们,迅速的靠拢过来。
“戒备!”顺子面容严肃的下令,登时就有十数名的侍卫将林言团团围起来了。
那画舫一靠近便有一群的莺莺燕燕涌到了甲板上,挥舞着手绢招呼道:“哎呦大爷,进来玩儿玩儿么!”
“大爷,不然我们过去也行啊!”
“哦呵呵呵~~”
林言的脸都黑了,这什么阵势?!
善保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站住!”吴书来英勇的护在了两人前面,然后顺子领人上前几步,站在甲板边缘,将佩刀拔出一截,“退下!”
“呀!”一群美女们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退后几步。
“把船划开!”顺子满意的点点头,朝着画舫的船工示意道,“快点儿!”
那船工像是没听见,不动。
那些美女像是忽然又有了勇气一样,抖抖手绢开始招呼道:“哎呦这位爷,到这里来了就不要这么拘束么,来玩儿啊。”
“对呀对呀,哎呀这位小哥,端的是英俊潇洒呦~!”
“第一次吧,不要害羞么!来么!~~”
喝住了几乎是下一步就要对着这些女子们挥刀相向的顺子,林言定定的看着那个大晚上还带着一顶硕大斗笠的船工,突然开口:“这位先生,何不上船一叙?”
“爷!”善保有些惊讶的扯扯他的袖子。
“不碍事。“林言就是觉得那人没有恶意,抬手示意吴书来命人将船靠过去。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船工竟然颇有几分的风范,慢慢摘下斗笠行了一礼后才缓缓过来。
近了一看,此人四旬左右年纪,一缕美须,双眼明亮有神,走起路来脊背挺直。
说来也怪,这人一上了林言的船,那画舫便像是解脱了一样飞驰而去,令吴书来等人好生惊讶,“这,这些人都不管船工了么?!”
“先生里面请。”林言笑道,与此同时也把对方全身上下都扫了个遍,确定没什么能藏兵器的地方。
那人点点头,进了船舱,然后,猛地跪下!
“草民汤乾学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汤乾学一跪到底,声音中透出一丝颤抖。
“呵呵,你果真是冲着朕来的么。”林言笑笑,果真是早有安排么。
“是,”汤乾学仍旧跪着,微微抬头道,“草民身上绝无一件利器!请皇上放心!”
“哼!”顺子冷哼一声,“刁民!使诡计靠近皇上有何企图?!”
“顺子。”林言挥挥手让他退到一边去。
“皇上!”汤乾学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几分的破釜沉舟,“草民有事要奏!”
林言一愣,“何事?”
汤乾学抬头,有些不放心的看看林言身边立着的善保和一旁的顺子,没说话。
看这个样子,这汤乾学似乎所奏之事甚大啊。林言微微眯了眼睛,摆手道:“无妨。朕信得过他们。”
见林言如此坚持,汤乾学也知这机会得来不易,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举过头顶,“草民要状告河道总督贾文龙和道员肃清勾结,贪污治河银两!”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是惊呆了,这可是重磅炸弹!
尤其是林言,他不禁阴谋论了下,这个人出现的也太及时了!及时雨都不带这么赶的。这个,这里面不会有诈吧?!
“对了,你说你叫什么?”林言拍拍脑袋,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
“草民,汤乾学。”汤乾学有些惴惴不安,皇上不会已经被贾文龙等人收买了吧?不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