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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自己塞亲娘的心,又不与父母兄姐亲近,小时候又挺缺心肝,总觉得家里一家子上下满是铜臭,曾用轻视的目光看守,曾不屑过,曾为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而遗憾过。这么一想吧,顾凛川觉得自己实在不值得什么太好的对待,不过有些事,确实做得太过分。
且,事已至此,顾凛川也并没有再去挽回的心思,已经不能好好相处了,何必勉强在一起。父母子女都无法互相选择,那么相处不来,互相远着点至少还能留下点东西。
“但是,就算更疼爱小红,我也不会因小红而格外对待其他孩子,让他们处处让着小红,事事顺着小红,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情感上或许会更有偏向,但心绝不能偏。”顾凛川暗下决定,一定不会区别对待鲜明到人尽皆知,嗯……首先,他得再多有两三个孩子。
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看今晚菜色的沈端言,顾凛川摸一下下巴上冒出来的胡碴,这都快两个月,大夫说她身体弱一些,要多调养,两个月也应该够了,所以,从今天开始努力吧!
晚上吃过饭,沈端言看着奶娘把小红连人带婴儿床都推到厢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问顾凛川:“你今天不看着小红睡觉了?”
顾凛川:那是因为今天我要看着言言睡觉呀!
“总不能天天那样睡。”
也是,这位都坚持差不多俩月了,也够可以的,奶娘和丫头们私下都在讨论到底顾凛川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啊喂,不过,顾毒草,你今天眼神怎么特放|荡的样子,莫非是秋天还没过去,您就开始思|春了?
等等,思|春!
“诶,我不方便。”沈端言推开压上来的毒草。
毒草不信,沈端言向来是半推半就,毒草遂以为她热衷于这情调,于是继续……
然后……
沈端言:“我都说我今天不方便,你非不信。”
她也素好几个月了好吧,她也想开荤好吧,真当女人就没点需求么。
#嘤嘤嘤,今天晚上没有爸爸的美貌陪伴入眠#
#最疼我的才是好爹#
#求小明弟弟#
ps:
中秋节快乐,祝幸福团圆愉悦平安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你也就是仗着有个好爹
小红百日时沈端言和顾凛川提前就商量好不预备办,满月好歹还请亲朋好友,百日则只准备由他们这俩爹妈给小红挂个长命锁,拴根小红绳就算完。知道他们不欲办,便在百日之前,陆陆续续有亲近的宾朋上门给小红送百日礼。
满百日头天下午,沈端言在拿小毛球跟逗猫一样逗小红时,婆子接到门房的帖子递到她手头来,却是陈府。一时间沈端言还真想不起,相熟相亲的有哪家姓陈,最后还是绿茶提醒一句:“是陈侯爷府上的公子,来的应是陈侯爷的二儿媳妇。”
说陈侯爷,沈端言就记起一点来,萧雯和时芳菲与她说过的,陈侯爷就是陈嘉树他爹,这陈侯爷的二儿媳妇自然就是陈嘉树的太太。只是平时并没什么来往,怎么冒冒然递帖子过府,要说是为小红来贺百日送礼,打死沈端言都不信。
“对了,我还不知道陈公子的太太府上是哪里,你们可清楚?”沈端言看向她的几盏茶,几盏茶里自然有能答她的。
“工部尚书千金温容,太太旧年在闺阁与陈太太还曾有过几面交情,素是个利落人。”红茶记性好,尤其是和沈端言相关的人和事,更是记得清楚。
知道是谁,从哪儿来,接下来就该见见人问问什么事。沈端言让丫头直接把人领到花厅来坐,沏上温醇香远的红茶,配上两盒点心几盘果品和几样蜜饯,沈端言还特意要盘瓜子,没错,她预备开场听故事。
“陈太太,这几年少见,似是愈发精神。快些来坐,热茶热点备着,只等陈太太来与我聊天说话。”说着又让奶娘抱着刚醒不久的小红给温容看,温容只轻轻在包袱上碰一碰。并不轻易去动小红。
见这位对小红不怎么热衷,沈端言愈加肯定,温容此来和什么有关都不会和小红有关:“小女百日,劳陈太太惦记着。旧年情谊我亦时常记起,真恨不得时光能永远停在那时候呀。”
沈端言觉得温容开口,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题,于是她带头开始忆苦思甜。果然,她一开始忆苦思甜,温容的表情便随之舒展开,笑着端起茶饮一口,才道:“是啊,当时年少不懂珍惜,如今才悔不当初更用心些过。白费了多少好时光。”
“可不是,只是人难再年少,现在再想起从前的事啊,能剩下的唯有不尽唏嘘。”沈端言说完,睁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温容。那表情绝对能让人读出一句话来“有什么您就说吧,我都已经看出来您有话了,何必再绕来绕去那么麻烦”。
温容眼又不瞎,当然能看出点眉目来,当即也不再说那些听起来云里雾里的客套话,直接切入正题道:“不知顾太太可还记得辛姑娘。”
哪能不记得,去年还找过她麻烦呢。只是没找准而已,遂点头:“自是记得,辛姑娘貌美肤白,快人快语,不拘小节,想忘记可不容易。”
闻言。温容“别有深意”地一笑,道:“顾太太真真让辛姑娘的长处说个活灵活现,看来顾太太是对辛姑娘有好感的,既如此我接下来的话便更好说了。”
“噢,您说说看。”沈端言没想到事情居然还可以和辛嫣有干系。
“不怕您笑话。辛姑娘给我添了不少烦扰,她思慕嘉树久矣,这事顾太太想必也知。只是一个姑娘家,如何能这般不知进退,嘉树日日避她,实在避不开便劝过她几句,盼她早日觅得良配,没成想她会为这个跟嘉树闹开。说句不中听的话,辛姑娘是真的魔症了,嘉树是为她好,她却认为嘉树是污辱了她,天可见怜,嘉树从来心善,就算向来与辛姑娘不对付,却也从不曾恶语相向。”温容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沈端言觉得这大约是在交待背景资料,接下来要说的才是真正的戏肉。
果然,温容话风一转,把时间线拉到昨天:“昨日嘉树与我出门,正好迎面遇上辛姑娘,辛姑娘尽口出疯言,竟说愿以二品大员嫡女的之贵折节为妾。嘉树被辛姑娘吓个够呛,生怕坏辛姑娘名节,误她终身,遂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就拖着我往外走。没想辛姑娘竟误以为嘉树是嫌她厌她恶她,话中还提起了顾太太。”
以戏论,这戏在说到她时大约就代表高|潮要,沈端言知道温容等着她接话,便顺着话尾接一句:“噢,提起我?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大约真是由疯至魔,辛姑娘说全是因顾太太,她才不能得偿所愿,辛姑娘话里话外把一切都怨怪在顾太太身上。口不择言时,说……说了这么一句‘既你因她连多看我一眼都嫌,那我便要她不痛快,为心悦你我愿折节为妾,为恶心死她我自然也肯’。”温容其实就是来给沈端言提个醒的,当然,善意与恶意各半。善意是提个醒有个准备,恶意是说起来都算她的情敌,两个情敌斗起来,稳坐观风雨的当然就是她了。
沈端言有那么一分钟是没反应过来的,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她这是求爱不得,干脆转了套路来找我报仇,辛姑娘真是向来这么没头没脑。不怕说一句,她肯来,顾凛川还未必肯收,就算肯收,既然从前我有本事让顾凛川送走满园子妾室通房,日后我自然也办得到,她尽管来。”
前半句是对辛嫣的反应,后半句是对温容恶意的反击,不好意思,想看我和辛嫣斗起来,你坐收渔利,别说门姐姐我连窗都不打算留给你。对应这样的事,最好的回击就是秀恩爱,再四两拨千金不过,再省心省力不过。
温容挑挑眉,笑:“顾太太真令人羡慕,不愧是沈家女。”
话外音:你也就是仗着有个好爹。
“也是,有幸生作沈家女,自当活得人人羡慕才。”话外音:我就仗着有个好爹怎么着,会投胎才是真正的令人羡慕,且这技能,羡慕也羡慕不来哟!亲。
也不知温容是特地挑顾凛川放班早的日子,还是今天凑巧衙门里没什么事,顾凛川在沈端言想着送客的时候回的醒园。花茶这小丫头那天凑着趣后,就隔三岔五做报门的,特地跑到沈端言面前告诉她顾凛川回来的消息。
沈端言答应花茶一声,给两块点心果子让她下去玩去,而原本送客的话已说到嘴边,只是温容却忽然没动静,似乎有看热闹的嫌疑。
说句实在的,别人不知道沈端言从前过成什么破样,温容是知道的,做为陈嘉树的心上人,温容曾对沈端言做过细致入微的探查。从一言一行到她在顾凛川后院的处境,说不得,知道得要比如今穿越版的沈端言还要仔细一些,所以……没错,她就是留下来看热闹的!
至于什么把妾室通房送走,什么恩爱无双,别人都信,温容也不会信,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做给沈观潮看的,给外人看只是捎带。
见这位要看热闹,沈端言也不赶,你看呗看呗,别被闪瞎狗眼就行。
顾凛川的日常是,上班下班,洗漱更衣看闺女,以及等吃肉。
进园子先去找沈端言,见有人陪着,就没多留,让吃饭时再喊他。顾凛川一转身走人,就见温容笑吟吟,“别有深意”地看着沈端言,那笑里的意思,不用读都知道是什么,无非是西洋镜被戳破,谎言永远成不了真实之类的。
沈端言压根不理会,因为闺女正在洗澡,顾凛川必定会转回来,与其费工夫解释,不如等顾凛川转回来再不攻自破。左右,秀恩爱在当初的约法三章之中,闲着没事,溜溜呗,虽然恩爱确实不是真的,但也不算假。
咦,什么奇怪的东西冒出来,这么讨厌。
“言言,为何小红沐浴时哭得这般难过,可是不舒服?”一屋子丫头婆子围着小红洗澡,顾凛川不方便进去,只能来找沈端言求安慰,实在是小红每次洗澡都得哭成这样。顾凛川每次听到,都要不安,那可是他碰一下都怕碰坏的宝贝闺女呀。
“怎会,小孩子总有些是这样的,不亲水。你也真是,分明小红每回沐浴都哭,你竟还是没适应,等洗完自然就不哭了,别担心。”沈端言说着也不起身,闹得旁边的温容不起也不是,起也不是,颇是尴尬。
顾凛川却把屋里多出的这个人当没有一样,走进来坐到沈端言旁边,那“我的心肝好疼”的模样表现得十分露骨:“左右天凉,少洗几回便是,平日里就不能想想办法,这样哭下去,若真哭坏嗓子可怎么好。”
“她都哭这么些回了,又哪回有哭坏嗓子,您就是担心太甚。”沈端言最近也加了个日常,给担心这担心那的新晋爹顺毛,要不给他顺毛,他肯定一天十二时辰,一分一秒都不离小红身边。
温容:你们这样当我不存在,真的好吗?
沈端言:该,谁让你上门来看热闹,我的热闹哪有那么好看,我的出场费可不便宜。
#最讨厌洗澡了#
#妈妈说,上辈子我一定是喵星人#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爱慕,被爱慕
温容吧,想法有些复杂,辛嫣这个爱慕陈嘉树的没少给她添堵,沈端言这个陈嘉树爱慕的更是让她心塞。所以,她很乐意看这俩人过倒霉日子,活得一塌糊涂,陈嘉树就算现在沈端言已嫁作他人妇,也总隔三岔五要提起来一回。在陈嘉树心里,沈端言永远骄阳似火,永远芙蓉吐香,哪怕事实上他们的接触并不多,也并不妨碍陈嘉树爱慕沈端言。
曾经的沈端言就似是朝霞里盛开的一朵浓粉芙蓉花,需浓浓设色,重重着墨,但永远不流俗,且轻易在记忆中愈发鲜妍明艳,像一张永远不会褪去颜色的画片。陈嘉树爱慕这份鲜妍,也是真喜欢沈端言那样骄傲,直来直去的急脾气,自然,在情人眼里是从来只出西施的。
因此,论起来,辛嫣和沈端言,温容更不希望沈端言过得惨一点。当然,不惨也没关系,无干痛痒,毕竟都已经各有婚嫁,所谓怨恨也就那么回事。能恶心着你是好的,能看着你落魄更好,可要看不着,郁闷一下,也不至于多干点什么。
所以,温容很快调整好,她是有些小算计,可不代表人家没想法,还非要把人算计进去:“浴盆里多放几件东西,说不得就会好些,颜色要艳一点,黄的红的尤佳。”
沈端言迅速想到小黄鸭,可是上哪儿找小黄鸭去,橡胶那玩意这会还不知道在那个陆地上野生着呢。能想的就是弄个木头雕一雕,然后染个色,大夏朝别的不成,织染工艺还是十分成熟的,尽皆都是草木矿石的染料,颜色艳的赤红艳紫,浅的雪白烟青,染木头估计也不是什么太大难题。
于是沈端言跟顾凛川合计起来,说咱们给闺女做个小黄鸭洗澡的时候玩。顾凛川爱闺女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