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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还想,这位阿钱和鲨鱼哥是怎么认识的?有什么特殊的交情么?因为依照鲨鱼哥的性子,除非是和他极其投缘的人,否则一般人就算被他看中,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也别想站在他左右,成为他的贴身小弟。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唐邪在鲨鱼哥心中的份量,居然是给予鲨鱼哥第二次生命的人,说得斯文点,这就叫做再造之恩!一个对鲨鱼哥有再造之恩的人,当然值得他们真诚地说一声谢谢!
“阿钱,想不到鲨鱼哥这次能出狱,全仗着你拼命掩护啊,我天狗敬你一杯!”天狗也意识到,之前对唐邪的神情颇显得冷漠了,所以现在就主动给唐邪端了杯酒,以示友好。
听鲨鱼哥大略说起了当时和唐邪一起越狱的情况,地精和玄风、黄牛以及九尾狐,也都纷纷向唐邪举杯,算是替自己的老大鲨鱼哥谢谢唐邪。
“兄弟们太客气了!其实鲨鱼哥能够成功越狱,这并不全是我的帮忙,而是鲨鱼哥吉人天相,鸿福齐天,所以在当时那么危险的情况下,鲨鱼哥也能全身而退!”
唐邪非常谦逊,把自己身上的功劳先推得一干二净。当然,唐邪心里也有数,鲨鱼哥所谓的自己对他恩同再造,也不过是说给天狗这些人听的而已。
因为,鲨鱼哥要让自己接掌地精所执掌的地区,必须要给他们一个让自己上任的理由。而自己帮他越狱,救他出苦海,这个恩同再造的功劳可是没得说的。有这个功劳挂在自己身上,别人就算对自己不服,也不好多说什么。
☆、贪权恋势(1)
众人同饮了这一杯酒后,鲨鱼哥的目光又转向地精,说道,“地精,我听兄弟们说,自从去年开始,你的身体状况就很不好,心脏病时常发作,是有这回事么?”
“呃是的!”地精想了想,点了点头,“我的身体一直就不怎么好,去年可能是保养得不太好吧,心脏病频发,好几次差点就没命了呢。幸亏有兄弟们在身旁,及时把我送到医院”
他刚说到这儿,忽然觉得桌子底下有人用脚轻轻踢了自己一下。而周围能用脚踢到自己的人,貌似只有天狗。他也不知道天狗为什么踢自己,不过按照天狗向来踢人的习惯,肯定是暗示自己说错了话,要让自己赶紧打住的意思!
这么一来,地精欲言又止,想说又不知道会不会说错话。不说吧,张着嘴巴又很尴尬,于是只好低下了头,琢磨天狗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鲨鱼哥点了点头,又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满满一杯啤酒喝下肚。
在酒场上说事,这是鲨鱼哥的一个习惯。而每当有难于启齿的事情要说时,他也总会狠狠闷上一大杯啤酒,借助酒劲儿,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当的一声,鲨鱼哥将酒杯一顿,目光又瞧向地精,说道,“地精,我是这么想的,你身体不好,就先疗养一段时间。毕竟帮会的事务和身体要紧,肯定是身体重要啊。因为帮会的事务你无暇处理,还有别人能处理。如果你身体不好好疗养,可没人能给你健康哦?”
“是,是!鲨鱼哥说的对,我会好好注意身体的,谢谢鲨鱼哥关心!”
地精一听鲨鱼哥这番话,脸上很是感动的样子,让鲨鱼哥挂念着自己的身体,这真是自己的荣幸,比给自己一万块钱都来得温暖。
地精心里正热乎着呢,桌底下天狗的脚,又不轻不重地踩在自己的脚上。这一脚可比刚才那一脚的力道重了不少,明显是暗示自己,刚才又犯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错误。
地精也是颇有脾气的人,他没有什么高明的主见,但火气可并不见得比谁小。天狗莫名其妙地踩他两次脚,让他无所适从,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天狗手里的提线木偶似的,这种感觉让地精极其不爽,也不由得瞪了天狗一眼。
而唐邪心里也不禁暗笑,想地精这个二货,也真是傻得可以。鲨鱼哥这话里的意思,他居然一点都没听出来,甚至还以为这纯粹是鲨鱼对他的关心呢。
看起来,在鲨鱼哥这一帮□□小弟中,地精虽然排第二,但他的智识和能力比起排第一的天狗来说,怕是连提鞋都未必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货。
鲨鱼哥微微苦笑,自己手下的地精,居然呆笨到这种程度了吗?连自己的意思都听不出来?这样的人才,如何领导手下的小弟?
本来,鲨鱼哥还觉得让唐邪来接替地精的班,说起来是有点委屈地精的呢,不过通过刚才地精这傻里傻气的表现,鲨鱼哥心里对地精的亏待之情,已经荡然无存了。
☆、贪权恋势(2)
地精在鲨鱼哥的心里,瞬间就成了非换不可的存在。就像一台老旧的机器似的,不但难以创造效益,反而时常会闹出笑话来,比如把坏话当然好话听,别人要让他下台,他还感激涕零的。
“地精,我的意思是”鲨鱼哥略微顿了一顿,但还是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身体不好,就先在医院里疗养一段时间,好好养养身子。至于你所执掌的地区的项目,我会安排阿钱接掌的!”
“没事鲨鱼哥,我还行,我精力”
地精直到现在还是□□兮兮的,不过他说到这儿却突然回过味来了。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鲨鱼哥,诧异道,“大哥,你你的意思是,撤我的职?不让我再管理地区的生意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鲨鱼哥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他但愿自己是会错了鲨鱼哥的意思。
“地精,我不是撤你的职,而是考虑到你身体状况不好,让你先放下手上的活,好好疗养一段时间。当然,这也是给我一个培养新人的机会!”
鲨鱼哥的这番话,也算是自相矛盾,即说不是撤地精的职,又说要给别人一个机会。当然,鲨鱼哥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不管话说得好听还是难听,他也不在乎了。
地精固然是大吃一惊,其他人如天狗、玄风和黄牛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之状,九尾狐低头沉吟着,而地精的弟弟阿砍,则通红着脸,情绪十分激动的样子。
唯独只有唐邪保持冷静。
因为鲨鱼哥的这一番安排,实在已经是在唐邪的意料之中了。甚至之前鲨鱼哥都信誓旦旦地有言在先了,如果自己也装出大吃一惊的样子,那反而会让鲨鱼哥觉得自己很假。
“鲨鱼哥,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地精在惊诧了数秒之后,终于说出这么一句表示反对的话。
“不是!并不是你哪里做的不好,而是你身体出现问题。我说了,自己的身体和帮会的事务比起来,不管是说你还是说谁,包括我在内,永远都是自己的身体重要!因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二当家都很认同这句话的!”鲨鱼哥摇了摇头,端起来喝了杯酒。
他以为地精会很失落地表示赞同自己的这番安排呢,然后自己再劝慰几句,回头给他一部分安慰金也就完整了。不过现在看来,地精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句话就能让他撤职。
“鲨鱼哥,你不用这么说。坦白说,你就是要撤我的职,让我交出兵权呗?”
地精回过神来之后,言语居然又恢复了之前的爽利,和刚才那个□□兮兮的他,明显有些不一样了。
“好吧,我鲨鱼就有啥说啥了!不错,可以这么说,我是想让你在疗养期间,把地区的生意交给阿钱,由他来打理,这算是给新进的成员一个展现才能的机会!”鲨鱼哥终于坦白相告了。
听到鲨鱼直承其事,地精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端起桌上的酒杯,大口大口地将一杯酒饮尽,然后向鲨鱼说道,“大哥,虽说产业是你的产业,我们充其量只算是你手下的经理,但是要让我让出这个职位来,你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是我干的不好,还是怎么的?”
☆、贪权恋势(3)
鲨鱼哥没有说话,自己默默地点上一支烟,然后深深吸了一口,向地精说道,“两个理由!第一,你身体不好,有心脏病在身,我希望你能去疗养一段时间,这是为你好!第二,阿钱是个很能干的人,他需要一个展现自己才能的平台,我想给他这个机会,这是为阿钱好!”
“鲨鱼哥,这不公平!”
一听鲨鱼哥这两个理由的解释,地精还没开口反驳,坐在他旁边的亲弟弟阿砍,却是已经大声反对了。
阿砍红着脸说道,“鲨鱼哥,这对我哥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吧!?好,就算是这位阿钱有才能,需要一个展现他才能的平台,也不能因此而掠夺我哥的平台啊!阿钱到底有没有才能,有多大的才能,咱们大家谁都没看见。而我哥有多大才能,在这个职位上是不是尽心尽力了,这可是有目共睹的!我觉得,鲨鱼哥你不能因为要给一个看不见多大才能的人提供一个平台,就拆我哥的台”
“闭嘴!”
鲨鱼哥大怒。
但鲨鱼哥这种级别很高的头目,平时就算再怎么平易近人,骨子里还是有他的王霸之气在的。现在地精本人表示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安排,鲨鱼哥就已经极不爽了,他的弟弟又发这么长篇大论,当然更令他恼怒了。
“阿砍!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哥没带嘴巴吗,居然要你给他帮腔说话?出去,现在就给我出去!”鲨鱼哥拍着桌子,怒目看着阿砍。
“阿砍,鲨鱼哥让你出去呢,没听见么?快出去!”天狗也侧过头向阿砍瞪了一眼,喝道。
阿砍胸膛明显剧烈起伏,看来他心里的不服和受屈之意,好像还在他哥地精之上。不过碍于大小,鲨鱼哥让他出去,他也不敢再在这儿多留一分钟,当下只好摇摇头走了出去。
在阿砍走到门外,自己转身关上房门时,目光正好与酒桌正对面的唐邪的目光相触。唐邪面无表情,完全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和恨意。
这也难怪,他哥哥地精的职位被自己抢了,他没有理由不恨自己。
唐邪心里笑着,知道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已经在鲨鱼哥手下的这帮小弟中酝酿而成。
房门一关上,鲨鱼哥立刻就哼了一声,向地精说道,“地精,我不在的这两年,你弟弟阿砍真是长大了,也长了本事了,居然敢跟我叫板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地精连忙说道,“鲨鱼哥,你别动怒。我弟弟他年纪小,刚才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他并没有故意冲撞你的意思。回头我会让他给你道歉的”
“就事论事?哼!”鲨鱼哥又是一声怒哼,地精提到就事论事这四个字,等于是在为弟弟辩护,甚至有‘弟弟做的并没错’的意思。
“这么说,你是觉得你弟弟阿砍说的并没错?也就是说,你认为我这个大哥安排的不对?”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鲨鱼哥自然也不用再掖着藏着了,这样的话,反而显得自己的决策有误。
☆、贪权恋势(4)
“不是,不是”
地精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的神情,就差把‘确实如此’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鲨鱼哥,请允许我谢绝这个安排吧!”
就在这时候,在坐的唐邪突然站了起来,向鲨鱼说道,“首先,我要郑重地谢谢鲨鱼哥对我的器重。其次,我表示我不能接受鲨鱼哥的这个安排!”
唐邪这么一说话,天狗和地精的目光又都转向了唐邪。其实在他们眼里,唐邪早就该说一句话了,如果闷声不吭的,那等于是戴着手套夺自己的权!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这个安排?”鲨鱼皱着眉头问道。
“两个理由!”唐邪立刻回答道,“第一,咱们家现在并不缺人手,至少不缺能干的人,就这样各司其职地发展下去不是挺好吗?第二,就算缺人手,这个走马上任的人也不是我阿钱。因为我阿钱初来乍到,对帮会的内容都还不熟悉,并不能胜任这个高职。所以,就算地精哥吃完这顿饭就去疗养,那么接替他的是别人,也不能是我阿钱!”
听到唐邪这一番话,天狗和地精虽不知道唐邪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起码听起来是挺真诚的,而且他说的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鲨鱼哥,不是我地精贪权恋势,诚如阿钱兄弟所说,他初来乍到,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他对帮会的内容和经营的生意,应该是一无所知的吧?就算我确实应该让位走人,也没理由让给他啊?让他一个不懂行情的人来领导那些兄弟们,就算我愿意,我想兄弟们也不会愿意的!”
地精不卑不亢地说道,他既不怕得罪唐邪,也不怕鲨鱼听着不爽。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威胁我?给我鲨鱼施加压力?!”
鲨鱼哥重重一拍桌子,面红耳赤地说道,“什么人一生下来就会经营产业、打理生意?你不也是跟着我现学的么?至于兄弟们服不服的,这好说,兄弟们服我鲨鱼本人,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