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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乘云的笔迹,而且用的简化字,显然是乘云写给她的。
“既然地点你们已经知道了,就带人去端了他们的老窝。廉劭,你也见过红娘子用毒的功夫,这个你拿着,见到红娘子的时刻再吃。动作要快,否则红娘子就有可能向其他人下毒,明白了吗?事办完以后,你们可以回京,但豹突营的人就留在这里。我会跟皇帝哥哥说叫户部把他们的经费送过来。”
廉劭点点头,成茹接着说:“那五个人都杀掉,另外……”成茹的目光黯淡下来,对廉劭和赛阳说:“如果遇到多多,你们不可擅自处置,一定要带他回京城来见我。”
廉劭,赛阳:“是。”
第六十章 痛打亲夫
“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成茹问道。
乘云:“是啊,要不也不会这么急着叫你回来。都已经两天了,一直昏迷不醒。”
成茹:“怎么病的?”
乘云:“就是大风天没穿外套就出去有些着凉,可没想到这么严重。”
容亲王府……
成茹坐在容亲王的床边,为他号完脉后,问道:“御医,您怎么说?”
御医:“卑职以为王爷伤寒是小,关键是心脉堵塞多日无法疏导。”
成茹:“你说的没错,世上最难治的病就是心病。博怀王,还请你多带容亲王散散心,凡事劝他想开点。”
博怀王:“如果父亲能醒过来,我会按照公主的话去做。”
成茹点了点头,一边解容亲王的衣服一边对博怀王说:“容亲王的心病想必你也清楚,希望你能劝动他不要再为朝政操心。他也到了退休养老的年龄,怎么这么放不开呢?”
说完,她已经完全解开了容亲王的衣服,成茹替他擦了擦心口,拿出一根银针,正要下手。
“公主——”却是刚才的御医,“公主,那是心脉之所在,不能下针啊!”
成茹笑了笑,摇摇头,不理会御医说的话,又重新擦了擦容亲王的心口处,把银针拿起来。但此时博怀王却紧张的不得了,听刚才御医的话,好像那里不是能随便下针的地方,公主,您可千万别乱来啊。
成茹轻轻的插入一根银针,又拿起了一根,再次轻轻插入。只见银针处渐渐流出一丝黑血,大概当初石井师父就是这样为成茹排除淤血的吧。
直到淤血不再流出,成茹拔掉两根银针。她扶起容亲王,两指间夹着一根银针猛的朝亲王的天灵盖刺去。“啊——”
只听容亲王一声惊呼,醒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成茹用夹杂着内劲的掌风一下子劈在亲王的后心窝,亲王一口鲜血喷出,咳嗽起来。
成茹离开亲王的病榻,来到乘云旁边,调皮的做了一个“搞定”的手势。
此时御医已经目瞪口呆,他张大嘴巴丝毫不顾及在皇上面前的失态。博怀王则来到父亲身边,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容亲王下床拜见乘云,乘云忙拦住他,说道:“皇叔好好养病,就不必多礼了。”
容亲王向乘云和成茹深深的做了一揖,“多谢皇上,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成茹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这没什么,其实我还不确定能不能治好皇叔呢。”
西山镇……
廉劭:“没有看到红娘子,你呢?”
赛阳:“大概逃了吧。唉——多多果然在这里。”
廉劭面色一沉,“赛阳,真的要把他带回京城吗?”
赛阳:“这是公主的命令。”
廉劭:“如果公主见到他,一定又会不忍心。赛阳,如果再放走他,难保他不再做出什么事来,更重要的是公主如何向属下们交待?还有,这一次,公主的身份多半就是他泄漏的。”
赛阳:“我明白你的想法,可公主已经特意嘱咐了,这个责任我们谁也担不起。”
廉劭深呼了一口气,沉重地说:“你们不能,我能。”
廉劭缓缓地向多多面前走来,面无表情地说:“很快,不会有任何痛苦。”
多多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他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廉劭,没有任何惊慌和恐惧,只是轻轻地说:“告诉姐姐,我知道错了,我想回家。”
当廉劭走过去以后,多多的脖颈处顿时射出一道齐齐的血痕,多多大大的眼睛逐渐失神。就这样,再没能说一句话便仰面倒地。眼睛还是那样大大的睁着,只是不见了孩子般清澈的瞳仁。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因为他们谁也没有看清廉劭的动作;因为谁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廉劭做的,虽然他们都很确定的确是廉劭做的;也因为他们都知道公主的命令,都知道多多是公主的什么人。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说话,他们都静静的看着廉劭,也许被他的勇气所感动,也许为他的实力所折服,或者干脆是在替他默哀……
廉劭安静地走到赛阳旁边,赛阳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我们可以回京了吧?”
廉劭无声的点了点头。
回到京城以后,廉劭还没来得及换掉身上的戎装,就匆忙来到水榭阁,赛阳则去见乘云复命。
水榭阁……
“阿庆,他回来了?”正在沐浴的成茹兴奋地说。
“是啊公主,就在大厅,公主快点吧。”
……
成茹穿着浴袍披散着头发来到大厅,立刻冲进廉劭的怀里。许久之后,成茹温柔地问道:“有什么进展?”
廉劭一点都没有成茹的兴奋,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没有抓到红娘子。”
成茹笑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那时候她正好在岑师父那里,而且我也已经下令放出消息说红娘子是海约的人,这样岑师父也会帮着对付她。”
廉劭:“公主的消息很灵通。”
“她把夜江害的那么惨,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也不能让她死的太容易。那个……廉劭,有没有遇见……他?”
廉劭已经做好了准备,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去。廉劭推开成茹,退后两步,“嗵”的一声跪下,低头不语。
看见他这个举动,成茹已经想到了那最有可能发生的结局,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成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我是说多多,你有没有见到他?”
“见到了。”
“他怎么样?你把他带回来了吗?”
“公主,我已经把多多……就地正法。”
成茹不可致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我没听清楚。”
廉劭抬起头,“我已经把多多就地正法。”
成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她向后倒去。廉劭很想扶着她,但他终究还是跪在那里没有动。成茹直接倒在了后面的座塌上,她闭了一会儿眼睛,让自己清醒。
廉劭的心不由得一阵绞痛,他看见成茹的样子既心疼又内疚。他知道多多虽然出卖了公主,但公主并没有记恨他,还是那样疼他。公主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让他死的,可现在我却自作主张杀了他,公主一定很伤心。
但我必须这样做,为了公主多多必须要死,而且这件事也只能由我来做。除了我,没人敢违抗公主的命令,因为那一定会受到你严厉的惩罚,说不定连命都会丢掉。可我不会,公主杀谁也不会杀我,所以只有我才能杀掉多多。
也正因为此,我又不得不令你伤心了。公主,对不起!
成茹从座塌上站起来,走到廉劭跟前,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廉劭忧伤地看着她,突然她抬起手朝廉劭的脸颊打过去,却被廉劭挡住。
成茹退后两步,差一点摔倒,她说道:“你现在这么有本事,把我的话置若罔闻,我算什么?自然是打不得你的。”
廉劭更加心痛,“不,公主误会了,”他摘下自己的头盔,“这个头盔是用金刚炼制的,公主的手会痛。”
成茹伸出手,“手痛?”然后捂着自己的心口,“手再痛也比不上我的心痛!”说着已经流下泪来,“你怎么……你怎么能就这么把他杀了呢?我还没有见过他呢。”
成茹越哭越伤心,“他是那么可爱的孩子,就这么死了……”“你……你简直……”说着她已经从腰间抽出了虎尾鞭。
廉劭看着成茹手中的鞭子,竟然露出了一丝释怀的微笑,他脱下身上的铠甲,等着成茹的鞭子落下来。
成茹调整了一下呼吸,“啪”的一鞭打下去,廉劭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又是一鞭,他还是没动。紧接着,成茹一咬牙,鞭子如雨点一样落在廉劭的身上。
虎尾鞭果然名不虚传,再加上成茹下手也不轻,那些鞭痕道道入木三分,打的廉劭皮开肉绽。
……
也不知是成茹打累了,还是她实在不忍心,总之她停下了动作。她持鞭的手无力的垂下,廉劭的血从虎尾鞭上顺势一滴一滴的落下。
成茹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感觉自己有些失重,她清楚这是昏迷的前兆。
廉劭看出成茹不对劲儿,关切地说道:“公主保重身体啊。”他刚说完,成茹便一头栽倒,廉劭连忙接住。
廉劭抱着她径直走进她的房间,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退出去。“阿庆,阿庆——”
阿庆跑过来,刚一见到廉劭,“啊——魏爷您……”她指着廉劭身上的伤痕。
廉劭:“去照看公主吧,她太累了,正在休息。”
“魏爷……”
“不用管我。”
看着阿庆走进成茹的房间,他又回到原来的地方跪下。
……
……
成茹渐渐睁开眼睛,脸色还是一样的苍白。
阿庆:“公主,您醒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快天黑了。”
“阿庆,他在什么地方?”
阿庆知道成茹说的“他”自然是指廉劭,阿庆轻声说:“魏爷一直跪在大厅里。公主,魏爷身上的伤……是不是您……”
“是我。”
阿庆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啊?”
成茹从床上坐起来,垂着眼睛说道:“他杀了多多。”
阿庆明白了,“公主,您有没有想过,魏爷完全是为了您?”
“阿庆啊,我又何尝不知道他是为了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他吗?就算他杀死多多完全是为了我,但他还是会非常内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我打他也是为了他啊!你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动手打他吗?”“唉——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处处为我着想。”
“既然公主没有怪魏爷,就去看看他吧。”
成茹苦笑道:“我这个样子就像女鬼一样,去见他就只能让他担心而已。”披散的头发,惨白的脸色,纯白的浴袍,的确一个标准的女鬼打扮。
阿庆笑道:“其实公主不必太过在意,魏爷最担心的是您不能原谅他,如果公主对魏爷好一点,就算他会心疼您但心里也一定很高兴。”
“阿庆,谢谢你。”
水榭阁已经开始掌灯,成茹像幽灵般向大厅走去。
她来到廉劭身边,用很柔和的声音说道:“你还在这里啊?”
廉劭抬起头用忧伤的眼神望着她,成茹看了看他的伤势,伤口处已经变干,跟衣服粘在一起。
成茹拉着廉劭站起来,由于跪了太久腿都已经麻木,成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很疼吧?如果再不敷药非常容易感染。”说完便准备拉他到浴室去。
“公主……”
“什么也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听到成茹这样说,廉劭终于露出了微笑。
浴室里,成茹为廉劭揭去已经破烂的衣服,每揭开一点,她的心都疼一下。因为衣服已经完全跟伤口凝固在一起,动一动衣服,廉劭原本结巴的伤口就又流出血来。但他一声也不吭,只是轻轻的抚着成茹的头发。成茹再也无法忍耐了,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下。
廉劭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说:“别哭,我没事。”
成茹哭的更厉害,廉劭捧着她的脸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费了半天的时间终于蜕下了所有的衣服,成茹在浴盆里倒了一瓶药水。
廉劭很熟悉这呲呲的声响,他已经听过两次了,现在是第三次。一接触药水,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立刻向他袭来。成茹为了减轻他的痛苦,疯狂地吻他。
浴盆里的水已经变红,那是廉劭的血。“公主,多多临死前说……”
“算了吧,我不想知道他说什么。”
“你听了或许会欣慰一点。”见成茹做出了等他说的样子,“他说他知道错了,他想回家。”
成茹凄然一笑,摇摇头说道:“太迟了,他知道的太迟了。多多啊,在我见到凌风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放弃他了。廉劭,谢谢你,你做了一件我想做但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事。”
廉劭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笑道:“代价也是惨痛的。”
成茹吻了吻他胳膊上的伤处,说道:“我对不起你。”
“千万别这么说,公主打我,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成茹笑了,看着他不说话。
廉劭问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前世是不是欠了我债,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找你讨债的。”
“不,应该是公主欠了我的债,你把自己都还给我了。”
成茹笑道:“现在都不能相信你的话了,就会拣好听的说。”
“哪有啊?我说的是心里话。”
“对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你这次伤的比较重,明天还要再泡一次。”
“不……不会吧!”
“亏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是海约人。”岑师父愤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