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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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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瞧了,若心痒,改日朕陪你去长安上林苑玩个尽兴。”

我嘿嘿偷笑,刘秀真是了解我的心思。笑声未歇,一道灵光在脑中迅速闪过,我猛地一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紧张地扭头,“章陵……何来虎?”

为了这次的巡狩作秀活动,我事先早将苑囿方圆百里都作了周密的筛查,绝不可能放入这等巨型的猛兽在此间任意出没。

一句话将刘秀的笑容完全击溃,我二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刘秀勒缰,策马转首。

我的心禁不住战栗,如果这场狩猎背后暗藏有不可细说的阴谋,那么……这将意味着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虎啸,马嘶,人呼,一切都在瞬间。我眼睁睁地看着有人从马上滚落,然后围猎的人群像是陡然炸开的马蜂窝,围拢,散开,飞羽流矢宛若飞蝗。

猛虎顷刻间被射死,无奈我眼力甚好,早已看到那个从马背上滚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阳。我肝胆欲裂,急欲催马上前查看,才跑了几步,忽听迎面破空声起,一支飞羽如流星赶月般袭来。

“小心!”刘秀的大手摁住我的头,压着我使劲伏低了身。

箭矢擦身而过,我毫发无损地跳了起来,厉声尖叫,“秀儿!”

“我没事!”他稳稳地握住我滚烫的手心,“别慌。”

那支箭没有射中我们二人,却余力未歇地射到我们身后的侍从群中,一时间也搞不清到底谁中了箭,只是闹腾得让人心烦意乱。

我下意识地根据箭羽的轨道目测追踪源头,却发现来处正是围猎猛虎的狩猎队伍,根本无法获知到底是谁射的箭脱靶飞到了这边,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随后代与我一起将刘秀扶下马。纱南办事效率极高,不等我吩咐,已转了一圈回来,向我报告最新情况。

“东海公无碍,堕马之时,陈敏那小女子拼死垫在了他身下。”

陈敏护主之诚,让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少时,刘秀也得了回报,说是围猎时,东海公的马匹受惊尥蹶,东海公及时弃马,身边的侍从英勇护主,被马蹄踏伤了胳膊。

刘秀嘉许了几句。这件事无从查起,只能当成普通的小意外含混了结。我正要叫代收拾残局,准备撤离时,纱南忽然挤到我身边,一脸肃穆地说:“程老先生受伤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

“他被乱箭射中,这会儿已说不出话来了,人一直昏迷着。他年纪大了,伤了血脉,只怕……”

我顿时乱了阵脚,只觉得脑袋一个比两个大,恨不能自己有三头六臂,能够顾及每一个人。好容易护着刘秀离开苑囿,来不及去找刘阳细问缘由,便急匆匆地跑去探望受伤的程驭。

果然如纱南描述的一样,那支没射中我和刘秀的乱箭居然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当时随扈的程驭。这个年过古稀的老人,空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却真是应了那句话:医者不自医。

“这样昏了有多久了?血止住没?”我怒气冲冲地质问太医。

太医慌道:“箭插在心脉旁侧,臣不敢擅自拔箭。”

对于太医而言,医得好是应该的,医不好却是要杀头的,所以在谨慎再谨慎之余,往往瞻前顾后,延误治疗的最佳时机。

眼见程驭躺在床上,出气多过进气,我又惊又怒,眼泪潸然而下。

“你不敢拔箭,我不怪你。你想法子把程先生弄醒,保住一口气,听先生如何说。”为今之计,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太医哆哆嗦嗦地下去熬了碗汤药,黑黢黢的药汁能清晰地倒映出我的脸。好在程驭虽然陷入昏迷,还勉强能够吞咽,一碗药好歹灌下去了大半碗。我静静地守在他的床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比那汤药更苦,透着无助的凄凉。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程驭才呻吟着悠悠醒转,眼睛总算是睁开了,可他仍是说不出话来。我只得捧了他的头,将他略略抬高,示意他看自己胸前的伤口。没想到他却无力地摆手,喉咙里沙哑地发出不连贯的音节。

我听不懂他要说什么,心里一急,眼泪反而落得更快。他哆嗦着抓住我的手,在我手心里写了个字。

等我意会到他反反复复写的正是一个“庄”字时,他却骤然撒手。枯槁的手从我手心中滑落,我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掌心,只觉得这个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朱雀卷·第三章 陷之死地然后生 7东山(1)

    狩猎归来,皇帝陛下病愈的消息很快传遍天下。同一时间,刘秀做出封赏,封郭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刘礼刘为阳公主。

另一方面,建武汉帝下诏召见庄光。找到庄光的踪迹时,他正在富春山耕田。由于去请的人带去了程驭的死讯,所以这一次庄光没有任何推辞,很快便随车赶到了章陵。

程驭的死讯处理得很低调,按庄光的意思,是要将他的遗体带回河北再办丧事。自建武七年一别,迄今已是十年光景,岁月在我和刘秀身上同时刻下了不浅的痕迹,唯独对庄光,上天似乎格外垂青。他除了所蓄胡须长长了些外,竟然看不出有太大的变化。

刘秀想请庄光留下,随我们回雒阳,入仕为官,却再次遭到拒绝。他一心要走,我们拿他也无可奈何。刘秀身体尚未痊愈,所以设宴款待的重任便压在了我的肩上。几次话到嘴边,可看着庄光一副洞察的神情,却又终于咽了下去。

“我以为,你早该坐上那个位子了。没想到,蹉跎了十年,你居然还留在原地,甚至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毒舌果然是毒舌,刘秀在时他还稍许有些收敛,刘秀才一退席,他便原形毕露了。

我没好气地自斟自饮。他不客气地将手中的空酒锺递到我面前,示意我舀酒。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手刚刚触到酒樽内的木勺,却突然被他冒出的一句话震得顿住。

“你可有什么心愿尚需完成?”

漫不经心的口吻,似乎说的只是无关轻重的话语。

我慢慢地抬头,诧异地看向他。

“我想……”

他略一摆手,咧开嘴,露出白灿灿的牙齿,“得是你的心愿,不是陛下的。”

“我……”一时语塞,我最想要庄光做的自然是求他留在刘秀身边,以他精绝的智谋,辅佐治理天下。我低下头,将木勺内的酒水小心翼翼地舀入他的酒锺,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内心无法平静的我终于将酒水洒在了他的身上。

我不言不语,咬着唇瓣默默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直到眼眶又酸又痛,心里的惆怅与抑郁扩大到无法再承受的程度,眼泪即将坠落。我在席上骤然起身,向他郑重地稽首叩拜,“望子陵不吝赐教!”

低微的啜酒声静静地在这间昏暗的斗室中回响,庄光的声音清冷,掷地有声,“《孙子兵法》始计第一,作战第二,谋攻第三,军形第四,兵势第五,虚实第六,军争第七,九变第八,行军第九,地形第十,九地第十一,火攻第十二,用间第十三……”他侧过头来,平静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道,“孙子曰:‘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你既已被人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不妨死地重生吧!”

我似懂非懂,但他说的那些话却深深地震撼了我,使我那颗飘荡恍惚的心不由自主地安定下来。

“明天你召一百名心腹给我,我给你耍个好戏法。” 他一口饮尽锺中酒,故作神秘地轻笑。我虽不是很明白他的用意,不过凡是他的请求,对我而言却是无有不允的。

这之后,他便沉默下来,只顾低头一锺接一锺地饮酒。室内的气氛一度低落,不多时,屋顶上忽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竟是下起雨来。

庄光停杯望向窗外,忽而一笑,神情竟似有了几分醉意。席侧安放了一具筑,本是刘秀想乘兴击筑与之为乐的,无奈体力不支,不曾用上。这时庄光将筑拖到跟前,搁于腿上,左手按弦,右手执竹尺击弦。

咿嗡一声,丝弦作响,他抿唇一笑,趁着酒兴放声唱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庄光的声音苍劲有力,与刘秀的歌声大相径庭,一首《蒹葭》唱到缠绵处却又有说不尽的悱恻动人。我对这首《蒹葭》却是熟悉的,听他娓娓唱来,竟似透着无限柔情,宛若正对他在水一方的情人喁喁细语,不免感到有些尴尬。

等他唱完,我便连忙鼓掌喝彩,借此避开难堪。

庄光盯着我,笑问:“原来你真懂《诗经》?”

朱雀卷·第三章 陷之死地然后生 7东山(2)

    掌声一顿,他的话反而让我更加无地自容。我压低头,很小声地说:“不是……很懂。”

我所记得住的有限的古文知识里头,也仅限于《蒹葭》、《关雎》这类的语文课必修词句了。

“贵人竟也有自谦的时候!”他哈哈大笑,手中的竹尺在弦上拨了两下。

我心中一动,不禁问道:“我这儿恰好有一首好辞,子陵可会吟唱?”

“嗯?”

细细回想,我尽量模仿刘秀的语调,唱了两句: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

再往下,我便记不住了,只得乖觉地打住,面带微笑地望向他。

“调子不错,词用的是《诗经·豳风·东山》。”他没太在意地试着在弦上拨弄了两下,清了清嗓子,唱道: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果臝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希僭诨Аn堵钩。谝小2豢晌芬玻量苫骋病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仓庚于飞,熠耀其羽。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他唱得一字不差,只是调子略有不同,似乎经过了自组翻唱。我挠挠头,窘道:“就好比这首,我便不是太懂了。”

他忽然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你不会不懂,你这是在假装不懂呢。”笑声稍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这笑容太诡异,直笑得我脊梁骨发寒,“这是陛下唱给贵人听的吧?”

我被他的读心术吓了一跳,讷讷地涨红了脸,赶忙借着饮酒的姿态掩饰自己的尴尬。

“昔日周公东征,将士不得不与新婚的发妻分离。三年后方得卸甲归家,还乡途中念及家中发妻……这首《东山》果然再贴切不过,真是述尽了陛下当年的相思情事……”他低头调音,声音闷闷的,似有万般感慨,却无从说起,“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自我不见,于今三年……果然一言难尽……”

声音逐渐低迷,沉默片刻后,他再次击筑,用一种很直白的方式幽幽唱道:

自我远征东山东,回家愿望久成空。如今我从东山回,漫天小雨雾蒙蒙。才说要从东山归,我心忧伤早西飞。家常衣裳做一件,不再行军事衔枚。野蚕蜷蜷树上爬,田野桑林是它家。露宿将身缩一团,睡在哪儿车底下。

自我远征东山东,回家愿望久成空。如今我从东山回,漫天小雨雾蒙蒙。栝楼藤上结了瓜,藤蔓爬到屋檐下。屋内潮湿生地虱,蜘蛛结网当门挂。鹿迹斑斑场上留,磷火闪闪夜间流。家园荒凉不可怕,越是如此越想家。

自我远征东山东,回家愿望久成空。如今我从东山回,漫天小雨雾蒙蒙。白鹳丘上轻叫唤,吾妻屋中把气叹。洒扫房舍塞鼠洞,盼我早早回家转。瓠瓜葫芦剖两半,撂上柴堆无人管。旧物置闲我不见,算来到今已三年。

自我远征东山东,回家愿望久成空。如今我从东山回,漫天小雨雾蒙蒙。当年黄莺正飞翔,黄莺毛羽有辉光。那人过门做新娘,亲迎骏马白透黄。娘为女儿结缡裳,婚仪繁缛多过场。当年新婚有多美,重逢又该如何模样!

他唱一句,我内心便跟着震颤一句。随着他的歌声,眼前的情景竟恍惚回到了更始二年,那场伤心欲绝的别离,最终造成了我和刘秀今时今日,乃至一生无法摆脱的苦痛。

庄光刻意将话说得很简朴,直到他说唱完,门外隐约传来抽泣声。我知道是纱南守在外头,却没想到连她也会因此被打动,一时心里又酸又痛,竟无法再说出一句话来。

庄光将筑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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