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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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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皇帝宽仁,皇后贤德,即便对废后郭氏及废太子从属,也肯量才施用。

到六月初,刘秀已连续昏迷两天三夜,病势沉疴,每天只能靠米浆汤药续命。太医禀明,刘秀的病情已由起初的风眩引发黄疸病,体内热毒积聚,导致他的眼珠发黄,慢慢地全身肌肤也将转为黄色,到时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我日以继夜地守着他,心里早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于是将外政的事宜交托皇太子处理,因为朝中无三公支撑,便让刘庄但凡有不明的地方,自己去找几位舅舅商议。

六月初六,东方渐白,当更漏里面的细沙即将漏尽,昏迷多日的刘秀发出了一声呻吟。广德殿内分外安静,我跪坐在床上,安详平静地望着他。

“醒了么?”我在他耳边低语,“是不是有蚊子咬你了?”

手指触到他的脸颊,有点儿烫手,我一边轻笑一边将他扶了起来,把他的头轻轻挪到自己的大腿上,“秀儿,一会儿太阳就要升起来了,真想让你陪我上邙山看日出啊!”

床头那对铜凤灯发出微弱的光,光线打在刘秀脸上,颜色蜡黄,十分惊人。他的眼睑闭合,长长的眼睫覆盖着,除了依稀可以分辨出眼珠正在合着的眼睑下微微转动,居然没法听到他的呼吸声。殿内仍是很安静,空气中混进了朝阳的燥热。许久过后,他的胸腔震动,闷闷地传来一声咳嗽。

我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篦子,低声问:“替你梳个头好不好?你看你睡了这么多天,头发都乱了。”

他没出声,我默默地将他的发髻拆散。长发顿时披泻下来,发丝很长,也很稀疏,发色白多黑少。我捧着一绺长发,牙齿紧紧咬着唇,用篦子小心地将发丝梳通。

“痛不痛?你常笑我粗手粗脚的,也是……我连孩子们的总角小辫都梳不好,义王常说让我梳头不如直接拔头发……你放心,我轻点儿梳……可不敢下手重了。你瞧你,头发那么少,哪里……还经得起我扯啊……”自言自语地说到这里,忽然哽了声音,我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道,“痛不痛?痛你可得吱个声,不然把你的头发都给扯光了,我可不负责哦……”

他又是一声闷咳,身子随之剧烈地抖了抖。我忙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扯,不扯……最多扯光了,我负责……”顿了顿,眼泪忽然簌簌滚落,“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负责给你梳一辈子的头,这样你可满意了?”

他的额头滚烫,我已分辨不清是他的体温还是我的体温,强打着精神将他的发髻盘好,又问:“今天戴什么冠子好呢?其实,我还是喜欢看你戴巾帻……我跟你说啊,我一直都记得呢,那年你穿着短衣麻鞋,站在田里笑得那么满足……唉,不许笑我,听到没,不许笑……”

他一直没出声,眼睑始终紧闭着,整个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我自言自语的声音在幽幽回荡。

我俯下头,在他额上轻轻印上一吻,抬头看了看他的脸。他的表情很安详,呼吸时快时慢。天色渐渐亮了,光线从窗外透了进来,我和他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周围似有无数尘埃在盘旋飞舞。

“又睡着了呢,怎么那么贪睡?你还说今年是我的整岁,要替我做大寿的!怎么能耍赖呢?”低低地叹了口气,我宠溺地呢喃,“睡熟的样子,还真像个孩子呢。” 我抚摸着他的脸颊,手指滑过那熟悉的五官轮廓,贪婪地望着他,然后俯身在他苍白的唇上用力吻下,深深吸吮。

泪水,顺着鼻梁,最终滑入口中。舌尖舔尝到的,是一种决绝的心痛。

朱雀卷·第五章 留灵修兮忘归 4托孤(2)

    天色大亮,陆续有太医进来问诊。方丞一如既往地拿着药方交给药丞督管太医煎药,然后将熬好的汤药交给代。按例,作为近侍的中常侍会先尝过药,再喂给皇帝服用。我直接省了这道环节,无论是尝药还是喂药,都由我亲力亲为,我不愿假手他人。

刘秀在与生命赛跑,我在和他赛跑,不管他打算跑去哪里,我都已决定要和他永远在一起,并肩作战,永不分离。

从日升到日落,刘秀再次昏睡了十三个时辰。第二天天亮,我正累得歪在床侧蜷缩休息,忽然感觉有人在边上盯着我看,我一个激灵,从昏沉中跳了起来。眼皮才勉强撑开,便听到有个声音沙哑地在笑,“这回蚊子该咬你了!”

我眨了眨眼,瞪着空洞的眼睛,好半天才对上焦距,看清楚面前的人影。

“秀儿!”

他平躺在床上,颧骨处有一抹异样的绯红,眼线眯成一道缝,笑得十分惹人心疼。

“你好了?”我又惊又喜。刘秀的精神不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个重症垂危的病人。

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的笑容还是那么迷人,我欢喜得险些要跳起来。他却突然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很小声地说:“帮我做件事。”

我愣住,总觉得他的语气不同寻常。

“把太子和阴兴喊来,朕……有话要说……”

刹那间,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心里冻得结了厚厚的冰。我神志恍惚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慢慢转变成一种尖锐的疼痛,不舍与无奈像许许多多纠缠交错的荆棘,紧紧地勒住了我,让我痛得无法呼吸。

纱南就守在门外,很快转告了大长秋,大长秋分别派人传唤皇太子和侍中阴兴。刘庄正守在云台的侧殿,所以闻讯后赶来得十分迅速。

刘秀极力保持清醒,等到阴兴气喘吁吁从宫外赶到广德殿,已是过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内刘秀只略略对刘庄说了两三句话,他似乎一直在等……维持着仅剩的体力,苦等……

这段时间,我已说不上是悲伤还是哀痛,心里麻木得已经体会不到任何感觉。刘秀紧紧握着我的手,让我不再感到害怕,情绪也渐渐恢复平静。

“君陵……”刘秀伸出手,才半个多月工夫,手腕便足足细了一圈,腕骨棱棱突起,他用手颤巍巍地指了指跪在床侧的刘庄,“这孩子天赋聪颖,禀性纯善……朕不担心他将来不会做一个好皇帝,只是他现在年纪尚小,偶尔难免会使小性儿。做皇帝的儿子或许能使性儿,但是假如做皇帝,行事往往身不由己,万万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儿来,当心怀天下,多为社稷苍生着想……你是他的亲舅舅,从小看着他长大,他的禀性你最熟知,你的为人朕也最熟知,所以……所以……朕今天便将他托付给你了!”

阴兴从进殿开始脸色就一直阴沉着,等到刘秀强撑着一口气说完,他的表情已变了几次。刘秀吩咐代将刚才的话记录下来,这才大大喘了口气。我在他颈下塞了只软枕,让他将身体靠在我的身上,我从背后支撑着他。

刘庄的呜咽声逐渐响起,这个时候,他更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虽然打小就出类拔萃,才智过人,但他毕竟也是个才虚岁十七的少年。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只是孩子,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阴兴叩拜道:“陛下!恕臣……恕臣不敢从命。臣无才无德,如何辅佐太子殿下?陛下不以臣外戚之身,委以重用,臣感激涕零。既如此,陛下何不将太子托付皇后娘娘照拂更为妥帖?”

我微微一笑,抢在刘秀之前答道:“本宫无法照拂太子!”

我说得很冷静,阴兴一愣之际,刘庄已膝行到床前,放声号啕大哭。阴兴与我目光对视,我不闪不避,对他颔首,“阳儿以后就拜托给你了,我相信你和大哥不会辜负陛下与我的期望!”

“皇……皇后!”

我的手在腰间一阵摸索,最后用力摘下系在腰上的辟邪挂坠,递给阴兴,“这个……物归原主!我希望……它会庇护我的孩儿,保佑汉室!”

“皇后——”阴兴战栗着大叫。

我嘴角含笑,目光平静,“弟弟,请你带你外甥出去,我和陛下……还有些体己话要说。”

阴兴颤抖着接过那枚辟邪令,双手握拳,沉痛地弯腰跪伏。刘庄哭得声音都哑了,迟迟不肯离去,嘴里只是喊着“父皇”、“母后”,一声声撕心裂肺,催人断肠。

我不忍再看,别开头挥挥手,示意阴兴赶紧拖他出去。大长秋与中常侍代等人皆是机敏之辈,马上配合默契地将殿内的闲杂人等全部清离,但又不敢当真走远,于是成堆的人都挤在寝室的外间等动静。

我知道他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但我不在乎。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刘秀似乎累了,躺在我怀里沉沉地合上双目。

我轻轻地抱住他,嘴唇贴附在他的耳边,细语呢喃,“秀儿,天这么热,你一直这么睡下去,连澡都懒得洗,嗯……你身上都有味了……”我咯咯一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我很好吧?你如果肯亲亲我,我便给你挠背!”

他没有反应,我嘴角抽动一下,哂笑道:“我跟你说哦,这辈子你能娶到我,可真是你最大的福分!你要懂得惜福,要记得永远对我好,知道么?”我把手伸进他的衣领,熟练地替他抓挠背部。他很瘦,背上没有多少肉,我不敢挠得太用力,只是轻轻地上下来回挠搔,边挠边问,就好像平日那样与他彼此闲聊,“舒服吧?舒服的话要记得说出来啊。我告诉你啊,还是照老规矩办,我给你挠多久,你要翻倍挠还给我……嗯,还要再给我捶腿……”

眼泪潸然而下,我没有哭出声来,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继续和他说着话,“我这么好,你怎么能离开我呢?你年纪不小了,离了我你可怎么办?找不到东西怎么办?谁陪你聊天?谁给你挠痒?所以啊,你怎么能离开我呢?你去哪儿不得带上我呢?你说是不是?我最了解你了……你舍不得丢下我的……就像我也最舍不得你,我们两个……怎么能够分开呢?怎么能够……分开……”

殿外阳光明媚,我和刘秀的影子重合在一起,被拖曳出老长老长。那影子从房间的左边一点点地移到右边,我僵直地坐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我这一生挚爱的男人,不停地与他说着话,仿佛他也正在与我说着话一样。

朱雀卷·第五章 留灵修兮忘归 5金穴

    六月初八,人人都道皇帝不行了,私底下连棺椁都已预备下了,还有人上奏择地赶造寿陵,忙得跟什么似的。那头东海王刘也带着同胞兄弟进来问安,却被挡在了寝室外,只在外间,隔着竹帘子给父皇磕头尽孝。我倒也没分什么彼此,连皇太子也一并赶了出去,不让在跟前伺候。

听说外头已经连棺椁都备妥后,我开始绝食,谁劝都不理,皇太子、东海王等十名皇子跪在殿外哭求,我只让纱南转达了六个字:“生同衾,死同穴!”

这句话一转出去,殿外霎时响起一片呜咽之声。我抱着刘秀一坐就是一天,纱南带着小黄门送膳食进来,我只取了米粥,细细地喂给刘秀,其他的碰都不碰。

如此过了两日,我腹中空空,饿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最后只得浑身无力地躺倒在刘秀身侧。起初我还能侧着头一直看他,又撑了两日,神志却逐渐浑噩起来,反复做着同样一个梦,梦里依稀看到刘秀竟好了,身上的黄疸热毒也退了,开始由小黄门喂他些米粥,太医道喜,室内跪满了人。

我也觉得很高兴,流着泪却说不出一句话,很想抱住刘秀放声大哭,可浑身无力到连大哭的气力也没有了,只能默默无声地淌着眼泪,心里却是无限欢喜的。

但我也终究知道这不过是场梦境罢了!

汉人崇尚的灵魂不灭,究竟是真是假?如果这种信仰是真的,那么死亡并不代表结束,也许我死了,便能永远和刘秀在一起了。不仅如此,那些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又能重新聚在一起……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感到一股轻松的愉悦包围着自己。

秀儿,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秀儿……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好,永远在一起!”梦境里,他紧紧抱着我,语音哽咽,情难自抑。

子女齐聚满堂,跪了一地,每个人都在哭泣,却又像是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欣喜……

“可算清醒了。”太医令嘘叹着抹了把额头的汗。

我趴在刘秀的肩上,举目扫视,纱南端着一只碗跪爬上床,“娘娘用些巾羹吧,熬稀了,正好润胃。”她含着热泪,用木勺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

我下意识地往后躲,无力地呻吟,“拿开……”

纱南哭笑不得,刘庄走了过来,“我来吧。”接过木碗后,跪着爬上床,膝行向我靠近。

我只觉得眼前金星乱撞,满心困惑,使尽全身力气,推开刘秀,瞪着眼仔细看了看,他形容虽然憔悴,却目光清净。

“这是……怎么回事?”勉强说出这六个字,我胸口一阵发闷,险些缓不过劲来。

刘秀轻轻嘘了声,安抚道:“别说话,好好休息。”

刘庄舀了一勺羹递到我唇边,含泪颤道:“娘,没事了,父皇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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