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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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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参战的话,那当然:“曹操会赢。”

不出白毓所料,孙策果然大吃一惊。她不禁有点得意:这就是穿越的好处了。所谓的预言,不过是把事实重述一遍而已。就算人们现在不信,到时候就知道还是她对了。

孙策沉吟了片刻,忽然大笑了起来:“不愧是我孙策的娘子。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认为。”

“哎?”这下轮到白毓大吃一惊了, “你又为什么这么想?”

其实不用她再问,孙策明显兴致上来了。白毓看着他兴致勃勃地从案卷上取下一卷山河地形图,神采飞扬地指点江山的样子——能够推心置腹的人全都不在身边,他也寂寞很久了吧。

“你看这里,颜良兵马现在正在白马。如果从这里渡河,到许昌周围就是一马平川之地,几乎无险可守。这样的话按常理来说谁的兵马多谁就赢了。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你看,如果我是曹操,只需在这里,这里,或者这里明刀明枪地布置上一支重兵,作出一副准备抄袁绍后路的样子,袁军就没有办法毫无顾忌地直袭许昌。只要将战事拖到开春凌汛,黄河泛滥的时候,这就是一支没法撤退或者回援死军。再说,司隶一带是曹操的天下,曹军在这里十年转战,对于物候地形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其实仅地利一项曹操就占尽优势,偏偏袁氏因为自己愚蠢也丢了天时。”孙策不屑地摇了摇头,放下了地形图,“其实袁绍征曹操最好的时机应该是并州张扬新死,徐州吕布未灭的那两个月。收了张扬的势力,袁绍在北方已经是名至实归的霸主。而曹操那时虽然新收了张绣,却还不能完全驾驭他的手下,唯一的好处只是没了西顾之忧。紧接着曹操就全力征剿吕布。袁绍如果在此时出兵袭击许昌,再和袁术南北呼应,一举拿下曹操不在话下。可惜,曹操用了一个大将军的虚名就让他白白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这个典故白毓倒是知道,总督天下兵马的大将军一职本是属于护驾有功的并州张扬。张扬死后人人都以为奉天子的曹操会接下这个位置,曹操却把它让给了袁绍,自己去作司空。

“就好像现在曹操对我做的事一样,又是联姻又是封爵。如果我现在按兵不动,倒是正合了他的心意。”这句话是对白毓说的。白毓知道他在讽刺自己刚才的话,却只能扁扁嘴无话可说。孙策笑了笑,继续往下说:

“反观现在,曹操收了吕布旧部,与先前已不可同日而语。占了徐州,豫州两地,灭袁术,除刘备,收了青州的黄巾军,夺回了传国玉玺。蜗居于河北袁氏现在急于出兵,一是因为师出有名,二则是因为看出曹操的实力已经威胁到他。可惜天时早已被他自己白白错过了。”

白毓心里还惦记了孙策刚才对自己的讥讽,虽然觉得他讲得有道理,却并不服气。于是说:“你说的这些无非是孙子兵法里所说的天时地利。可是书里也说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这衣带诏一下,曹操现在可是人心尽失,千夫所指。袁氏现在讨伐曹操,可以说是占尽人和,就算地利和天时差些也不算什么。”

没想到孙策听了竟连连摇头:“这人和一项,未必像你说得那么简单了。”

“先说这衣带诏。如果没有它,袁绍此时出兵最多是师出无名,可朝中那些亲近袁氏的人,秘密受诏的人,以及对曹氏不满的人一直为数不少,到时一定会助他一臂之力。这才是人和。现在衣带诏事发,曹操以雷霆之势一举剪除朝廷里以及身边所有藏有叛逆之心的人,让袁绍没了内外夹攻的优势。而对曹操而言,衣带诏未必不是件幸事。朝中谁是心腹中坚,谁人心怀鬼胎,一目了然。如果我料的没错,现在还能留在他身边的人,此时必定是将士用命,上下一心。而袁绍那边却未必如此。”

“再观袁曹之外,四方诸侯之中能在此事上说得上话的,也只有西凉马腾,荆州刘表和我三人而已。我这里收到了袁绍的来信,信里只说讨伐一事,却只字不提事成之后如何,看起来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如果马腾和刘表那里收到的也是同样的信,我以为不会有人会去助他。”孙策说着,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出神地喃喃自语道,“这人和,还真是难说啊……”

白毓已经听得傻掉了。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这是孙策第一次跟自己谈天下大事。难怪他以前从来什么事情都不跟她说,一提起来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大概是早知道即使他说了,她也是听不懂的吧。

看看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琢磨什么琢磨得出神的孙策,白毓已经对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完全提不起兴趣了。让那么多人提心吊胆的官渡之战在他看来居然比她这个知道结局的人更加简单明了。话说他总是想这么复杂的事情,难怪老是觉得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活该。

“照你这么说,曹操是赢定了?”

69。 第71章

这句话把孙策从飘渺的思虑中唤醒:“啊,胜负各五成,胜面稍微多一些吧。不过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是了。白毓懊恼地想,听他稀里糊涂说了一堆,竟然把正题给忘了。

“你想怎么做?”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孙策指了指案上的纸笔,哄小孩一样地说,“写信给曹操讨要三郡啊。”白毓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曹操肯定不会给?”

“形势由不得他。三郡我是要定了,写封信知会他一声而已。他现在只求能一心对付袁绍,哪里还顾得了别的。再说我讨要三郡,也是为了助他一臂之力。”

“为什么?”

“这样他就可以干脆抽出分布在三郡的所有兵马钱粮,用来迎击袁绍。”他冷笑一声,“我料曹操必定对我有所防备。我若不做些什么,反而让他疑心。不论他给不给,我都会出兵三郡。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这图谋。”

这个白毓明白了:“用来掩盖你真正的目的?”她皱了皱眉头,“连我都能看出来,你不怕曹操那边也有人看穿?”

孙策哼了一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看穿又如何?他们现在哪里顾得上我。两虎相争,赢的那个也会元气大伤。此战重在时机,无论谁赢,我都可以自江淮北上坐收渔人之利。人人都道我南人只善水战,赢的那一个必定整齐人马在平原等我自不量力地前去会战。哼,到时候,毓,你的马镫必建奇功!”

说着,他目光如炬,那眼神分明在说,幸亏有你……

白毓被他看得忽然坐不住了。

“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厨房准备了些什么。”她慌忙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毓,这话我只将给你一人,不要对别人说起。”孙策说道。当白毓回头准备回应时,他却又已俯首案前,并不在意的样子。、

白毓一边走一边想,难怪孙策会看不上鲁肃。先不说他眼光太高,鲁肃献给孙权的塌上策也不过是二分天下吧,如果是一样的东西拿到孙策面前,不用说一定会被嗤之以鼻,说不定还会觉得是轻视了他。难怪他会对江东轻浮的文士缺乏耐心。

真的,有什么必要理会那些人呢?

北上,复兴汉室。

说他迂腐也好,轻狂也罢,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拘泥在这长江以南。

看来鲁肃跑到曹操哪里去了也不可惜。说到这个,忘了历史已经改变了呢。这么说,孙策死在今年的这个命运也应该可以改变才对。说不定真的可以一举击败曹操袁绍两个劲敌,让他完成复兴汉室的夙愿。

想着想着来到了厨房。看着里面忙得热火朝天的样子,不觉莞尔。木兰解甲还乡,自己也变得惯于洗手作羹汤了。

几乎忘了二十一世纪的喧嚣。她有时甚至怀疑那个酒醉声靡的世界是否真的存在过,还是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只有在半夜起身帮孙绍盖被子的时候,才会看着万年不变的月亮,想起前世亲人的模样。

我很好……

大军开拔之前,白毓又一次向邱旌确认:“那个吴郡许贡还活着,对吧?”

邱旌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人。他只记得吴侯招他来曲阿的时候对他说的话。

“你家小姐,”吴侯这么对他称呼白毓,眼神仿佛能看到他心底,“你很喜欢她吧?”

然后他笑了,拍了拍邱旌的肩膀:“不用在意。没有喜欢,哪里来的忠诚。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知道你一向是她的耳目。她现在有孕在身行动不便,你有时间的话就去陪她解闷,讲讲外面发生的事……不过,那些会让她心烦的事情,不要说。”

邱旌仍是不安:“你信得过我?”

谁知吴侯听了哈哈大笑。

“你放心。”他的目光里完全没有疑惑,“如果你不能对我效忠,那是我的错,不是你的……”

邱旌忽然想起了去彭泽那天白毓在楼船上对他说的那番话。于是从这天起,他的心境变了。

所以他现在笑着对白毓说:“对,我保证,他还活着。”

北伐首战失利。

不出孙策所料,曹操虽然明里没有同意割让三郡,然而却将三郡所驻扎的人马几乎全部抽调到了北方抵抗袁绍,几乎就是等着让人来占。如果他能够一举击溃袁绍,那么这一点点损失当真是不算什么。可是这样一来,孙策出兵攻占三郡就是名不正而言不顺,在朝廷也少不得被参上一本。

这个曹操,当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的人。

面对的几乎是一座座空城,孙策也提不起兴趣,于是便让孙权带着两万人马做先锋。这样的战功几乎等于是白拿,孙策的用心也是一目了然:“当年父亲新殁,为兄正是你这般年纪。从那时起,一直东征西讨,才有了今天的这江东六郡。此次前去,若能擒得陈登,你便是广陵太守。”

就这做哥哥的一点私心,害了两万江东勇士。孙权首战就败给了坚守匡琦仅有三千人马的陈登。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首战就失利毕竟是大伤士气的事情,极为不详。可这乱世里,偏就有不信邪的人。

“这个陈登,毕竟是曾经周旋在曹操和吕布之间的人。”孙策说,“我太小看他了。这一次,我亲自去!”

这一桩桩一件件大事,都被当做“烦人的事”,没有人说给白毓听。她只知道丈夫按照原定计划出征去了。临行的时候她还刻意叮嘱邱旌帮自己看紧吴侯,不要让他总是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

“放心吧,夫人。”邱旌一拍胸膛,“包在我身上。”

不知为什么,白毓总觉得邱旌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总是紧紧跟随着她身影的目光,现在却望着远方,话也越来越少了。

有点……失落感……

她摇摇头。庸人自扰,自己恐怕是想的太多了。要知道吴侯夫人也是有军务在身的,忙得很,哪有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节。侯府中每天都能收到一些军属家眷寄来的书信衣物,这些少不了一一分拣,再一起送到军中。战时自然是人尽其用,这个担子就落在了白毓肩上。白毓接下任务的时候毫不谦让,直到看了那堆成小山的物件才开始叫苦。可也少不得硬着头皮一点点做下来。好在她还找了诸葛瑾来帮手。

大军想必此时已经到了江边渡口,即日将北上。

忽然有人来向白毓禀报,说是从许昌来的客商身上搜到了不具名的书信。

“我已经够忙了。”白毓嘀咕,“这种事情应该归张昭管才对吧。”不过想到最近已经忙到脚不沾地的山羊胡子,她没好意思推掉。

“小人冤枉。”客商五体投地参拜白毓,“小人只是受人之托带一封家书给奉议校尉。”

负责盘查的军士骂道:“胡言乱语!既是家书,为何不具名讳?”

白毓听到是写给邱旌的书信,心里一紧。她忽然想起一件早就被遗忘的事情。

陆逊在临走之前曾对她说,小心邱旌。

“信呢?拿来我看!”

一般的书简上都会有封启,这封信表面却光光的,也难怪盘查的将士疑心。白毓想,既然没有封启,那就是说谁都可以看咯。

【一别经年,闻弟仕君侯左右,感怀欣慰。古人通达不忘贫贱,身坏不移初衷,吾辈自当效法。今诸侯并起,弟当报君知遇之恩,勿以兄弟为念。切切。公达临行即书】

白毓看了个莫名其妙:“诸葛先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公达的人?”

诸葛瑾皱紧了眉头:“回夫人,臣只听说过一人,姓荀名攸,字公达,是曹营的谋主。”

谋主……白毓“忽”地站了起来。

“我再问一件事……那吴郡许贡……还活着吗?”

这句话问得满屋的人面面相觑。

“夫人,许贡参了吴侯一本,早在去年底就已经杀了啊……”

经过了一个冬天的逃亡,饥渴疲惫自不必说。天气寒冷,猎物稀少,三人又不善追猎,只能挖好陷阱在一旁等着,半天也不见有猎物经过。

“主公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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