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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钱？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啊！看来这冯扬为了钱可是脑瓜子都想破了。
141
“你好意思说钱？”程翠翠被三郎拉着，手里的刀胡乱的挥舞着，那样子一看就知道她这会儿是恨不得宰了那姓冯的狗东西，“你也不看看自打是成婚以来，你找我娘家借了多少钺，还有些事老娘都不屑说出来丢人现眼，你今儿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要上衙门吗？好啊，现在就上衙门，老娘也不怕丢脸，有些事情有些人就得让衙门管管，他才知道收敛！”
程翠翠说的这些话、做的这些动作可是把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记忆中这程翠翠一直胆小怕事，对于冯扬说的话，更是一点都不敢违背的，可是今儿……众人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人发疯起来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冯扬自是知道程翠翠话里的意思，可是今儿出现这种事情本已经是破釜沉舟，若今儿再筹不到钱，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现什么后果了……而且他看了看三郎和如花自一来就没有提过那事，想来是程翠翠根本都没有说过，如果她现在说出这件事，他就说是她为了污蔑自己捏造出来的……这样一想，他胆子倒是大了一些，大声说道：“你也不要在那里虚张声势了，有什么事大不了的，难道你以为我还怕了你不成，走这就去衙门，我倒要好好讨回一个公道了。”
“哼！什么事情大不了的？”程翠翠冷哼一声，把手里的刀往冯扬一扔，吓得冯扬赶忙后退两步，“你是真以为我不敢说出来？以前我是害怕孩子因为这事受了伤害，可现在，你居然还想要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把孩子拿去卖给牙婆子吗？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你……”说到这儿，程翠翠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冯扬，你不要以为没人知道，偷我三弟家东西的就是你这死货……”
嘈杂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不过也只是一会儿，没多久议论声四起，比方才还要厉害了。
“这冯扬也还真不是东西，当初他一个人逃难到了这里，还得多亏程家的照顾，你看他这倒好，居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切，这种人按着我说上次就该让那收债的拉了去，说不定给点教训会改的，可是现在……”
“就说嘛！这冯扬这段时间怎么没有在家，原来是怕东窗事发啊！看来苍蝇真不叮无缝的蛋。”
冯扬一看大伙儿这种场景就知道糟了，于是连忙辩驳道：“你这死婆娘，你想污蔑老子，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啊！你要是拿不出来，老子今儿不打死你，振振夫纲。”说着就开始卷衣袖，看那样子还真想过来打程翠翠，可怎奈三郎在程翠翠面前，他是没有那个胆子过去了。
“哼！污蔑你！”程翠翠倒是冷哼一声，“俗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要什么证据？”
“哈哈……老子根本就没有做过，你去什么地方拿证据出来。”冯扬嚣张了，他就笃定程翠翠是拿不出证据的，“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忘了你的事情，现在既然这样，我看衙门是铁定得上了，我倒要让全阳镇的人都看看，你这种不守妇德的女子，你就等着事情明晓过后浸猪笼……”
“你……”程翠翠找不出什么好办法，气得浑身发抖颤。
“大姐说你偷我们家东西？”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如花忽然是出了声。
“哼！偷？有什么证据吗？”冯扬咬定不是他干的，他就要看看了，今儿这事他们能拿他怎么样。
“证据，证据就是大姐说的话！”如花存了心是要好好收拾一番冯扬，“三郎，你没有听见吗？大姐都大义灭亲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他抓着扭送官府！”
三郎不知道如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既然如花让他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于是他几步就上前，抓住了冯扬，冯扬在他手里使劲儿挣扎，可就是没有挣脱开。
“三郎，你给我好好捉着。”如花想她反正就是一介女流之辈，撒点泼也没什么的，所以一等三郎把冯扬固定住，她就丝毫不要形象的扑了上去，又是抓又是掐又是踢的，只听见冯扬的惨叫声连绵不绝。
这样做的时候，如花还不忘了博众人的同情，哭诉道：“叫你偷老娘的东西，你可知道老娘是废了多么大的劲儿才攒了那么一点家底吗？你偷，老娘浸提那就废了你，让你不能再祸害人……。”
今儿众人可真是饱了眼福啊！先是看到彪悍的程翠翠，接着便是彪悍的如花……。
就连站在一旁的钱氏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心里暗想，得亏以前没有做的太过分了，要是这媳妇和她打起来，可能开始还能占上风，但是人老了，没有精力，还不得吃亏啊！
至于在一旁帮他抓住冯扬的三郎看到这儿也是惊了一下，看来他这媳妇以前对他都还是小打小闹啊！这样一想，心里倒是好过了一些，毕竟媳妇是心疼他舍不得下手，所以……
“啊……。你们看着干什么，难道你们没有看见这疯婆娘发疯吗？还不赶快来拉她……”冯扬原本以为他们没有证据就不敢把他怎样，可是他倒是忘了惹怒一个女人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就像刚才程翠翠拿着刀追赶一样。
隔了好一会儿，那里正才是开了口，“三郎他家媳妇快是别打了，这要是说出去，该是我们芍药村欺负外人了。”
说实话，这里正一直就看村子里的这些人都不是很高兴的那种，可是又没有找到什么办法修理他们，所以难免是有些气闷。这会儿看如花打得那么厉害，心里也是极其高兴的啊！要不是他是里正，他真想上前，不顾这把老骨头也要拆了这种人的骨头架。
如花这会儿听见里正发话，再加上笑笑上前来假意的劝阻，她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停下手来，看着面前的杰作，本来就已经鼻青脸肿的冯扬，这会儿是更难看了。
“哼！叫你偷老娘家的东西，要不是里正帮你说话，我铁定是剥了你的皮。”如花恨得牙痒痒的。
“……谁说、说我偷、偷你家的东西了，证、证据呢？”冯扬被打的嘴巴都不利索了。
“证据？老娘这拳头都是证据。”如花扬了扬拳头。
冯扬倒是被这个动作吓得一缩，“我要告你们，你们仗势欺人……”
“告？告我们什么？”如花冷哼一声。
“先告你们程家女儿不守妇道，再告你们芍药村没有王法，随便打人！”冯扬倒是嘴壳子硬，倒是这个时候都还不忘说这些废话。
“告我们程家女儿不守妇道？证据呢？”如花都懒得看他一眼了。
“证据，证据就是今早上我回来碰见了甄建仁从屋子里出来，而且还整理者衣服，一看就知道才偷吃……对了，甄建仁呢？”冯扬这个时候才发现刚才一直在屋子中间的甄建仁是早就没有了人影啊！
哼！甄建仁？如花刚才打冯扬的时候就用眼角看见了，甄建仁偷偷的挤过人群开溜了吗，那会儿大伙儿都注意着这边如花打人呢！所以注意力难免不集中，所以这时众人因为冯扬的话才发现甄建仁不见了。
“甄建仁跑了……”这时人群外面传来声音。
“哼哼！证据拿出来啊！”如花伸手在冯扬面前。
“证据……证据，对了刚才程天树看见过。”冯扬一拍手想到他刚才为了让这件事情看上去跟真的一样，还特别是等了有人路过时才揭发的。
话说程天树正是程家本家程光福的二儿子！
众人因为冯扬的话，把程天树从人群中推了出来。
冯扬一见程天树就底气足了，高兴地道：“程天树，你说说，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冯扬想，这程家两家一直都是水火不融，这程天树肯定要会抓住这次机会好好整理他们程光明一家的，所以语气里难免是底气十足啊！
“不行！”一直只顾着哭泣的钱氏这会儿站了出来，她知道自个儿和杨氏一直不对盘，所以真的害怕这程天树故意污蔑程翠翠，“这不行，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污蔑我家程翠翠……。”
如花心想，早知道有今天这种场景，你那时候就不应该那么的要强，现在知道抱着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了？
“大嫂，你就让天树这孩子说说吧！没有的事他不会乱说的。”程光福说话了。
钱氏不乐意，“谁知道你家儿子会不会故意污蔑我家翠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点心思？”
“钱迷！这天树好歹也是翠翠的弟弟，他难不成还会故意污蔑姐姐不成了？”程光明气愤，这钱氏真是越来越不懂现矩了，这会儿这么多人看着，居然还记着那点小仇。
“可是…。”钱氏张嘴准备说话，可是被程光明一个眼神就给唬住了，是不敢说些什么了。
“程天树，你就老实说吧！说说你刚才看见的！”里正说话。
程天树咳了两声，开口道：“其实刚才我经过大姐家的时候，确实是看见大姐家院门是开着的，而冯扬正和甄建仁正在院门口扯打，走近了一些，才听见他们扯打的缘由，这缘由想来大伙儿也都知道了。”
“哼！你们说说吧！要是那甄建仁没有什么事情怎么会大清早的就在我家门口被我撞着，或者是真的没有什么，你们认为我冯扬是那种蛮横不讲理之人，就知道扯打？”冯扬神气了，这程天树说的话倒是像一颗定心丸。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看见甄建仁从院子里出来？亦或是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程天树接着说道。
“你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冯扬没事找事了？”冯扬闻声有些慌乱的辩驳。
“这我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不清楚你就要给我讲清楚，你不是看见了我和甄建仁的扯打吗？你不是也听见了甄建仁的道歉声吗？怎么这会儿不清楚了？你是不是想帮你那大姐？说话可要对得起娘心啊！”冯扬两步上前就抓住程天树的衣襟，愤愤不平的说着。
“你这着急干什么？这二哥可是说自个儿看见的，难不成说错了什么？或者是你心虚了？”如花看见冯扬那猴急的样子，“心想沉不住气了吧？打一开始她听说这事就觉得蹊跷，所有她就像看看，这冯扬雅子尾巴漏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心……心虚？谁心虚了？只不过是他那乱说话而已。哼！就算是这样，这也压盖不了程翠翠她偷人的事实。”冯扬使气的把手从程天树的脖子上面去了下来，气哼哼的看着如花，就知道管闲事！早知道上次老子一把大火给你家房子全部烧了！
“那你不心虚，你怕别人说什么？”如花冷哼，“话说我还真想问问，你这么就都没有回来了？怎么一回来就碰见大姐偷人呢？你不觉得事情有些怪异吗？”
“哼！这也是天老爷开眼，让我抓着这对狗男女呢！”
老天爷开眼？老天爷开眼就应该把你收了去！
“还有我想问问的是，现在这里又没有什么证人证明这大姐是真的偷人。要是这上了衙门，你准备怎么告我家大姐啊？难不成就凭你一张嘴？”正是自不量力，等老娘拆了你的把戏，不把你活活的给扒了皮。
“哼！我说的话就是证据！还要什么证据？”
“那如果我们也说你是因为报复大姐把你偷盗之事告诉了我们，而特地污蔑他呢？”
“你……。你这是什么话？”冯扬指着如花，不停地哆嗦。
“什么话？就是说你真的是偷了我们家的东西，而今日大姐偷人之事也是你捏造出来的，要不然，那甄建仁为什么一听你说上衙门就心虚了呢？”如花恶狠狠地瞪着冯扬。
“……”冯扬一时找部署什么话来辩驳。
“怎么，被我说准了？”如花知道冯扬就快露出狐狸尾巴了。
“谁说的？走，我们这就上衙门，让官老爷还我一个公道。”冯扬心里其实已经很虚了……
“走啊！去就去，看到时候官老爷是相信你这个满口胡话、经常干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人，还是相信我们这么多淳朴的老百姓！”说完，如花就回头冲着三郎叫道：“三郎，把他给看住了，别让他跑了，得亏我还想官老爷审一审上次被偷东西的事情。”
“好呢！”三郎一笑，几步上前就准备去抓冯扬。
可是冯扬这会儿彻底是心虚了，打一开始说什么上衙门就是唬人的话，哪里知道这如花根本就不怕这个，一看三郎还准备上前抓他，就彻底的是慌了神，慌乱中他忽然看见地上的那把刀，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下子就弯身躲过三郎，把那刀捡了起来，一捡起来就胡乱的挥舞着，顿时让屋子里的众人都散开了。
“你们谁敢过来？只要谁过来老子就劈死他！”冯扬现在这样叫做狗急跳墙。
“如花快过来。”三郎一见冯扬发疯赶忙就把如花拉了过来挡在身后，生怕冯扬的刀是伤了如花。
如花站在三郎的背后，笑，“看吧！狐狸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