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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跑去给它做菜，美味菜谱里还可以附带人血？”
哈利撅了撅嘴，把头偏到了一边。
“你以前认识那个保罗？史密斯？”卢修斯怀疑地盯着他。
“不认识。”
“那你怎么会那么高兴地去庄园给它喝血？”
“它……最早是它引诱我，它吸了我的血。但我……好奇……所以也算是自愿的。”哈利瞅着卢修斯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回答，“被它喝血有种特殊的感觉。它都会告诉我提前准备好生血剂。”
“你竟然会为了它对我施咒？”卢修斯凶狠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在哈利身上四处扫视着。
“我……它真的没有恶意，而且它也不会再吸我的血了。那个……大选快要投票了吧？”哈利战战兢兢地试图转移话题。
“这事不用你操心。”卢修斯狠狠瞪了哈利一眼，“现在睡觉，直到选举结果出来之前你不准再回庄园，真奇怪你会为那棵玫瑰操心。”
“但是亚瑟的人气还是比巴尼差一些吧。”哈利决定不依不饶地把话题继续下去。
“至少巴尼手下真有人告了假，他们有点抓狂。”卢修斯冷冷地说，随手熄灭了蜡烛。
☆、玫瑰重现
大选投票开始之前两天，路易斯？布雷恩出面邀请几位部长候选人在魔法部最大的那间会议厅举行了一次非正式的聚会，大家四处喷洒着火焰威士忌，共同预祝这次史无前例的投票成功。
虽然是一场非正式聚会，闻风而来的记者却可能比以前的正式拉票还多。还没有退出的候选人都抓住这个机会继续争取选民，各派的主要支持者也大多在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辩论机会——几位候选人也的确这么做了——但是没有什么人再打算聆听这些了。民调依然排在首位，仿佛胜券在握的巴尼？麦克道尔举着酒杯到处走动，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有些心急的人开始接近他，对他拍马奉承。其他候选人，包括落后一些的亚瑟？韦斯莱，看上去都不是十分积极，似乎已经打算承认失败。
这种情形使得凤凰社方面还有两个人喧宾夺主地引人注目——救世主和他那位对大选经常显得漠不关心的灵魂伴侣难得一起出现在会场，很快就成了某些无事可干的记者们拍照的目标。卢修斯安排哈利坐下，然后相当主动地走过去和麦克道尔碰杯，这令凤凰社有些成员牙齿咬得痒痒。
“哦，亲爱的马尔福先生，”麦克道尔对卢修斯的到来显得有些意外，“真高兴在这里看见您。”
“也许我要在这里对尊敬的麦克道尔先生提前送上祝福？”卢修斯丝滑地回答，举起了斟满的酒杯。
“您真的打算背叛您的阵营吗？”麦克道尔开玩笑般低声地问。
“您看，我当然可以大声说出来，我现在正打算背叛某些人。”卢修斯抽出魔杖给自己加了个“声音洪亮”，拿着空酒杯走回自己的位置去，“关于这点，你们有兴趣听一听吗？”
难得出现一个焦点的会场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穿着黑色正式长袍的马尔福家主身上。
“卢修斯？你准备干什么？”某个凤凰社成员紧张地大声喊道。他身边的人，显然，都绷紧了神经。
“我只不过是想说出一点，可以给大家调节气氛的小事。”卢修斯侧过头，耸了耸肩。
“你这个叛徒，我们早该知道不能信任你！”
哈利惊讶地把手握成了拳，在他身边，类似的声音在凤凰社的座位区域里此起彼伏。
“是吗？你看，麦克道尔先生，”卢修斯的眼神抛向了蓝眼睛的麦克道尔，“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真是不信任我呢。对不起，女士和先生们，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凤凰社成员，所以我说不上什么叛徒。”
“哦，马尔福先生，以您的才干，要是不能坐上司长的位置，实在是非常浪费啊。”麦克道尔隔着一整排桌子，对卢修斯举了举斟满的火焰威士忌。
“谢谢您的肯定，麦克道尔先生，”卢修斯又喝了一杯酒，“只不过，我只希望今天的会场里没有我的某些老同事。”
“您是说食死徒？哦，不，他们当然不允许在这里出现。”
“您不怕有人化了妆，或者使用复方汤剂吗？”
“就像古灵阁的魔法瀑布一样，这座大楼里几个重要的房间也有类似的魔法防护，所有的幻身咒和复方汤剂都不会被允许。”法律执行司司长保证说，“我认为您不应该忘记这一点，马尔福先生。”
“太好了，尊敬的麦克道尔先生，我真切地希望这不是您的某些班底成员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卢修斯若无其事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您真是会说笑话。倘若我碰到食死徒——哦，我是说漏网的那些——我会立刻叫来傲罗，把他们全都送进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根据我以前进入那个地方的经验来看，我认为那个地方相当难熬，那里的气氛一点儿也不像您在哈罗盖特郊外那座浪漫的，没有魔法的麻瓜温泉别墅。”
这句奇怪的话，使得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卢修斯身上。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麦克道尔小小地耸了耸肩，慢慢地喝着酒，“也许您认为阿兹卡班和什么温泉别墅有相似之处？我可完全不这么认为。”
“不，不，我只是曾经从祖父那里听说，麦克道尔家族正好在那座小城有座没有魔法的别墅。我估计，现在的巫师们差不多已经遗忘了它。”卢修斯再次举杯，“当然，如果您没有允许某些前食死徒在那个地方居住和集会的话，我完全同意您的观点，那可爱的别墅一点也不应该和阿兹卡班相提并论。”
反应过来的记者们开始疯狂地记录。
“您有任何的证据吗，马尔福先生？”麦克道尔的神态并不惊慌，仿佛只是在听着一个有趣的故事，“也许我自己都已经有几十年时间没有去过哈罗盖特了呢，等到投票之后，我或许会到那里享受一下温泉。”
“如果有可能，我也非常想与您同行。不过在那之前，我更想弄清楚某些十年前的旧账，还有某些案子是近期的。”卢修斯放下酒杯，悠然自得地说，“我一直很奇怪，我的那些在战后就销声匿迹的老同事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我再也没有遇见过他们——那些不幸的人们，躲在一座不属于巫师世界的别墅里，受人庇护，才勉强逃过了傲罗们翻天覆地的追捕。”
“并且，”金发男人抬起手，阻止了任何提问的要求，“无论如何，他们很快就重建了自己的组织，有的人继续黑魔王那一套疯狂的主意，有的人则在战后做起了合法的生意。但是不管做什么，他们总是不能公开露面，可怜的家伙们，他们对复方汤剂的需求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出于某种原因，近年对角巷和翻倒巷都很难买到非洲树蛇皮。所以，某些打算从国外进口非洲树蛇皮的前食死徒，循着这种材料的流向，找到了一家美国制药公司。但是很遗憾，负责这个研究项目的保罗？史密斯博士拒绝和他们合作，因此惨遭杀害。他的实验室里的非洲树蛇皮被席卷一空，他的继任者，直到现在还在抱怨这东西难以买到。”
“马尔福先生……”
“我还没有说完，这故事很长的。”卢修斯继续阻止了所有的提问，在他的位置稍微走了几步，从他的长袍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画像，给人们展示着。
这些画像都不会动，只是普通的麻瓜画像。
“这三位，就是麻瓜警察们所知道的，杀害史密斯博士的凶手。据我所知，这三个人都是奉公守法的美国麻瓜，然而有些巫师却借用了他们的形象，来到英国行凶。那么其中的一位，我相信，现在正因为魔力波动过度，躺在温泉别墅里而无法出席今天的聚会。”
“马尔福先生？您是怎么做到的？”一位记者高声叫道。
“我必须对你们的坚忍和智慧表示钦佩，但是你们太过于依赖麻瓜社会了，尊敬的麦克道尔先生。那位保罗？史密斯博士是个英国哑炮，他知道自己被跟踪，在遇害之前秘密约见了我，告诉我一个重要的线索。”卢修斯转向了麦克道尔，“或许大家都还记得，十年前，我的灵魂伴侣，哈利？波特先生，在哈罗盖特一家名为‘卡蒂小馆’的麻瓜餐厅遭到投毒，引发了严重的魔力波动。虽然卡蒂？拉瑟福德夫人在她的饮料里习惯性地使用龙角鱼藤，但是正常的剂量根本不至于引起如此严重的后果。”
“您是在怀疑我吗，马尔福先生？我记得那天是现任部长的就职仪式，我那天一直在魔法部工作到晚上。”
“不，不，您不必担心。”卢修斯丝滑地接过了话题，“我绝对没有怀疑您，麦克道尔先生。我只不过是把这几张画像交给了拉瑟福德夫人。我告诉了她一部分故事，付给她一大笔钱，预订了她店里所有的龙角鱼藤，恳求她帮我的忙。只要看见长着这几张脸的人，以及某些没有蒙面却莫名其妙地无法看清面部细节的人，就在他们的食物里下一点龙角鱼藤汁，有可能的话，跟踪他们。因为保罗？史密斯告诉我，那家餐馆的墙上有一个只有女性食死徒才能看见的黑魔标记，它在很多年来都是女士们的一个秘密定位点，在她们的地图上甚至就代表着整个北约克郡。而我记得，在投毒案审判的时候，傲罗部门的威尔逊先生曾经指出，该餐馆的外墙有微弱的魔法波动，而您无视了这一点，急于要求判决。在那之后，您就大肆嘲笑威尔逊先生，并且最后坐上了他的司长位置。”
“哦，梅林，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倘若我那次误判了什么证据，我愿意就此对艾德尼安表示道歉。再则，您的那笔钱也许浪费了，您知道，龙角鱼藤对身体健康的巫师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作为霍格沃茨的现任魔药学教授，我完全可以保证这一点。但是我还知道，有些现象会因为龙角鱼藤而改变。为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我今天早上特地服下了一杯龙角鱼藤。”卢修斯说着揭起了左臂的衣袖，人们惊异地看到，那个原本只剩下暗沉轮廓的黑魔标记，居然颜色变深，线条从皮肤上突起。
“各位不必担心，这个现象并不说明黑魔王又一次复活了，这只是龙角鱼藤引发了黑魔标记残留的魔力波动。十年前，我在为我的伴侣测试龙角鱼藤效力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点。我相信，黑魔标记和伏地魔加诸波特先生身上的诅咒有部分相似之处，带有黑魔标记的人，接触足够剂量的龙角鱼藤，将带来像波特先生那样的后果，引起大幅度的魔力波动。当然，这跟尊敬的麦克道尔先生毫无关系，”卢修斯摊了摊手，“如果您没有委托魔药商店从国外购买压制魔力波动的灰色药剂中使用的某些珍稀材料的话。您知道，我的儿子德拉科有时候在意大利兼职做魔药中介，他会接触到一些进口商——当然，我想他现在已经不干了，因为他和他的母亲昨天离开了那不勒斯。”
“话又说回来，你们过于相信自己的复方汤剂，却完全忽略了拉瑟福德夫人或者她店里的服务生的跟踪。你们为了不引起巫师的注意，采用了麻瓜的生活方式。但是维持那样一座麻瓜别墅需要很多服务人员，垃圾清洁工，快递，外卖小弟，有时候还有警察，哦，对了，还有温泉浴池所需要的维修工人。您是否需要我出示某些以‘比利？马修’的名字签下的收据，并且进行笔迹鉴定呢？”
人们看到麦克道尔的脸色有些发白。
“或许我还想起了一位名叫若拉？普里特的倒霉的女巫，她曾经在霍格沃茨的毕业典礼上公开行刺救世主，并被当场击毙。她不是食死徒，也根本不是一个高明的杀手。我想，也许是在前一天晚上经历了一场激烈争吵才达成一个毫无必要的决议之后，我的那群老同事们来不及去找更加强大的巫师，只好匆匆来到距离哈罗盖特最近的巫师家庭，对普里特女士下了夺魂咒。那天您也在典礼现场，如果您愿意把魔杖拿出来，证明您当天没有使用阿瓦达索命咒，我将感激不尽。”
“接下去，我的伴侣哈利？波特先生，在翻倒巷的火螃蟹药材商店附近遭到了使用复方汤剂的食死徒袭击，一位路过的巫师帮忙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