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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以来,左婉怡因侍寝有功,擢其升为正四品容华,孙瑶琴则升为了从四品芳仪,柳月瑶则被升为小仪。其他的秀女顶多是得了些赏赐,升位倒是没有的。可以说今次的新进秀女中最受宠的便是左容华,姝容华,还有孙芳仪。
还未侍寝的那些新进宫的妃嫔,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也越发的不安了起来,孔青青拜访左容华倒是拜访的越发的勤快了,她倒是也想多去几次长乐殿,只是十次中有八次都是主子正在小憩,主子身子不适,恐不能见客,或者是主子到永寿宫陪着端康太后去了,并不在宫中,只能让小主白跑一趟了。
这些有的是借口,像那什么身子不适啊,妥妥的借口,倒是去给太后请安,确是真事。慕灼华平素无事,和其他宫妃也并不交好,更不爱和那些人打着机锋似的说话,是以平素请完安后要么窝在自己寝殿里的,要么就赖在永寿宫里,在太后面前撒娇痴缠着。
昨日,慕灼华被顾明渊在床上翻来倒去的折腾着,就好像那御膳房的厨子做菜一样不断翻炒着,只是这在床上,却是慕灼华被顾明渊不断翻炒着。
顾明渊在她的身上奋力动作着,好似一碰到慕灼华,他就好像失了分寸,不知轻重起来,偏偏慕灼华愈是情动,身上那由内散发的香味愈是炽烈,倒是引得顾明渊愈发激狂。
每次侍寝之后,慕灼华都会被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愿动一下,所以对于每次顾明渊说的“姝容华身子不适,免了今日的请安”,她却是坚持不懈的认真贯彻执行了他的旨意,乖乖的窝在自己的寝殿里休息。
虽然皇后对于慕灼华这般行为很是气恼,偏偏因为要昭显她的大度,不能将心中的不满发作出来,只是一早上的请安倒是也没什么好脸色,早早的就遣散了众人。
春日风光好,如此正当眠。
孔青青吸取了以往的教训,这次再上门却是特意在慕灼华侍寝后的第二日巳时些许,才往着长乐殿走去。这个时候容华娘娘定是不会去往太后的永寿宫了。
只是到了长乐殿,原本心底还是存了几分被拒的想法,倒是没想到守门的奴才直接通报后,就让人领了她进去。倒是今日的长乐殿的客人好像并非她一人。
孔青青亲热的走上前,对着斜靠在美人榻上的慕灼华请安行礼道:“常在孔氏见过姝容华,请容华安。”一直坐在一边圆凳上的沈纤素这会儿颤颤的从凳子上起身,只微微颔首,“孔姐姐。”她和这孔青青虽是平级,可到底耐不过她的家世,更何况,她们二人,原就是孔青青的年纪更老些,是以在孔常在的面前她倒也是自甘于后,称其为姐姐。
“今日可真是热闹,本嫔这长乐殿已是许久未有客人,倒是没想到今日竟是一下就来了两位。”
孔青青甜甜的笑着说道:“不过是婢妾想姐姐,这才想着来探望姝姐姐罢了。如此这般青青以后定会常来看望姐姐的。”沈纤素听着耳边这孔青青矫揉造作的笑声,却是偷偷的抬眼向着美人榻上面望去,只是单从面上来看,她却是并不能看出这姝容华心底所想。不过长乐殿久未来客?照她所听到的,明明是姝容华不爱和其他人交好,若是有人来拜访,倒是十次有八次都给回绝了。
慕灼华定定的看了孔常在一会儿,旋即开口说道:“孔常在常来倒是不必了,本嫔身子骨弱,常常需得喝药静养,平素还需得在太后面前多尽孝心,别到时候再让你白跑了。”
此番话说得最是明白不过了,这孔常在怔怔的呆在原地,干巴巴的说道:“不……不碍事的。”慕灼华倒是并未多说,又看向一直坐在旁边并未多话的沈常在。眼睛里满是浓浓的兴味,一身素净的宫装,穿在她的身上也并不显寡淡,倒是更能衬托出她如白莲般纯洁。黛眉微蹙,却又好似多了几分的多愁善感,可惜啊,她并非皇上,做不来那怜香惜玉之人,这女子对着她倒是白瞎了那通身淡淡幽怨的气质。
今日若不是这沈常在主动前来和她攀亲戚,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这个“沈”便是外祖的“沈”了,只不过是沈氏一族不知道偏了多少支的女人,和她有着八竿子打都难打得着的亲戚。她凭什么这么自信自己来投靠,她就愿意让她为自己效犬马之劳呢?
不过有人上赶着要为她所用,她也没这么不近人情直接开口拒绝了,只是语焉不详的说了几句,便将这两位常在都给打发了回去。
☆、第43章
“奴婢细语给姝容华请安;”身着女官服饰的婢女在小宫女的引领下见了慕灼华;屈膝请安;嘴里继续说道:“奴婢是在昭阳宫贤妃娘娘身边伺候的,我们娘娘瞧着御花园□□正好;特意着奴婢给姝容华送来了请帖。”说着就将手中漆金描红的请柬举过头;垂首顶候在原地。
春竹上前将她手中的请柬取了去;递到了慕灼华的面前;慕灼华接过请柬,翻开随意的看了两眼;才又抬头看了仍候在下方的细语,只说道:“本嫔知道了;定会准时到的,你回去如实向贤妃娘娘禀告就好了。”
细语点头称是;退了出去。夏青复又上前给慕灼华手边的杯子里添茶,不放心的说道:“主子,您真得要去?”
慕灼华笑了笑,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嘴角处出现两处梨涡,额头的桃花抹额更像是焕发了生机一般,轻巧的说道:“如何能不去呢?贤妃这次可不仅将这今次所有新进宫的妃嫔都宴请了,后宫所有的妃嫔差不多应该都得了她的邀请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便还是走一遭吧。”
如今这后宫,最引人注目的仍旧当属贤妃,其风头之盛,就是连皇后有时候都要避其锋芒。不过身在这后宫之中,她虽是不耐和她们周旋,可也不能一辈子只呆在长乐殿或是永寿宫,更何况要在这后宫之中打怪升位份,不多了解敌情怎么行呢?倒是明日的御花园的赏花之事定是会发生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想到这里,慕灼华的脸上却是又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她可是真得很期待明日的事情呢!
“何事让爱妃笑的如此开怀?”顾明渊踏步进了殿门,就见着慕灼华靠在美人榻上兀自笑的开心,竟是完全没发现殿内侍候的人早已在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识相的悄悄退了出去,竟是等到顾明渊近身了,一双手悄无声息的捏上了她挺翘的鼻子。
似乎是因为自己的这副样子被皇上抓了个正着,她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忙从榻上起身行礼,微微垂首,只是眼睛却悄悄瞟了瞟左右,瞧着她这般动作,顾明渊却好笑的说道:“别找了,朕让她们都下去了。”
慕灼华还维持着请安行礼的姿势,倒是让已经在她的美人榻上坐下来的顾明渊有些纳闷,微微转动着大手指上的扳指,“你还不快点起身?到朕身边来。”
这长乐殿虽只是芳菲宫的偏殿,慕灼华也不像是有些妃嫔一股脑的将所有名贵的器具都摆了出来,富丽堂皇是有了,可偶尔瞧着却也多了丝冷冰冰之感。偏这长乐殿被慕灼华收拾的极好,其中的摆设总是能恰当的表现出一股子别样的雅致,让顾明渊感受到一种由内而发的温暖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幼时母后的甘泉宫一般。
不过慕灼华如此对寝殿精心布置,除了要给皇上营造出一种温馨之感,最大的原因便是她住的地方自是要弄得舒舒服服的,就拿这美人榻来说,因为平素靠在榻上,总不是太舒服,还是安雪手巧,特意拿了料子缝了个方枕,里面塞上些棉花缝好,平时靠着最是舒服不过了。
慕灼华依言坐在顾明渊的身边,只是一沾到这榻子,她总是不耐烦端庄的坐在那里,偏偏两个方枕都在顾明渊的身后,伸出手想着将之拿过来,却在半道上被顾明渊截住,顾明渊拿着方枕仔细看了下,好像刚进来的时候她就躺在这里,捏了下软软的。学着慕灼华的样子,将两个方枕靠在背后倚着,倒是确实舒服。
本来因为这长乐殿主子就慕灼华一人,原本安雪还要多做两个,可她想着总归两个够她用得了,倒是没想到这人一来,她是一个都没了。期期艾艾的挪到顾明渊的身边,双手轻轻摇晃着他的胳膊,甜腻腻的说道,“皇上表哥——你总归得给我留一个吧!”
她越是这般,顾明渊却是享受般的眯上了双眼,丝毫没有挪一个给她的意思。靠在这榻上,只觉得浑身放松了许多,怪不得这小桃子总是窝在榻上不愿出去多多走动。
他不给,她便自己动手,悄悄的伸出手将露出一角的方枕从顾明渊的身后,猛地一下发力,就给扯了出来。顾明渊一个不防,身子往后仰了一下。若说这世间还有谁敢爬在他这个皇帝身上的,除了他这个表妹恐是再无其他人了。
“你放肆!”顾明渊冷着脸,眼神好像没有温度一般的盯着慕灼华。这声音太过冷厉,就是候在门外的夏青听了心猛地一紧,唯恐主子触怒了皇上,有些不安的看着安德子,在门口心慌意乱的来回走动,嘴里细细碎碎的念叨着:“主子不会有事吧,”
安德子抱着拂尘站在门的另一边,这会儿看着姝容华身边的大宫女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微微的抬起眼帘,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又恢复了半眯缝着眼的漫不经心的样子,却还是开口安慰道:“青姑娘不必惊慌,皇上对着姝容华那是放在心底里疼着的,不会为难姝容华的。”
话虽如此,可夏青的心底还是有着一丝的担忧,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眼睛直直的盯着门窗,耳朵支着仔细的听着,唯恐漏了房间里的声音。只是夏青所想象的皇上怒火大发的事情并未出现,倒是慕灼华瘪着嘴,眼睛湿漉漉的瞪着发火的顾明渊,原本只是想灭了皇上的火气,偏一见着他刚刚没有温度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子担心,却越发地觉着自己委屈了,竟是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样哇哇的哭声听得顾明渊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直接用袖子擦掉她流的泪,只是龙袍虽是那天蚕丝锦织就,可袖头的地方却是有一层用金丝线绣着的花纹,擦在她娇嫩的脸上,却是刺啦着她脸疼。
慕灼华努力掰掉顾明渊为她擦泪的手,哭得更伤心了,一吸一吸的,好像要喘不过来气一般。顾明渊见她这般忙说着软话赔礼:“朕刚刚只是想吓吓你,桃儿,你别哭了,行吗?哭得朕心慌意乱的。”
无论是他未登基之前,还是他登基之后,美人垂泪的各种模样,凄婉的,哀怨的,泪眼迷离中却还是带着魅惑的,他都经历过,只是像慕灼华这般哇哇大哭的,除了幼时他戏弄的她狠了些,她才这样哭过。却未料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哭起来还是这般模样,偏偏他最不能抵抗的就是他的小蜜桃在他面前哇哇大哭了,直哭得顾明渊心儿软软,恨不能将惹她哭的人重重治罪,偏这次的罪魁祸首又都是他自己。
“你欺负我!”慕灼华睁着还泛着水意的双眼,控诉的看着顾明渊,活似他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眼眶里的晶莹似乎又要滑落,忙仰起头,努力眨眨眼,以为能将眼泪憋回去,却没想过这却是让泪水更快的落了下来。即便这般,她却又故作坚强一般,自己直接用手背将眼泪抹去,嘴里哀哀凄凄的埋怨道:“我要告诉姑姑你欺负我!”
眼前哇哇大哭的姑娘,还有记忆中那句熟悉的“我要告诉姑姑你欺负我!”恍若带着顾明渊穿越了时间,似乎如今在他面前的还是幼时那个扎着双髻,矮矮的,总爱跟在他身后玩闹,却偏又被他惹哭的小姑娘。只是后来她却很少再被他欺负的哭了,反倒是她仗着年小,母后疼她,倒是敢正大光明的欺负他了。
唉——
顾明渊望着还因为伤心而一抽一抽的慕灼华,曲起食指轻轻的抹了抹她泛红的鼻尖。将她搂至怀里,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无奈的说道:“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慕灼华怎么会在表哥面前哭鼻子呢?”
“你欺负我!”
“朕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就吓到了?”
“才不是呢,谁让你刚刚的眼神那么吓人,你欺负我,你的女人也欺负我。”
“你不就是朕的女人?”
慕灼华默不作声了,只死死的盯着顾明渊看,直看得他心里发虚,他自己做的事情他认,可那哪来的女人凭什么把她的帐也给算到他的身上啊。只是被欺负了……“谁欺负你了?乖,告诉朕,朕帮你报仇去。”
慕灼华却并未多说,仍是泪眼汪汪的看着顾明渊,莹润的手指指着脸上微微泛疼的地方,控诉道:“还有你刚刚给我擦泪的时候疼死我了,你看,脸是不是红了?”
顾明渊打眼瞧着她那里的皮肤,较之旁处却是红了一片,却是尴尬的转了话题说道:“再过些日子,会举行一次围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