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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茶水溅到她的手上,烫的她手一松,茶壶就要从手里脱手而去,倒是让站在慕灼华身侧的婢女心猛地一揪,“主子——”
原本正要献丑的左容华也被这会儿的场景惊呆了,张着嘴怔怔的站在那里,眼睛却被吓的猛地闭上,不敢再看。
如今这茶壶里的水不拘冷热,若是全部倒在了殊容华的身上,那她可就毁了。若是热的,到时候直接毁了她的脸,若不烫,那大庭广众之姝容华湿身也不好听啊。
原本慕灼华心里就警觉着,只是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一瞬间的事情,她已经努力躲了,却还是被泼到了一些。只是大部分滚烫的茶水却是被安雪给挡住了。
安雪站在慕灼华的右侧,她虽然不信贤妃会在这赏花宴上搞出来什么花样,只是这后宫之中却是不是只有贤妃一人的。她虽然说了那样的话安慰春竹,却是并未完全放松警惕,才会在事发的那一瞬间,直接扑到了慕灼华的面前,挡住了大部分的伤害。只是那一瞬间凄惨的叫声却是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膜。
贤妃却是脸吓的都白了,只能颤颤的指着跪在那里直哆嗦的婢女气愤的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你——你大胆!”今日这些侍候的奴婢也都是她的宫里的,如今却出了这种事情,皇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恼火呢。
好好的赏花宴却成了现在这般乱糟糟的样子。破碎的茶壶,四溅的茶水,被牵连到的宫妃和婢女,还有其他受到惊讶的众人。
如今天气渐暖,衣服也都慢慢轻薄了。在越来越能展示出美人们的曼妙身姿的同时也意味着一旦被滚烫的茶水烫到的时候,迎接自己的可能就是难以抹去的伤疤。
“来人,快去请太医,”贤妃赶紧吩咐奴才下去请了太医前来为姝容华诊治。春竹原是站在慕灼华的身后,事情发生的太急,她都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安雪为主子挡了今日的灾祸。几乎要哭着说道:“主子,你怎么样了?”
慕灼华的伤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安雪,只摆摆手,不愿多说,“安雪怎么样了?”春竹看着安雪的背,身上的肌肤几乎要和衣服全部黏在了一起,看着就触目惊心,却是咬着嘴唇轻轻的将安雪从慕灼华的身上搀了起来。
安雪却是咬着嘴唇,微微浅笑着答道:“主子,奴婢无事。”
“贤妃,奴婢这丫鬟的伤不能耽搁,嫔妾就不留下来扫兴米需 米 小 说 言仑 土云,先行告退了。只是今日的事情还望娘娘严查,毕竟若是给了皇上和娘娘您御下不严的印象可就不好了。”
好好的一场赏花宴竟是出了这样一件事情。虽然对于慕灼华的话,贤妃听着并不舒服,可事情也正如她所说不假。这事情若是不给出个满意的答案,皇后那个贱人好不容易抓住她的把柄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想到这,一嘴的银牙几乎被她咬碎,厉声说道:“本宫在这里谢过姝妹妹的提醒,定会给妹妹一个交代的。”
事情究竟如何,她不会只等着指望别人查好来告诉她。这件事情她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
即便是慕灼华领着她那受伤的婢女离去,可留下的妃嫔却也都不敢噤声,垂头恭谨的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一声。贤妃冷冰冰的视线在所有人的身上扫视了一番,却让众人心都提在了一起。这才冷厉的说道:“喜珠,让这个贱婢给本宫清醒清醒,再将这个宫女送给方培送过去,本宫要知道她的手怎么会一下子不稳的!”
喜珠听了贤妃的话应声退了下去。贤妃吩咐完一切事情后,却又恍然一笑:“瞧本宫这事办的,如今发生这事,想必众位妹妹是没了继续赏花的心情了吧,那便散了吧。本宫这还得去向皇上和皇后请罪呢,就不能再陪着各位了,只是今日之事到底是本宫让众位妹妹受惊了。”
众人忙垂首道不敢。可再一抬头,就见着贤妃娘娘已经出了御花园。如今竟是出了这事,暗喜者有之,兴奋者有之,只是贤妃撂下的话却是让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忍不住想寻了柔昭容拿个主意,就见着柔昭容搭着身边婢女的手也已经离去。
“丽婕妤,这……?”
“这什么这,没听见贤妃娘娘说的,那还不赶紧的都散了!”
紫宸殿里顾明渊正看着奏折,就听到了安德子进来禀报说是贤妃有事求见。他最厌恶的就是有宫妃直接找到了紫宸殿里。即便这个女人是他宠爱一时的女人也一样。当即就挥挥手,说道:“让她回去,有什么事情过后再说。”
安德子点头哈腰的领了旨意,这才退了出去。候在殿外的贤妃娘娘一见着安德子出来,忙上前着急的询问道:“安公公,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贤妃娘娘啊,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气。”安德子皱巴着脸说道,“皇上让您先回去,无论有什么事情等过后再说。”
“若真是无关紧要之事,本宫也不会来得这么急了。安公公,烦劳您再去通禀一声,就说本宫是来向皇上请罪。”
安德子迟疑的问道:“贤妃娘娘这是何故,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贤妃本不想说,可觉得这今日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她还是赶在皇后之前说比较好,这样想着还是将事情来龙去脉大致的说了一下,只是事情原就不是她主使的,说得倒也光明磊落。末了又说道:“只是这伺候的人毕竟是本宫宫里的,本宫这才想着向皇上请罪,顺便希望能亲自查明真相给姝容华一个交代,也给本宫自己一个交代,还望公公再传一次话。”
安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手中的拂尘一甩,沉重的说道:“那奴才再替您跑一趟,只是皇上的忌讳您也知道,成不成奴才就不知道了,您且先候着。”
殿内静悄悄的,安德子进来后站在书案旁边,只是看着顾明渊欲言又止,这样纠结的眼神看的顾明渊自己都不舒服,“怎么了?”
安德子这才咬咬牙终于又说道:“回皇上的话,贤妃娘娘求见皇上,说是要向皇上请罪。”
“哦,请罪?”这话说得有趣,顾明渊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好奇的打量着安德子,放松的看向了他,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德子有些谨慎的抬眼觑了下皇上,咬着牙,慢慢的纠结着开口道:“贤妃娘娘今日举办了赏花宴,邀请各位娘娘赏花,发生了点事情,以致姝容华及其宫女受伤。”
“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周末给大家上肥章的,没办到,放心我都记着呢。俺遭报应了,前两天刚嘲笑室友这段时间身子弱,都要成病西施 了,结果就轮到俺自己了,身体不舒服,好难进入状态。
☆、第47章
安德子微微抬起眼帘;却只瞟到顾明渊身上的龙袍,蓦地觉得今日龙袍的颜色是如此的灼眼。却还是又恭敬的垂下头来,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将事情细细说来:“只是姝容华因为身边的婢女挺身相救,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那宫女伤的严重了些。皇上您看,这贤妃娘娘……”
“让她进来吧。”顾明渊将手中的笔搁置下来;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贤妃进来的时候就看着皇上的眼睛直视着门口,一下子触及皇上的目光,心中不安,旋即很快又垂下了头。走到书案的前面;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顾明渊并没有让她起身,“安德子说你来向朕请罪,说吧,请什么罪。”
贤妃当然知道安德子进来禀告不可能不讲事情的过程说一遍,可如今皇上既是想从她的嘴里知道事情经过,那贤妃自当遵命,将今日御花园的发生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末了又道:“那婢女臣妾已经着人看管起来了,也已经请了太医给姝妹妹看诊,只是伤势如何,臣妾还未可知。姝妹妹遭受今日之苦,也有臣妾治下不严之过,还请陛下允了臣妾查明真相,还姝妹妹一个公道。”
顾明渊沉吟良久,看着下方屈膝跪着的贤妃,眼中光华闪过,却终究还是开口说道:“既是你宫里的人闯下祸端,那便交由你来处理吧,朕给你七天时间,把事情的真相查出来,戴罪立功。另外扣了两个月的月俸以示惩罚。”
贤妃应声,领了皇上的旨意。原本若是其他妃嫔,她也不放在眼中。偏偏这姝容华的身份有些特殊,就算皇上不会为了她发怒,可端康太后若是知道,想必这事也是平静不了的,更何况皇后一直对她虎视眈眈,早就恨不能好揪了她的短处好打击自己。只是如今皇上的惩罚虽有,可对于贤妃来说却并不重,不过是两个月的月俸,她并不看在眼里。
殿内很快再次恢复了平静,安德子一声不吭的立在一旁。顾明渊的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奏折,可若是有人敢直视他的话定会发现他的眉峰紧皱,目光好似穿透了桌案不知道看向何方一般。终于提笔,只是直到墨水滴到了奏折上,直渲染出一个黑黑的斑点。才又终于说道:“去长乐殿。”
原本主子出去的时候好好的,这会儿回来了竟是受了伤,尤其是安雪后背竟是让人触目惊心,目光都不敢在上面多停留一会儿。夏青只能小心翼翼的上前帮忙将她扶进房间,让她趴在床上。
慕灼华却是嘱了人到太医院请了医女过来。毕竟她的伤在身上,这会儿如果太医诊治的话还是有些不便。翠儿也知道这其中忌讳,点点头,也顾不得什么,赶紧的就往太医院过去。
夏青在旁边却是仔细的尝试着把和皮肤粘连在一起的衣服剥了下来,只是原本光滑的皮肤如今却变得有些吓人。春竹在旁边抿着嘴,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想起了同样在房间里的慕灼华,忙道:“主子,您就不用在这里守着了,这儿有夏青呢。”
想想也是,慕灼华点点头,回了自己的寝殿。不管如何,今次的事情背后之人一定要查出来,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十有□□就是冲着她来的。就算不为了报仇,她也要知道这背后想害自己的究竟是谁,毕竟有这样一个总是潜在暗处的敌人,总是会让自己不安的。想到这里,慕灼华招招手,春竹附耳过来,主仆俩人说了些话。
春竹点点头,知道下一步自己该如何做了这才点点头,只是却是无意间碰到了慕灼华的左胳膊的位置,只听得嘶的一声,倒是引得春竹担心的看了下她,关切的问道:“主子,您怎么了,莫不是也受伤了,都怨奴婢大意,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怎么了,爱妃也受伤了?”皇上刚一靠近长乐殿,正要进门就听见主仆俩的声音,倒是让安德子的那一句“皇上驾到”被憋在了嗓子眼,上不来也下不去,只能脸色涨的通红,规规矩矩的跟在皇上的身后,候在门外。
说话间,顾明渊就到了她的面前,慕灼华连忙从圆凳上起身,就要向他屈膝行礼。却被顾明渊拦了下来,只问道:“伤在哪了?快给朕看看?”
春竹自发的给顾明渊让了地方,稍稍往后退了一点。慕灼华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约莫被烫到了吧,若是没被碰到,嫔妾都要忘了。”
顾明渊闻言不乐意的瞪了她一眼,轻轻地抬起她的胳膊,问道:“烫到哪儿了?贤妃不是说已经去请了太医了吗,怎么还没到?”
“回陛下的话,太医正在安雪那里为她看诊呢?”春竹在一旁解释的说道。倒是引得顾明渊的面色有些难看,“难道就没再另外去请人来为你们主子看诊吗?”
顾明渊的语气太过凌厉,春竹忙下跪请罪。慕灼华轻轻的拍了拍顾明渊的手,攥着他的手指,软绵绵的说道:“皇上你这是想当着嫔妾的面欺负妾的人吗?”旋即转脸冲着跪在一边的春竹说道:“春竹还不快退下,你代本嫔去好好的看看安雪,让医女为她好好诊治,若是安雪的伤口处理好了,便将医女带到这儿来。”
皇上的威严太盛,春竹垂首跪在那里,额头竟是冒起了虚汗。如此这般她更是不放心主子独自留在这里,倒是有些不甘心的挣扎,“主子!”
“还不快去!”慕灼华斜了她一眼,“待会等太医给安雪看完之后,再将他们领到本宫这里。若是处理安雪的伤还需要时间,那你便到太医院重新请个医女过来。”
主子都将话说道这个地步了,春竹又想到主子还受着伤呢,忙退了下去。想着待会儿还得将医女请来给看伤。顾明渊冷眼看着慕灼华催着婢女退了下去,活似他是个不讲道理的暴君一般,生怕他发落了她的婢女。终于内室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人,他就那样一直冷冰冰的看着她。
“表哥,你生气了?”慕灼华目光微闪,红唇微嘟,渐渐的一双眼睛里变得水光潋滟。顾明渊还是并未出声,一股不知名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慕灼华终于忍不住拽了拽顾明渊的手,撒娇的说道:“表哥,你就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