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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仍旧老实的伏在床上;这几日,她背上的伤虽好了些,可却还是不能够翻身;只能穿着宽松的衣物在屋里养伤。慕灼华一进了房间;安雪就连忙要从床榻上下来,却是被慕灼华止住。“安雪,你有伤在身;便不必多礼。本嫔想着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回主子的话,奴婢身子已是好了许多,竟是劳得主子挂念,奴婢有罪。”安雪正色道。
慕灼华却是拍了拍她的手,“本宫这里还有皇上赏赐的紫玉膏,乃是祛疤的良药,等过会儿本嫔让夏青给你送来。”总归是为了救她才遭受了这般祸端,如此,她却是不能不问的。
闻言安雪的眼睛红通通的好似兔子的眼睛一般,第一次不顾尊卑的直视她面前的主子,却看见慕灼华只是嘴角微微含笑,似含着鼓励,可最终她却还是张嘴拒绝了,“主子,安雪只是一介奴婢,区区疤痕,况又是在背后,无甚大碍,那祛疤的良药乃皇上所赐,定是珍贵,还是主子自用吧。”
慕灼华只当安雪是怕糟蹋了药膏,只是疤痕于女子而言真的是件大事,便又说道:“你莫要担心药的问题,若是不够,本嫔再找皇上讨就是了,只是以后你年满出宫,本嫔还打算着给你寻个好人家呢,让你漂漂亮亮的出嫁,到时候,你身上还带着疤痕却是不好了。”
“奴婢要一直侍奉在主子左右,求主子莫要让奴才出宫。”安雪着急的下跪,说清楚她对于日后的打算。她是真得不想出宫。如今主子既是提了她的事情,还是趁早表明心思为好。
大晏王朝的宫女满二十五岁即可放出宫去婚配,若是一些娘娘身边惯用的大宫女则可留下来继续伺候着,以后则升为嬷嬷。只是这嬷嬷就是要陪着主子一直在这皇宫里活着,直至老去。就好像端康太后身边的花容和花敏一样。慕灼华不解的看向一脸认真的安雪,很多宫女在宫里挣扎着活着,不都是想着熬到了时间,能够放出宫一家团聚。可安雪的眼神坚定,一眼瞧着就知道她说得必不是空话。
“你可是认定了,安雪?”话一出口,她还是留了些余地,毕竟这么些年在大晏的生活告诉了她女子嫁人可以算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她不愿让安雪就这么草率决定,“罢了,此事也不提,若是日后你改了主意,到时候再和本嫔说一声,本嫔定会成全你的。夏青,这些日子你多照顾下她,紫玉膏就由你帮着她上药吧。”
夏青应声领命,虽然安雪被提拔成主子贴身侍候的奴婢,可她却是贤妃的昭阳宫里出来的,是以夏青一直都不放心她,可日久见人心,真正相处下来之后,她却是觉得安雪很好。如今她更是为了救主子而受了伤,夏青如何不会好好照顾于她
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安雪眼中的情绪,片刻之后,她却是正视着慕灼华,浅浅一笑,“主子,安雪会一直常伴主子身边的。”
慕灼华知道此事勉强不来,也不在提。倒是安雪咬咬牙,终于还是主动提起自己的事情说道:“娘娘,奴婢有一事相求。”说话间,就又不顾自己背后的伤,重重的对着慕灼华跪了下来。
房间里就只主仆三人,安雪自是知道夏青和春竹在姝容华心中的地位,是以如今夏青身在旁边,她也并不避讳。不等慕灼华询问究竟,自己的就主动将过去那一番事情说了个清楚。
“奴婢原还有个妹妹名唤晚晴,只是别人并不知我二人的姐妹关系,奴婢也就一时并未挑明,后来晚晴和奴婢都被指派到贤妃娘娘的昭阳宫中,只是奴婢是在小厨房伺候的,晚晴却是在贤妃身前伺候的,奴婢本想着,她既得了贤妃的青眼,那将来的日子总是会好过些的,可后来竟得了消息说晚晴谋害主子未遂,被活活打死。”
说道这里安雪的声音已带了一丝的悲怆,眼神里也流露出伤痛,说话间带了浓重的鼻音。“晚晴不会这么做的,无论有什么事情,她都会告诉我的。在那不久前还告诉我说贤妃娘娘很看重她,不久后会提她当大宫女,她还说要好好侍奉贤妃的,可没两日的功夫,就传来她谋害主子的消息,奴婢亲眼看着她在奴婢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
房间里混合着药味似乎让人觉得更为沉闷,安雪更是久久跪于地上,慕灼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沉声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报仇?”
安雪朝着慕灼华叩首,心中有些发虚,毕竟她只是姝容华身边的一个宫女如今竟向她求得这样的恩准,心中却是越发的拿不定主意了,只继续说道:“求主子助我。”
慕灼华倒是并未觉得这个事情有何故,原本她早就动用自己手里的人脉将她身边侍候的几个大宫女的背景都给调查清楚了,这安雪原在昭阳宫就是小厨房不起眼的宫女,只查到她和那个晚晴暗地里来往甚密,却被想到她们之间竟是还有这样关系。至于帮她报仇,这个她倒是不觉得这于她有什么不好,毕竟她可还记得当初小二给她说的任务,就是要不断的打怪升级,这贤妃自然也在这之中了。
沉默在主仆之间蔓延,垂首的安雪自是无从知道主子的想法,她就那般恭敬的跪在那里,可却觉得时间是如此的难熬,慕灼华看着她的视线好似穿透了她整个人一般,心也慢慢沉了下来,可随即,慕灼华却是灿然一笑,盯着她的发顶,“你如何知道本嫔就能帮你报仇呢?”她似乎也没想从安雪的嘴里知道答案,只继续说道:“本嫔虽应了你,可是贤妃势大,却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完成的。”
“奴婢知道。”
“那便起来吧,你的身子还需多养养。”
七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倒是不出皇后所料,御花园之事这贤妃并未查出像是有幕后黑手的样子,倒是信了方培的话,只以为这真得是意外而已,当然为了给姝容华一个交代,还有给那日众位受惊的妃嫔一个交代,那日的宫女自是活不成了。只是贤妃御下不严之事倒还是又让皇后变着法儿的又给了些惩罚,使其禁足一个月。
若是在慕灼华看来,这禁足一个月也当不得什么惩罚,毕竟这贤妃虽是禁足,可宫人侍候着也不敢有所怠慢,只不过让贤妃吐血的却是一个月禁足,就意味着一个月之内她是不能再侍寝了,这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如今宫里正是进了一大批的粉嫩鲜人,保不齐皇上就被哪个小贱人迷住了。
窗前的放置的蟹爪兰如今已开出了粉嫩嫩的花儿,有微风拂进,倒是惹得她摇头晃脑一般的微微晃悠,贤妃就站在窗前,手指轻触着花朵,皇后这个贱人,费劲心思的想要她禁足,不过是想着要趁着这段时间培植她的帮手。不过虽然她被禁足了,可不代表她昭阳宫的所有宫人都被禁足……
心中已有了成算,贤妃的脸上竟是又露出了笑意,转身离开,只是她的身后,原本生气盎然的蟹爪兰如今只余了躯干,刚刚那粉嫩的花朵已经落在了花盆里。“宁夏,待会儿让人明日重新送一盆蟹爪兰过来。”
后宫中好似又恢复了风平浪静,好似前些日子的风波已如过眼云烟一般。连绵几日的春雨已然停下,如今正是到了群芳争艳的时候了,翠儿机灵,偏又爱打听这宫里的闲事,常拿来当趣事讲于慕灼华听。
近些日子,最是惹人关注的便是这御花园中又有哪位美人丢了帕子,结果却巧遇皇上,或是哪位美人在小径吟诗,得了皇上的夸赞,又或是那个美人对落花垂泪,好不惹人怜惜。
“主子,奴婢听说今日沈常在见着御花园里那落地的桃花,竟是用帕子将落地的花瓣捡了来,用帕子包了起来,还一味的神伤,念叨着什么花无人怜,竟是碰见被皇上见了,还引得皇上和她多说了些话。”翠儿一从外面进来,就忙着将今日的御花园主角说与慕灼华,说道激动处,更是高了嗓音,却在见着慕灼华觑着她有些好笑的视线时,却是慢慢噤了声,旋即又愤愤然道:“要奴婢看,这花瓣落地,也没见有谁这么一点点捡拾,还说了那一通的哀婉之词的,不就是想着在皇上面前露两脸的嘛。偏偏还说什么‘花无人怜’,不就是想说她这个美人缺了惜花之人嘛。啧啧……她可真是不知羞。”
“好啦,翠儿,你莫太过放肆了,这番话可莫要在外面说了。”慕灼华唆着责备的话,可嘴里却是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兴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想法,却是调皮的笑了笑。
翠儿脆声应了慕灼华的话,可她却是知道主子并未真的生气,当下也只是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强调道:“奴婢可没有看错,那沈常在可不就是这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小瑕疵,我还要修修
☆、第50章
又过了两日;如今这几日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日为落花垂泪的沈常在了;她成功的成为同皇上偶遇;然后得承雨露的代表性标杆人物;引来众妃的嫉妒与羡慕。这也引得愈来愈多的嫔妃们想着和皇上来一次偶遇。于是御花园,云水涧,哪哪只要有何皇上巧遇的可能,无不都是各妃嫔曼妙的身姿。
慕灼华给杯子里添了些茶水,这才双手将之端到面前一身威严的男人面前;微微歪着头;带了一丝的调皮;嘴角有着藏不住的笑意;“皇上,请用茶。”
凉凉的瞥了在他面前这巧笑嫣然的表妹,顾明渊却并不出声,倒是接过了她递来的茶水,放在嘴边微抿了一口,味道却是不错,惬意的眯了眯眼睛,整个人好似都放松了些。不过这般放松,却也只是一会儿,旋即又睁开眼,看着巴巴的望着他的慕灼华,心中好笑,却并未表现出来,只等着慕灼华自己忍不住说出来。
不过这也并未让他久等,就见着慕灼华巴巴的蹭到了他的身边,期待的看着他,“皇上,嫔妾这煮茶的手艺如何?可还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顾明渊闻言,倒是不由得看了眼他手边的茶杯,竟是没想到这茶水是她亲自煮的,只是看着她那样一副巴巴的等着夸奖的样子,就好像那幼猫努力摇晃着尾巴一般,不过他却是并未如她所愿,只大致的说道:“尚可入口。”
什么叫尚可入口?明明应该是相如兰桂,味如甘霖。慕灼华有些气恼,嘟着嘴瞪着在一边兀自端着茶杯品茗的男人,倏尔又变了脸色,眼神中暗含着一丝调皮,“陛下这几日可是忙得狠了些?想想也是,毕竟今儿个有人为落花垂泪,明儿个有人为花吟诗……”
顾明渊好笑的看着旁边的小女人一点点的将这两日他“偶遇”的妃嫔一个个掰了手指数了个遍。慕灼华也一直都在小心的探寻着他对于她的底线,至少她知道,现在她的皇帝表哥可是不会和她生气的。心中有底,也就更放得开了些。
想着前几日翠儿还高兴的每日去打听这些事情回来给她取乐,可不到两日,竟是忧心忡忡的劝着她也出去走走,若是和也能和皇上碰见了,可不是最好不过。她当然知道翠儿那个丫头看着皇上多日不曾临幸后宫,再看着其他人是各种手段都往外使,这才想着劝着她好好的笼络皇上。只是她虽是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想着偶遇,可既如今,皇上既是进了她的长乐殿,那她哪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自是要好好笼络了。
“所以呢?”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房间里也只留下了慕灼华贴身的丫鬟夏青侍候着,这会儿听了皇上的话,心中暗暗担心:主子莫惹恼了皇上才好。可又觉得主子这般和皇上没大没小,也不是第一次了。又觉得自己可能是白白的担心,这才又敛住呼吸,默默的侍候在一边。
“咳咳——”慕灼华故作无事般清了清嗓音,用无辜的眼神看向顾明渊说道:“嫔妾只是好奇罢了,如今谁不知道这沈常在是水做的人啊,竟是见了落花就能这般感伤,真不知道她平日走路是不是都要慢慢的仔细的盯着脚底走。”
“哦,蜜桃怎有如此猜想?”听着慕灼华那离谱的话,顾明渊就知道他的蜜桃心思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慕灼华却是振振有词的说着她的理由,“皇上,您想啊,她对这落花都这般怜惜,那平日里走路若是踩死两只蚂蚁肯定也会很伤心的。为了不让自己踩死蚂蚁,她可不得仔细盯着自己的脚下嘛。”
似乎是感受到来自顾明渊兴味的视线,慕灼华有些涨红着脸,怔怔的看着面前龙威日盛的男人,好似丢了魂一般的无意识开口,“表哥,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你似乎对那沈常在有诸多意见?”
慕灼华掩饰般的转了视线,不再盯着他看,却是看着自己手边的茶杯。可很快又觉得自己这般表现太过于心虚,忙又收回视线,正视着顾明渊,“嫔妾只是不喜她罢了,那般惺惺作态着实烦人得紧。”
顾明渊听了她的话,深邃的眼睛里有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