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巧合还是有心人用心之作?
故事竟然跟杜三娘的如出一辙,就连童日朗在杜家如何过日子的部分都有。连她,为童日朗抱不平而打了杜胜意那一段也在里面。
书斋的老板说,这本书在坊间反应不俗,看过的人都对童日朗投以十二分的同情。
虽然书里的人物都换了名字,但知情人一看就知道是杜三娘的故事。
冬落,小说的作者,是谁?
好事还是坏事?
她轻轻叹气,想起那个可怜的男子,他看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算了,她轻轻甩了甩头,京城里的一切在她决心离开的那一刻起已经跟自己无关了。
'姑娘。'殷菲拿着笔墨进来。
她放学书,望望外面的天色,应该是中午了吧。
将笔墨放在桌子上,殷菲拿起了那本书。
'都中午了,去看看你哥哥回来没?'她起身走到床边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本子,然后走回桌子边。
'没那么快啦。'小丫头没有动,眼睛盯着手上的书。
寒寻风轻轻叹气,这个丫头跟自己有点像,一拿起书就算是雷打都不动。
'应该吃午饭了,你去让夥计送来。'坐下,她一边磨墨一边淡淡说着。
'哦。'殷菲应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上的书走出房间。
寒寻风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个故事殷菲是知道的,怎么还会看得津津有味呢?
拿起笔沾上墨,她一笔一划写着字。
到了陆城,一切得从头开始,她现在将最重要的事情都列出来,到时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她打算在陆城落地生根,跟殷离兄妹一起做些小生意。至于京城,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那种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生活不适合自己。
若不是有姬随云这个疼爱自己的义兄在,她早就离开了。
至于睿璇,他现在是皇帝呢。
现在,他派出来找自己的人还在努力寻找。也难为他们了,君命难违啊。
还有龚非凡啊,想来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可怜,明明是只愿保家卫国的将军,却被派去找人,真是大才小用啊。
只是,除了他,还有别人。即使让他们找到了,她也不会跟他们回去的。
回去,她望着本子淡淡的一笑,回去哪里呢?
她不是从京城来,要回去,也是回去现代,那才是她的家呀。
只是,她还能回去吗?
轻轻摇头,她对自己说,别想太多了。
下雨的日子没什么客人,掌柜无聊得快要睡着,夥计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擦着桌椅。
殷菲一蹦一跳的下楼,嘴里哼着昨日寒寻风在竹园弹的曲子。
看到掌柜在打瞌睡,她掩着小嘴而笑。
看看周围,没有客人,难怪会无聊得睡着了。
'掌柜的。'她突然大吼一声。
'呃?'掌柜被吓了一跳,睡虫也吓跑了,'发生什么事了?'
'哈哈,'她放肆的笑看着掌柜那张不知发生什么事的迷糊脸,摆着手说:'没事,没事。'
掌柜这才看清楚是新鲜出炉的诗魁,'殷姑娘。'即使心里有些生气,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嘻,麻烦你让夥计把午饭送到房间来。'她笑着道。
'好咧。'
跟着殷菲走到门外举目眺望,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雨幕里,没有人。
她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却发现门前的石级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
不禁有些好奇,于是她就走过去。
'喂,你怎么不进去?'她蹲下,发现这人身上的衣服料子是一般的麻布,衣衫都被雨水溅湿了呢。
听到她的问题,白衣男子转头望来,紧紧抿着的嘴巴微启:'在下身无分文,进去了也会被赶出来,倒不如不进。'
即使自己武功不济,殷菲从那双精光频闪的眼内看出这个男子身怀武功。
有武功,却没钱,她不禁对这个男子感到好奇。
'进去,我请你吃饭。'
白衣男子那双利眼闪过一抹讶然,有些防备的问:'姑娘,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请在下吃饭?'
行走江湖久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她对他露齿一笑,皮皮的道:'我喜欢。'
任性的话语,望着这个可爱的女孩,他不禁微微一笑。
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就是这个任性得来又善良的女孩让他觉得不一样。
'姑娘,无功不受禄。'他淡淡说着。
她笑,如太阳般灿烂,眩了他的目,'谁说是免费的哦?'她眨着大眼道,那模样说有多天真就有多天真。
闻言,他笑了,'不知道姑娘想要在下为姑娘做什么呢?'觉得这个小姑娘也蛮好玩的。
把玩着辫子,她眨了眨眼,'护本姑娘到陆城去。'
很可爱的女孩,算不上美,他不着边际的打量着这个少女,'姑娘独自一人上路也不安全。'
她眨了眨眼,突然抿唇笑了,'你答应了?'
他微微别开眼睛,避开那过分眩目的笑容,平声道:'那就谢过姑娘了。'
她站起来,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进去吧。也不知道是谁该谢谁。'
白衣男子跟着她走进客栈,夥计立刻迎了上来。
'掌柜的,这人的饭钱,你算我的帐。'殷菲走过去跟掌柜说。
看了看那个白衣男子,掌柜点了点头。
她满意的向那白衣男子落座的桌子走去,出门在外,奸诈一点也没关系啦。
'你叫什么名字?'她在他对面坐下。
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他淡淡开口:'白云深。'
'白云深。'她轻轻喃了一遍,望着那张平静的俊脸道:'挺不错的名字。我是殷菲。'
对于她的反应,他微微一愕。
听到自己的名字居然不怕也不吃惊,他望着这个笑意盈盈的女孩,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你不知道我?'
她望着那张刚毅的脸,奇怪的问:'我干嘛要知道你?'
'你不是江湖人?'他皱起剑眉。
她侧头望着他,很是可爱,'江湖在哪儿?哦,江湖是没有定处的。只是我家有训下,殷家子弟不可踏足江湖。'
他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女孩,'不可踏足江湖?'
'嗯。'她笑着问:'你说,我是江湖人吗?'
望着那张没有机心的俏脸,他知道了,'你不是。'所以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没多大的反应,只觉不错。
就在此时,一个灰衣男子走进客栈。
'哥哥。'殷菲跳起来。
殷离望过去,看到白云深时,那双没有情绪的眸子闪过一抹淡淡的估计,跟着恢复平静。
'你回来就好。'殷菲已经走到他身边,'姑娘在等你吃饭呢。'
他轻轻点头,将目光放在妹妹的笑脸上。
'你快上去吧。'殷菲推着兄长,'别让姑娘久等,我等下就来。'
'嗯。'他应了一声跟着举步上楼。
望着他上楼,殷菲转身走回白云深身边,交待着:'我得上去了。你吃过饭就在这儿呆着吧,我等下再来找你。'
白云深看着她,'刚才那个人,是你哥哥?'
'对啊。'她点头。
'你哥哥的武功深不可测,何必要我来保护姑娘到陆城?'他平声道,那双平静的眼睛带着淡淡的不解,也有着估量。
她笑,很灿烂,'我哥哥的武功如何,我不知道。只是,哥哥有更重要的人要保护。'
'更重要的人?'他轻轻喃着。
她轻轻点头,'我知道,若是我有危险,哥哥会不顾一切的来救我。但他不可能同时保护两个人,若姑娘出事了,哥哥会痛苦一辈子的。而我,'她笑了笑继续说:'不想成为他的负累。'
虽然哥哥跟平时一样总是很沉默,但每当他看向寒寻风时,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变柔。
她也许还小,但心里明白,对于殷离来说,寒寻风重要过任何一切。
即使要他用命来换,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她知道的,即使他从来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
妒忌寒寻风吗?
曾经,她妒忌过,但是看到兄长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快乐。她明白了,能让他快乐的人只有那个平凡女子。
她曾经恨过那个女子夺走了兄长所有的注意,但跟兄长快乐比起来,这显得很渺小。
自从她懂事开始,就很少见到哥哥快乐,即使他对自己笑,也不见得是快乐。
现在,有一个女子可以令到他快乐,自己还妒忌什么?
只要哥哥快乐,那就好。
见白云深没有说话,她淡淡一笑说:'反正才几天,到了陆城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五天的路程大概不会出什么事,她只是预防万一罢了。
笑了笑,她发现自己变得有些城府了,是好事吧?
他应了一声,'嗯。'跟着静静的吃饭。
殷菲耸了耸肩,转身上楼——
今天的心情有点郁闷,本来不想来更新了,想想还是来了
江南篇 保护&杀人
皇帝,还没有立后,也没封任何妃子。
天下人都知道了这么一件事,私地下议论纷纷。
望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寒寻风淡淡一笑,带着少许的无奈。
睿璇,他爱她。
爱吗?
记得有个帅哥朋友,一次通电话中,得知他有女朋友了。她笑着说恭喜,然后聊到了现今社会男女关系。
讲金又讲心,很多都是讲金不讲心。
那时候,帅哥朋友很是疑惑的说:'那就不是爱了吗?'
当时,她笑,'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时代是属于你我老爸老妈的年代。'笑他的天真。
爱,是什么呢?
建设在完美的条件下,那是浪漫的爱。
倒是很羡慕父母那段感情,父亲家当年很穷,因此过了三十岁还是单身——想来也是帅哥一名,就是因为没银子而没有人肯加。
财富啊,她只能说,无论在哪个年代都很重要。
后来与母亲相恋了,到结婚了,外婆外公也反对——还是一个穷字。母亲是个独立自主的女人,不顾家里的反对硬是嫁给了父亲,之后就有了他们兄妹。
他们家真的很穷,记得要来读书了,她很高兴的跟父亲说:'我和弟弟很快就可以去上学了。'
她很清楚的记得父亲当时的话:'读什么读书,没钱,不要读书了。'
那一刻,她不解。后来将话跟母亲说了,向来坚强的妈妈抱着她说:'我无论如何都会让你们姐弟读书的,就算是借钱也要让你们上学。'
现在想来,那时的父亲是为了他们姐弟的学费而烦恼所以说话的语气重了。父母之间,总要有一个人饰演黑脸的人吧。
在她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国外的舅舅将外婆他们接到了加拿大来。没过几年,他们家也移民到了国外。
多年来,父母吵吵闹闹,不能说是恩爱,可是感情始终算是不错。
不能否认这时间没有真爱,只是出现的机率比较小罢了。
寒寻风甩了甩头,将回忆压回脑海里。她不想认为,睿璇登基快两个月不立后也不封妃子是为了自己。微微叹气,但她心里知道,事实是这样的。
只望自己离开了,他仍服用她开的方子,少操劳些多休息些,身子才不至于衰弱得那么快。
想想自己和殷离,她爱他吗?
如果多多的喜欢就是少少的爱的话,那么她是爱这个男人的。
只是这个男人啊,心里明明有着自己,却偏偏不肯迈出一步跨越那所谓主仆的界线。
既然他不肯,那就她来吧。
还没有到晚饭时间,殷菲那小丫头不知道跑哪去了。
殷离也没见人,吃过午饭就走了。
不会是被自己吓到了吧?
起身走出房间,她暗自想到。其实她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的动作,不过是拉着他的手臂碰碰自己的胸部罢了。
而且焉天的民风也颇为开放,他不会没有被人投怀送抱的经验吧,有必要吓得躲着自己吗?
关上门,她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带着湿气的风吹来让她打了一个喷嚏,才发现自己穿少了衣服,不甚在意的笑笑举手敲门。
等了一会不见有人来开门,她觉得奇怪,他会去哪儿了?
靠着栏杆看雨,从来她不必去找这个男人,他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
这回自己来找了,她笑了笑,他却不见了人。
烟雨江南,举目望去,她只看到白茫茫的雨幕,隐约间看到一些屋顶——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