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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无忧-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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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找到安青的时候,他确实还活着。
只是已中毒颇深。
“殿下,你不能进去。”有士兵将舒言挡在了山洞外,“殿下的安危要紧!”
“我进去看看,能有什么安危问题?”舒言推开那个士兵,执意走进洞中。
安青此时已经被人松开锁链,躺倒在地,皮肤已泛着青黑。
这是剧毒的症状。
“殿下,你不能再走进了!”军中的军医跑出来,跪倒在舒言身前,“这毒……已经没法治了。”

空气中糜烂着一股腥臭味。
有些毒只要碰触便会见效,也些毒甚至只需要嗅到,如果再靠近,自己也可能中毒。
蒲萱推开阻拦的一堆人,执意跑到洞口内的时候,舒言正呆呆立在暗室的入口,望着里面的安青,紧握着的双手正在轻颤。
这种情况,只需要转身离开,然后下令厚葬便好。
然而,舒言自十数年前离开皇宫四处游历以来,头一次如此失措。

 
作者有话要说:安青不会死(这是废话)
嗯=…=

这个星期咱好勤奋……




偷挖墙角

“真的……没法治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舒言的声音都在发颤。
从他第一次留意到安青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八年,其中安青跟了他五年,从十岁开始。
军医跪倒在舒言身前,瑟瑟发抖,“他中毒已深,而且毒性很怪异,实在是……”
这个军医是从前靖远军中的老军医了,处理伤势熟练无比,解起毒来虽谈不上多擅长却也有些造诣,他都说不行了,其余那些随军医师更是指望不上。
如果现在已经在金銮大殿之上,地上正跪着的是那群吃着官俸的御医,情况是否会有所不同?
舒言阖上眼,片刻后又睁开,抬脚绕过地上的军医,向内走去。
“殿下,你不能进。”孤狼上前道,“这里医师们会处理,您请先回吧。”
处理什么?
战场上死过太多人,所谓的“处理”,就是拿块皮革甚至只是一块布,将人包上,然后挖个坑埋了。

舒言瞪向孤狼,“你也要拦我?”再走进一步,却感到衣袖被身后之人抓住,回头一望,竟然蒲萱。
“你现在这条命,你以为还只是你一个人的吗?”蒲萱道,“还是我过去看吧。”
“……”
“如果我有个什么意外,刚好,你也不需要苦恼该用什么理由先娶他人了。”蒲萱说着松开了舒言衣袖的,然后朝身后东柏递了个眼色,接着大跨步向暗室内走去。
东柏收到了她的眼色,站在原处没有动,至于其他人,冲出来想拦她的自然也有,只不过都被她一脚踹开了。
——光这个气势,舒言就自愧不如。
何况蒲萱不是舒言,在被她踹过几次之后,其余人也懒得拦她了,反正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既然舒言没有阻拦她的意思,那么她死了也没什么。
蒲萱走到安青身前,首先没有伸手去碰,而是俯身凑进嗅了嗅,而后开口道,“相思子、万年青、海芒……还有毒龙草?”
这几个词舒言听着没什么反应,地上的军医却很震惊,“小姐居然精通毒物?”
“谈不上精通,只不过兴致使然,以前曾在家中有过涉猎。”蒲萱起身,望向舒言道,“你不用再站在这了,他没救了。”
舒言怔了怔,没说话。
“你手下的这些医师们不敢告诉你,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蒲萱偏着头,抬起手掰着手指数着,“单就我刚才报的那一串,随便中一种就会没救,他居然全中了,另外还有其他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更别提这些还全部混在一起。别说他们,就是神医再世也治不了。”

她说得太直接,舒言隐隐有些恼怒,“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蒲萱道,“另外,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头已经有些晕了?我也一样,这应该是其中某种毒的效果。”她说着走得离安青远了一些,“幸好我刚才没有碰到他……看他现在的肤色,表面应该也带着毒,万一不小心碰到了,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蒲萱这话一说,舒言的神色还没怎么改变,但其余人都紧张了起来。
舒言对安青的重视大家都看到了眼里,但是安青现在已经是铁板钉钉的没救了。
因为一个死人,而让一个正站在造反事业顶峰的领导者陷入危险之中?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殿下,请回吧!”在场众人纷纷开口劝道。
其实舒言在听到蒲萱的话之后,心中也很怅然,但人一热血起来就容易不管不顾,硬是不肯走。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一把火,把这儿给烧了。”蒲萱又说,“另外,之前有人碰过他吗?如果有的话,最好也一起烧了。”
众人又都打了个哆嗦:这女人太狠了。
同时他们也都很佩服蒲萱的勇气:在一个造反领袖面前,居然什么都敢说,而且这个造反领袖目前为止的表现还相当六亲不认铁血无情。

闻言,舒言沉默了许久,紧握着拳,往周遭众人望了一圈,开口却只说了两个字:“让开。”
算计了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起兵了这么久,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面露微笑的言末安,一言一句之中已经有了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压迫。
只是有些东西,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
如果能在这个时候干脆地回头,干脆地放手,是不是会更好?
为什么还不肯回头?只是因为还不想失去而已——然而,就算现在不失去,又还能保留多久?

舒言望着仍旧死死挡在他正前方的孤狼,开口道,“让开。”
“殿下。”孤狼鞠了一躬,“请恕我犯上之罪。”
舒言一愣,还未答话,便感到腹上一痛,孤狼竟直接揍了他一拳。
然后孤狼迅速抬起右手,用手侧猛击向舒言的后颈,一击将他直接敲晕。
接着孤狼将舒言抗在肩上,镇定自若地命令洞中众人赶快退出去,找材料准备点火。
一如既往地豪迈,将洞中众人都吓了一跳——他们此时的神情,都已经不是单纯“震惊”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谁说蒲萱胆大来着?最大胆的明明就是他们将军!

舒言一定要造反。
和军一定要胜利。
就好像孤狼一定要手刃太子。
早在起兵的那一刻,舒言的命便已不是他自己的了,他已经承载了太多人的理想、信念、执着、仇恨甚至是性命。
由不得他任性。
哪怕他醒来以后会暴怒,会杀掉孤狼,甚至会下令将有关人士全部杀死,这些都是他的自由。
他唯一左右不了的,便是他自己的性命。

“你也快些走吧。”孤狼向蒲萱道。
蒲萱苦笑道,“你们先走,我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说罢蒲萱顿了顿,沉默了片刻,接着再度走到安青身旁,竟伸手触碰到安青的脸颊,在他脸上抚摸。
“你……”望见蒲萱的举动,孤狼很震惊。
安青现在不能碰,碰过安青的人需要被烧掉——蒲萱之前是这么说的。
“拜托了……”蒲萱跪在地面,将仍在晕迷中的安青抬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用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蒲萱的身躯突然开始轻颤,声音中似乎有强忍着的哭腔,“就让我再多待一会儿吧……和他……再多待一会……”
她这个举动的意味太明显,在场众人瞬时呆滞了,包括正站在通道内的东柏,简直就像被雷劈了似地。
重量级八卦!猛料啊!
众人皆知蒲萱是舒言的未过门的妻子,众人也皆知蒲萱一直不愿意嫁给舒言,个中缘由,众人现在终于也知道了!
安青现年十五岁,理论上而言是有点小,但蒲萱也只有十六岁嘛,两人基本上算是同龄,舒言看上去又很忙很没时间去陪女人,安青又经常借着舒言的名义去找蒲萱,于是……孤男寡女、郎情妾意、干柴烈火……这么有可能的事情,他们怎么就早没有想到!
居然被自己最看中的手下挖了墙角,众人都为舒言掬了一把同情泪。
但是蒲萱现在的意思,莫非是想要殉情?

蒲萱又抬起头,再度望向刚被雷劈过的孤狼,眼眶红红的。
孤狼不禁后退了一步,顿感语塞,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要节哀顺变,自己多保重啊。”
奸夫□是需要浸猪笼的,但是安青已经死了——呃,虽然其实还有口气,不过已经可以被当成死人了——蒲萱之前的表现又可圈可点,实乃成功将舒言隔绝到危险之外的第一功臣,也算是有情有义,何况蒲萱其实还没有过舒言的门。
所以现在众人看蒲萱的目光,还是以同情居多。
“拜托了。”蒲萱又用微颤着的声音说道,“一会就好……我、我马上就会没事了……一会就好!请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
蒲萱这神情着实是可怜兮兮,声色着实是凄惨无比,令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众人都感到心中有点软了。
孤狼和他们认识得更久一些,心软得也自然更严重一些。

半晌之后,孤狼终于叹出一口气,向蒲萱道,“你多保重。”然后向着众人一招手,众人便都跟着她走了。
等东柏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落在了队伍的最后,赶紧抬脚跟着他们出洞。
刚走出两步,东柏便感到后脑勺一痛,回头一看,蒲萱正一手抓着一把石子,一手对着东柏向回招手。
东柏疑惑,又回头走向蒲萱,刚走到蒲萱身旁,蒲萱就将一把石头全部朝东柏脑门砸去。
“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支开他们,你走个头啊!”蒲萱很愤慨。
东柏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愣愣地看着蒲萱道,“假的?”
“废话。”蒲萱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东柏,“看到了没?我这才叫忽悠,你多学着点。”
东柏惭愧了片刻,又问道,“都是假的?”
蒲萱抬眼瞪他,“你以为什么是真的?”
“你之前说神医再世都治不了……”
“假的。”
“你之前说不能碰,最好的办法是烧掉……”
“假的。”
“你之前说想和他单独待……”
“要单独待着,我还叫你回来干什么?”蒲萱将安青从自己大腿上抬起来,“赶快把他拖出去。”

这一抬,蒲萱才发现自己的大腿早已被血水给浸透了。
红黑红黑的血迹,沁在衣物上甚是可怖。
蒲萱一愣,将安青翻过身一看,望着他背上的那道伤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这样拖出去,他会直接死在路上吧?”东柏道。
“你去找个担架来。”
“担架?这里哪来的担架?”
“找不到就自己做。”
“……要怎么做?”
“自己想!”蒲萱暴躁了,“连个担架都不会做?你在二十一世纪都是白活的吗?你这样也算是穿越人士?别丢脸了!”

蒲萱虽然一直很暴躁,但很少对东柏这么暴躁。
只是毒的话,虽然非常麻烦,但还谈不上治不了,安青的包裹就遗落在地上,以她的水准足够找出正确的解药。
所以她才会演出那一场戏,说出那些话,然而在场的医师没有一个站出来反驳她的那些鬼话——这让她坚信,只有将安青从舒言身边带走,才会是最好的办法。
然而,如果再加上这些伤……
东柏默默地听完蒲萱的那些训话,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真能救他?”
“……我尽力。”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言同志,终于顺利的被挖墙角了……

话说,咱突然想要写点番外
但是很犹豫:到底是就插在这几章后面写呢,还是等正文完结了再一起写?
啊,完结,这个词好遥远… =




合理绑架

没有干净的器物、没有干净的衣物、甚至没有干净的水。
蒲萱脱下自己的外衣,撕成布条,包扎住安青的伤口,但是背后的那道伤太大太重,只一会便将布条也沁湿。
“还是算了吧。”东柏道,“把他留在这里,出去把你之前的谎言说清楚,舒言醒后自然会救他。你有能力解毒,而伤口就交给那些军医,绝对能比你一个人处理得好。”
“放过这次机会,把他交回给舒言去救,然后等到舒言成王立业,再眼看着舒言把他除掉吗?”蒲萱咬了咬唇,“你以为我一个人救不了他?”
“舒言以后未必会……”
“他一定会!”蒲萱道,“像他那种人,我见多了。”
东柏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现在不是你坚持己见的时候,你这样不公平。”
“对谁不公平?舒言吗?哈,谁让他想当皇帝来着。”蒲萱将手伸入安青口中,让他吐出还残留在喉中的污物,“你现在怎么也开始反驳我了?刚刚那些人,士兵也好军医也好,他们的态度,你没有看到吗?我叫你去找担架,你现在还站在干什么?”
“……”
“算了,没有担架也无所谓。”蒲萱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安青带起,“你把他背出去。”
“蒲萱……”
“你不愿意?好,没关系,我自己背他,反正这小子也不重……”蒲萱说着将安青移到了背上,愣了片刻,“居然真的不重!他吃什么长大的?”
东柏站在原地,没有回应也没有动。

片刻之后,蒲萱只得叹了口气,“东柏,看过了我之前演的那场戏,你觉得,如果我再就这样回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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