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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的”一愣,“只有一个人?”
对方点头确认。
二当家的将人往地上一甩,急吼吼地朝空地前的房子冲去。
被晾在一旁的蒲萱东柏两人面面相觑。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蒲萱低声说,“某个笨蛋找不到我们,居然发飙了,他还真是执着啊……亏我还给他留了那么多记号!”
东柏斜眼看蒲萱,“你确定?”
“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除了他,我想不出还能有谁。”蒲萱脸上写满了无奈,“希望他没有暴露出他的目的。”
东柏继续斜着眼看蒲萱,“你确定你留的那些记号是能被人看到的?”
蒲萱抬起头望天,“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希望他没有暴露出他的目的。”
“喂,转移话题也不用把一句话说两遍吧。”
很可惜,蒲萱的希望是个奢望。
片刻后两人就被押入了空地前的那间房,对面墙的正中摆了把椅子,椅子旁站着之前冲进来的二当家,正在椅子上坐着的那位,应该就是大当家了。
东柏定睛一看,这大当家居然是个女的——比起空地上那一片呻吟,她的伤势要好多了,只在手臂上缠了圈布。
“敢在我‘孤狼’的地盘上撒野,我一定要把那个王八蛋碎尸万段!”自称“孤狼”的女当家将手中的长枪猛地往地上一戳,震得大地一颤,然后将长枪抬起平举指向两人,“说!那王八蛋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蒲萱一脸镇定,问道,“哪个王八蛋?”
这一问,“孤狼”就被问住了,憋了半晌,然后骂道,“靠,我怎么知道那王八蛋现在叫什么名字!”
“老大,冷静点。”二当家适时地插了嘴,“那人只说要找一男一女,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们。”
“你今天在林子里看到了很多一男一女吗?”孤狼明显不愿意冷静,“有我孤狼在,平常哪个人敢来这死林子!一来就是一男一女,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呃……昨天还抓了一个男的……”二当家小声说,房内其他人悄悄点头——他们都觉得今天老大激动得太反常了。
孤狼又把长枪往地上一戳,大地又是一震,世界安静了。
“你不提那个混蛋还好,一提我就来气!穿得像个少爷,身上一个铜板都找不出,关了一天连个救的人都没有,更别说送钱来赎人的了!本来还以为是个肥羊,现在看来压根就是一骗子,还浪费了一天的粮食!干脆宰了得了!”孤狼继续激动。
孤狼在房子里喋喋不休地激动了半个时辰,然后才再次察觉到了蒲萱东柏两人的存在,大手一挥,让人将两人押下去。
房内数人如蒙大赦,赶着来押两人,最后两人几乎是被众人簇拥着走的。
这么一来,房屋中空了一大截,只留下二当家还站在孤狼的身后,叹了口气。
“你没事叹什么鬼气!”孤狼依旧在激动。
“老大,冷静点。”二当家还是这么一句话,“何必呢。”
“冷静点?我怎么冷静!”孤狼起身,横起长枪往屋内一扫,“十四年了,十四年没见,那个王八蛋一出现就打伤了我的弟兄打伤了我!连个招呼都没打……你叫我怎么冷静!”
“冷静点……”二当家赶在孤狼发飙之前紧接着说,“十四年了,他未必能认出你。”
孤狼闻言身形一顿,长枪僵在了半空,然后缓缓被收在了她身侧。
孤狼转身离开了房间,最后留下的,也只是一声叹息。
蒲萱东柏被众人簇拥着押进了一间房,众人锁了房门就走了。
“看起来还算干净。”蒲萱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干草,又将干草堆起来向下压了压,“可惜不算软……希望不用在这里过夜。”
东柏拿胳膊撞了撞蒲萱,蒲萱抬起头,这才发现房中已经有了另一个人,正望着蒲萱笑。
是一个模样颇清秀的男人,头发很随意得束了个髻,额发留出几缕垂在脸侧,衣服松松垮垮地穿着,懒懒散散地斜躺在墙角。
“衣服看起来很贵。”东柏压低声音对蒲萱说。
“果然看起来很像个少爷。”蒲萱悄悄点头,小声附和。
这人,应该就是之前孤狼所说的那个,看起来很像个肥羊,实际上很像个骗子的“混蛋”了。
此人望着两人这么私下嘀嘀咕咕,也没在意,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在这里遇到两位,真是有缘啊,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蒲萱没回应,扭扭捏捏装害羞。
东柏像模像样地一拱手,反问道,“兄台你如何称呼?”
“鄙姓言,名末安。”回答完毕的言末安再次笑吟吟地看着两人,等着他们的回应。
蒲萱继续装害羞,东柏硬着头皮有样学样,道,“鄙姓东,名柏。”然后看了蒲萱一眼,无奈地对着言末安笑了笑。
“原来是东兄,幸会。姑娘的芳名,不愿说也就罢了,是言某唐突了。”言末安微笑。
“言兄客气。”东柏也微笑。
蒲萱在一旁被两人酸得浑身不自在,伸手将东柏拖向了一旁,低声问道,“怎么样?”
东柏严肃地点头,“看那衣服料子,比你之前那一身还好。”
“谁问你这个了!你对衣服到底有多大怨念啊?”蒲萱无力,“你看他这人,是真有钱不?”
“当然,你看那衣服料子,多值钱……”
蒲萱将东柏踹到了一旁。
“姑娘不必害怕,言某不是恶人。”见两人如此举动,言末安笑道。
蒲萱还真不怕他是什么恶人:这言末安昨天就被捉来这里,而蒲府昨晚才遭袭击,他和那帮家伙有关系的可能性接近与零。如果是其他心怀不轨的人,蒲萱更是压根不用担心。
“言公子被困至此,倒是挺自在。”蒲萱懒得客套,直接道,“我刚才在外面听到那帮匪徒说话,像是已经没有耐性,想要干脆除掉你了。”
言末安依旧挂着那副风轻云淡地假笑,丝毫不以为意,“姑娘可是在为言某担心?”
“我是在担心自己会步公子的后尘。”蒲萱垂头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时却也带上了微笑,“但看公子这样,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姑娘好眼力。”言末安敷衍着赞扬了句,而后道,“实不相瞒,如果不是在树林中与我的家仆走散,我也不会落入到这境地。”
蒲萱微皱起眉,“可是我听到,这一整天,都没一个人来救过你。”
言末安无奈耸肩,“是啊,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那小子?蒲萱一怔,“不知与公子走散的家仆,有几人?”
“实不相瞒。”言末安起身,踱步到窗边,微笑着望着窗外,“只一人而已。”
蒲萱的脸色已经没那么好看了。
“所以,原本我也是没有多少自信的。”言末安又将视线移到蒲萱脸上,仍旧微笑,“直到我看见姑娘你。”
蒲萱抬起头,疑惑地望着言末安。
“姑娘难道没有发现吗?你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原来如此……实不相瞒,我也与我的家仆失散了。”蒲萱笑道,“也只一人而已。”
山寨外不远处的一道土沟里,蒲志铭正一脸愁苦地蹲着。
昨晚上,赵老说城西边的山头有些可疑,让他过去看看,结果他一去就中了埋伏,被一堆人围困到半夜才脱身,脱身后蒲府已经是一片狼藉,只见着一堆人正往这林子里追。
蒲志铭着急啊,匆匆进了林子,见追兵就砍,见山寨就端……结果他小看了这山寨的规模,没找着人不说,还捅了马蜂窝。
冷静下来细细找了一圈,发现了蒲萱留下的记号,可惜记号中途就断了,转身回来,刚好看到蒲萱东柏被一群人押进了山寨。
而这山寨之前被他闹了一通,现在已经是草木皆兵、戒备森严、气势汹汹,再冲进去只会徒增两人的危险……蒲志铭那个后悔啊,蹲在土沟里蹲得腿都麻了还没想出招。
“打草惊蛇了吧,活该。”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蒲志铭一愣,抬头一望,看见身后的树干上正倒挂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少年松开挂在树枝上的双腿,翻身下地,黑着脸望着蒲志铭,“我花了一整晚记录这山寨的守备规律……托你的福,全白费了。”
作者有话要说:主要角色齐了
猜猜谁是男主?=w=
主仆二人
蒲志铭望着眼前的少年,万分惊讶:在少年出声之前,自己居然没能发觉他的存在。
稍微定下心神,蒲志铭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少年冷笑,“我本来还在想要怎么找你算帐呢,这下好,自食其果了吧……这山寨抓人真是准,真该把他们俩多关几天,急死你。”
提到蒲萱,蒲志铭的脸黑了,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恶狠狠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松开,快松开!你想捏死我啊!”少年大叫着将自己的手腕往回拽,“刚才那是开玩笑的,我也有人被关在里面了,当然是希望越快救出来越好!”
蒲志铭稍微松了劲道,依旧紧紧扣着少年的手腕,再度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少年白了他一眼,“我叫安青,想找你合作,救人。”
蒲志铭这才彻底松了手。
“根据我的观察,晚饭过后他们会喝酒,昨晚上就醉倒了一半,我趁机进去看了看路线,本来打算等今晚他们喝醉了就进去救人,结果……我估计他们今晚是不会喝酒了。”安青转动着手腕,说着又白了蒲志铭一眼,“我是没招了,你打算怎么办?”
蒲志铭沉默了半晌,然后一握拳,“杀进去。”
“粗野莽夫!”安青骂道,“杀进去啊,尽管杀,你现在蹲在这干嘛呢?”
“我一个人,杀进去有点困难。”蒲志铭有点尴尬,“不过我们现在有两个人……”
安青白眼一翻,直接朝蒲志铭比了个中指。
“算了,要指望你,也只能这样了。”安青扶着额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抬手一指蒲志铭,“你,杀进去。”
蒲志铭一怔。
“不过不是现在,现在风向不好。”安青说着坐在了地上,“两个时辰之后会有北风。”
“等北风?”蒲志铭怔怔地问,“这就是你的招?要北风干嘛?”
安青点头,然后叹了口气,“本来是不打算用这招的……”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片树叶,递给蒲志铭,“收好,到时候含在嘴里。如果你忘了含,我可不会为你收尸。”
蒲志铭疑惑地将树叶拿在眼前观察,然后脸色突变,“这是……你怎么会有这个!”
解毒木,极其少见的一种植物,将其叶子含在口中可化解一切毒气毒雾毒烟……总之只要是口鼻吸入的毒,都能解。
“这个没必要告诉你吧?”安青摊手,“你认得这个就好,好好珍惜。如果不是因为保险起见多带了这一片,我才不想管你的性命。”
蒲志铭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你打算用毒?”
“所以,你必须掩护我先把人救走。”安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完事后在林子西面外的小屋中找我们……现在我要过去准备点东西,你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等等。”蒲志铭叫住安青,“这药……是致死的吗?”
“理论上只是迷药,不过计量多了很容易死。”
“没有解药?”
安青回头,笑道,“当然有,怎么?你想要?”
蒲志铭尴尬地挠了挠头,“以防万一……”
“以防什么万一?”安青笑得很促狭,“该是有想救的人吧?这药可是难配得很,我身上也不多啊。”口中这么说着,却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给了蒲志铭。
蒲志铭接过药,望着安青,却更是不可置信,“自己配的……安青,你到底是什么人?”
安青笑道,“理论上,是一个占星师。”
“占星师?”山寨的柴房中,蒲萱东柏从言末安口中听到这三个字,都是一愣。
东柏不由得感慨:这世界的占星师居然都来当家仆了,神棍果然是不好装……
蒲萱却是一脸的黑线,“你指望一个占星师来救你?”
“他可不是一般的占星师。”言末安一脸严肃,“等见到他,你们就知道了。”
“有占星师跟着,你都能落到这境地,确实是不一般。”蒲萱一脸晦气的坐在一旁,“你确定我们能活着见到他?”
这个世界很流行占星术,很流行神棍,可神棍到底是神棍,无非就是在祭典上表演一下,祈求一下风调雨顺,没事对着星星琢磨一下生命的轨迹……就算真有用,最多也就是揣测一下吉凶,算计一下怎么才能不落难。
这落难之后还能救人的占星师,真是从没听说过。
言末安叹了口气:也不能怪他们这种反应,就算把安青戳在眼前了,又有几个人会相信他是一个占星师啊?
可他偏偏就真的是……不仅是,还是个一流的。
两个时辰说过就过。
刚开始,言末安和东柏两人还在“言兄”来“东兄”去,片刻之后,就变成了“末安兄”来“东柏兄”去,如果不是才刚相识,估计已经直呼其名了。
这一混熟才发现,言末安之前的文绉绉也是装的,他其实洒脱放荡得很。
“能遇到你们,真是因祸得福了。”言末安笑着看蒲萱,“尤其是遇到姑娘你。”
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