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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无忧-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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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萱此时正紧皱着眉头思虑着,压根没有留意到安青的话。
安青叹了口气,将那半截问话彻底地咽进了肚里。
然后安青在转身出门,望见正朝房内走来的东柏时,狠狠地瞪了东柏一眼。

三人现在的关系,很微妙。
蒲萱向东柏告过一次白,然而现在两人都非常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安青也向蒲萱告过一次白,但是目前为止,安青表现得比较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蒲萱也乐得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于是两次告白过后,所造成的唯一影响就是:安青与东柏之间的关系急剧恶化。
安青现在,单方面地,看东柏非常不爽。
对心上人的追求可以暂缓,但是情敌一定要打倒!——这大概就是安青现在的基本心态。
自己和心上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不需要太多,但是情敌和心上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一定要坚决杜绝!——这个,大概是安青现在的基本行为方针。
于是安青在看到东柏进房之后,便坚定地打消了需要出门的原定计划,跟着回房,站在角落里,不住地拿视线瞪东柏,一如既往地非常严肃地担当着一个巨大而闪亮的灯泡角色。
对此,东柏也很无奈。

直到蒲萱领着他们两人上了马车,二狗欣喜不已地奉送了两匹马,外加像送佛一样将他们送出了这个山头,安青才被蒲萱踢到马车外面去驾马。
安青纵使有天大不满,对于蒲萱的话,他现在还是得听的。
“这小子……”蒲萱揉着肩头斜躺在马车内,冷哼道,“居然眼睁睁地看着我驾了这么久的马,真是一点也不自觉。”
“如果他自觉了,你估计又会失落。”东柏坐在一旁道。
蒲萱又哼了声,不置可否。
安青现在,很明显在急着长大。
然而,长大这种事情,急是没有用的。

两个时辰之后几人到了一个村落,用过一餐饭,再度上路。
这次,安青不等蒲萱说,就很自觉地去驾车了。
蒲萱果然很失落,“他都不问我一句‘可不可以休息’……驾车驾了整整两个时辰,难道他不累吗?他前天还在发烧……”
东柏无语,懒得继续搭理蒲萱。
蒲萱挑帘移到车外,坐在安青旁边,盯着安青看了一会,道,“你脸色不怎么好。”
安青摇头,“没事。”
“你昨天睡了几个时辰?”蒲萱问。
安青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果然如此。”蒲萱叹了口气。
可能在北方……为了得出这个结论,安青昨夜不知道盯着满天的星辰看了多久,不知道在心中演算过多久。
“何必急成这样?晚上就应该好好睡觉,无论可以趁夜办成多少事,一旦伤了身体,便是得不偿失。”蒲萱道,“我可不想看到你再像前天似地,烧成那个模样……”
“当然有必要这么急。”安青苦笑,“我一天都不想再多等。”
蒲萱一愣。
安青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突然涌出的那份嫉恨,扬着马鞭朝马身抽了一记,开口道,“不用担心,前天的那种失误,不会再有。”
“失误?”蒲萱闻言皱起眉。
安青点头。
没能准确地判断出自己的身体状况,没能因自身状况作出足够准确的行为,是失误。
因为心底一时的不忿,因为一时的逞强而使自己陷入了失去意识的状态,是非常严重的失误。

蒲萱咬了咬牙,突然伸手将安青朝旁一推,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马鞭,然后伸手往车内一指,吼道,“进去休息!”
安青险些被这猛地一下给推下车去,忙伸手抓住车身稳住身形,怔怔地看着蒲萱,“怎么了?”
蒲萱现在这举动,真真让安青感到莫名其妙。
“你真的不用担心。”安青挪回原来的位置,望着蒲萱道,“我这次已经把握了分寸,现在还没到有必要休息的地步……相信我,同样的失误,我绝对不会这么快就犯上两次……”
蒲萱将马鞭在空中重重一甩,“啪”地一声打断了安青的话,咬牙道,“分寸?失误?你到底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安青一愣,然后垂下眼帘,沉默下来。
“那个混蛋……”蒲萱低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拔高声音道,“我不管舒言那个该杀千刀的混蛋教过你些什么,但是,既然你现在跟着我,你就该听我的!”
安青咬了咬唇,将头扭向了一边。
“进去休息!”蒲萱再度伸手指着车内。
安青却还是未听,只开口道,“和言子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的判断。什么时候该休息,我自己知道。”
蒲萱瞪着安青,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寻思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苦笑道,“你就不能……让我少担点心吗?”
根据经验,安青这小子吃软不吃硬,只要语气放软一点,他立马就会变得乖乖的。
但是这个经验此时却没有效用了,安青只是垂眼少少挣扎了一会,再抬眼却依旧是一脸的倔强,“你没必要担心。”
蒲萱一愣,“你……”
“你为什么总是要担心我?”安青笑道,“没那个必要,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蒲萱会担心安青,说白了,还是因为她一直在把安青当孩子看。
安青不需要这种关怀,他希望能证明给蒲萱看,就算没有这种仅仅对于一个孩子的关怀,他也可以自己照料好自己。
前天的那次晕迷,是失误,这种失误,安青完全有自信不会再重演。

蒲萱看着安青,彻底语塞。
安青现在的神情,让她感到陌生。
一个急着长大的孩子……明明还只是这么个年纪,明明离长大还有很远,却勉强自己,摆出一脸的老成。
“只要小孩子,才会这么急着,想要被人当做大人。”
车外两人都僵持着的时候,一直默默坐在车内的东柏,突然挑开车帘,飘出了这么一句。
蒲萱一愣,侧头看到东柏一脸轻蔑的笑意,再度扭头看向安青时,安青脸上已经是全是恼怒。
“用不着你来废话!”安青朝着东柏怒吼。
东柏耸肩,脸上笑意丝毫未减,“乖乖休息就是小孩,硬撑着就能被当做大人……你真这么以为?”说罢放开车帘,再度缩回车内,片刻后又从车内隐约飘出了一句,“果然是小鬼。”
安青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冷嘲热讽过?他那个气啊,如果不是蒲萱在场,估计他立马就会拔刀灭了东柏!
再看蒲萱,此时已经是一脸的恍然大悟,正望着安青阴测测地笑着。
安青微红着脸,虽然神色尴尬,却仍旧死鸭子嘴硬着,“你别听他胡说,我才没有那么……幼、稚。”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安青颇有些咬牙切齿。
蒲萱点头,眯眼笑道,“就是说啊,你怎么可能那么幼稚?”
安青努了努嘴,这才乖乖地挑开车帘进到车内,狠狠刮了正倚在角落的东柏一眼,然后乖乖靠在另一个角落,合上眼休息。

东柏这才收了笑意,松了口气,然后向安青道,“你这是何必……”
安青将眼睁开一条缝,冷哼着偏过身子,用背后对着东柏。
东柏起身,坐到安青身旁,低声道,“其实你用不着这么麻烦。”
安青理都懒得理他。
“你这样反而容易让她担心。”东柏又道。
安青不耐烦地侧过头,瞪着东柏,“你到底想说什么?”
东柏苦笑着,盯着安青看,然后伸手揽住安青的双肩,俯身贴到他耳侧。
安青被他这突然的神情动作搅得心底发毛,刚想付诸暴力,便听东柏的声音轻轻淡淡地传来。
“其实,你只需要永远待在她身边,永远不离开她,就足够了。”东柏道,“她所需要的,就只是这个。”
安青一愣,怔怔地问道,“什么?”
“她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依靠。”东柏松开安青,向后靠了靠,苦笑道,“这一点,就是我所唯一办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咱突然想要把东柏同志妖孽化……
这种冲动太可怕了……
救命啊……
谁来抽醒咱……
=A=




兄弟再遇

安青听完东柏的那番话,怔了许久,等到他回过神来,想要开口询问些什么的时候,东柏已经再度回到了原本的那个角落,偏头望着窗外,丝毫没有再将那些话解释一遍的打算。
于是安青便将疑问咽入了肚中,凝神望着车帘,盯着那个蒲萱所在的方向。
如果想要和她在一起,最起码的,就应该保证自己不会离开她。
这一点,安青当然知道。
他只是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当东柏突然将这个问题摆了出来,告诉安青这就是她唯一所需要的,并且坦言自己做不到……那一刹那,说实话,安青有些懵。

马车再度停下之时,当蒲萱揉着肩膀挑开车帘,便感到车内两人之间的气氛又诡异了一层。
安青缩在角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好在他这副模样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在望见蒲萱之后愣了一会,然后便回复了神色,继续像从前那样活蹦乱跳的。
活蹦乱跳归活蹦乱跳,接下来的几天里,安青一直对蒲萱挺回避,也没再继续时不时的插在蒲萱与东柏之间当灯泡,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那种单纯三人行的模样。
之所以用了“似乎”这个词,是因为,安青绝对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安青现在这种状态很诡异,而他会这样诡异的原因只可能有一个。
蒲萱如此想着,望了东柏一眼,“你到底和他说过什么了?”
“给他指了一条路而已。”东柏叹气,“不过想要他现在就做出这种选择……好像是太难了。”
蒲萱耸肩,也没再追问到底是指了一条什么路。
东柏就是喜欢把话都憋着,不管有什么话,他只在想说的时候才会说,只要他不想说,就算揍他个三五十拳,他也一样会装傻充愣东拉西扯,硬是不说心里话——反正把话憋着又不会烂掉。

从延州出发,笔直往北走……还是延州……邛苍的最西北就是延州。
如此走走停停拖拉了数日后,蒲萱百无聊赖之下向北眺望,“再继续走下去,不是走到北岭了吗?”
北岭是连绵在邛苍国北面的一条山脉,由邛苍最西边的延州开始,一直连绵到最东面的东海海岸。
至于北岭的地势……高的高低的低,缓的缓陡的陡,山脉的其中一部分景色秀美风光迷人,另一部分则常年积雪人迹罕至,总之是一块很复杂很神奇的地方。
神奇的地方通常会有神奇的东西,如此一思量,蒲萱再度抬头向北看的时候,也觉得这个方向莫名的可疑。
结果就在蒲萱算计着大概还有一天就能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安青又跑来向她说了一句很朴实的话,“我觉得……还是东边要更可疑一点。”
“……”
蒲萱忍了许久,才没有直接把安青踹到马蹄下面。

如此,到了延州北面再往东,就进入了兖州。
一路上蒲萱一直盯着北面那高耸的山脉,眼睁睁看着它由一片翠绿变为了一片雪白,不禁发自肺腑地感慨道,“果然很神奇。”
安青也紧盯着山脉,不过他一路上一直紧锁着眉头。
“怎么样?”蒲萱问他。
安青犹豫了半晌,开口道,“我觉得……果然还是应该再往西一点。”
“……”
蒲萱这次忍无可忍,不等马车停下便照着安青的胸口踹了一脚,见安青躲开,立马又将另一只脚扫了过去。
安青千钧一发之刻伸手抓住车沿,翻上车顶,这才逃脱了魂归蹄下的命运。

“到底在哪?你存心耍我是吗!”一来二去,蒲萱已经感到了几分崩溃。
安青蹲在车顶上,神色颇有些委屈,“大致上,确实是在这附近。”
“从延州到兖州再到延州,你这叫附近?”蒲萱冷笑,“你怎么不说‘大致上就在这块大陆上面’啊?”
安青撇了撇嘴,没再吭声。
“你现在给我下来,让我踹两脚,我这次就原谅你。”蒲萱继续冷笑,“我已经好久没有踹到过你了,你这次不准躲!”
安青趴在车顶上,闻言又往车后缩了两步。
蒲萱叹了口气,抬头又问,“你真不是故意的?”
安青点头,“当然。”
要说想找到……安青比蒲萱更急着想要找到。
蒲萱虽然急着找时空裂缝,但她到底还是舍不得东柏,口中说着要找,心底还是指望着能晚找到一点就晚找到一点,找不到最好。
安青则不同,安青每天夜里咬牙切齿地盯着星空,就是指望能早些让东柏滚远一些,哪怕只早一刻都是好的。
然而时空裂缝这玩意非常飘忽,能将范围缩小到这个地步,安青确实已经尽力了。

怪只怪,安青其实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以前在院里有专业大师授课的时候,安青都是听一堂翘三堂,多年下来单单凭着天赋挤入了一流占星师的行列。
……天赋的差距如此残酷,不知有多少专心修研的同僚被刺激得险些癫狂。
然而时空裂缝这种东西和平常的东西不一样,各种线索丝丝扣扣地渗入到各处各地各卦各象之中,却都渗得极深,想要找出来,所需的专业知识极其复杂。
安青的天赋头一次有一点不够用——他头一次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听课。

安青和蒲萱之间的此次僵持,再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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