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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安青道出这么直接的一句话,无疑又完美地充当了白脸的角色。
“确是如此。”言末安微笑着点头默认,而后又叹了口气,“我当然希望这个担忧是多余的。”
话一说开,孤狼也不再多言,只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不急。”言末安道,“你撑起那么大一个山寨,我希望你靠的不仅仅是匹夫之勇。只要如此,以后我会用到你的地方,还多得是。”
孤狼欣然点头,心中顾虑这才算解开。
派几个兵打击一下,然后再每人给几十两银子,就能真散了一个山寨?山中悍匪的血性,可没这么好打发。
真正打动他们的,只是言末安的一句问话:“你们难道甘心一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个山头?”
要干,就得干一番大的。
落草为寇,困守这么多年,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将这沉淀数年的力量化为利刃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哪位大人。”孤狼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但只要是与太子作对,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马车停稳之后,孤狼第一个跃下车。
安青却沉默着又在车上坐了半晌,才低声问道,“言子,你刚才说的……你是真的那样觉得吗?”
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话,言末安瞬间就觉出安青问的是哪一句,笑道,“你居然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放心吧,要真觉得你不行,我还会一直带着你?”
安青仍旧是那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安青……我早就说过,除你以外,我身旁再不需要其他人。”言末安伸手,揉了揉安青的脑袋,“只要你足够优秀。”
我足够优秀吗?安青日日都会如此扪心自问。
他不得不足够优秀。
马车一走就是一个白天,此时已经是傍晚,到的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镇。
几人找到一家客栈,刚定完房间,言末安就不见了。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这么忙。”安青无奈地摊手,“总有一堆人等着他去打招呼。”
众人无语地望向客栈外荒凉地街道,接着便有小二来领众人进房。
总共定了三间房,每间两人,蒲萱和孤狼两个女人自然是一间,安青拖着东柏进了另一间,剩下的就只有……
蒲志铭捏着钥匙,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独自郁闷。
东柏也很惊讶,望着安青道,“怎么也该是你们主仆一间啊。”
“天天和他呆一起,我腻得慌。”安青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几个桔子,通通霸在怀里,掏出一个慢慢剥着,“和我住一间不好?你们也在车上谈了一路了,该换换口味了。”
东柏盯着桔子无语。
安青一个接一个地剥着,就是没再说一句话。
等到将桔子全数搞定,安青随手将桔子皮朝窗外一扔,又盯着东柏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嘀咕道,“和你还真是没有话说……”
东柏很憋屈。
“言子也不说他到底在哪吃饭……”安青盯着窗外继续嘀咕。
等到吃过晚饭,安青又嘀咕,“天黑了……”
东柏不干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我出去……”
“我出去逛一下。”安青说着就出了房门,留下东柏一个人在房里郁闷得几欲吐血。
安青翻上屋顶,却意外的看到,蒲萱居然已经蹲在了房顶上。
“滚开。”安青一见蒲萱,立马黑了脸,一如既往地毫不客气,“这里是我的位置。”
蒲萱朝身旁拍了一下。
“我才不要和你这个死女人坐在一起!”
蒲萱又伸手指了一下对面屋顶。
“靠!”
蒲萱叹了口气,“今天星星真多……”
“你到底滚不滚!”
蒲萱望了几欲抓狂的安青一眼,继续稳如泰山。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上路了……=_=
写这章的时候,咱把孤狼改成二丫又把二丫改成孤狼再把孤狼改成二丫……
最后为了本文的严肃性(啥?)着想,还是决定叫成孤狼=_=
嗯,有兴趣的可以试试将本章内的孤狼全部替换为二丫,那效果是相当的………………可爱(囧)
话说留言好少,点击好少,收藏好少
一直写下去真的就会变多吗?
唉……
又是敌袭
“算你狠。”安青到底也不能真拿蒲萱怎样,最终还是坐在了她身旁,“女人就该下去好好聊天,没事跑屋顶上凑什么热闹?”
“二丫找志铭去了。”蒲萱又叹了口气。
“那你随便找点别的什么玩啊,干嘛非来打扰我工作!”
蒲萱诧异地看了安青一眼,又扭回头继续盯着星空,“差点忘了,你还是一个占星师。”
“你看什么?你看得懂吗?”安青端出专业人士的架子,露出一脸的鄙夷。
“我在找北斗七星。”
安青一愣,也抬头望了望星空,“什么北斗七星?听都没有听说过。”
“小熊星座的尾巴,七颗星连在一起,长得像个勺子,勺子口指着北极星……”蒲萱絮絮叨叨地说着,完了苦笑一声,“原来连占星师也不知道,难怪我找了十多年都没能找出来,这下总算可以死心了。”
安青不由得朝旁挪动,离蒲萱远了一些,“这女人疯了。”
“喂,占星师。”蒲萱却突然问道,“你相信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吗?”
“有北斗七星的世界?”安青笑,而后凝神盯着星空,“理论上而言,换个时间或者角度,待斗转星移,某七颗星星或许真会连成勺子。”
蒲萱紧接着又问,“那么你相信,会有人从是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安青这次沉默了许久,然后盯着蒲萱,“你说东柏啊?”
蒲萱猛一震,险些被惊得滚到房底下去。
“果然是怎么一回事,我就说,我的眼光怎么会错!”安青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抬手猛敲着自己的掌心,“难怪是一片空白,他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我就说,我就说嘛,在这个世界之中,怎么会存在我看不到的轨迹!”
蒲萱将双眼瞪得老大,起码能塞下一个鸡蛋,“什么轨迹?”
“这是术语,你不懂。”
“……”
“好了,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安青朝一旁摆了摆手,“快滚下去吧,我办完事还要去睡觉。”
“……你不要对其他人说。”
“好的好的,放心吧,我说了还要有人相信才行啊,还有谁能有像我一样超凡的领悟能力和接受能力?”安青继续摆手。
“你真的相信?”
“是的是的,不就是不小心掉进了时空裂缝吗?”安青接着摆手,却见蒲萱又愣住了,“怎么了?还有问题?没有就快滚吧!”
结果这次安青话还没说完,蒲萱已经不见了。
蒲萱一下房顶,就赶紧冲进东柏的房间,一见东柏就问,“还记得你是怎么穿过来的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东柏诧异,“当然记得,这才过多久啊……不就是游泳淹死了,然后就穿了吗?”
“你确定?”蒲萱又问,“你确定你死了?”
被她这样一问,东柏还真愣住了。
游泳溺水是一个痛苦的记忆,东柏到现在还记得在那万分痛苦之中意识一点一点的消失的恐惧,但要问是不是死了……东柏低头盯着自己的身体,沉默半晌后答道,“不确定。”
照理说,要真死了,他不该还在这个身体里面。
蒲萱怔怔地绕着东柏看了一圈又一圈,“安青那小鬼……说得还挺准。”
“安青?”东柏闻言一愣,“这和安青有什么关系?”
蒲萱将刚才屋顶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拍了拍东柏,“不小心掉进时空裂缝,你可真衰。”
东柏感慨了一下安青的领悟能力与接受能力,却不理解蒲萱的反应,“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穿来的?”
“方式多种多样。”蒲萱掰着指头数,“招魂啊,魂引啊,召唤术啊,忘喝孟婆汤了啊,孟婆汤计量不够啊,找到了连通其他世界的信物啊,执念太深导致前世后世记忆混乱啊,不幸被某个恶趣味的神看上了玩了一把啊……最炫的据说可以引发天地异变,而你踩上的就是最衰的那一种。”
东柏震惊,“你都试过?”
“一样也没试过。”蒲萱摊手,“我是正儿八经的投胎转世。”
“你每次都忘喝孟婆汤了?”东柏依旧震惊。
蒲萱沉默半晌,最后老实答道,“喝了,肠胃不好,吐了一半拉了一半……”
东柏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蒲萱肠胃不好,但是想不到她的肠胃已经不好到了这种境界,简直令人发指!
“孟婆汤真不是一点的难喝啊,又苦又酸简直像是毒药,一下肚就毒得我痛得满地打滚,我每次都觉得,只要能不再想起那个味,哪怕忘记一切也值了……结果我就这么喝了几十次。”蒲萱边说边回忆着,那种痛苦似乎就浮现在眼前,将她的脸色映得像纸一样白。
听她这么一说,东柏都感到腹中一阵绞痛,连忙叫停,“等等……喝孟婆汤时候,还要带着原来的身体?”
“没有啊。”蒲萱按着额头,“我也一直很奇怪,肠胃不好了一辈子,结果胃穿孔了死了也就罢了,怎么还会这样?而且下辈子还是一样肠胃不好……这么多世,我的肠胃就没有好过!”
东柏无语:看来肠胃不好这一属性,已经深深烙印在了她的灵魂之中。
“不行了,这么说了一会,又开始疼了。”蒲萱按着肚子找了个椅子坐下,从怀中摸出几根针,朝自己手臂上猛扎。
这针扎得太威猛,东柏不禁退后了两步,“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止痛。”蒲萱凝神盯着针,小心翼翼地扎着,“穴位相通,扎一会就好多了……学会这招之后,日子过得舒坦多了。”
“你还会针灸?”东柏再度惊讶。
“不是会,是精通。”蒲萱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这么多世都是白活的啊?”
“那你还会什么别的不?”
“别的都没什么用,所以我都忘了。”
“……”
这么一折腾完,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东柏望了望漆黑的窗外,不由得问道,“你这么急来找我,就是为了来告诉我,我的穿越方式有多么衰?”
蒲萱摇头,“我急着找你,主要是为了确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衰。”
东柏默默咽下一口血,“那现在你已经确认了?有什么见解没?”
“我只是突然想到……”蒲萱缓缓地说,“既然你是不小心踩到时空裂缝过来的,有没有可能再踩一个时空裂缝又回去?”
东柏斜了她一眼,“时空裂缝,能有这么好踩?”
“不好踩总比没有好。”浦萱晒晒地摊着手,神情中也早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兴奋,“总之是有机会了,你就不能高兴点?”
“有机会又如何?”东柏叹了口气。
机会这东西,东柏自然用不着浦萱来提醒,早在刚穿越来的时候就思考过千八百遍。
然而机会这玩意,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一旦抱有希望,便会有无尽的失望。
东柏又看了一眼浦萱,“我反而奇怪,你怎么会到现在才考虑起机会不机会的问题?”
浦萱一愣,而后苦笑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正儿八经的投胎转世,怎么会没事考虑这种问题?”
原来如此……东柏又叹了一口气。
机会这玩意,虽然虚无缥缈,她却没有。
“那么,就不要再考虑了。”东柏敲了敲浦萱的头顶,笑道,“反正……你不是说过不希望我回去吗?就昨天刚说的,没这么快忘吧。”
浦萱望着他,又是一笑,“说得也是。”接着打开头上东柏的手,“别乱敲,我还指望这一世能再长高点。”便转身离开了这房间。
浦萱在走廊上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后转身,转了一半却又顿住身形,驻足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还是翻上了屋顶。
却没有找到安青。
“那臭小子,那么着急地把我赶下去,居然自己不见了。”浦萱很不爽地自言自语着,蹲身坐下,突然间感到眼角似乎有一抹黑影晃动。
转头定睛一看,却只能看到其他房屋那漆黑的屋顶。
浦萱伸手触到袖中的匕首,警觉起来,站起身看着屋下四周,在夜色的笼罩只能望见一片模糊的黑暗。
疑虑间刚向前一步,边听身后传来数声瓦砾相撞的脆响,不及细想便感到一阵劲风由颈后袭来。
敌袭!蒲萱在察觉到的那一刹那躬身向前扑去,伸手撑地顺势抬脚一个倒立向前翻去,半空中眼角瞄到一抹银光,身后一名黑衣人已经是一剑横劈过蒲萱之前所站的地方。
这一刀砍得颇凌厉,不留一丝余地。
未及落地,耳旁便传来几声尖锐的呼啸,数枚暗器自稍远的一处带着寒光先后飞来,勘勘从蒲萱身后擦过。
如果她没有躲避,或是仅仅向前躲过刀锋,此时定然已经毙命了。
蒲萱心中一悸,已经判断出了一个不好的结论:这一批人,明显是要夺她的性命!
耳旁呼啸再度响起,她身处半空,已不好再调整身形。
蒲萱当机立断,手臂猛地向后使力而后收回,将自己甩出了不远处的屋檐,直接向着地面跃下。
客栈共有两层楼,落地时蒲萱直感到脚底传来一阵酥麻,却没有丝毫修整的时间,暗器接踵而至,更糟的是她已经看到另有数名黑衣人正提剑向她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