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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德昌可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他刚才就是下意识地这么一让,他本心里就是不希望绮罗的东西经旁人的手,遂他很是自然地皱眉对方柱子道:“你怎么在这?白姑娘人呢?”
方柱子见主子这样,眼神一闪,也不多说,只机灵地收回了手,高声回道:“白姑娘在爷书房呢。”这话若是早先没发生拿包袱这事,方柱子估计还不敢大声回了,可这话是在左德昌连个包袱都舍不得丢开手的情况下回的,他自然理直气壮了。
果然,左德昌听了这话没有斥责,而是锁了眉头,回望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谁怠慢姑娘了?”比起方柱子了解左德昌,左德昌更是了解方柱子,知道他不是那等没分寸的,遂让绮罗待在书房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才如此反问了声。
方柱子可是巴不得爷问呢,遂忙忙地道:“爷不知道,今儿可真是气死了个人了,彪嫂子居然没将白姑娘外间的暖炕烧起来,不仅不烧还狡辩,所以没法子,小的只得将白姑娘带去了书房,如今这天气可是不敢让白姑娘待在没暖炕的屋子里。”说到这,方柱子倒是有些气短了,毕竟书房还确实不是谁都能进的。往日可都是着人守着的,也就是爷来了,那些人才没直接拦了他。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交代彪嫂子好好伺候白姑娘的吗,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差错。”说着,左德昌不觉皱眉,气的指着方柱子道:“慢着,昨晚不会是连卧房里的暖盆也没烧吧?”这话左德昌是越说语气越不善,眼睛也危险地眯了起来。
方柱子瞧见主子一下子联想了这么多,又见他眯起了眼睛,知道有些人真要倒霉了,遂忍了忍要浮起的笑意,才老实回道:“这倒是没有,咦?”
“咦什么,赶紧地说!有没有,这有什么好迟疑的,你不会想替谁打掩护吧?”左德昌心情不好,立马很是危险地问了一句。
方柱子一听这话,哪里还绷得住,喜气瞬间熄灭,忙忙地回道:“冤枉呀!爷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比起任何人,小的可是最讨厌那彪管事一家了,怎么可能还会帮他们。小的之所以不确定这事,不过是因为这话小的还没问白姑娘。”说完,方柱子有些懊恼地看了眼左德昌,见他并没什么松缓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忙又道:“当时白姑娘只说了她外间不能待人,小的也没多问,就说到了这烧炕问题,然后……”
然后如何?方柱子可是再不敢停歇忙巴拉巴拉地将早上同彪嫂子的一番对答,一字不差地给左德昌学了一遍,末了又道:“就因为这个,小的又不耐烦同这老娘们多说,便擅自做主带着白姑娘去了书房。小的想着爷昨晚就歇在书房的,想来老于头不会不给爷烧炭火,那里定还缓和,便擅自带了白姑娘去了。”
方柱子说完,心里对彪管事一家的幸灾乐祸没了,也不敢看左德昌的脸色,只忙忙地冲一直呆在一旁不怎么说话的老于头使命地打眼色,想着让他说两句,来缓缓爷的怒火,救上他一救。
第162章 神秘的老于头
还别说,方柱子之所以向老于头求救,那还是因为老于头为他擅自做主让绮罗呆在左德昌的书房,冲他埋怨过,当时很是让方柱子吃了一顿排头。{ }
算起来,也不怪方柱子听老于头的训斥,遇到事了,还想着让他帮忙。要知道这老于头可不是一般的人,不明就里的人只当他真是个看门的老头,不对,说他是老头稍微过了些。
其实老于头并不老,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应该说同左德昌差不多大,不过是因为生的老相才被人喊作老于头。他真正的身份是隆昌镖局在京里的暗探头头,负责收搂各方的江湖消息,且如今又加了项专门联络四王爷府的职责。
对于老于头管着一些手下和负责暗探一事,彪管事一家并不知情,只将人老于头看成个真正看大门的,胆肥的老早就想着将老于头给赶走了。
因为有老于头在这,前院的书房,章老爷子和左德昌的房间,他们一家是谁也不能进的。就连烧炭打水这些个琐事,前院的一切也不是彪嫂子能管的,包括这些物什的采买也都是老于头一总儿办了。鉴于这些,老于头简直就是彪管事一家的梦魔了。
其实彪管事一家不知道的是,老于头的存在,也是章老爷子和左德昌容忍彪管事一家的另一个原因,毕竟这样的掩护使得老于头行事要方便很多。
老于头是个性子冷的,不过因为能力强说话很有分量,瞧见方柱子这挤眉弄眼的苦相,想想刚才爷的举动,心里有了盘算,便如了方柱子的意,冲着左德昌道:“让白姑娘去书房确实是无奈之举,可也是不妥的,这点属下刚才已经教训过方柱子了,爷再教训这小子两句也使得。”
一听他这话,方柱子急的只差杀鸡抹脖的了,看的惯来表情少的老于头也有些绷不住了。遂他虚咳了两声,才又接着道:“不过依着属下看,若是爷实在要教训的话,还是等用过午膳再说,这眼看就要到时辰了,早上已然怠慢了客人,这会子就不合适再拖延了用膳的时间。”
方柱子一听这话,忙忙地收起了杀鸡抹脖的劲头,冲着老于头使命地点了点头,暗道,好兄弟呀!这才是好兄弟,不像万镖头他们总是拿他作筏子,常常是在兄弟的伤口上再撒把盐。
左德昌听了老于头的话,难得地真静了静,也不冲着方柱子冷眼了,自然也不计较方柱子错解了他发火的缘故,要知道他刚才生气可不是计较书房的事,而是想着这事八成就是彪嫂子搞的鬼。这都什么人,眼里也忒没主子了。
不满方柱子的同时,左德昌也是怪自己没处理好,白让绮罗受了委屈,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过,这样也让他下定了决心,这次不管怎么样,这彪管事一家该寻个妥当的去处让他们走了。这柳溪巷日后定是要作为绮罗来京的住所的,有这么家人在,可是不方便,想来师父知道了也是会同意的。
这么一想,左德昌虽仍旧生气,可也不立时发作了,很给面子地冲着老于头点头道:“嗯,既然如此,柱子的事就过后再说。”说完想想还是有些生气,遂他又冲着方柱子冷声道:“你也长点心吧,我昨儿不是左右关照了,让你好好儿地交代这彪嫂子,不能怠慢了白姑娘,你倒好今儿一早就给我出了乱子,你可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哼。”
左德昌这话一说,再这么一哼,吓得方柱子是真傻了眼,不觉脊背一缩,人看着就没了精气神儿。看的他后头的老于头暗笑不已,心里狠狠地乐呵了句,‘该,让你小子嘚瑟地算计爷了。’
说完话的左德昌,可没注意自己俩手下的肚皮官司,他大概是觉得没意思了,遂哼哼了两声,便提起包袱往院内走去。且边走边吩咐道:“小花厅若是不暖和,就将午膳摆在书房的暖阁间。”
本正因为主子爷冲着自己冷哼有些撑不住的方柱子,不妨爷居然一下子就又扯到了用膳上,不觉很是吃惊地回望了下老于头。被老于头一推,回过神来的方柱子讪讪地冲着老于头龇牙无声地笑了笑,便喜出望外地冲着外头走远了的左德昌喊道:“知道了爷,这回一准儿办好了。”
说完话,瞧着已经走远了的爷,方柱子这才长舒了口气。这一松了口气,他就又有些固态萌发地暗自得意了起来,要知道他这可算是第一遭儿算计了把爷,虽受了些惊吓,可结果不错。
瞧着方柱子这嘚瑟样,老于头很是不给面子的冷笑了声,“你呀,小心爷回过头来寻你晦气,余总镖头那里已经有几个月没人训训了,八成这次回去,你就是第一个,我可是等着看你长本事了。”
一听这话,方柱子立马醒神了,浑身一颤,也不敢同老于头闲话了,只有些忐忑地道:“这不都是为了弟兄们,我这么一说,不就让我们知道了爷是真对那位白姑娘上心了吗,如今弟兄们不也跟着开心了?余哥,您可不能看了笑话,却一个忙也不帮吧?”
老于头见他连于哥都喊了出来,怕是真怕了,不觉失笑道:“好了,也没那么严重,不管爷回神不回神的,你只小心地伺候好了白姑娘就是大功一件,回头爷估计不仅不会罚你,还有可能要赏你呢,对于你算计他表露了心迹的事,更是不会提半句的。”
老于头的话向来不跑空,不然爷也不能将他安排在柳溪巷章宅了。遂方柱子一听这话,彻底地安心了,忙忙地道:“可不是,谢了于哥,我这就去厨房监督去,不然彪嫂子还不知又要出啥子幺蛾子呢,唉,这些人没个停歇地想空头心思,真真是闹心,算了不说了。”说完想想,他又道:“对了,于哥说说你爱吃什么?我今儿一并也替你办了。”
老于头好笑地看了眼方柱子,暗道,这小子当着主子爷也敢扯虎皮拉大旗了,居然想着借爷的名头来贿赂他,遂伸脚冲着方柱子的屁股就是一脚,很是让方柱子吃了些苦头。
被踢了一脚的方柱子,虽冷不丁的往前一冲,可心里头高兴,遂边揉屁股边嬉笑道:“于哥客气什么,我可是知道你往日并不在府里吃,这彪管事一家不知占了你多少便宜了,我们还不趁着爷在的机会找补回来呀!”
听他这么说,老于头不觉心头一暖,感叹这小子还算是有良心的,知道惦记他。自打几年前彪管事家女儿想着嫁给爷没能得逞后,就对他们这些人苛刻了起来。本来他是随彪管事一家吃饭的,费用什么的爷早就一总儿算给了彪管事,可惜后来这彪嫂子因着算盘落空,便对他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这态度不好也就罢了,可给他留的饭菜也越来越不像样子,所以,老于头一气之下自己想法子弄吃的了。后来渐渐的这就成了惯例,到如今也就变成一个府里,分两处吃饭。这彪管事瞧着没人来问罪,也就心安理得地拿着局主拨过来的该给老于头做饭的钱不给他用了。
因为某些事情,老于头也不愿意同彪管事计较这些影响了大局,便独自一人在外头吃了,好在他不是真正看门的,所以吃饭用度什么的对他来说还不算难。不过,这些他虽能忍,可被方柱子就这么记住了,老于头心里真是没来由的酸了酸。
遂,瞧着方柱子的举动再看看他的样子,一贯冷然没表情的老于头也有些动了促狭的心思,且他看着局主的样子,八成也动了赶走彪管事一家的念头,既然如此,他不妨再送这彪管事一家一程。
这么一认定,难得地,老于头露了些暖和的表情对方柱子道:“这么着,我也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你看着替我提提吧。”说完大概是觉得这话有些小孩心性,大大减低了他素日的形象,遂老于头也不再多话,直接挥手让方柱子走人。
方柱子得了老于头的主意,那就更积极了,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忙高喊一声,‘得嘞’,便屁颠屁颠地溜了。
瞧着这样的方柱子,老于头咧开了嘴乐了,暗骂一声,‘坏小子!’,便又低了头做自己的事了。
左德昌可不知道自己的俩手下居然有胆子算计着看他笑话儿,不仅如此还算计着扛他的大旗借一下东风。他这会子正因为定了心意又得了老方丈的许可,且刚才还听了方柱子的一席话,正满腹心思都在绮罗身上了,哪里有心思多想手下的话,注定了方柱子是白担心了。
因为不知绮罗的心意,走向书房的左德昌是既期待又有些忐忑,他心里很想快些见到绮罗,可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心绪唐突了佳人。不过不管如何,左德昌可不是个临阵退缩的,还是几步就到了书房。
因着难得的空闲和幽静,绮罗是一直沉静在书里,所以待左德昌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美好静谧的画面,令他一时愣住了神,只想永远留下这个美好的时间。
第163章 这一刻的美
也难怪左德昌被绮罗惊艳住,他动作快步子轻,没有惊动绮罗,遂绮罗还保持着没人时的那副慵懒的样子,静静地窝在暖榻上。【 】
这些看在左德昌这么个大老粗眼里,便是一个长相柔美浑身透出一股子诗书气质的花样女子正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那神情专注且恬静,好似手里拿着的不是书本而是什么天价之宝。这样的绮罗,一下子就装进了左德昌的心里,令他久久无法回神,心里火热的直想将自己的心里话儿好好地同她说上一说,好让自己心仪的女子早点认同了他。
可惜注定了左德昌没有这个胆量,饶是他能孤军取敌首,也是不敢在没有任何铺垫的情况下,就对着绮罗直陈心意,遂注定了他的情路并不会一帆风顺了。
大概是左德昌的视线过于柔和,绮罗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还是左德昌先回了神,怕时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