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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妹妹耽搁了差事,方木催促道:“行了,哥哥记下了,你顾好了自己就成,走吧。”说完见妹妹不动,知道她是想看着自己先走,方木无奈地转开了头,边往回走,边哑着嗓子道:“哥哥走了,妹妹可一定要顾好了自己,明年哥哥一准早点来。”说完方木怕自己失态不敢回头,只匆匆抹了把脸,就往马车走去。
绮罗看着哥哥有些离索的背影,心头沉了沉,也没立时就敲门,只默默地看着哥哥大步地转过了拐角,这才伸手敲开了后街角门。
开门的婆子知道这时候进出的大概都是府里得用的奴才,倒也没恶声恶气不耐烦,一打开门,见是绮罗,倒是有些诧异,不觉问道:“大姑娘,这去你姨妈家怎么没多大会子就回来了?”也不怪人家问,绮罗虽说很少回姨妈家,可一般得了假去姨妈家都是要用过饭再回的,此时不中不晚的确实有些奇怪。
绮罗即使心情再不好,见人家相问,她也忙敛了心事,面上挂了笑道:“院子里还有事,也就没留下,有劳妈妈了。”
看门的老妈子也不过就是这么一问,倒是没在意,笑笑说没什么,也就放绮罗进了府。
绮罗心里有事,也就只同老妈子客气了几句,便往碧波院去了,这趟她没想着再去老夫人的福安院,毕竟常去不好,在一个,珍珠哥哥的人情不是说着就能还的,只待日后有了好机会再报答一二吧,且哥哥这趟来怕是急了,也没带个什么好送人的物件,她去了空手可没什么意思。
不过绮罗不想寻珍珠,珍珠倒是着急寻绮罗了,大夫人禧源堂早上发生的事,绮罗没什么眼线不知道,凭着珍珠在老太太跟前的地位,可是有那起子人上赶着告诉她的,遂不由的她不急。
这不绮罗刚回来没多久,珍珠竟然就亲自寻来了,她这一进了绮罗的屋子,忙忙地止住绮罗欲出口的话,还用手指了指绮罗屋子外头,示意她别出声,这才先开口道:“你个坏丫头,今儿居然偷懒没去我们院里领布料,本想着寻你给画个抹额的花样子,哪里想到还得我自己寻来,快着,上次给你说的样子可画好了?老太太那里不得闲,我还得回去呢。”
绮罗这也是刚坐下不久,就被珍珠这一通风风火火的架势给懵了一下,看她不住地给自己使眼色,知道外头怕是有谁的眼线,遂很是无奈地冲着珍珠笑了笑,这才跟着默契地开口道:“早上我不是有事吗,二爷的书房不收拾好了,回头二爷家来用这不习惯可是要发脾气的,你来我这走走不也很好吗,总是窝在院子不出门可不好。”
说着绮罗往门口移了移,嘴里没停地道:“来,赶紧地坐下,先喝杯茶,歇一歇,我可是知道,你就算是再忙,也没你说的那么着急忙慌的,喝一杯清茶的功夫还是能倒腾出来的。”说着,她还真就拎着暖壶给珍珠倒了杯茶,还特俏皮地道:“姐姐可别嫌弃这茶粗苯,我这里可是拿不出姐姐那样的好茶来,权且凑合着喝吧。”
珍珠被她说的一乐,很是捻了把绮罗凑过来的脸,笑嗤道:“你呀!日后谁若说你老成稳重,我头一个不服,定要给你拆穿了,整个就一皮猴子,嘴里说的话是再不饶人的。”
绮罗见珍珠来真的,忙忙地捂住脸,讨饶道:“行了,行了,姐姐且饶了我吧,我再不敢说自己的茶不及姐姐的,只说我这里是琼甘玉露便宜姐姐了,可好?”说完怕珍珠还要捏她,绮罗忙忙地跳开了。
珍珠见她跳到了门口,便意味深长地冲着门口努了努嘴,绮罗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刚才借着闹笑跳到门口就是为了吓一吓门外那偷听之人,遂笑着冲珍珠点了点头,便猛地一推窗户。果不其然,窗户外廊柱后头躲着的小丫头,猛地一听的开窗户声,吓的一抬眼,瞄见了绮罗,忙忙地缩到柱子后头,借着廊下的花木匆匆地掩了身形溜了。
绮罗冲着那溜走的背影很是不屑地轻哼了声,嗤笑道:“就这点道行还来偷窥,真真是找死。”说完,索性也不关着窗户了,直接将窗子撑了起来,顺道又将房门打开了,她到时要看看开着门,还有那个鬼头敢近前来偷听。
已经放松下来的珍珠,瞧着绮罗的举动,心头一凛,好个开门迎客,这样还真是不容易让那些人偷听,遂好笑地端着茶盏,笑盈盈地瞥了眼俏脸含讥的绮罗道:“就你好心,放了她去,要我直接开了门,上去就是一巴掌,看她日后还有脸没脸,这人是谁的?”
有脸没脸的,绮罗知道珍珠说的不止一个人,也知道珍珠这么说是替她气不过,不过只消一年,如果没什么出入自己总是要走的,可不能做的太过,在一个,自己也没珍珠这等身份,计较不起呀!
看着珍珠怒其不争的样子,绮罗苦笑地摇了摇头,叹道:“还能有谁,我们院里不过就是那么一个贤惠人罢了……”说着绮罗冷着脸,指了指隔壁蕊珠的下房,不过,这蕊珠三人可不比她,大多时候都是在少爷正屋里上夜的,一般很少回下房。
第33章 真情意
绮罗指完蕊珠的下房,看了眼了然的珍珠,颇有些抱怨地道:“真不知她是怎么了,二少爷那么听她的,她又何苦巴巴地非得拽着我不放,真真是好笑的很,也不看看如今钥匙在谁手里,现放着善月不理,同我这撕掳不清,真真是白浪费了时间。【 】”
听的她说完,珍珠放开手中的茶盏,慢悠悠地拿起另一只杯子倒了一杯清茶,亲手端到绮罗面前,笑道:“好了,这人也不值得我们多费神,不过是个蠢人罢了,你消消气,喝口茶吧。”说完,见绮罗接了茶,她不觉又皱眉道:“这人总是这么纠缠也确实不是个事,今儿这遭,怕是她也得了消息了。”
一听这话,绮罗不觉眼神一闪,她是知道的,珍珠事忙,一般极少离开老太太的院子,今儿特特来寻她,哪里是为了几副花样子,定是有重要的话不好让小丫头传,自然也不好叫了自己去她那里说话,这才亲自寻隙来了一趟,遂也不敢耽搁她时间,绮罗脑子一转也就知道了点大概,不觉问道:“可是,大太太那里有什么话了?”
好机灵的丫头呀!珍珠看着眼前不点也透的绮罗,暗叹可惜了,这样的人才若是留在府里日后有了机缘,内府大管事娘子也做的,只可惜,绮罗无意于此,罢了,既然她无意,自己同她好了一场,自然要让她清清白白地出府。
如此一想,珍珠遂敛了敛神,笑看着绮罗道:“就你玲珑,一猜就准,可不是吗,今早儿大太太在屋里同周宏家的说话,因着不是什么机密的话,倒也没多刻意地避着人,有几句话到底是让人给听了去,这不,我也就知道了,便特特来寻你说一说。”
绮罗一听,便知道了原委,心头一叹,大概自己活契的事,大太太今儿这一遭,怕是要知道了,这也好,没得自己上赶着同人说自己是活契,如今让大太太有个数,她日后也好脱身,遂凝眉看向珍珠道:“我们院里那位是不是也知道了?这才一见你进了我的屋子,就急慌慌地派了人来偷听?”
珍珠最是看不上蕊珠这点子小家子气,你说你若是想做些什么,也多少弄点旁人看得上的手段呀,她倒好拙劣的当旁人都是傻瓜了,不过也不对,这人有时用起心机来,也是隐蔽的很,这会子若是不是急了,那就是没将自己和绮罗看在眼里,所以才做事不留神,想到这,珍珠不觉阴了脸。
瞧见珍珠阴着个脸,绮罗当她是误会什么了,忙道:“你可别心里不好,为了我的事,你犯不着同那个两面三刀的小人生气,她不敢惹你的,今儿这样,看来是急了,你倒是说说,大太太那里说什么了?值得你这么急。”
明了蕊珠的意图,珍珠也不过就是心里一闷罢了,其实这也是她这么些年来被人给奉承惯了,才心里有气,虽说珍珠日常谦逊的很,并不将自己看的有多高,可刺啦啦地突然觉的有人居然这么不给自己脸,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的,被绮罗一解释,她倒是有些脸红了,很为自己的矫情不好意思。
索性她同绮罗要好,也不在乎在绮罗面前失态,珍珠忙虚咳了两声,讪讪地道:“好了,你几时瞧着我急了,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德行,这还没当上姨娘呢,就不将我们这些昔日的姐妹看在眼里了,若是哪日她变成姨娘了,还不得眼睛长头顶上呀!”
绮罗听了这话不觉一笑,知道珍珠这是说的圆面子的话,若是哪日蕊珠真当上了姨娘,绮罗相信到那时,蕊珠可是巴不得多看她们几眼,多拉拉关系,寻求庇护呢,姨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没见府里那两个生养着哥儿姐儿的姨娘,日子还不如她们这些个大丫头们自在吗,不过就是比大丫头们穿的富贵点吃的精细点罢了,可这有什么用?
不过,绮罗还没傻到非得拆穿了珍珠的尴尬,遂笑了道:“好了,不说她了,没得惹人不快,再说了,她日后再如何得宠,我们也犯不着寻她的门路,只做好自己个的本分也就行了,主子的眼里可没沙子,自然知道谁是好谁是歹。”
是呀!自己这还真是白生气了,她看不上归她看不上,自己只一心伺候好了老太太,也就谁也强不过自己了,遂珍珠笑了笑道:“就你通透,行了,不说她了,今儿大太太可是同周宏家的商议着给二少爷寻屋里人了。”说完,珍珠死命地盯着绮罗看,好似要从绮罗的脸上瞧出花来。
被珍珠这么直直地看着,绮罗可是半点不适都没有,在现代她做过好多的工作,有推销的有做保险讲师的等等,被许多人瞧着的时候多了去,就珍珠这么点子小眼光还吓不住她,不过她明白珍珠的意思,遂很是无奈地摊开手道:“姐姐可真是的,我同你有什么不能摊开来说的,难道姐姐不信妹妹往日所说的?那可是要令妹妹伤心了。”绮罗说完故意哭丧着个脸哀怨地瞅着珍珠。
珍珠本想看看绮罗听到二少爷要选屋里人,会不会有丁点的触动,哪里想到,自己没瞧出不同来,倒是被绮罗给抢了话头,遂好笑的同时也算是真正地放心了,不过她还是叹了气道:“算起来,二少爷人还是不错的,除开孩子气了点,其他的倒是样样能拿得出手,长的也是一表人才,按着旁人的看法,你走了倒是可惜了。”
珍珠刚一说完,见绮罗瞪过来,忙忙地解释道:“别,我不是那意思,不过是想说,照着二少爷的为人,你日后做了他院里的管事娘子,按着昔日的情分,他自然会多看重你点的,到那时,不管是蕊珠还是善月甚至文霞,可都没你日子舒坦。”
这话绮罗懂,到那时不管她们仨人谁做了二爷的屋里人,自然是要受制于二奶奶的,且也不好再管着碧波院里的事,也就她这早早抽身的人,可以以管事媳妇子的身份继续管着二爷院里的事,不过这个真不是她所愿,她一心就想着家去,寻个老实还有点家底的人平顺地过完这一生,即使对方是个土财主也没什么,想来凭着自己身后有牛国公府这个靠山,也不怕这土财主敢踩她!
不过这话,绮罗可是不敢说,若是让珍珠知道自己居然想着嫁给乡下土财主,非得笑掉了牙,要知道,一般的小官小吏可也不在这些个高门大户的下人眼里,更何况乡下那不入流的财主了。
不想与珍珠说这话,遂绮罗忙忙地道:“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一心就想着回家过自由安生的日子,且早先儿我不知道家里人的打算还如此想,如今哥哥见了,也明了她们待我的心,自然是更想着早早家去,同爹娘好好亲近几日了,我爹娘可是为了当年卖了我,伤心了十几年了,算起来,我其实也没多吃苦,倒是累的她们起早贪黑地凑钱赎我。”
话说到这,珍珠倒也熄了劝解绮罗的念头,听的绮罗说她老子娘如此想着她,很为绮罗高兴,一下子珍珠也想起了自己在南边的老子娘,暗叹,她们怕是一辈子回不了京了,遂不觉有些向往地道:“若是哪日我配了人,老太太也安排我去南边就好了,我们到时就有的聚了……”
说着说着,屋里静了下来,珍珠一回神,察觉自己失言了,遂忙忙地红着脸住了口,见绮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觉嗔道:“你个坏丫头,笑什么笑,左不过你也不是没想过。”
绮罗还只能是没珍珠想的那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过是一时失神,向往了下若是珍珠真能去了南边,大家一处倒也不错罢了,哪里想到,珍珠自己误会了,遂绮罗也不解释,只笑了道:“这有什么,瞧把你脸红的,横竖我们也大了,合该为自己多打算一二,既然姐姐今儿将这话说到这了,妹妹也说一句……”
珍珠见绮罗顿住话头看着自己,态度也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