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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稳住了,这羊水破了,还得有阵子才生,老奴先扶着你走动,走动。”
绮罗这时候正好歇了阵痛,缓了口气道:“好,妈妈,你扶着我去产房。”
章妈妈听了这话有些为难,迟疑了下道:“还是别了,产房有些远。”
绮罗看了看隔着厅堂的产房,摇头道:“不远,我走几步就到了,妈妈别怕,我现在不疼。”
见夫人咬着牙说话,章妈妈心疼地点了头,道:“好,妈妈扶您去。”
瞧着章妈妈比自己还紧张,绮罗了然,她毕竟没嫁过人。遂,边走边道:“妈妈,要生的时候,妈妈留在屋外。”
章妈妈明白夫人为什么这么说,忙道:“不用,老奴不怕,夫人还是别烦我了,走吧。”
她这话才刚说完,去大姐儿那里的左青会来了。一见这样,知道是要生了,忙跨步扶住绮罗的另一边,道:“不是还有几天吗?”
“嗯……”
“夫人又疼了,这可怎么办,估计要快了。”章妈妈说着,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左青也傻眼了,忙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夫人……”
看着两个比自己还慌的人,绮罗忍着一波阵痛,吩咐道:“别慌,产婆不是老早就请好了吗,她住在隔壁,左红去叫了。”
“对,对,怎么叫到现在还没来?”章妈妈边说边扭头往外看去。
左青扶着绮罗,也急道:“这产婆怎么搞的,左红也是的,产婆走不快,她不会将她背来呀。”
好在产房是真不远,只是东次间隔出了个单间,待绮罗躺好,产婆来了。
产婆是州府最好的了,左家人急,她可不急。只见她在绮罗肚子上一通摸,最后道:“早着呢,你们别站在这,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
“啊?”
大家都不知干什么,齐齐愣住了。
见她们这样,产婆对年纪最长的章妈妈道:“前天我不是说了吗,夫人要生的时候,热水,垫布,裹孩子的包裹,我带来的剪刀也得煮一煮,你们这是傻了?”
“哦,对,对,瞧我们急的,都给忘了,成,我们这就去。”说完,章妈妈忙将产婆的吩咐,一一分派了下去,倒也有条不紊了起来。
绮罗是个能忍的,她知道喊叫没用,还泄力,便咬着软布,憋着气了。
遂,这外头是一点瞧不出要生的样子。
老爷子和左德昌这些日子都没敢出门,接到信,急慌慌的进了院子。没听到喊声,又见众人不慌,都愣住了。
“芳花,你们夫人可生了?”见芳花捧着衣服要进东次间,老爷子忙拉住了人,问道。
芳花其实是慌的,猛地被老爷子一拉,倒是镇定了下来,忙回道:“没有。”
“没有?怎么没叫唤?当初,冯氏可是连嗓子都喊哑了。”这话刚说完,老爷子忙意识到晦气,遂‘呸’了几声。
他这话,让正往东次间走的左德昌,猛地一个踉跄,再顾不得其他,急急地冲了进去。
“哎,爷,这可是产房,您不能进。”产婆瞧见左德昌直愣愣地就这么进来了,忙拦了道。
左德昌心急地看着绮罗咬着布,脸上满是汗,不觉大急。刚好刚才师父的话,让他想起了早先冯氏生彤姐儿的事,就越发没了主意。被产婆一拦,才算是定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没顾产婆的阻拦,走到绮罗的身边,柔声问道:“这么样?疼吗?”
绮罗还是能忍的,见左德昌慌神的样子,知道他有心结,也不撒娇喊疼,而是笑了笑,点了点头。
见她嘴里咬着帕子,知道她不好说话,左德昌忙将布拿下,这才又道:“你安心,我在这里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不用,我不怕,你待在外头就好。”
绮罗本来不太在意,左德昌是不是留在产房。可前些时候,左德昌出外办事,意外的受了伤。她就迷信上了,觉得还是不能让左德昌留在产房,免得冲撞了。
左德昌待要反对,产婆就又上来了,催道:“局主,您还是出去的好,您在这也帮不上忙,可不能添乱。”
这话弄得左德昌很是无措,倒是惹得疼痛中的绮罗笑了,这人几时被人这么嫌弃过。
她一笑,左德昌倒是真不好留下了,忙道:“我走,我走,不过,你别怕,我就在外头,你一叫,我就进来。”
“知道了,你去吧。”又一波阵痛,绮罗忙忙地将人给赶了出去。
绮罗本很注意运动保养,按理该好生。可惜她受过几次磨难,愣是让她生的有些艰难。本来还咬着布不发声,后来实在是疼的利害了,绮罗吐出了布,大喊大叫了起来。
她这一叫唤,好悬没吓的左德昌跳起来。心里慌了,左德昌有些胆颤地回头问老爷子道:“没事吧?”
老爷子哪里知道有没有事,只皱着眉头道:“朗普这小子又上哪去了?六子,六子,朗普叫来了吗?”
“来了,来了。”听的老爷子叫唤,刚好走到门口的六子,忙忙地应道。
六子声音刚完,朗普已经一步跨了进来,可见他也很急。
一见了他,屋里俩男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道:“你去看看,碍事不?”
朗普到底是大夫,又常给绮罗搭脉,知道她不会有事,只是难用力罢了,遂道:“不用看,我带了丸药来,吃下去,就有劲了,一会子定能给您老生个大胖孙子来。”
一听这话,老爷子忙道:“快着,左青你将这个送进去。一定服侍你家夫人用了,就说,吃下去孩子就出来了。”
本来还急的左青,被老爷子这话一说,差点没一个踉跄,忙接过朗普递过来药,急急地进去了。
瞧着她进去了,老爷子还真是定了心,朗普拿小子的医术他还是信的。
左德昌自然也是信朗普的,不过没老爷子这么自信,还是揪着心,巴巴地看着关着的那扇门。
果真,没辜负众人的信任,绮罗也就是孕期有些脱力,这会子用了补元气的药,很快,她就攥上了劲。
随着产婆“用力,吸气,再用力……”的吆喝声,绮罗再大喊一声后,孩子顺利出来了。
一声“哇”彷如天籁冲进了所以人的心里,大家都欢喜的只叫好。
待孩子抱出来给众人看过后,左德昌再顾不得旁人的拦阻,扎着手抱过孩子,往内室走去。
此时绮罗已经被送到了东次间,做月子用的房间了。屋里布置温馨,左德昌一进来,就好受多了。
没先看屋内是个什么情形,他抱着孩子,直愣愣地冲到绮罗跟前,抖着唇问道:“好些了吗?刚才怕吗?”
“傻子”听的他紧张的都有些发抖,绮罗轻嗔了声。
听的绮罗哑着嗓子说了这句,左德昌的心总算是落下来,还能笑着骂人,精神头不错。
“快看看儿子,长得可像你了。”左德昌像献宝似得,将儿子往绮罗跟前送了送。
绮罗刚才就看过了,一点也没觉得孩子像自己,像个小猴子还差不多,遂撇着嘴道:“我看像你。”
“对,对,也像我,师父说了,像我小时候。”左德昌喜滋滋地看着儿子乐道。
“我娘她们还没来?”
知道生产的人都想娘,左德昌有些不过意地道:“你嫂子动了胎气,她们那乱着呢,说是一会子就来。八成就来了,别难过,她们住的远。”
绮罗好笑地点头道:“我不难过,为什么要难过?我有你有孩子,高兴着呢。”说完看了眼面前的儿子。
这话左德昌爱听,忙附和道:“对,不难过,我们都陪着你。”
“说好了,陪着我,一辈子!”
“好,一辈子!”
正文完结
第334章 番外一 甜蜜
自打生了儿子,绮罗的身体倒是被补养的棒棒的。{ }
正逢来年三月,春暖花开。
一早,瞧着外头天气好,早早醒来的绮罗,透着窗棂看着透亮的阳光,转头对仍旧酣睡的儿子,悄声道:“小懒猪,该起床了!”
小懒猪就是绮罗去年二月间生下的儿子,因为生的时候不是十分顺利,所以,还没起名字的时候,绮罗就叫他小懒猪了。
不过,随着小懒猪大了,这个名字,绮罗也只敢没人的时候叫叫,若是让孩子爹听到,绮罗想想那些个惩罚,都有些脸红。
不过,今儿她注定逃不脱惩罚。
这不,她刚说完,还没动手捏儿子的鼻子,已经被某人逮住了。
“我看你是越发调皮了,儿子可不是玩具,看看儿子的鼻子是不是被你给捏大了?”随着话音一落,左德昌已经大步跨了进来。
“呀!”绮罗被某人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自欺欺人地将手一藏。
见她如此,左德昌发笑地嗔了她一眼,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口。
这一尝,不觉眼一亮,问道:“你已经起来过了?这茶不错。”
绮罗也不藏掖,起身整了整衣服,边往耳房走,边回道:“可不是,知道你嘴刁,没有这茶,一早的功夫都白练了,我能不早早起来给你泡开吗,且这枫露茶最是刁,非得久些才出色。”
听的耳房里絮絮叨叨的传来绮罗的声音,左德昌笑了笑,起身也往耳房走来。
绮罗知道左德昌会跟来,倒是没意外,推了推非得靠着自己的某人,指着已经给他兑好的温水道:“快去洗洗,臭死了。”
“臭吗,臭吗。”左德昌说着还刻意往绮罗这边凑过来。
绮罗伸手推他道:“好了,每天这么闹,没意思,快些,昊哥儿该醒了,这小子可不是吃亏的,一醒来,非哭不可。”
儿子这几日正断奶,可是惹不得,左德昌也不敢想惩罚某人了,忙忙地梳洗了番,便拉了绮罗出了耳房。
一进内室,瞧见床上的小子闭着眼睛已经开始转眼珠了,吓的夫妻俩忙忙地奔了过去。
这小子也是个精的,爹娘刚靠近,他就醒了,刚想张嘴哭,一瞧见左边是爹,右边是娘,立马闭嘴。
瞧见他这可爱的样子,惹得左德昌再憋不住,呵呵呵乐了起来。
还是绮罗怕惹了这小子不快,连连推了左德昌几下,才算是制住了他的笑声。
外头服侍的丫头妈妈听的内室的动静,忙都窜了进来。
昊哥儿有个好处,只要醒来看见了爹娘,他接下来就不会再哭,这也是众人爱他的缘故。
有丫头妈妈们收拾,左德昌拉了绮罗往外室走去。
外头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膳,因为断奶,绮罗也不敢吃的太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左德昌吃那些她平时爱吃的。
瞧见她可怜相,左德昌无奈道:“你说你,这又是何苦,我说我同你吃一样就成,你倒好,非得说不成,现在又咽口水。”
绮罗一听这话,好笑地推了把左德昌,乐道:“瞧你说的,我又不是昊哥儿,还咽口水,行了,快吃吧,今儿哥哥他们一家要来,也不知朗普能不能治好美儿,唉——”
说起珍珠生的白美儿,那是个个叹气,这孩子早产,比左昊小了两天。就因为她,白老娘都没能来看着绮罗生产。为了这个,白老娘心里一直不得劲。
左德昌见媳妇又为这个事叹气,不觉眼神一暗,拍了拍绮罗的手,劝道:“美儿不是好多了吗,自打他们来了扬州,朗普一有空就去看,朗普的能力你不知道?”
是呀,朗普不是等闲人,自己这身子受了那么多的磨,不还是顺利生下了小懒猪,且还调养的这么好,是该有信心。
怕左德昌跟着担心,用不好早膳,绮罗抱歉地笑了笑,推了推酱肉,道:“这个是我亲自卤的,你吃吃看,可合胃口。”
这是打招呼了,左德昌好笑地捏了捏绮罗的手,笑道:“你不必如此,我们是夫妻,该彼此担当。”
夫妻俩正说着话,里间的小懒猪被抱了出来。
小懒猪一瞧见自家爹娘,忙伸出双臂,让她们抱。
绮罗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忙起身接过孩子,不想孩子皮实,一下就撞到了绮罗的怀里,疼的绮罗‘呲,呲’直出气。
瞧着她这样,左德昌忙起身接过了小懒猪,关切道:“可是疼了?”
当着这么多人,且瞧着左青左红这俩丫头已经开始偷笑,绮罗不觉闹了个大红脸,嗔怪地瞪了眼左德昌。
正好后头出来的章妈妈一眼瞧着屋里个个大红脸,连个小昊哥也憋着一张脸,她忙道:“怎么了?昊哥儿调皮了?哎,爷,赶紧松松,小少爷脸都憋好了,怕是抱的太紧。”
章妈妈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连不在意的左德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将孩子往章妈妈手里一递,拉了绮罗,边往屋里走,边道:“你们哄着昊哥儿用些吃食,我和夫人说会话。”
绮罗见他如此,忙拽道:“干什么呀,你这还没吃完呢,快些吃完,我们还得出去接哥哥嫂嫂呢。”
“不用接,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