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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羽彤的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马能跑多快,她尽量让它跑得够快,直奔万家赌坊后面的大宅院。
宅院里撑起明灯,胜男早已帮斩龙包扎好伤口,加上洛凡、亦瑶,四人皆在大厅之中,等候着辽王带欧阳羽彤归来。
“洛公子,为何王爷和小姐还没回来,会不会?”亦瑶的性子一向急,她一会儿踱到门口,一会儿又坐到椅子上,来来回回,几乎是坐立不安。
洛凡一直抱着长剑,靠在厅门口的柱子上,紧紧盯着大门口,却不见任何人影出现,以辽王的功夫,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为何迟迟未见归来,他也开始担心了。
“都怪我。”斩龙拖着缠着纱布的胳膊,稚气的脸上满是懊恼。
“斩龙,你放心,小姐聪明绝顶,定不会有事的。”胜男依然是那一脸温碗,细声安慰着斩龙。
就在这时,大门口有了动静。
“亦瑶——”是欧阳羽彤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
四人闻声望去,只见大门口一个纤娇的身影扶着辽王踉跄归来。
☆、第六十八章嫁我,可好
夜如此宁静,烛影摇曳。古香古色的房间里,南宫云轩安静地躺在床上,那张风华绝代的脸颊染上一抹苍白,此刻,他平静地像一汪水,没有涟漪,亦没有那万年冰山的冷漠,那种淡淡的表情就像早晨的一抹阳光,很灿烂,却也很温柔。
幸亏回来的及时,胜男给他施了针,服了解毒丸,他已酣然沉睡。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羽彤和洛凡。
羽彤已换去先前的血衣,静静地坐在床前,幸好背后的伤口不太深,恐怕也跟他一般,躺在床上不能起来,今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即使受了伤,也要坚持,美丽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多了几抹担忧。
每次看到他,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平静的心总是会被扰乱。
“欧阳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守在床边的洛凡开了口,他俊朗的面孔亦是染上一抹心疼。看得出,他对主子是忠心耿耿。
欧阳羽彤微微颔首,未多言语,拂了袖先一步出了房门,风徐徐地吹来,撩起她的发丝,看满天繁星,想起刚才的惊险历历在目,亦想起他为救她,那样的毫不犹豫。
有些茫然,为何他会对她如此?是真实,还是做戏?
“洛凡知道欧阳姑娘对王爷有介心,洛凡只想说:王爷对世上的女子没有像对欧阳姑娘这般的。”洛凡的双眸含着一抹淡淡的情愫,握剑的手抓紧了一分,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
“洛公子到底想说什么?”欧阳羽彤微微挑眉,追问了一句。辽王以前对女人如何她不知,的确他与东方璃年纪相仿,刚刚二十出头,东方璃已是三宫六院充实,而他至今未娶妻,倒是有些怪异。
“洛凡只想说,王爷其实也是个可怜人,所谓前世因,后世果。王爷并不是天生冷酷无情,而是王爷天生聪颖,他比起常人看到了更多的东西,那些在他的记忆里永远挥之不去。”洛凡轻声一叹,仰眸看一眼深蓝的天空,星儿依然在眨,只是时光不倒流。
羽彤从洛凡的那双眸子里看到了许多的无奈,还有一腔无法言语的秘密,“洛公子所说之话,羽彤记下了。今日多谢洛公子与王爷的救命之恩,羽彤亦是个爱憎分明之时,今日的恩,羽彤会还的。”
“王爷不会想要欧阳姑娘还什么恩情的。”洛彤赶紧地补了一句,“不过洛凡有个小小的请求,王爷性情怪异,做事方法总是异于常人,有些时候希望欧阳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洛凡所指何事,羽彤自然是明白。南宫云轩凡事都太过霸道,就像上次在西陵宫,他其实只是想叫他喝药而已,那股子霸道的气势换了谁,谁也接受不了。
那个沉睡的男人,总是披着一张冰冷的外皮,很多时候行事,总是把一腔好意变成歹意。“洛公子,放心,只要王爷不太过分,羽彤自然不与他计较。”说话同时,回眸扫一眼,抿唇一笑,南宫云轩啊,你竟有如此忠心的随从,他可是处处为你考虑。那刻,看到他的侧脸,像极了一个人,一个画面涌进脑海之中,那副刺绣,那个与他有着同样蓝眸的美丽女子纳兰夏,难道?渐渐微皱,“洛公子,羽彤想请教一个问题。”慢慢转首看向洛凡。
“欧阳姑娘请直说。”洛凡答应地很干脆。
“辽王可真是南岳皇子?”羽彤在心里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
“这——”一语出,洛凡的眸子睁得老大,眼里的惊讶不可言喻,不过很快敛紧,正欲回答之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姐,王爷的药熬好了。”恰时亦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汤药而来,打破了突然有些凝固的气氛。
羽彤可是把洛凡的一点一滴都捕捉在眼里,他竟是如此惊讶,眸光微扫,同时落到亦瑶的身上,接了她手中的汤药,道:“我来照顾他,你们先下去。对了,叫人看好赌坊,一旦安春浩出现,要盯紧了,随时把他的情况告之于我。”
“是,小姐。”亦瑶应下,抬眸与洛凡的目光相遇,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地多起来,“洛公子,不如我们一起去赌坊看看。”
“这——”洛凡抬眸看一眼房间,似乎对南宫很是不放心。
“有我在,洛公子还有不放心的吗?”羽彤一眼就瞧出亦瑶的心思,刚好做个顺水人情,帮她一把,只是胜男怎么办呢?唉,感情的事真是纠结。
洛凡犹豫片刻,终是答应下来,提了提剑,便跟着亦瑶去了。世上唯有这情字难。
待到羽彤转身回房间的时候,南宫云轩的眼帘微微一颤,倏地打开来,那双幽深的蓝眸里浸出一股子浅浅的脆弱,他醒了。
有说:人睁开眼的第一个表情,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脆弱似乎不应该用在辽王的身上,可是这点细腻却被羽彤捕捉在眼里。记得他昏迷之前说得那句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是真是假?
南宫啊南宫,永远就像一团雾,叫人看不到底。
“你醒了?”羽彤的嘴角抿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罢了,对待救命恩人好歹露点笑容。不过这笑却也有点真实。
南宫云轩下意识地扫一眼陌生的房间,冷漠的表情又在慢慢地开始袭来。
他习惯用冷漠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吗?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个什么事?“王爷,不用老摆着一张冷脸,叫人可望不可及,做真实的那个自己不好么?”羽彤说话之时,已端了药走到床前,同时腾出一只手来扶了南宫云轩靠到床架上,她脸上的笑未见褪开,笑得如春花般的灿烂。
南宫云轩微微抬眸,看到女子一脸的笑容,表情微微一愣,心头却仿如一股暖流袭过,那渐袭的冷漠停止,“你——可好?”问得艰难,也问得深情。也许他早想问,只是迟迟未问。
那种犹豫,矛盾,羽彤都看在眼里,没想到堂堂辽王也会有如此纠结的时候,他到底纠结什么呢?“你看我能动能说,哪里能不好呢?来,喝药了。”他开口的第一口话,竟是问她可好,叫她心里同样是暖暖的,又是一个甜笑,舀了碗中的汤药递到对方的唇边。
南宫云轩迟迟没有张唇去饮药,而是目光紧紧盯在羽彤的脸上,“嫁我,可好?”
☆、第六十九章丫头的情
嫁我,可好?没有霸道,没有冷漠,“本王”改称了“我”,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多了几抹红润。
这话的确叫羽彤惊吓不小,其实并不是这句话,而是说这句话的语气,以前他与东方璃斗气的时候,这类话语提起,皆是生冷,霸道,见怪不怪,而今天满面柔情,甚至是商量,是渴望,分明就像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婚那般诚恳。
“王爷不舒服?”这家伙不会是发烧了吧,羽彤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烫啊。“王爷向来喜欢与皇上一争长短,不过皇上现在不在此处,王爷不必这样。今天看在王爷舍身相救的份上,不与计较,下次王爷再拿羽彤当棋子,我绝不会轻饶。”
一边说一边伸手,故意拍了拍南宫云轩的脸颊,眉里眼间挤出一抹警告的笑容。
经此一事,竟觉得这块冷石头有点意思。
女子的笑渗入南宫的心里,内心封存许久的一股情愫像被揭开,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女人在他心里停留过这么久的,也从来没有女人叫他想要奋不顾身地相救,也从来没有女人叫他所有的冷漠崩溃,他本不是个冷漠的人,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叫他再也无法开怀的笑,唯有她,看到她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特别的安定,想把她留在身边,永远地留在身边,“本王说得真的,本王想娶你做辽王妃。”说话之时,他已握了她手,很紧,一点儿也不舍得松开。
他的眼里没有冷漠,只有认真。
羽彤愣了一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有前世叶霖的教训,她对男女的情感再无法相信。
尤其是这个古老的社会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一直娶,娶到满意为止,而女人呢?只有坐等夜夜到天明。
选择嫁人,不如选择去过逍遥生活。
虽说此时南宫是一脸真诚,但他的冷酷是世人皆知的,离他愈近,危险就愈多一分,往往这种人喜怒无常。
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王爷,不要乱开玩笑。”羽彤巧妙地抽离了手,“世上的好女子多的是,像欧阳家的女儿,我的十二姐姐欧阳明珠,她可是才貌双全,你何不考虑考虑她?”说这句话,也并不道理,东方璃大婚当日,明珠对辽王分明就是有意。
“你要怎样才肯答应?”南宫云轩的眼里突然是满满的失望,眼眸里的精光突然黯淡下去,扶了床架,一阵猛烈的咳嗽。
“怎么了?”羽彤脸色微变,赶紧上前扶了他,连连拍他的后背,事后想起,不知为何,对他却是如此紧张。
“你紧张我。”南宫云轩突然止了咳嗽,大手一揽,落到羽彤的腰上,当他的蓝眸迎上的时候,满眼迷离,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他是装的,故意的!
羽彤立即觉察出来,真想拿了手中的药一碗泼到他脸上,可恶的家伙!“拿着吧,自己喝!”她一把将药碗扔到南宫云轩的手里,挣开他的手,起了身来,不是看在他有毒在身,早一拳打过去了,头也不回,径直朝门口走去。
“本王一定说到做到的。”南宫云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再没有冰山般的冷漠,那声音里分明含着一股子笑意。
“那你就等着吧。”羽彤回头狠狠瞪一眼,看到他笑得酣畅的模样,却不由一惊,辽王也会有如此干净的笑,那笑好温暖,好灿烂,千古未见,许多年之后,想起这抹笑,也依然回味无穷。
堂堂冷血无情的辽王,竟是这等模样。
不知他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披着狼皮的羊?不想这么多,如今当务之急是解决了安春晓一事。刚出房门,亦瑶就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
“小姐——安春浩来了,不到半个时辰,他身上的银子都输光了。”亦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鱼儿上钩了,一般的赌徒输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会再借再赌的,“如果他问掌柜借银子,你就叫他拿紫金丝衣做抵押,可押一万两,叫他继续赌,等他输光所有身家,就带他到大厅见我。”羽彤不慌不忙地说道,那双睿智的眸扫一眼远处的天空,早已计上心头。
“知道了,小姐。”亦瑶低身一拜,赶紧退下。
一切皆在羽彤的预料之中,她先是回了自己的房间,理了一番妆容,便去了宅院大厅。
厅中,胜男一直守候未退,小姐因她受伤,多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过瞧她还有些闷闷不乐,怕是与洛凡有关。
洛凡这小子艳福不浅,惹是她的两个丫头都芳心暗许。
“胜男,斩龙的伤势可好?”羽彤打破了宁静,迈步入厅。
胜男这才反应过来,瞧见羽彤来了,赶紧上前,扶了她坐下,道:“回小姐,胜男已经给斩龙重新上了药,应该没事儿,他这会儿歇下了。”
音落,丫头又埋下了头,温婉的小脸上多了一抹抑郁,果然是春心动了,不过有亦瑶的加入,那份感情好多艰难许多,她定是在纠结什么。
“有些事,有些人,是靠缘分的,我只希望你与亦瑶好好地相处。”羽彤语重心长地说道。
有些局面不是她想看到的。情字这事儿,她虽是主子,但也不好多说。点到为止罢了。
“小姐,我——”胜男抬眸,温婉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无奈,“胜男向小姐保证,不会跟亦瑶姐争的。”
“这不是争与不争的问题。”羽彤轻轻摇头,一个情字伤了多少人啊,“是有缘无缘的问题,一切顺其自然?”
只希望这丫头不要伤了自己才好。
“嗯。”胜男使劲地点了点头。
凡事要防范于未然,有多少女子为了一个情字,毁了友情的。她不想这事在胜男和亦瑶身上重演。
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洛凡和亦瑶押着安春浩入了门来。
堂堂盐运使的儿子此时就像一只斗败的鸡,满身狼狈,被洛凡一丢,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第七十章阴谋跌起
羽彤端起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