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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睡在轩辕殿,本王自然也是睡在轩辕殿啊。”南宫云轩眯着蓝瞳,愈是往床里靠了一靠。
“那我,我——”羽彤掀起被子一角,低眸一看身上甚少的衣物,小小的心紧紧地缩了一下。
“爱妃昨天很多主动了。”南宫云轩一撇眸,笑得邪媚,梅花树下,花海亭下,那一记亲吻,的确叫他难忘,那是一种沉迷的醉状,似是幸福的回忆。
第二十三章出使北漠
羽彤心头一个咯吱,难道自己酒品真那么差吗?不至于吧。记得只喝了两碗,什么时候酒量变得那么差了?
此时不能慌张,愈是慌张,他看着心里定是得意,眯起那一双闪着灵性的秋眸,“臣妾不信,时辰不早了,臣妾该起了,请王爷回避一下。”
眼神笃定,头微微一扬,划过几抹流泄,墨色的丝发带着一股淡淡的女儿香,闯入南宫云轩的鼻间。幽蓝的眸轻轻一眨,仿如两颗宝石似的闪闪发光,瞳仁睁大又缩小,似在说话似的,“爱妃还害羞吗?昨夜什么都看到了,这会儿就不用顾及这么多,来,本王帮你。”
说罢,他又一次伸手去拉羽彤覆在身上的被子。
瞧他一脸沉醉的模样,真跟昨晚发生了什么似的。
醉酒之后,到底发生过什么呢?竭力的回忆,终于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个画面,她像是自己主动的吻了他一下,再瞥一眼他那妖娆饱满的红唇,好像是真的。不会的吧,心头愈来愈没了底。
难不成守了这么多年……,竟被他——可恶,羽彤顿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怒气,眼见着南宫云轩的手伸过来,狠狠地一捉,头一倾,使出全力地咬下,直到血腥的味道萦绕在鼻喉之间,她才肯松开,再瞧他的手背上深深的两排牙印。
这么被她咬,他居然一声不吱,连一下挣扎都没有。羽彤下意识地抬头,正好迎上他的那双幽深蓝眸,流动着一丝冷寒,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先是手臂,再是手,这女人非得在他身上留在痕迹不可,“看来爱妃是属狗的,喜欢咬人。在怡红院先咬胳膊,现在咬手。看来本王的小娘子非得在本王身上做下记号不可,放心,就算不做记号,本王也是娘子你的!”他不怒反是淡淡的笑,手指一抬,极其温柔地托起羽彤的下额,蓝瞳里的流光一片灿烂。
“南宫云轩,你个死赖皮!”本来以为他只是座大冰山,没想到这张嘴比乌鸦还坏,心里第一次这般气愤,挥起小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娘子生气的时候更美。”南宫云轩的反应甚快,赶紧地起身,长袖一划迅速后退了好几步,站在床前,嘴角咧着冷冷的邪笑,“亦瑶、胜男服侍你们主子更衣。”
随即朝门口唤了一声,抛给羽彤一个坏坏的眼神,接着长袖一拂,迈着大步绕过屏风,只听到沉重的脚步声远去,另外两行细细的脚步声传来。
亦瑶和胜男似乎早已在门口候着了,他刚走,两丫头就已绕进屏风来,二人手捧衣物、首饰,皆低着头,是忍不住地偷笑。
“你们俩笑什么?”羽彤怒意未消,睨一眼两丫头,这笑声着实不对劲儿。
“亦瑶还是第一次看小姐这么生气。”亦瑶抬起头来,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
“我被他欺负,你们俩还笑得出来?”羽彤心头一阵拔凉,这两丫头八成希望她与南宫云轩成就了好事。
“只要小姐不欺负人家就好了,看看小姐把王爷咬得到处都是伤。”亦瑶鼓着嘴,添上一句,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亦瑶——”羽彤一声低喝,纯粹落井下石的丫头。
“好了,亦瑶姐,别逗小姐呢。”胜男亦跟着笑了几声,不过她性子平和些,很快就抑制了情绪,捧着衣物走到床前,一脸温婉地说道:“小姐可真是误会王爷呢,小姐昨天喝醉了,王爷就召了亦瑶姐和我来照顾小姐,小姐吐得满地都是,衣服都弄脏了,所以我和亦瑶姐才把小姐的外衣给褪掉的。昨天晚上,王爷一宿未睡,都守在小姐床前照顾呢。”
“真的?”羽彤半信半疑地问。
“胜男何时骗过小姐。”胜男很认真地说道。
羽彤撇了撇唇,像个小女孩似的,调皮地拢了拢被子,下巴搁上膝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阵儿,想想刚才的确咬得太重,嘴边还溢着他的血呢,但一转念,气里愈是气得慌,“那他也是活该,谁叫他骗我,活该被咬。”低低的咒一句,一转眸,却是想笑。
“看来这世上只有王爷才能叫小姐变成小女人。”亦瑶在旁打趣地说道,与胜男互视一笑,又是咯咯笑个不停。
这两丫头的嘴愈来愈放肆了,眸一抬,冷冷地瞥一眼,弯眉挑高,道:“看来本宫是要把你们早早地给嫁了,惊羽宫的东雨和西阳可比你们乖巧。
“小姐,不要,亦瑶知道错了。”
“胜男可舍不得离开小姐。”
“还不快服侍本宫更衣?”
“是,是。”
“小姐,不要把我们嫁出去。”
“待本宫考虑考虑。”
“呃——”怏怏地。
“谁叫你们拿本宫开玩笑的。”几分凌厉。
“小姐,我们说得是实话,王爷真的挺好。”委屈地声音。
“嗯?”严肃地。
“不好,不好。”调皮地。
待穿好衣物,梳妆打扮一番,羽彤便带着亦瑶和胜男离开了轩辕殿,不过刚到门口就遇上洛凡。
他提了提手中长剑,赶紧地迎上来,似乎是在刻意等待她的。
“洛凡参见娘娘。”依然是恭敬地行礼。
“不用多礼。”羽彤拂袖示意他起身,忽得一阵风吹来,头痛得厉害,定是烈酒追头,到现在还没有好些。
这到底是什么酒?如此猛烈。
洛凡抬眸皆看在眼里,从袖里掏出一只紫瓶递过来,“娘娘昨天喝的酒是龙城最烈的清酒,名叫追风,洛凡顶多也只能喝一碗。娘娘怕是喝得有些多,醒来之后定会头痛,王爷吩咐洛凡给娘娘送一瓶醒酒丸,吃了头痛症应该会减轻。”
亦瑶赶紧地接在手中,顺手拉了拉羽彤的衣角,低声说道:“王爷果然对小心细心。”
羽彤浅浅瞪她一眼,转身看向洛凡的时候恢复平静,淡淡一笑,道:“有劳洛将军了,王爷他——现在何处?”突然地想起,不久之前,咬他的那一下,似乎很重。
“王爷在南书房批阅奏折。”洛凡如实回道。
“本宫去看看,你们俩先回惊羽宫吧。”不经意的,羽彤的眼里流露出一股心疼,拂袖转身,径直朝着南书房的方向走去。
亦瑶和胜男亦不跟上,互视一笑。
“小姐就是嘴硬。”
“是呢。”
“你们在说什么呢?”洛凡好奇地看一眼嘀嘀咕咕地两丫头。
“没——没什么。”亦瑶抬眸迎上洛凡的眼神,又是不自主地羞红了脸
“亦瑶姐,我还有药没捣完了,我先回去惊羽宫。”胜羽看出亦瑶的心思,淡淡一笑,已是转身离开。
亦瑶看着胜男孤单离去的背影,心头有些酸,再看看洛凡,愈是生了几分愧意,“洛将军,我也有事要忙,先走了。”
这次她比谁逃得都快。
她知道胜男是把机会留给她,她可不能吃独食。
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何必伤了胜男妹子的心。
再说了,她可想着要服侍小姐一辈子呢。
心头豁达了许多,步子也愈是轻松了。
轩辕殿与南书房不过是隔一条走廊罢了,来龙城的这几日,羽彤也打听了,南宫云轩是个勤勉的王,天不亮就起来批阅折子。
怪不得短短数年,他就把龙城治理的如此之好。
殿中的书案上,堆着一叠厚厚的折子,几乎把那个健硕的身影给埋没了。瞧他批阅折子的时候,眉头紧锁,双眸的幽蓝愈深,冰冷又恢复了。试想着,传说中冷酷无情的辽王竟是如此勤政。
那么,当年发生何事,他为何要将辽宫所有宫婢坑杀?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忽得,殿中传来他熟悉的声音,冰冷依旧,不过多多少少也有些许柔意。
羽彤这才回过神来,看他时,他依然埋着头,看着折子,保持着刚才那副愁眉紧锁的模样。
“臣妾给王爷请安。”盈步入殿,福身微拜,抬眸看到他的左手上已绑上的纱带,纱带上隐隐浸着血红,看来咬的那一下不轻。
“免礼。”南宫云轩淡淡吐了两字,一收手中奏折,抬首,两眸里的幽蓝闪闪发亮,嘴角微弯,视线皆定在她的身上,“来得正好,本王刚好有话跟你说。皇上已下了旨,叫本王出使北漠,明日起程。”
“王爷要带臣妾随行?”记得他昨日说过的,要带她随行。
“不带也不行,皇上下旨,辽王与辽王妃同行,你说呢?”南宫云轩已起了身来,迈步走至羽彤身前,微微低眸,迷离的光芒审视着眼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皇上命王爷出使北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羽彤迎上他的目光,认真地问道。东方璃是何等精明的人,绝对不是出使游玩那般简单的。
“皇上要北漠的京云十六州,此行说是出使,实则谈判而已。”南宫云轩负了手在身后,迈着方步在殿中踱了两行,眉头愈是锁紧,思绪深彻。
“和谈不成,定起兵灾。”羽彤的弯眉一沉。东方璃把这烫手山芋扔给南宫云轩,倒是一石二鸟的妙招。如今四蕃再无能力与朝廷抗衡,东方璃接下来对付的就是辽王。和谈不成功,东方定会想法子定南宫的罪。和谈成功,东方得了京云十六州,岂不乐乎。
总之那个远在燕京的他是双赢。
一切才只是开始而已,“王爷有什么打算?”
“本王要的何止京云十六州?”南宫云轩的冷眸一抬,凛冽的光芒扫向殿外,冰冷如山川凝结,那种不卑不亢的气势如泰山压顶一般袭来,叫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力量。
他似乎早已成胸在竹。
羽彤淡淡看他一眼,“王爷的志向不小,那么此行定不了少了一人。”
“谁?”南宫云轩侧眸过来,眼神的冰冷化成了迷离,叫人看不透他在想甚。
“天下第一庄庄主北堂泽。”羽彤轻踱两步,胸有成竹地说道。他即是北漠人,此行,定是少不了他。
“你果然聪慧。”南宫云轩嘴角的笑弧又起,往羽彤身侧踱了两步,抬眸正视,忽得大手抬起,掂了掂她的下额,“你若是男儿,可要与本王一争长短了。”
“王爷过奖了。”羽彤一翘下额,巧妙地避开他的手指,“其实王爷心头早已想好,臣妾不过只是说出来而已。”
“就算本王不邀他去北漠,他也会去的。”南宫云轩神情镇定,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为何?”羽彤追问一句。
“这个,先不告诉你。”南宫云轩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嘴角扯起一丝坏笑,视线忽然冰冷下来,从上到下将羽彤仔细扫量一番,“北漠此去凶险,本王不想你去。”
说这一句的时候,他很认真。
眉间的那丝担心是真切的,羽彤看在眼里,心头多了几分暖意,淡淡笑着,眉头一挑,“如果臣妾不去,皇上就会给臣妾一个抗旨不尊之罪,呆在辽宫,也会被人捉到燕京定罪的。”
“照这么看来,本王是不想带你去,也得带了。”南宫云轩耸了耸肩,故作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那就要委屈王爷呢。”羽彤亦是故意地凑到他的身前,眨了眨眼,笑眼迷离。
这小女人坏透了,凑过来那一瞬,发丝划过流光,香气扑入鼻间,心头多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就势大手一揽,将其拥在怀中,“本王可是个男人,跟在本王身旁很‘危险’的。”他继续坏笑中。
又上了他的当。羽彤的眉头一皱,小小的拳头砸在他的左胸上,“王爷莫要忘了,羽彤先前说过的。”
“助本王打天下,然后本王功成之时,你便离开!”南宫云轩像念经一般,叨唠一阵,“辽王夫人,你说过很多遍了,本王听累了,也听乏了,以后不许提,不然——”眉一蹙,冷意上头。
“不然怎么样?”羽彤厥着嘴,瞪着对方。
“不然——”南宫云轩的眸一沉,落到左手上的纱带上,“不然本王要你负责!咬伤本王的手,你得一辈子在本王身边侍候!”抬起手甩到羽彤面前,很是委屈的模样。
羽彤看一眼那浸着鲜红的纱带,心头有些酸,眸光莹莹一闪,并未理南宫云轩的话,捉起,放在掌心里,轻轻地抚摸一番,“痛吗?”
“当然痛。”南宫云轩捕捉到羽彤眼里的那丝关切,尽是惬笑。
“那怎么办?”羽彤抬眸,很是认真地说道,“不然你也咬臣妾一口,还回